薑澈絲毫不為所動，“要去你去，我不會去做那個！”

  “老子要能去，還用得著你？！”薑濤又甩了他一巴掌，“不知道富婆就喜歡你們這種小年輕？！”

  薑澈雙拳攥的死緊，“那我也不去！”

  “你去不去？！”第三巴掌落下，薑濤開始擼袖子，“不去老子打死你！”

  薑澈見狀內心一陣緊縮，但依舊咬牙堅持，“不去！”

  “好！打了那麽久，不僅沒學會聽話，翅膀還更硬了，你不去，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薑濤說著就要甩第四巴掌，隻不過這次手還沒觸碰到薑澈的臉，就被截住。

  對上薑澈如簇著兩團火焰般憤怒的眸子，薑濤一時竟覺得有些新鮮。

  “怎麽，你還敢跟老子還手？！老子是你親爹！”

  薑澈眼睫顫了顫，頹然的放下手。

  薑濤滿意的攥住他的衣領，“老子再問你最後一遍，你去不去做男公關，賺錢養老子？！”

  薑澈梗著脖子道：“不去！”

  “很好！”薑濤一拳擊在薑澈腦門上，緊跟著便是一陣密集的拳打腳踢。

  邊打，嘴裏邊罵罵咧咧的。

  “去不去？！”

  “去不去？！”

  “老子今天倒要看看，你骨頭能有多硬！”

  “我打死你！讓你倔！”

  “……”

  似是被那道親父子的枷鎖束縛，薑澈沒有再反擊的念頭，隻是抱著腦袋，蜷縮在地上。

  不多時，身上就被踹的一身狼狽。

  晏棲氣的胸口不停起伏，猜到是一回事，真正見了，她才體會到薑澈平時過的是怎樣煉獄般的日子。

  要是在原世界的非一法一治一社會，她絕對會一槍爆了這人的頭。

  但在這裏，她還不能這麽做，尤其是在不清楚薑澈態度的情況下。

  晏棲再三跟自己強調要耐心取證，不要前功盡棄，才沒有衝上前，隻是攥著手機的力道緊了不少。

  這邊的動靜不小，不多會兒就驚醒了隔壁的鄰居。

  “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真是的！”

  “造孽呦！那個狗日的又打自己孩子了！”

  “天天打，天天打，剛消停幾天又打，再好個娃也能打出好歹嘍！”

  “哎！”有個人似乎是新來的，歎氣道，“你說這孩子不會跑麽？”

  和她同租一戶的人道：“你曉得啥子呦？他一娃娃能跑到哪兒去？京城的房價貴死個人，他在外沒得地方住，還是要回來，到時候會打得更厲害呦！”

  這人又問：“那鄰居都不去幫幫忙嗎？”

  “你去幫？你幫了，那無賴會拿著刀找你麻煩，誰去管這個閑事？”

  眾人的議論聲不絕於耳，卻沒一個走出來幫忙的。

  晏棲錄視頻的同時，順帶也將這些話錄了進去。

  房內的薑濤手打疼了，便抄起凳子等各種工具往薑澈身上招呼。

  重物落在肉體上的悶響聲聽的人陣陣齒冷。

  薑澈的身上早已沒了回來時的整潔，而是布滿了髒兮兮的灰塵和血跡，甚至嘴裏都開始往外流血。

  比起身上的疼痛，他內心更是一片荒蕪，看不到任何光明和未來。

  這時，他不知怎的，突然想起幾天前說要幫他擺脫困境的那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