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兒子?孫子?
作者:嫋嫋青煙      更新:2020-09-04 20:03      字數:4934
  第172章 兒子?孫子?

  唐子涵表示深深的懷疑,若是他的話,沈清伊那般傾國傾城,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近在咫尺,自己會輕言放棄嗎?他還會不會似現在這般,隻一心看顧她,不存著半分奢求?唐子涵自嘲一笑,自己又多想了,唉,沒辦法,誰讓現代早已經見不到這般容貌絕美的女子了呢?剛剛穿過來的時候,瞥見沈清伊的姿容,他有好長一段時間都以為自己不是在一個架空的朝代,而是身處雲端仙境的!

  不說唐子涵這邊心中在琢磨什麽,鎮國公那邊心裏抑鬱的緊,他所有的老臉都丟盡了,也是自己押錯了寶,沒想到當初唐子涵被李天佑革職,僅僅是個圈套,若是自己那個時候沒有聽信自己那個夫人的婦人之見,為了區區幾千兩,就讓唐子涵分府另過,也不會落得這般讓人譏笑的後果!鎮國公想到此處,又猛灌了幾口酒,本就醉得有些很了,在這麽灌上幾杯,後勁兒起來的時候,怕是要不省人事了。

  忠勇侯爺見鎮國公此刻醉眼朦朧,連忙上前道:“老哥哥,做弟弟的要錢沒錢,要權沒權,今兒個送你個別致的禮物。”

  忠勇侯爺意有所指道:“保證軟玉溫香,絕對可以撫慰老哥哥受傷的心。”

  這話說得再明白不過,鎮國公自然樂得收這樣的賀禮,當下便笑嗬嗬的點頭答應,顧依然低垂著頭,眉間一皺,不過須臾便抬起頭,又一副雲淡風輕,溫文爾雅模樣,沒有人知道他方才低頭的一瞬,到底想了什麽。

  鎮國公酩酊大醉,自有丫鬟婆子過來將人帶至後院,兜兜轉轉間,鎮國公隻覺得走了好久,不由得嘟囔道:“怎得還沒有到?”

  有軟糯的聲音響起,問道:“是爺醉酒回來了嗎?”

  丫鬟與婆子乃是外院伺候的,當即便答了是,卻沒有細細思量,這鎮國公府裏,鎮國公是老爺,鎮國公世子是少爺,這一個爺字,到底指的是誰,還真是說不好,不過有個利索的婆子,指揮著她們,將人帶到這裏來,她們便覺得已經完成了任務,幹脆便將鎮國公扔給那姨娘裝扮的女子……

  唐子楠喝得正酣,鎮國公心裏不爽,他心裏更憋屈,明明他是世子,他才是這府裏最得意之人,現在算是怎麽回事,所有人都去跟唐子涵套近乎,這一桌的人對他皆是敷衍,到了唐子涵那邊卻是一臉諂媚,哼!唐子楠冷冷的瞪了一眼,在人群中周旋的唐子涵,心中恨意愈發的深,鎮國公夫人說得對,好在當初趁著唐子涵被革職的時候,將人弄了出去,否則若是唐子涵還留在鎮國公府,他這個世子之位,怕是岌岌可危了!

  唐子楠向那邊怒目而視的時候,一不小心,與伺候在一旁,淺笑嫣然的丹姨娘四目相對,仿佛登時便火花四溢。唐子楠瞧著,丹姨娘小心的偷覷了一眼,忙著喝酒的唐子涵,款款向他移步而來,心內大喜,果然還是他的魅力更大一些,唐子涵在仕途得意又如何,他身邊的女人還不是一個個的都往他跟前湊。

  唐子楠這樣想著,身子不自覺的筆挺起來,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樣,與周圍的人分外格格不入。

  丹姨娘心底暗暗恥笑,麵上卻不表現分毫,隻笑盈盈的扭著身子到了唐子楠跟前兒,低聲問道:“世子爺,您可瞧見了宛姨娘?方才妾身有心與她多言兩句,奈何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好容易這會兒得了功夫,卻是尋不到人了。”

  唐子楠聽她這麽嬌滴滴的一問,又想到宛姨娘那副如碧葉嫩荷一般的模樣,當下也不想喝酒了,將酒盞一撂,便道:“本世子親自幫你去尋她。”

  丹姨娘輕輕淺淺的笑著,眉眼微微彎起彎月般的弧度,笑道:“那敢情好,妾身謝過世子爺。還是世子爺有擔當,我們家爺可沒有世子爺這般體貼,宛姐姐可比丹娘有福氣多了。”

  唐子楠聽丹姨娘,不再自稱妾身,而是自稱丹娘,心裏熨帖的緊,一馬當先的便帶著丹姨娘向後院行去,根本沒有覺察到,唐子涵偷偷望向這裏的目光,更沒有瞧見丹娘俏皮的與唐子涵打了個手勢。

  再說鎮國公這邊,眼見麵前一個姿容出眾的美貌女子,在跟前服侍,螓首蛾眉,鬢發如雲,身段妖嬈纖細,行動間若弱柳扶風,拿著一方米黃色的錦帕,在自己額間輕輕擦拭著,小聲呢喃著問道:“國公爺,您怎麽樣了?可覺得好些了?妾身已經著人去煮醒酒湯了,您在等一等。”

  許是醉酒誤事,許是這房間裏的香薰別致,鎮國公覺得忠勇侯送來的這個美人,實在太體貼了,體貼的鎮國公身子愈發酥軟,總覺得連骨頭都酥脆了,眼見那雙纖白柔軟的小手,拿了錦帕要走,鎮國公覺得不能這般讓美人勞累了,於是很自覺的,牽過美人的小手,狠拽了一把,連人帶帕子一同拽進了自己懷裏。

  美人彷徨失措的如同一個孩童,急急忙忙的又推又撓,慌張道:“國公爺,妾身失儀,妾身這就去給您拿醒酒湯來。”

  國公爺見如此美人在懷,推推搡搡間,一股莫名的火氣從胯下傳來,再顧不得其他,翻身將美人壓在身下,道:“你就是爺的醒酒湯!”

  “國公爺,國公爺,妾身不是啊,求國公爺饒過妾身吧,求您饒了妾身吧!”美人不斷哀求著。

  鎮國公心中愈發忍不得,淫笑道:“美人放心,爺會好好疼你的!”

  丹姨娘出身青樓,又是唐子涵一早安排好的暗衛,歸攏唐子楠這種自大,又飲了酒的男人,自是小菜一碟,不過是從前院到後院的功夫,唐子楠就已經被丹娘抬舉的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正得意間,一聲尖叫與不斷的哀求,險些衝破了唐子楠的鼓膜!

  唐子楠顧不得什麽,幾個大步一跨,飛起一腳就將那廂房的門踹開,丹姨娘瞧著那轟然倒地的門扉,可憐了半晌,唉,上好的黃花梨木,真真是糟踐了!

  丹姨娘知道廂房裏麵發生了什麽,也知道宛姨娘是怎麽也不會吃虧的,內宅這般隱私之事,她還是裝作不知道的好,因而好整以暇的在門口站定,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愣愣的盯著那個空洞的門口,默默的數著數,看看這三個人到底要多久才會出來,回去也好,好好的給自家爺念叨念叨。

  卻說廂房裏麵,鎮國公正是幹柴遇到烈火,正欲烈火焚身一番的時候,卻被人踹掉了門,一時之間愣在當場,待看清楚來人之後,怒道:“逆子,這廂房也是你亂闖的嗎?”

  衣衫不整的宛姨娘趁機從床上爬下來,幾步跑到鎮國公世子的跟前,各種梨花帶雨,本就是清水出芙蓉的模樣,此刻好不憐人。

  唐子楠怒不可抑,盯著躺在自家姨娘榻上的老爹,怒吼道:“我若是不闖進來,難道要在外頭聽著你睡了我的姨娘不成?爹爹不是一向自稱好酒品嗎?居然摸到了兒子姨娘的房裏,這酒品要是再差一點,還想怎麽著?”

  鎮國公這才驚覺道:“這是你的姨娘?”

  “自然是,難不成是父親的姨娘不成?”唐子楠一手拉拽著宛姨娘,歪著頭,怒視鎮國公道。

  鎮國公有些訕訕,摸了摸自己發昏的頭,整理衣裝,默默起身,正色道:“為父醉酒誤事,丫鬟婆子將為父送入了這間廂房,你這姨娘也沒有說自己是誰,為父以為是忠勇侯爺感剛剛送給為父的美人,這才出了這樣的事情,不過是個誤會,既然解釋完了,就這麽算了吧!”

  “誤會?”唐子楠恨得咬牙切齒,“兩個字就想拍拍屁股走人,父親還真是好謀算,這是今兒個我發覺了,若是兒子不是剛巧過來尋宛姨娘,豈不是讓父親睡了都不自知,到時候宛姨娘若是有了兒子,真不知道,您是叫兒子好,還是叫孫子?”

  鎮國公的麵色漲成了豬肝色,厲聲道:“你這說的是什麽話,這原就是誤會,要怪也隻能怪外院的丫鬟婆子們不知內院情形,將為父送錯了地方,這才險些釀成禍事,為父會讓你娘將前院的幾個丫鬟婆子都打發了的,你放心便是!”

  “幾個丫鬟婆子就想將此事不了了之,父親真是好打算,原來不是父親說,為了防止前後院私通消息,前院的丫鬟婆子是不知曉後宅之事的嗎?您醉酒,讓丫鬟婆子扶了過來,自然是您指路的,沒想到,您竟然指到了兒子的院子裏來了,父親還真是醉酒誤事,若是兒子哪日也喝醉了酒,無意中跑到了父親的院子裏,不知道父親要如何處置兒子?”唐子楠眼見剛剛看到的如花美人,險些遭了自己父親的摧殘,這口氣著實咽不下去!

  鎮國公本就還沒有醒酒,聽了唐子楠這話,愈發的生氣,強撐著自己在架子床邊坐了,也覺得事有蹊蹺,目光不自覺的就向跪在地上哭泣的宛姨娘看去,不過須臾便道:“這事一定是你這個宛姨娘搗的鬼,為父醉得不省人事,丫鬟婆子們帶到哪兒就是哪兒,後院那麽多的院子,哪個院子不好去,怎麽偏偏來了這個院子,說不好就是你這個姨娘收買了前院的幾個丫鬟婆子!”

  宛姨娘猶自哭泣,看見唐子楠有些懷疑的神色,在自己周身打量,忙哭著道:“國公爺說的這是什麽話,妾身圖的是什麽,妾身入鎮國公府已經六年了,世子爺今兒個好容易對妾身另眼相看,妾身便是豬油蒙了心,也不可能去爬國公爺的床,更別提妾身已經被禁足在院子裏六年,根本無銀兩打點,國公爺被人抬進了妾身的院子,妾身就是想推脫都推脫不得,那些個丫鬟婆子隻管放了人了事,如何肯聽妾身的話,您又醉成那般模樣,好歹也是妾身的公公,難道妾身要將您扔出去不成,便是您入了世子妃的院子,世子妃也要侍疾的啊,更何況妾身不過是個姨娘,自是要好好侍奉您的,誰知道您才醒,就起了那種齷齪心思!”

  唐子楠越聽越生氣,盯著鎮國公,哪裏還有半分孝道可言,就如同看著一個給自己戴綠帽子的猥瑣之人,道:“你自己管不住自己的臍下三寸,竟然還要賴到宛姨娘身上,便是她再傻,也知道你行將朽木,我是如日中天,她會選你不選我?怎麽可能?”

  鎮國公老臉有些掛不住,猶自強撐著道:“她一個姨娘,就算是沒辦法,讓我進了她的屋子,難道她不會讓人將老夫帶離出去?她一個姨娘,居然與老夫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若不是她心思不純正,這屋裏怎麽會無半個人伺候?”

  唐子楠也覺得宛姨娘此舉欠妥,正不知道該如何作答之際,宛姨娘哭著道:“世子爺,妾身不活了,妾身一個姨娘,這些年又被禁著足,攏共就一個丫鬟,一個婆子,一個丫鬟被妾身派去請夫人,一個婆子被派去尋人將國公爺抬走,就連服侍國公爺換帕子都是妾身親力親為,妾身若是還有旁的人使喚,如何會不讓人進來侍奉,何必自己親自動手,這一切都怪妾身粗心大意,沒有想到自家公公,竟然會對兒媳婦下手,妾身雖然隻是個姨娘,也是正經人家出身,受不得這樣的屈辱!”

  “這事兒就這麽不了了之了?”唐子涵有些喪氣道。這也太簡單了吧。這要是擱現代,老子睡了兒媳婦,那絕壁會鬧得雞犬不寧,家宅難安啊,這算怎麽回事,就這麽輕輕鬆鬆的接過了?父子二人不過是吵了幾句嘴,就完事了?唐子涵表示很不理解,是他有潔癖,還是鎮國公和鎮國公世子太那個啥了,居然小妾也可以共用!

  丹娘媚眼如絲,掃了唐子涵一眼,道:“爺在可惜什麽?這讓鎮國公父子失和已經是極難得的了,這也就是宛姨娘,若是旁人,說句不大中聽的,你們男人個頂個的不是東西,將自己的女人送上別人的床,也是常有的事情,要不是宛姨娘有本事,如今唐子楠還沒有嚐到宛姨娘的甜頭不肯放人,怕是早早的就將宛姨娘送到鎮國公的床上去了,至於玩膩了,玩厭了之後,似這種服侍過一府兩個主子的人,隻有一種下場!”丹娘做了個死的手勢。

  唐子涵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古代啊,古代,果然各種奇葩都是存在的。

  “那咱們豈不是太吃虧了?費盡心機的安排這麽久,居然隻是讓鎮國公和唐子楠大吵了一架!”太耗費腦細胞了,有木有。

  丹娘覺得唐子涵有些不對勁,卻沒有深究,隻笑道:“這才哪兒跟哪兒啊,本來蘇嬤嬤過來商議的,也不僅僅是這一出,您且瞧好吧!”

  瞧著丹娘嫵媚妖嬈的離開,唐子涵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好在自己沒有得罪過丹娘,古人雲,蛇蠍婦人,最毒婦人心,果然是沒錯的。

  唐子涵整理整理衣衫,還是進宮,將這件事情的始末稟報給皇上的好!

  再說鎮國公府裏,宛姨娘如今是世子後院的第一得意人。

  世子妃先前趁著早上請安的功夫,拿宛姨娘作筏子,不過是讓她端著茶盤,將茶盞高高舉起,舉了半個多時辰,豈料宛姨娘也不知怎麽這般嬌貴,當夜兩條玉璧就青紫了,硬生生的抬不起來,世子夜半沒有盡興,第二日世子唐子楠就對世子妃大發脾氣,直言若是世子妃這樣一味的拈酸吃醋,別怪自己用善妒的名義,將她攆出府去,世子妃一怒之下,生生的氣出了病。

  這還不算完,世子妃生病,宛姨娘自是要為正室夫人侍疾的,世子妃本就著惱,見到宛姨娘也沒個好臉色,雖不敢再動手,但嘴裏也不閑著,各種冷嘲熱諷,當夜世子唐子楠留宿宛姨娘處,前半夜還好,後半夜宛姨娘夢魘住了,硬是將世子妃白日裏冷嘲熱諷的話,細細致致,一字不差的敘述了一遍,宛姨娘各種哀哭求饒,折騰了大半夜,唐子楠沒有休息好,自是又去尋世子妃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