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夢的話，為什麽那麽真實，是夢的話，為什麽自己又記憶的那麽深刻？

  楚小凡一直在詢問這個問題。

  “嗬，傻子就是傻子。傻子才會想這種問題。”

  隔壁床的聲音。

  楚小凡正想拿東西扔過去，卻被吳佳妮製止，說：“寶貝，你別發火，我想過了，你如果喜歡的話，我就跟你在一起。”

  “你認真的？”

  楚小凡看著麵前的女孩，陷入腦海裏的第一想法是，麵前這個女孩如果拍短視頻的話，估計幾天就火了，甚至就一兩天，然後就麵前這一身兒，晚上直播，露個絲襪腳什麽的，讓男生們欣賞欣賞。

  他覺得這是惡趣味，但很多女孩都在做這樣的事，短視頻從目前的發展情況來看，已經到了中期，甚至後期，而自己好像還沒有什麽斬獲。

  當然，這隻是一瞬間的念頭而已。

  楚小凡的意思是：“吳佳妮，你是認真的嗎？”

  “君子一言，與你同甘唄！”

  吳佳妮坐在床邊上，側身對著自己。

  “寶貝，你要快點好起來啊，我還想著跟你去約會呢。”

  吳佳妮心裏著急，因為現在時間已經過了半小時，還有半小時，拍攝就開始了。

  這次拍攝的是多個女孩在一起，應該不會有什麽事，但很明顯，楚小凡保護她的原因，並不想讓她去，但是她想賺點錢。

  繳納的醫療費已經很昂貴了，自己也要吃飯，生活。因此，準備抱一抱楚小凡就離開。

  楚小凡說：“這件事放在我心裏很久，我現在也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你能不能幫我參謀參謀？”

  他仍執著於，越國城和現實之間所發生的關係。

  這裏麵轉變的有些快，他也需要梳理一下，才能交待清楚。

  “等晚上回來叭，我現在出去有些事要處理，晚上回來我給你帶你喜歡吃的水果好不好？”

  吳佳妮麵帶微笑，心裏實在是著急，說完以後幫楚小凡鋪好床，掖了掖被子。拎起包就要離開。

  楚小凡連忙道：“你幹啥去？”

  “哦，我有個朋友遇到點事，我得過去一下。”

  吳佳妮扶了扶眼鏡框。

  她這一身女仆打扮，兼顧性感女教師的感覺，到哪裏，應該都能成為主角。

  “別蒙我，我知道你是要去拍攝，你兼職做模特，是為了賺錢，推了它，我給你錢。”

  楚小凡緩緩躺回床上。

  他現在急需要理清夢境跟現實的事情，他也討厭一個人，吳佳妮還不錯，是自己喜歡的，以前的自己或許會考慮到對方真的有事，既然想走，那就走唄。

  現在，他的想法就是這樣。

  “啊……這，沒有啦，真是隻是正常的事情。”

  吳佳妮背對著楚小凡。

  她想走，但心裏確實也擔心楚小凡，他剛剛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什麽夢境，什麽裏麵的人物穿越出來，變成了自己。

  什麽亂七八糟的。

  說出去，誰信啊。

  “嗡～～～”

  吳佳妮感到自己手機在震動。

  然後楚小凡說：“看看你手機。”

  “現在兼職模特的價格，好一點的，一天是1000塊，差一點的每小時是300塊，但限製有時間，我給你10倍。現在你的時間，是我的了。”

  “回來。”

  楚小凡說。

  “我現在孤單寂寞冷，我需要你。”

  “寶貝，這……”

  “是我要下床，抱你上來嗎？”

  “那個，我……”

  吳佳妮一時有些猶豫，一萬塊確實很高了，但是楚小凡他也應該沒有很多錢才對，大家都是學生，即使是工作了，也會遇到很多不如意的事情，大家都不容易，誰的錢是天上刮來的呢。

  因此她想著退回去。

  結果楚小凡說：“如果你回來的話，我有信心，在我們交流的這段時間內，我可以賺到5萬塊錢以內，然後給你20%的分傭，怎麽樣。”

  “20%？”

  “又一個1萬塊？”

  吳佳妮有些驚訝。

  她知道楚小凡是金融係的學生，他們有一位非常厲害的金融係老師，有聽聞過老師帶學生炒外匯現場賺錢的。

  但隻是交流的時間，就可以賺到5萬塊，那也太需要技術活了。

  “怎麽樣？你跟著我，我來打造你，並且負責你的日常生活開銷，隻要你聽話。”

  說實在的，楚小凡現在這麽說，自己確實有些心動，但她不是那種勢力的女孩，還是希望能通過自己的努力來賺錢。

  這時，楚小凡說道：“有時倔強是好事，可是盲目的選擇相信自己，讓原本可以捷徑的道路，變得異常彎曲和曲折，邀請你我隻邀請這一次，你要是不願意，那就算了，以後也別來了。”

  楚小凡躺回床上。

  有些事情，別人終究是幫不上忙，需要自己來梳理。

  他閉上眼睛，然後開始慢慢梳理這兩個暫且可以算作是平行時空的穿越邏輯和人物關係。

  首先，楚小凡進入夢境——那個叫越國城的地方，是受到了越國城楚家莊第一任家主之子楚非凡的咒術召喚。

  同樣，讓對方占據自己的身體，並且幫自己報仇血恨。

  胳膊上因此留下了兩條疤痕。

  楚非凡這麽做的原因是，自己的父母被親叔叔所害，其子仗著家族勢力，經常欺負自己。

  自己因為相貌出眾，謙謙君子，又受到叔叔的三妻柳夫人的曖昧與設計脅迫，變得精神崩潰與世界觀崩塌。結果找到這樣的惡毒咒法，希望召喚一個無比邪惡的人附身在自己身上，為自己報仇血恨。

  但至於，為什麽出現在越國城，附身在召喚人楚非凡身上，楚小凡就不清楚了。

  而且，人家召喚的是非惡毒非魔頭所不能附身也。

  楚小凡一個平平凡凡的大學生，他怎麽可能會是無比邪惡的人。

  自己想去尋找的人，是憶兒。

  憶兒自從突然性的從在出租車上睡著，昏迷不醒，又在醫院檢測的儀器上，變身成一隻狐狸，似乎不滿人類的檢測，波光震動，儀器爆炸，引起了火災，逃竄在城市的街道上，繼而消失。

  而自己進入越國城以後，第一次蘇醒時，看到那個紅衣長發的妖祟，確實也是憶兒的模樣。

  那麽基於上麵兩點，楚小凡可以確認的是：1.越國城真實存在；2.憶兒也確實在那邊。3.自己是被召喚過去複仇的。

  而楚非凡要召喚的是無比邪惡的人，自己當然不是，然後楚小凡後知後覺，他想到了……係統。

  那係統，可能是某種邪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