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對不起，筆記本沒有小鍵盤，上一章章號又錯了，非常抱歉。

  ——

  台下，聽著伴奏裏大段的念白，有觀眾開始竊竊私語。

  “這段是啥語？”

  “不知道啊。”

  “這前奏還挺帶感的。”

  “女聲聽起來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這首歌聽起來好酷！”

  坐在評審席的沈航，雙眼此時已經沒有了焦距，他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耳朵上，以便更好的聽林恒的這首原創。

  這歌的前奏真太棒了！這是沈航此時內心的真實想法。

  意語禱告和女聲高音搭配，這靈感真的絕了，雖然還沒聽他的歌詞部分，但沈航覺得，僅憑這段前奏，拿下今晚的第一不成問題。

  前奏結束，林恒垂著的手抬起，把話筒貼在嘴邊。

  “微涼的晨露，沾濕黑禮服。”

  “石板路有霧，父在低訴。”

  “無奈的覺悟，隻能更殘酷。”

  “一切都為了通往聖堂的路。”

  說唱？

  觀眾們眼前一亮，這是林恒以前從來沒嚐試過的。

  新歌+新風格，這趟《我要上春晚》來的可真值啊。

  “吹不散的霧，隱沒了意圖。”

  “誰輕柔踱步，停住。”

  “還來不及哭。”

  “穿過的子彈就帶走溫度。”

  舞台上，林恒把話筒尾部朝天，一段長長的Rap脫口而出。

  “我們每個人都有罪。”

  “犯著不同的罪。”

  “我能決定誰對。”

  “誰又該要沉睡。”

  沈航繼續認真聽著林恒的演唱。

  這首歌有些奇怪，是他以前從未聽過的風格。

  聽起來很特別，讓他有一種像是聽了一部電影一樣的感覺。

  “仁慈的父我已墜入。”

  “看不見罪的國度。”

  “請原諒我的自負。”

  “Ahyayacheckitcheckitahya”

  連續的吟唱過後，是一段意語的女聲歌劇。

  “PieJesu”

  “Quitollispeccata”

  “Donaeisrequiem”

  女聲歌劇還未停。

  “啪！啪！啪！啪！啪！”

  五聲槍響傳入觀眾的耳朵裏，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驚嚇過後，就是驚喜。

  “我去，嚇我一跳！”

  “把槍聲加入音樂，這段聽起來太帥了！”

  “雖然不知道這首歌厲害在哪，但我就覺得聽起來很厲害。”

  “我也是。”

  “這種風格以前從來沒聽過啊。”

  “愛了愛了。”

  沈航的眼睛重新恢複焦距，他也被剛剛那突如其來的槍聲，給弄的身體一抖，接著就是驚豔。

  這真是眼前的年輕人寫出來的歌嗎？

  他看著林恒，聽到現在，他對這首歌的水平已經下了定論。

  無與倫比！

  安藍站在後台，通過牆上的電視看著觀眾和評審們的表情，看到沈航讚歎的表情，她緊握右手，嘴裏小聲喊了句，“Yes！”

  林恒把原本插在口袋的左手拿出來，放在嘴巴前擋著。

  “閉上雙眼我又看見（斑駁的家徽，擦拭了一夜）。”

  “當年那夢的畫麵（孤獨的光輝，才懂的感覺）。”

  “天空是蒙蒙的霧（燭光不不停的搖晃）。”

  “貓頭鷹在窗欞上。”

  “對著遠方眺望。”

  台下的觀眾、評審席的評審、現場的工作人員、後台的其他表演者，全都震驚的看著台上或者電視。

  他們剛剛聽到了什麽，兩個人的聲音！

  可是此刻台上，隻有林恒一人啊。

  應該是伴奏裏的人聲吧。

  肯定是吧。

  他們這樣安慰自己，因為剛剛那場麵，實在太讓人難以置信。

  “父親牽著我的雙手（通向大廳的長廊）。”

  “輕輕走過，清晨那（一樣說不出的滄桑）”

  “安安靜靜的石板路（沒有喧囂，隻有寧靜圍繞）”

  “我慢慢睡著。”

  “天剛剛破曉。”

  歌唱完了，所有觀眾都獻上了他們的掌聲，按理說，他們此時的表情，應該是或興奮、或讚歎、或微笑的，但是，這些都沒有。

  所有人的眼中，都隻有不解，剛剛那雙人唱的到底是不是伴奏？他們想不通。

  理性的講，雙人的聲音一個人是不可能發出的，最大的可能，就是其中一個聲音是伴奏發出的。

  但他們的耳朵聽起來，又不像是伴奏裏帶的。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很快，沈航就替他們問出了這個他們最關心的問題。

  “林恒，你剛才唱的歌，最後的那段二重唱，有一個是伴奏對嗎？”

  林恒道：“不是的，剛剛的兩個聲音都是我自己唱的。”

  聽到他的回答，沈航有些不悅。

  一個人怎麽可能同時發出兩個人的聲音？

  憑你這首歌的質量，就算你老老實實的說出事實，你也可以晉級啊。

  為什麽非得裝呢？

  我如果現場讓你再來一段，你不就暴露了嗎？

  到時你的麵子往哪放？

  不過他雖然不悅，卻並沒有讓林恒現場演示，畢竟這首歌的質量是真的高，作為它的作者，林恒也是真的有才。

  《我要上春晚》的主旨，不就是選出各領域的優秀人才，在除夕為觀眾獻上一份饕餮盛宴嘛。

  麵對真正有才的林恒，沈航也不想落了他的麵子。

  但不說歸不說，他心裏對林恒的印象，可謂直接下降了一大截。

  原本還打算大力誇獎的，現在還是算了。

  他正準備隨便點評一下，就讓林恒下台時，不料台下的觀眾突然喊了起來。

  “再來一次吧！”

  “對啊，二重唱再來一遍吧！”

  “林恒牛X！”

  “再唱一遍好嗎？”

  聽著觀眾們熱情的呼聲，林恒用征詢的眼神看向評審席。

  “評審老師，可以嗎？”

  林恒的話，讓沈航內心有些動搖，難道我錯怪他了？

  他剛才真是自己唱的？

  他還沒回答，另一位評審道：“可以，其實我也想再聽一遍。”

  得到允許，林恒再一次開唱。

  “閉上雙眼我又看見（斑駁的家徽，擦拭了一夜）。”

  “當年那夢的畫麵（孤獨的光輝，才懂的感覺）。”

  ……

  他把最後二重唱的部分，又唱了一遍。

  這次，是沒有伴奏的版本。

  雖然沒有伴奏的演唱，比不上剛剛那段有伴奏的，但這段沒有伴奏的演唱，對人們心靈造成的震撼，要比有伴奏的更甚十倍。

  剛剛喊的人當中，其實也有一部分是不相信林恒的，但經過他的再次演唱，所有人都信了。

  原來，真的有人能夠做到二重唱。

  原來，是我孤陋寡聞了。

  他是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