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禦膳房遇“皇上”
作者:等桃花開      更新:2020-09-01 02:00      字數:2163
  寧香苑。

  初秋的天,空氣裏還是有些熱,不同於夏季的悶熱,秋季的熱來得凶猛且迅速,俗話說,“秋老虎”嘛。

  空中的雲越聚越多,雲層越來越厚,白白的雲漸漸染上了黑,這是要下雨的征兆。

  閆初七出了房門,抬頭忘天,看著擠在一起的烏雲,臉上難得地綻出了笑顏。她喜歡雨,很喜歡的那種。

  有一個聲音響起,有些尖細,“小七,昨日的事………”,閆初七收回思緒,看向說話的人。

  那人正是袁公公,他臉色黑如鍋底,整個人都灰頭土臉的,很沒有精氣神兒。閆初七大驚,連忙上前扶了他一把。“公公這是怎麽了?誰惹您生氣了?”

  袁公公臉色緩和了一些,喘了幾口氣後慢悠悠地說,“那個德順,竟然仗著在娘娘麵前得臉,當眾羞辱我!小七,這次,咱家可是因為你受的氣,這………”,袁公公臉上滿是為難與委屈,閆初七都懵了。

  “公公的意思是?”閆初七決定直接問出來,“奴才愚鈍,請公公明示。”

  袁公公現在臉都青了,明示?這種張口要錢的事怎麽明示,這小子昨天還很上道,今天怎麽就突然傻了來。

  閆初七見袁公公不說話,就站在一旁,繼續想入非非。再等一個時辰,就是與昨晚的那個男人約定回禮的時候了,玉佩也在她身上放足了十二個時辰,空間也能產生了。

  袁公公見閆初七不僅一點表示都沒有,竟然還走神了,他表示自己很生氣,“小七!你別給臉不要臉,我幫你收拾人,你拿我當槍使!這世上可沒有免費的午餐,你以為我這兒的飯是那麽好吃的?今晚,罰你去勳政宮打掃院子,不打掃完不許睡覺!”

  閆初七在袁公公罵聲裏回過神來,整個人都呆了,然後,又好奇問了一句,“公公是在和我說話?”袁公公怒火更甚,差點沒背過氣去,“罰你明日晚膳前不準吃飯!”拂袖離開,還特意拍了拍剛剛閆初七扶他時摸過的衣袖,吐了兩個字,“晦氣”。

  閆初七回過神來,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正準備進屋睡個回籠覺,肚子就開始唱“空城計”了。閆初七一陣無語,然後看著陰雲不散的天,決定去禦膳房走一遭,畢竟這種好天氣,不搞點事都對不起自己。

  一般情況下,閆初七是不用輕功趕路的,畢竟這玩意兒它得在天上飛,角度找不好,那就是活靶子嘛。

  所以,閆初七選擇,運輕功。這是特殊情況嘛,肚子餓了,很重要!並且,她穿越來到現在,連口水都沒喝,有木有很慘……

  閆初七決定走一段路,再運輕功。畢竟穿著太監服,還是要低調。走了不到五分鍾,閆初七聽到了一陣雷聲,隨即豆大的雨點就落了下來。

  雨勢很大,閆初七躲閃不及,也借著天氣遮蔽,在雨幕裏拖出一串串殘影。有些在雨中的官兵眼睛已經睜不開,有看見殘影的官兵,也隻當自己是眼花,就這樣,閆初七光明正大地溜進了禦膳房。

  閆初七是跳窗進去的,因為正是飯點,廚子們都在忙著準備宮裏主子們的膳食,閆初七肚子裏發出了不和諧的叫聲。

  “咕~~~”,閆初七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那個,啥,你們好啊!”

  一個胖胖的男人看著閆初七,有些懵,“你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是這樣的,皇上吩咐小王來看看膳食準備好了沒。因著下雨,皇上特意遣小王來,怕耽誤了腳程。”閆初七感覺,這天底下最容易的事就是編瞎話,上下嘴皮子一碰,那就是天衣無縫呐。

  那胖男人立刻恭敬起來,“敢問大人貴姓?”

  閆初七懵了,這,這萬一說出一個別人沒聽過的姓咋辦?鈕祜祿氏?阿爾貝?………古今中外,這姓氏講究可不少,萬一錯了,那可是要命的。當今皇上叫啥來著?

  “免貴萬俟。”閆初七優雅地微躬行禮,頗有一種翩翩濁世佳公子的感覺,“小王受皇上所托辦事,請諸位莫要為難。”

  胖男人手裏的刀咣當一聲掉在地上,他長大了嘴,半晌沒有合上。

  莫旗國,取國姓萬俟諧音為國名,是七國中最強的國家。莫旗國當朝國君,辰宗皇上,名喚萬俟言初。

  莫旗國異姓諸侯王不少,大多沒有實權。但有一諸侯王,被封了領地,還受到了準許以萬俟為姓氏的賞賜,此人喚作萬俟韻。

  而如今這個穿著小太監衣服的人,就是那傳說中手腕極強的萬俟韻!所有人看閆初七的目光都不同了,滿臉的惶恐和激動。

  沒有人懷疑她在說謊,開這種玩笑的,那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他也不敢啊。皇上哪裏是誰都能編排的?再說了,聽聞那個萬俟韻喜怒無常,曾經一氣之下就放火燒了皇宮的一處院子,雖沒有人員傷亡,可那院子再也重修不了,皇上卻什麽都沒說,就罰了三月俸祿草草了事。當今皇上護短,誰人不知。

  然後,閆初七就受到了級貴賓服務,左手大豬蹄子啃著,右手是一杯奶香濃鬱的鮮牛奶,邊吃還邊提意見,“我和你們說呐,這牛奶,得有吸管,不然手上的油都沾杯子上了。”

  胖子廚師殷勤地站在一邊,虛心受教,“王爺說得吸管為何物?”

  “吸管呐,就是……”閆初七在絞盡腦汁地想怎麽和古人解釋吸管這個神奇的發明,突然感覺氣氛怪怪的,本能回頭去看。

  一身白色衣衫,上麵繡著飛龍在天,龍目有神,龍爪有力,龍尾有淩天之感。衣著貴氣不失典雅,男人含笑不失霸氣。那人身後有侍衛撐著傘,渾身衣衫,沒有一片衣角沾染上雨漬。

  閆初七手裏的肘子掉在地上,聲音都結巴了,“皇……皇上,您……您怎麽來了?”

  那人笑了笑,淩阿玖聽到了昨日在慈寧宮聽到的聲音,渾厚溫暖,“你不是要給朕禮物嗎?”

  閆初七愣神了。天知道她有多崩潰,這人誰啊,皇上?不是說是侍衛嘛,咋又成了皇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