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前夕
作者:心遊華夏      更新:2020-08-29 18:58      字數:2372
  仿佛感覺到了江君湧起來的豪氣,江楓雨微微點了點頭。

  “今後,你們家就隻有你和你娘了,你作為男兒,要保護好你娘,不然讓她傷心,也不要讓她受傷。懂嗎?”

  “是,大伯!侄子謹遵教誨!”

  “對了,你知道楊氏三兄弟什麽來頭嗎?”

  “大伯,我不明白。他們有什麽問題嗎?”

  “他們和那些一起來的,都是月明國梁藍城的人,非軍非官,是專門收銀子幫人處理事情的人,那裏基本都是那樣的人。雖然他們來的少,但是無利不起早,你自己要注意些!”

  照這麽說,那就是和原來地球裏的那些雇傭兵差不多嗎。但是,江君可沒錢啊!難道會是老爹的後手?

  “嗯,好的,大伯。雖是不明白他們的意圖,但是他們肯在這麽困難的狀態下過來幫我,我已經是很感謝了。況且,我都已經窮成這樣了,還怕個球啊。哈哈。”

  “嗯,知道就好。夜已深,我就先回去了,你明日還有大事要做,你也早點休息吧!”說完,便起身要走。

  江君也連忙起身送大伯,還從懷裏拿了一大包紅茶給大伯。江楓雨笑著拿著了,掂了一下,覺得分量可以,也招呼他不要送了。

  隻是江楓雨剛走了兩步,便停住了腳步。江君也不知道什麽情況,便也不再向前。

  隻見江楓雨背對著江君,慢悠悠的說道“不管你以前是怎樣的人,後麵會變成什麽樣的人,你永遠是我江楓雨的侄子,我永遠是你大伯,榕丹城是你永遠可以回來的家,江家也是你永遠可以依靠的最後屏障。你一個人沒有那麽大的能力,量力而行。不要送了,我自己走了。”說完,便直接走了。

  而江君心裏也是震驚的無以複加。

  大伯這是什麽意思啊?難道

  不敢深想,江君收拾收拾便回屋休息了。

  而此時,城南福樂樓中,一位身著紫衣的年輕男子正在二樓左擁右抱,兩邊是兩位俏麗的女子,雖是濃妝豔抹,卻沒有一般青樓女子的妖豔之氣。

  這時,門外突然有個人前來,笑嘻嘻的看著那男子。

  “柯兄,你在這倒是很自在啊,還有美人相擁啊,哈哈。”

  那男子看了一眼那人,臉上也有笑意,連忙招呼他過來做。那人也不矯情,直接做在他對麵。

  “聽說明日單兄還有一場大戰,應當養精蓄銳才是,怎麽想起來要來這福樂樓看我啊?”

  那人卻是榕丹城的守營人,什長單於福。單於福似乎是早已習慣了,笑著說道“明日之事,我們城主大人早有打算,日落之前還收了兩千來人,想必是胸有成竹。”

  “哦?那單兄為何來此?見我?還是尋樂?”

  “嗬嗬,柯兄大才,何必鬱鬱久居人下。明日平三山,還請柯兄前來一觀!”

  柯淮一下子坐正了。

  “你這麽有把握?”

  單於福笑道“城主胸襟大誌,不是我等可以揣測。其今日帶來的那幾位,屬實是我所見最強之人。尤其是那兩位,雖未出手,但是其他人動手的時候,那兩位竟未正眼看過,所以,明日倒可見其本事!”

  “噢?以你的本事,在軍中不在鐵八之下,除了江爺和他,你怕是沒有敵手。你居然這樣推崇那兩位,我倒是有些興趣。”

  “你明日來看就行,順便再看看我們這位城主。對了,那小子不在這?”

  “哼,徐立生嗎?他在對麵珍饈樓飲酒在呢。酒瘋子一個。”

  “以他的才能,亭長之位太過埋沒他的能力,城主現在需要人,我去找他。”

  柯淮很好奇的問道“單兄之能,我也知道,不過你不也是一介什長而已,難道還有其他的事情?”

  “柯兄,你別說我,你做了這麽久,也還隻是個獄司而已,不覺得可惜嗎?而且,榕丹城今日不同往日了,城主已經重新洗牌了,留下的三千人,是他們!”

  柯淮一下子湊到單於福麵前,激動的問道“真的是他們?他們沒走?”

  “嗯,老城主留下的底子,當然還在,除了那個孫子,自己害怕跑掉了,實在是讓人有些心寒。”

  “哪個?”

  “於康!”

  “他?他不是那人的孫子嗎?要是真的話,他可是真孫子一個,枉我以前還覺得他不錯。”

  “此事不提了,我們一起去找徐兄吧,我想和你們說說城主改革的軍製,定能讓你們大開眼界,心中讚歎!”

  柯淮聽後,一把推開兩邊的女子。

  “單兄,走吧!”

  而城東的一處宅子裏,一位年輕的男子正跪在地上,頭一直在低著,不敢抬頭看麵前的兩人。

  一位須發皆白的老人正顫巍巍的用手抵著拐杖,而旁邊一個中年人身著素衣,卻是坐在一個椅子上,兩腳上卻是沒了蹤影,煞是滲人。鬢發皆白,手中拿著個帕子,一眼望去竟是一灘血,想是已經咳了很久。而廊中兩側也是一大堆的婦人,也有哭哭啼啼的人,也有瑟瑟發抖的人,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發話。

  良久,那老人歎了口氣“我們於家自老太公起,跟隨七代城主,世代為江家將。以忠心論,我們於家自是第一。你爹受傷,老城主給與了我們於家極大的幫助。本來以你的能力,本不能進去那營裏,是我賣了我這快入土的老頭的麵子,還有你爹的麵子,才讓你進去的。可你呢?你逃了?逃了!”

  老人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大,拐杖也敲了地麵一下。那年輕人似乎是害怕了一般,身子向後斜傾了一下,頭低了更狠了。而坐在椅子上的人,此時也開口了。

  “康兒,你不知道你的字是老城主起的嗎?你說你受不住小城主的氣,可鐵八呢?他醉酒,持械傷人,城主也就是打了軍棍而已。要是他容不了人,鐵八也早死了。那鐵八走了沒?申紹仁從宣節校尉降為陪戎校尉,他走了沒?現在小城主剛上位,還得罪了三山的人,正是最難的時候,你居然跑了?我於家幾代的名聲啊,就敗在你手上了。咳咳!”

  那中年人越咳越很,又吐了一些血來。那年輕人臉色很是著急,卻不敢站起來。那老人也急了,招呼那些婦人將中年人送回屋裏。

  老人看了一眼那年輕人,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起來吧!我們於家到你這一代是單傳,你想怎麽鬧怎麽鬧就是,我也不管了。哼!”說完,老人也回屋裏看他兒子去了。隻留下於康癱坐在地上,麵如死灰。

  而在榕丹城的軍營中,楊天怔怔的望著天,嘴巴喃喃的說道“快子時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