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猥瑣的炎裂將軍
作者:月落下的詩      更新:2020-08-28 21:15      字數:3498
  李奇在未理會,直接揚鞭前行。

  而還站在路口的薛千山,渾身大汗淋漓,驚懼的看了一眼漸行漸遠的馬車。

  剛才那一刻他甚至感受到了死亡,他知道隻要他想要他的命,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

  一雙眸子充滿各種神色,回想那女子,還有她說的話…

  王妃?莫非他是…

  這樣一想心中更加驚駭,腳步淩亂的回到府中。

  後來坊間有傳言,說江都守備之子不,知從何時性情大變,一改,反而謙謙有禮,經常救濟一些貧苦百姓,一時間,到成了江都眾美人爭搶的良人。

  而馬車上的幾人都神色各異的望向她,想不到她竟也會仗勢欺人。

  “都看我幹嘛?難道都被我的美貌所折服?”

  夢舞輕扯嘴角,白了她一眼。

  “臭美!”

  “娘子最美。”

  夢蝶一個勁點頭符合。

  “乖,還是我家蝶兒貼心。”

  而白汋則是撫了撫眉,無奈搖了搖頭,並未言語。

  身旁的夜玄歌一臉寵溺,摟住她的腰,對著她的耳朵輕聲道。

  “王妃仗本王的勢,好微風呀?嗯?”

  “呃…夫君。”

  “不過本王喜歡!”

  說完便愛憐的牽住她的手,指尖交融。

  看著相交的手指,在看看其他三位貌美的男子。

  心裏滿足的歎息,真希望時間靜止,沒有那麽多的陰謀詭計,沒有那麽多的波折。

  馬車斷斷續續行駛半月有餘,便到了乾陽。

  乾陽,在江南的東邊,此地雖沒有冉梓軒鎮守的西南天氣惡劣,但氣候時好時壞,最是陰晴不定,有時會連綿暴雨幾月,有時會幹旱半年。

  當地百姓皆是苦不堪言,好賴當地官員還算好的,每年都上奏請旨減銳。

  夜玄景倒也是個不錯的皇帝,下令減去乾陽的稅務,如此一來百姓也都輕鬆些。

  但也是杯水車薪,氣候實在惡劣,種莊家皆不出成果,導致很多困苦之人難以謀生,所以乾陽此地人流居少,大街上的行人也不過三三兩兩而已。

  也正因如此,當地鎮守之人稀少,實在是這裏沒什麽油水,就算當官差也隻是個苦差而已。

  所以這裏的守衛實在是稀鬆,珈藍國也正是看中此點,才不斷挑釁。

  當幾人到達軍營時,已夜上初華,接待的是一名三十多歲濃眉大眼,身材魁梧的將軍,名叫炎裂。

  七七看著那人,大大咧咧一副大嗓門的與夜玄歌對話,不禁有些皺眉,真是人如其名。

  “多年不見王爺還是那麽漂亮!”

  炎裂看著夜玄歌的姿容扯著嘴角笑道,言語之間並沒有恭維,反而有些輕蔑。

  見此夜玄歌也不惱怒,而是滿不在意的輕笑。

  “多謝炎將軍誇獎,炎將軍為國來到此處,實乃夜陽之幸,乾陽百姓之福。”

  “哈哈哈,那是自然,這幾位是…?”

  說著不禁眸子看向七七,以及其它三人。

  見幾位都如夜玄歌的風華之姿,眸光熱切,甚至輕挑的舔了下唇角,雙手搓動。

  “哼…這位是本王的愛妃,這幾位是…本王門下的謀士。”

  為了安全夜玄歌並未說出實情,實在是炎裂的眸光過於,而且散發一種猥瑣的淫邪。

  而且夜玄歌的臉色,已經徹底陰沉下來,眼神不善的看著炎裂。

  見此炎裂忙收斂起情緒,客氣的道。

  “哦哦…哈哈哈,幾位好風采,王妃娘娘真是美豔絕倫,各位,裏麵請。”

  說完便客氣的把他們迎了營帳。

  隻是心裏卻計劃著什麽,眼睛時不時的偷瞄幾個人的身姿。

  而白汋幾人皆未言語,隻是眉目之間隱隱閃過一絲厭惡。

  當幾人安頓好時,七七有些緊張的看著夜玄歌。

  “我總覺得那炎裂不是好人。”

  “我也覺得,那家夥看人的目光特別不舒服。”

  夢舞在一旁符合。

  夜玄歌輕歎一聲,給她一個放心的笑容。

  “無妨,炎裂這人就是好色一些,但行軍打仗卻從不含糊,要不然,也不會來鎮守乾陽了,你們幾個小心行事,無事的話切莫出去,軍營人流眾多,雜亂之人亦有。”

  幾人會意點點頭,也沒有說什麽。隻有七七有些不安的看了幾人一眼,有些後悔當初的決定。

  見她神色不是很好,夜玄歌拍了怕她的肩膀。

  “放心,一切有我。”

  “嗯。”

  每次夜玄歌都能給她帶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不用說些華麗的語言,隻這一句足已。

  稍微放鬆一下的她輕點了下頭。

  天明之時,天空陰暗無比,連日來都沒有好天氣,淅瀝瀝的雨水緩緩流淌,道路泥濘,連空氣中都帶著潮濕的氣味。

  這樣的天氣幾個人都有些不太習慣,特別是潮濕的被褥,貼在身上很是不舒服。

  但也無法,這天氣也不是人為能左右的。

  隻是七七有些心疼他們幾人,他們雖說不是出聲貴胄,但也都是錦衣玉食,哪裏受過這般罪。

  但幾人卻也理解,並未抱怨半分,如此她更是有些心疼。

  夜玄歌收拾完畢,便去了炎裂的帳篷,商討如何打這場仗。

  一直到快晌午才回,臉色卻並不太好。

  “怎麽了?可是珈藍國…”

  “無礙,珈藍國的將軍此人能文能武,連日偷襲我軍,每每都能得逞,現在軍營裏人心惶惶。”

  “行軍打仗最是忌諱軍心動搖,這可如何是好?”

  七七不由擰起眉頭,眸子充滿擔憂。

  見她如此說,夜玄歌一怔,心裏閃過一絲狐疑。

  “想不到你還懂得這些。”

  “那不如我們也偷?最好一次偷的它潰不成軍。”

  一旁的白汋思慮一下如此說道。

  “哦?莫非你有計策?”

  夜玄歌雙眼一亮,看向白汋出聲詢問。

  “計策談不上,倒是有些小手段,不知就今晚,派幾個武功高強之人,找到他們糧草的位置……”

  “你是說…燒毀敵方糧草?”

  夜玄歌的眉頭一皺,顯然不讚同,這種方法過於陰狠,而敵方也不可能想不到,隻是不屑用罷了,更何況這裏糧草本就緊缺,異常珍貴。

  誰知,白汋竟失笑搖了搖頭。

  “燒毀太過陰毒,那麽多糧草,實屬可惜。”

  “那你的意思是?”

  “既然燒不得毀不得,不如讓他們吃了沒力氣,這仗自然就不用打了!”

  “軟骨散?”

  夜玄歌一下就明白白汋的意思,隨即又疑惑道。

  “可是去哪裏找那麽多軟骨散,對麵可有八萬精兵。”

  “我跟天算前輩身邊月於,前輩治病救人確實高超,但最簡單的軟骨散,我倒也學了調配的方法。”

  白汋氣定神閑的侃侃道之。

  誰知夜玄歌聽聞卻是大驚,眸子頓時睜大。

  “你見過我師傅?”

  “什麽?天算是你師傅?”

  在一旁聽兩人對話的七七頓時插話,滿是不可思議。

  夜玄歌再次一怔,狐疑的道。

  “你也認識?”

  “當然,我的臉…咳,我意外去過天算前輩的隱霧穀。”

  差點就說漏嘴的她,忙隨便扯了個幌子,不是她不想說,她怕說了夜玄歌就此會把煙雲閣滅了。

  雖然她也著急報仇,但是煙雲閣中其它人是無辜的,如果封了煙雲閣,那其它靠那裏謀殺的人怎麽辦。

  “原來如此…”

  夜玄歌聞言低頭深思。

  想不到他們竟與師傅認識,隱霧穀是什麽地方?他可沒聽師傅提起過,他隻知道師傅常年遊曆在外,就連他見他都是屈指可數。

  “天算怎麽會是你師傅?”

  見他沒有疑慮,她也放下心來,好奇的問。

  “嗯…此事說來話長,我的毒就是師傅解的。”

  “毒?什麽毒?你啥時候中的毒?”

  七七一愣,眼神中濃濃的關心與擔憂。

  回她一個微笑,夜玄歌口氣散漫的道。

  “不過是昔年母妃留下的殘毒,現在已經好了。”

  說完神色之間有些淒涼。

  見此她突然想起,當初她爹提起的那些事,蕭美人臨死之前把畢生功力都傳給孩兒,隻是每逢月圓之夜必遭受萬劍穿心之痛。

  想必就是此毒了,真想不到此事竟然是真的,這樣一想她有些揪心,他這是受了多少苦……

  “既然如此,那我去安排,今夜便行動。”

  “我也…”

  “不行!”

  “你不能去!”

  剛想說些什麽的七七,被兩聲嗬斥打斷了。

  前者夜玄歌嚴厲的看著她,而後者白汋眉頭微皺,走近身前摸了摸她的頭。

  “你不會武功,還是莫要給他添麻煩了。”

  聲音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

  “哪都有你,你要出點什麽事,我們怎麽辦?”

  夢舞隨即不滿的嚷嚷,不過眸子裏滿是擔憂。

  他真是受不了這個女人,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安全,她自己不擔心,可他的心裏卻是緊張的很。

  “娘子…不要去了,蝶兒擔心…”

  夢蝶溫聲細語上前幾步,拉著她的手臂打著商量。

  見此她在心裏無奈歎息,她還能說啥?

  “好啦,我不去就是,那你小心點!”

  “放心。”

  夜玄歌點頭,輕聲嚶嚀。

  見此幾人都舒了口氣,放下心來。

  是夜,月黑風高,黑夜下的天空籠罩在一片陰霾之下。

  夜玄歌與炎裂商量一番後,帶了十人一起偷摸前往敵方軍營糧草之地。

  連日來的偷襲成功,珈藍國也放鬆警惕不少。

  此刻首領都在帳篷內喝酒吃肉,而其它的守衛軍則是慵懶的打著盹。

  絲毫沒有發覺幾名身子矯健之人的潛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