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又見仙人的白汋
作者:月落下的詩      更新:2020-08-28 21:15      字數:3468
  直到走到那人背後不遠處,七七才輕咳一聲。

  “請問公子,這裏是什麽地方,我們誤入此地,又渴又累,有沒有地方讓我們休息一下,在給我們點吃的喝的。”

  隻見麵前的白衣人影一頓,慢慢轉過身子。

  那久違熟悉的絕色容顏,一身與世隔絕的傾城之姿,以及眼角旁,嬌媚的紅色米粒大小的朱砂痣。

  兩個人久久對視,似天地間隻有對方。

  他依舊是那麽傾國傾城,淡雅如仙。

  白汋那美麗的眸子裏充滿不可置信,震驚,疑惑,甚至疼惜。

  而她也愣怔許久,見他眸子裏的神色,似乎突然間想起什麽,忙收回視線,捂住臉頰,轉身拉著炎宸的身子就走,走的匆忙,腳步還有些淩亂。

  受到大力的拉扯,炎宸一個沒反應過來,便欲要倒在旁邊開的正豔的花朵上。

  她連忙手疾眼快的扶住他的身子,接著往前走,可是手腕卻被身後之人給拽住了。

  她一頓,站在原地內心翻騰。

  他怎麽會在這裏,好像她好久都沒有見過他了,那時在煙雲閣也沒瞧見他,以為他是為了躲她,雖有難過,當時正好有夜玄歌的陪伴,便也無心他想,久而久之她都快忘了這個人。

  見他並不言語隻是拉著她的手腕,她也未曾回頭,而是掙脫開那雙白皙纖長的手,扶住一旁在她和白汋身上來回巡視的炎宸。

  “公子請自重!”

  抬起腳欲向前方走去,可身子再次不得不停下。

  這一次身後的人直接從後背摟住了她的腰,摟住了她整個身子,那張宛如上仙的臉就緊貼在她的背上。

  猶如冬日裏的溫泉般嚶嚀一聲。

  “淒…我好想你!”

  她就這麽愣愣的頓在原地,聽見他那熟悉的聲音,心底某處又泛起久違的波瀾。

  心裏默念一聲,白汋…

  可隨即臉上又浮現一抹苦澀,咽了咽口水。

  “公子認錯人了,請放開我。”

  見她不認,他的心像裂開了一道口子,酸澀的道。

  “我知道你怪我,是我的錯,淒,對不起…”

  她何時怪過他,當時是挺生氣,可後來想想也就算了,人各有誌不是。

  可現在他這樣又算什麽,她已經沒有在選擇的權利了,這回是她不配了。

  掙脫開他的身子,語氣冷漠,索性也不在裝。

  “對不起有什麽用,你這算什麽?欲擒故縱?當初拒絕現在又這般?嗬,白公子,真是好手段,好算計啊,果然……勾欄瓦肆出來的人就是不一樣!”

  就讓他誤會下去吧,她不想在與無辜的人牽扯太多,她就是個禍患不是麽?

  白汋的身子晃了晃,眸子裏閃過一絲受傷,不過還是執拗的道

  “淒……原諒我好嗎?當初你走後我就後悔了,我想去尋你,可是卻突然接到消息,我父親病情加重,無奈隻能先回去照看他。

  後來又聽聞天算老人可以醫治百病,生死人肉白骨,這才帶著父親前去求醫。

  終於廢了百般磨難才找到了他,可他的出診費價高昂貴,這些年我在煙雲閣賺的所有的錢都花在藥費上了,實在無力承擔,跪求許久,他終於答應替我醫治父親。

  可是代價卻是讓我留在這裏,替他管理藥園,為了父親,我隻能答應。

  可在這裏的每一日每一夜腦中揮之不去的都是你的身影。

  淒……我愛你…不要在離開我,我受夠了沒有你的日子,我的心已經被你帶走了,隻剩一副行屍走肉,沒有你,我活著毫無樂趣。

  答應我,留在我身邊,讓我用一生去彌補你…”

  語氣略帶急躇的娓娓道來,解釋了所有,也表達了他所有的相思之苦。

  在他看不見的前方,她的眼眶已被打濕,模糊不堪,酸澀的淚水一滴一滴,猶如萬年冰川融化一般,惹人愛憐與惋惜。

  哭著哭著肩膀也跟著顫抖,他亦發現了她的淒楚,她的悲傷,她的無助。

  把她的身子翻轉過來,用力的把她抱緊,想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淒…我好想你好想你…”

  在也忍不住的她,大哭了起來,趴在他的胸前無盡的嗚咽。

  “嗚嗚嗚…你個王八蛋…為什麽…你知不知道我………我差一點就死了……嗚嗚………”

  雙手無力的去捶打他的胸口,似要發泄所有的不甘,所有的憤怒,以及那壓抑良久的委屈。

  任憑她所有的打罵,任憑她發泄所有,白汋始終對她說的隻有一句。

  “對不起…是我錯了。”

  兩個人久久的擁抱,這一刻山穀的鳥兒都在嘰嘰咋咋的叫著,似乎為有情人終於又在一起而悲鳴。

  就在她哭聲越見越小之時,白汋抬起她的下巴,見她眸子裏全是淚珠的晶瑩,他的臉上全是濃濃的心疼,扣住她的腦袋,那粉白的唇慢慢的貼著她。

  就在馬上要品嚐到久違的芳澤之時,她頓時想起什麽,眸子裏閃過一抹慌亂,用力推開了他,阻止了他的動作。

  被推開的白汋有些驚愕,柳葉般的眉毛一皺。

  “為什麽拒絕我?你還是不肯原諒我?”

  “我…”

  “你的心裏已經沒有我了是嗎?”

  說完此話後,白汋用不善的眼睛一掃站在旁邊複雜看著他們的炎宸。

  “你難道忘了,你與我已經同床共枕,有了肌膚之親?雖然…差了一步,可我們也已經坦誠相待,也算有了夫妻之實,你難道要像對待清絲一般對待於我?”

  他知道她的性子,吃軟不吃硬,表麵張牙舞爪跟個野貓是的還有些毒舌,可內心亦是善良。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最後一句卻刺激到了她。

  本來止住了的淚水,再一次控製不住的往外掉落。

  無助的像是一隻被主人遺棄的流浪狗,蹲下身子雙腿抱膝就開始嚎啕大哭。

  見她又開始哭,而且比剛才更加凶猛,白汋的臉上有些慌亂,也有些自責。

  “對不起對不起…淒……別哭了,是我說錯話了,我不應該威脅你…我………我隻是……”

  語無倫次,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好了,求助的看著旁邊的炎宸,可後者接到目光,茫然的看著她。

  無奈的白汋隻能也蹲下身子,用力把她抱緊。

  而她也再一次的趴在他的肩上,憤恨的咬住他的肩膀,力道大的驚人,似要扯下他肩上的一塊肉。

  “嗯…”

  他痛苦的嚶嚀一聲,眉毛禁皺咬住唇,任憑她的為所欲為,絲毫沒有反抗。

  當她的牙齒都傳來酸麻之時才不甘不願的放開了嘶咬。

  這畫麵似曾相識,曾幾何時在煙雲閣,她也曾深深的咬過他,他也如從前那般對她忍隱,任憑她的發泄,想到這裏她連忙去抓住他的雙手。

  果然…在他那纖細白嫩修長的左手背上,一個深深的牙齒印痕。

  那麽刺眼,也那麽好看,那是屬於她的印記,她唯一的印記。

  複後又朝他的肩膀看去,白色的衣服上透出絲絲血跡。

  也沒管他驚訝看著她的眼神,自顧自的扒開他的衣領,裏麵的肌膚上順著牙印流淌著些許血液。

  心疼撫摸,頭靠上去愛憐的伸出舌尖,舔掉那些湧出來的血液,入口一股腥甜,還有那專屬他的曇花之香。

  白汋感受著肩膀傳來的絲絲微涼的觸感,那柔軟的丁香小舌,看了一眼旁邊還站著的人,忍不住臉頰羞紅。

  “淒…現在是白天…等……等晚上再…”

  七七一怔,隨即抬頭的看著他的臉,在低頭看看他的傷口,白了一眼。

  “精蟲上腦啊你,老娘隻是心疼你的傷。”

  隨即又溫柔的把他的衣服攏了起來。

  而白汋則失落的低頭。

  “喔……”

  看他那副委屈的樣子,她有些無語,隨即淡漠的道。

  “白汋……我知道你很好,說實話我也很喜歡你,可是……你看看我這副樣子,井底之蛙怎能和天鵝與之相配?

  也許你會說你不在乎,可我在乎!

  我不能這般自私,你應該找一位更好的女子,而不是我這個醜陋的怪物,更何況……我已經有夫君了。

  對不起,忘了我吧!”

  聽她說完,白汋看著她的臉上的溝渠,眸子裏泛出濃濃的心疼。

  手指似要觸碰,可隨即又放了下去,並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如果你是因為臉上的疤痕而拒絕我,那你大可放心。

  你的臉,有辦法痊愈,而你說的夫君…是他麽?身子這般瘦弱,似乎還病的不清,他未必能喂飽你吧?大不了我們做個平夫!”

  站在旁邊看著兩人的炎宸,聽他如此一說,臉上浮現一抹不自然的紅暈,隨即又無力的垂頭,嘴角揚起一抹苦笑,他這身子,走路都費勁,怎能行夫妻之間的房事,他就是個廢人!

  七七一愣,尷尬的看看炎宸,又看看毫不在乎的白汋,咽了咽口水。

  “不是……你誤會了,不是他,我說的夫君不是他。”

  “不是他?那你荒郊野外的與他在一起?莫不是?”

  隨即像是了然一般,那眼神閃過一絲疑惑繼續道。

  “你居然出來偷人…你娶了什麽樣的夫君,這般沒用,讓你連一個病人都不肯放過?”

  臥槽…什麽跟什麽,她至於嗎?至於跟一個病人出來偷情???她有那麽不堪嗎?

  “你給老娘閉嘴,我與他沒有偷情,我們兩是清白的!”

  “喔……”

  不在意的點頭,隻是眸子裏還是濃濃的不信。

  她也懶得與他解釋了,解釋等於掩飾。

  從頭到尾炎宸都沉默無聲,低垂的眸子久久未抬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