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跑路計劃
作者:東街破樓      更新:2020-08-28 17:52      字數:4322
  旋轉,跳躍,我閉著眼。

  公主抱就公主抱吧,還能絕交咋滴,帶著一股視死如歸的勇氣。

  曲時月憑著一口的氣吊著膽子,孤注一擲的和白千帆彼此相忘於高樓之上——某人兩腿一登,抱著懷裏人一躍而下。

  淩冽的風聲在耳邊呼嘯而過,曲時月下意識又緊了緊抱著人的胳膊,期盼著自己和白千帆能夠成功出逃。

  還有客棧老板,那船家真是好賴不分,有必要帶著一群人來圍堵嗎?

  心裏不服氣的吐槽著現在所遭遇的一切,心底卻在見到白千帆的那一刻平穩住了心態,仿佛有這一人在,便是千難萬險也算不上危機。

  又說回那氣焰熏天衝著兩人來的一群黑衣人,他們手拿武器凶神惡煞的本上二樓,挨著房間一個個地毯式收索,隻要是個地方,就直接二話不說跑進去,好在這裏也確實沒人居住,沒有出現什麽烏龍時間。

  “回稟姑娘,樓上樓下確實沒有人,您看咱接下來是否還在此處尋找?”

  貌似是個小隊頭頭的黑衣人對著坐在板凳上悠哉悠哉沏著茶水的紅衣女子如實稟告。

  而在那女子身邊船家正是一臉諂媚的望著她,垂涎三尺說不上,可是對於這個女人的相貌,船家還是蠻中意,畢竟是個大美人。

  客棧老板屏氣凝神,心裏越發著急,被留下看守的黑衣人綁著,但聽見那些人說樓上沒人,他才著實鬆了一口氣。

  老板心想著,看來他們說已經平安離開了,還好沒事兒。

  “哦,是嗎,沒人,那上麵可有房間是有人居住過的樣子?”

  那紅衣的女人正是雨娘,她飲過一口茶水,低垂下眼眸並未去看地上單膝跪地前來稟告的人,那雙眼眸中劃過一絲紅痕,詭異而妖治。

  “這個……屬下沒注意,馬上去排查。”那黑衣人頭頭神情一頓,像是才意識到什麽緊張的露出一頭的冷汗,說罷迅速果斷的領著人又要上前。

  雨娘無聲冷笑著,合眼間斂下眼底嘲諷意味。

  沒有了明陽的管理拘束,明一潭手下的人就好像是一盤散沙,沒有凝聚力辦事拖拖拉拉不成氣候,也難為明一潭這般急迫的想要把人找回來。

  但是當真是可惜極了,他要找到那人,永遠都不會再出現他的麵前,恐怕會成了他的一生奢望。

  淡茶入喉間,這茶葉雖然不是什麽好茶,卻也是要比那種刮嗓子眼的那種劣質茶葉好。

  雨娘一提到這個事情,其實也有些頭疼的,要知道昨日她還在帶著人在那群人居住的院子裏搜查線索走個過場,什麽囚禁關押,不過都是用來隨便糊弄人的小把戲,她還等著隨便整整帶著血衣去見人呢。

  天曉得她在場外隨便客套話的講的一些話,竟然還真的有兩個傻麅子甘心情願的跟過來做苦工。

  這是真的缺心眼子吧,雨娘連話都不願意多少,行吧話都誇下海口了,來就來吧,還能攆走咋滴,這不是打自己的大臉盤子。

  頂著一張生無可戀的臉,還以為這裏不會有收獲,畢竟他們這些日子大鬧榮城,攪得烏煙瘴氣這群人應該多少有點兒風聲,不該這般愚蠢的等待她帶人圍捕。

  事實也確實如此,空無一人的小院兒被人收拾的幹幹淨淨一塵不染,當真適合放鬆心情閑度時光。

  錯就錯在有人在這裏扒出一條不知道通往何處的密道壞了事情,眼看事情走向越發奇特,隱隱約約有些控製不住場麵收不住線的樣子,那行吧,隻能把線索待會去。

  主子還真是慧眼如炬聰明絕頂,一個呼吸間就這麽草率的認定就是這些人綁走了明陽。

  不得不說,主子,您對明陽才是貨真價實的真愛吧,甭管那許小姐,林小姐,您要是分一半的心思給她們,恐怕這會兒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盡管對待此事即將分崩離析要翻水的跡象一目了然,雨娘還是不放棄用血衣頂替明陽,代替他身死的計劃,她找人把那與明陽相似的屍體冰封延遲露出腐爛跡象。

  另一方麵明一潭在已經斷定是他們要挾明陽,即使不明白主子哪裏來的自信確認真相就是這般,但是作為一個下屬,主子的話就是名言警句,唯命是從也她帶著人處理了那密道裏麵奇奇怪怪的痕跡,連夜讓人把守,得知這竟然是通往榮城外界的密道。

  隨之便是對那些人去向動腦分析,同行的人知道榮城附近有可以遠離走的水路,就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來到這裏,同行的人從魅族那裏得知那些人長相的圖紙,隨身帶著來這江邊的小鎮上找人。

  還真是有幾分瞎貓遇上死耗子的運氣,雨娘沒好氣的擱下手中茶杯,發出“duang”的聲音,那茶水本來就沒有喝多少,她這般不小心裏麵稍微燙的茶水迸濺而出。

  雨娘心不在焉的被燙傷了,她小聲啊了一下,心裏起了一種無名火。

  最近還真是幹啥啥不順心,當真是黴運通天。

  而不知真相的船家還在暗中盯著美貌的雨娘心裏的小九九多不勝數。

  美人就是美人,連發脾氣都是這麽大好看,嘿嘿,沒事兒,不就是兩個孩子,這劉老板不是不說,逼著他講出來不就好了。

  船家自作聰明還當雨娘是在為了尋人之事而煩惱,他本來就因為昨天的事情與這些人心生間隙,讓對方不愉快他就開心,這般想著,說不定還能從中謀利些好處,船家就愈發的獻殷勤。

  “嘿嘿,姑娘可是煩惱找不到人,你別急啊,這不是有個現成知道蹤跡的人,那兩個人可是在這裏住下的,說他不知道誰信啊,姑娘你說是不是。”

  船家一張不算年輕堪比是一朵老菊花的臉不要麵皮似的蹭到雨娘的跟前兒,他那張臉在江麵上經受風吹雨打百般折磨怎麽看都覺得有辱眼睛視線,他還要不自知的衝向雨娘的麵前,到真是有幾分委屈了雨娘了。

  看著眼前那張臉,雨娘頓了頓眯起眼睛看他要做什麽,聽見口中的意思竟然是要她把那老板詢問一遍。

  雨娘隻覺頭疼,那老板看樣子也就充其量是個和那些人有過照麵而已,不過她還是做做樣子問了問。

  “聽說你這裏近幾日來了一批人三女三男,我且問你他們的去向,你老實回答。”

  雨娘眼睛一橫,威嚴降低實在是不想過多廢話,當誤她口水。

  “不知,我隻是個客棧掌櫃,哪裏有時間去了解這些過路人的行蹤。”

  老板依言回答,不多說也不細說。

  “那就說簡單一點,比如他們什麽時候離開,這個你總歸是知道的吧!”

  雨娘也是無聊至極了,她支著腦袋有一搭沒一搭的問話,完全沒有那些威逼利誘的修羅現場。

  “這個我倒是知道,是前日離開的,因為繼續要退房間,所以知道。”

  “那你明白他們去向吧,總是無意能聽到吧。”

  “……不知。”老板覺得這個女人再給自己下套,雖然起初都是一些稀鬆平常的問題,可是隨著問題犀利起了,老板壓根就不想回答。

  “這個我知道,我知道,他在說謊,那些人明明就是昨天走的,還是坐我的船出去的,本來是全部要走,可是不知道為啥留下來一男一女在這裏。”

  船家躍躍欲試的搶答而言,對比正經寡言的老板,這個船家話多小動作更是多不勝數。

  雨娘有些不想聽到他講話,可惜的是她必須承認一個現實,這個男人似乎知道點什麽,還需要忍耐著聽他講話。

  “行,那你說一說怎麽回事兒?”

  雨娘目光從老板身上轉到船家身上,炯炯有神的目光,還有那千嬌百媚的眼眸,向上撩起的眼睛好似勾人的利刃,船家沒出息的吞咽口水,卻因此錯過了雨娘有些厭惡的眼神兒。

  “那些人沒說去什麽地方,過了江就順著管道走了,還有就是留下來的一男一女,就是在這裏居住,昨夜我還看見他們的身影了呢,不可能有錯。”

  這倒是奇了怪了,如果今天早上就走,應該會和自己這些碰麵才對,不可能連個影子都見不到。

  雨娘聽到這番話,心裏泛起嘀咕,正好又上去檢查的那一隊下來複命。

  且見對方神情激動萬分的說道“雨姑娘你說的沒錯,那樓上確實有兩間房子有人住過的痕跡,而且還有一個房間窗戶大開,有濕濕的泥土覆蓋在上麵,他們肯定是這裏逃出來了。”

  複命的人掩飾不住的開心,畢竟這幾日天天被主子逼迫,現在有了明陽的消息,總算是不用等著挨罵了。

  濕泥土?還沒有幹,看來是他們來這裏之後那些人才逃出來的!還真是狡猾,但是既然有了你們這群替代羔羊,不需要她在冒險把血衣流著了。

  想不到真的會有收獲,雨娘嘴角的笑容逐漸擴大“既然如此還等什麽,人肯定走不遠,趕緊在附近找人去!”

  雨娘倏地從板凳上起來,揮斥方遒的氣韻讓人心大振,跟來的黑衣人精神抖擻的大聲符合。

  “太好了,那姑娘我總該有報酬吧,嘿嘿,我可把你們帶過來還給了那麽重要的線索。”

  船家看到一絲金錢的希望,注意不到雨娘那危險的表情大言不慚的開口詢問報酬。

  “哎呀,你看我都要忘記這件事情了,報酬好說,這是你的了。”

  雨娘嬌嬌滴滴的扔給那船家一大袋子的銀子,船家高興的合不攏嘴,扒開袋子看見裏麵那白花花的銀子更加樂不思蜀哈哈傻笑著。

  “這可不知是帶路費,還有我買下你眼睛的銀子,我見你那雙賊眉鼠眼倒是討喜,我喜歡,來個人把他眼睛給我挖出來。”

  本不想出風頭惹事兒,抵不過有人犯賤來送人頭,雨娘可真是厭惡極了那些不懷好意打量自己的目光,這船家恰好觸碰到雨娘的大忌。

  正沉溺獲得意外之喜的船家初聽這樣的消息,猶如晴天霹靂般劈在腦門上,他傻眼的抱著銀子,但當看到有人朝自己走來時,他搖著頭大喊著不要,一邊向後倒退躲避。

  “是,不過這個男子怎麽處理?要不要也給弄瞎?”

  有人問需不需要把客棧老板也處理一下,雨娘走到門口的腳步停頓一下,她回頭看了一眼非常有眼力見兒垂目寡言的老板,而後輕笑出聲兒,她不是什麽好人,不過倒還有幾分辨識能力,對待識時務者為俊傑的人,她向來比較寬宏大量。

  “算了,我們出來不必張揚,留著吧,把人處理好丟到沒人去的街巷子裏就行了。”

  雨娘裝作不經意的揮揮手,領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出門去了,臨走還把嗷嚎不止的船家帶拉出去。

  客棧老板一直提心吊膽的還以為自己要命絕於此,好在命不該絕老天爺沒有收了他這條小命。

  隻是他還是擔心起來曲時月兩人的情況,就算是他們逃走了,這些人不像是善類,隻要他們在小鎮上,這些人總會找到他們人。

  歸於空蕩蕩的客棧除了老板再也沒有別人了,小二被他留下家裏看住二弟,他則是來看一看曲時月他們,知道二人要走,他必須要去送別兩人才行。

  但是在半路上看到剛才那些人氣勢洶洶的直奔客棧而來,當時膽子都要被嚇破,腦子比腳慢了半拍,想著去通知兩人,可是在行為上卻不知不覺間跟上了這些人。

  還被人發現,簡直是蠢到家,還好沒有因此成為曲時月他們的累贅,這般想著,老板鬆了一口氣。

  內心之中祈禱著,你們一定要平安離開這裏啊。

  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了一刻鍾,曲時月當真覺得自己是在跑馬拉鬆競賽了,這簡直是對她體能的最大考驗。

  “都說我帶著你,非要逞能,還能走得動嗎?”

  白千帆麵不改色的停下看著曲時月那不太好的狀態憂心忡忡。

  曲時月無力抬頭瞪了他一眼,不敢想象毫無形象的啐了他一口“呸,你那是帶著我跑?怕不是帶著我玩兒極限挑戰,實不相瞞我非常怕死,為了小命兒我真是謝謝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