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賢良淑德大師兄
作者:東街破樓      更新:2020-08-28 17:52      字數:4371
  這鋪天蓋地的誇獎,一時間讓白千秋差一點就信了他們的鬼話。

  “嘿嘿,當真有你們說的進步那麽大,我咋就這麽不相信你們呢?”

  捂住嘴巴偷笑,眼睛明亮亮的彎著,白千秋竊喜不已的樣子落入眼中。

  曲時月鬆開手,從某人身邊離開,對待方才事情中的恐懼,所以一開始確實沒辦法處理這些事情,內心之中慌張也是在所難免,而現在,所有事情都已經塵埃落地,她如果再顯得緊張兮兮,那豈不是有些做作了。

  蘇杭的柔軟忽然離開,那種恍然若失的感覺,真讓人不爽滋味。

  白千帆一口咬在牙後槽,隨後握緊拳頭才沒有當眾做出把人攔住,並且強製性的把人禁錮在身邊的舉動。

  他當成這般做了,恐怕曲時月內心裏還不得把他給恨死,怕了怕了,溜了溜了。

  “進步就是進步了,你應該為此感到高興才是。”

  師姐那麽可愛,怎麽可能要一直存活在白千帆的背景裏做個配角。

  曲時月自然而然的挽住師姐的胳膊,心中不免想到,就憑借自己能夠用師姐所畫的符紙震懾住那種奇怪的東西,表明師姐也是非常強大的。

  白千帆隨著兩人舉動暗下了眼眸裏的光彩,說不上來那是一種什麽樣子的感覺,就是挺難受,算了,眼不看,心為靜。

  “好了,這些事情暫時就不要研究了,回去之後我們有了大把時間去討論,眼下的當務之急,是要搞清楚這黑色濃霧般的東西,究竟是從何處而來,又要做什麽事情。”

  季凡斌很快出手阻止他們繼續探討下去,他把手裏的袋子提起來,這個袋子是季凡斌專門為了這一次事情而準備的,他的儲物器裏麵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隻是沒料到,最終派上用場的會是這麽一件絲毫不起眼的破袋子。

  季凡斌垂頭掃過一眼這低調的袋子,至少從外表看起來它是平平無奇的,和普通家用裝米袋子沒什麽兩樣。

  所有人的目光凝聚在這個“裝米”袋子上麵。

  白千秋眯起眼睛仔細想了想,方才最初的場景,腦海中的畫麵,猶如在眼前重現一幕幕的向後倒退。

  她分明是看到一些現象的,而後白千秋非常確信以及肯定的說道“我能大概曉得它是個什麽東西,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白天我們見到的那個女人沒錯,我是親眼看到她從油紙傘中化生成為一團黑色的濃霧,然後凝聚成了一個人形,就是那個女人!”

  想當時她可是一手刺進了那女人腹部,沒想到那人輕飄飄的,居然這般詭計多端。

  白千秋一邊想著,一邊憤憤不平,哼,也不知道這女人的原因,是不是就是隻團虛無縹緲行蹤詭異的黑霧,如果是那東西,她就能解釋為啥自己會臨時失手。

  不然哪裏還輪得上大師兄和白千帆兩人出場隻是一個人綽綽有餘的好不好啦,誰知道對方壓根就沒有實體,那能怎麽整?無奈!

  曲時月也在心裏覺得奇怪,當時自己為何會在沒有睜開眼睛的情況下知道對方要謀害自己,還不是因為忽然感覺一道涼颼颼的風懸空在自己的麵前,她悄悄地睜開一條眼縫,看到那烏漆抹黑的東西還能鎮定地掏出符紙,也算是心理蠻強大的。

  在心裏悄咪咪給自己比個讚的曲時月很滿意自己這一波操作簡直打臉對方。

  想罷,曲時月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袋子上麵,頓時之間她的神情變得有些凶神惡煞,卻因為臉頰太過於稚嫩,而顯得奶萌可愛。

  “大師兄,你一定要對這個,不管是人還是什麽的東西嚴懲不貸,我是講認真的,並不是因為自己的個人原因而這樣說的。”

  曲時月幾乎是欲蓋彌彰的重新說了最後一句話,小小的手伸出食指特意的指著那個袋子說明。

  “噗呲,這話說的倒是有含義了。”

  白千帆絲毫不留情麵的嘲笑著,本想著借此消除心中那股難受的感覺。

  曲時月蹙眉凝視而去,鼓起小臉頂撞過去“含義你說的含義是什麽?我怎麽不知道,要不你來替我說一說這話裏的含義,有幾個意思啊。”

  要你沒事找事的胡亂雞蛋裏挑骨頭,有本事你說呀,你說啊。

  曲時月耀武揚威的衝著白千帆瞪了瞪眼睛,那一副你要奈我何的俏皮,差點把人給逗笑。

  白千帆看到這丫頭的目光,總算在此次凝聚在自己的身上,那不怎麽好的心情怎麽算是得以緩解片刻,他內心之中忍不住雀躍高興,慶幸自己的小算盤總算是見效了。

  “我哪裏能夠知道你怎麽想的,我隻是要給大師兄說,你講的對,沒問題,嗯哼。”

  白千帆笑容燦爛奪目,真誠且陽光,讓準備好萬分打擊對方內心的曲時月一度崩潰。

  懟人道路千千萬,可惜老衲的道行還是尚淺,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突然峰回路轉將人打到一個措手不及。

  這,這要怎麽接話?突然之間氣氛就尷尬了起來呢。

  曲時月隻能保持著自己,禮貌又不是尷尬的笑容。

  可拉倒吧,這是哪來的糟心玩意兒,存心給我添堵是吧?哼,看在剛才你及時扶老子一把的份上,就暫時不和你計較了,可不是怕了你了。

  無形間朝著師姐的形象飛奔而去,曲時月很懷疑自己再這麽下去是不是馬上就要成為另一個白千秋了,不然為什麽白千帆到火藥味突然之間轉移到自己身上是明顯不科學好不好,難道是因為和師姐相處關係太近,對方的炮火轉移了目標。

  嗯,這個理由不是沒有道理的。

  曲時月做啥啥不信,偏生相信自己的腦回路是正確的。

  不記得是誰告訴自己的,追姑娘,就是要耐住心性,受得了寂寞,沒有能鐵杵磨成針的意誌力,那能夠成功的機率,可以說是非常渺茫的。

  白千帆暗暗吐一口氣,決定還是回頭好好研究一下追姑娘大全再出手好了,不知道為什麽,看到小師妹那接近扭曲的笑容,他有點不忍直視是怎麽一回事兒?

  莫不是被他這樣突如其來的關心,給溫暖了身心,轉而突然之間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自己。

  白千帆有意無意的看著曲時月,真心想告訴她,不要因為他的溫柔和這般的關心就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隻要自然相處最好不必介懷。

  在這腦補的方麵上兩人的功效,還是可以旗鼓相當,至於所想的內容,那自然是千差萬別,呃,大概吧,也就隔著一條漢河的寬度,算不上是特別的遙遠,但是就這麽一時半會兒,想要衝破對方那條漢河的界限,恐怕是有那麽一絲絲困難。

  全程看著兩人莫名其妙,沒有緣由互懟起來的大師兄默默的放下自己的手。

  唉,孩子們都大了,有自己的想法,隨他們去吧,不聽大人言也是遲早的事情,畢竟孩子都是有叛逆期的嘛,嗯,能夠理解。

  作為大長輩的大師兄默默退出了場地,而另一位生怕在隔岸觀火時被兩人殃及池魚的白千秋,也在唯一的防線撤退後趕緊開溜。

  當兩人徹徹底底冷靜下來,突然發現,誒?他們人呢?

  什麽時候走到的,為什麽都不說一句話來著,就這麽把人擱在這裏,不覺得有一點的很尷尬的氣氛嗎?

  曲時月眼尾翹起一角,對同樣疑惑不解的白千帆提議說道“要不咱倆出去找找方才大師兄說什麽來著?”

  白千帆不想承認,隻有兩個人的房間裏氣氛剛剛好,他微紅了臉頰,摸著鼻尖有點稍微的緊張,布局間放柔了聲音。

  “是個好辦法,我剛才聽見大師兄說要找到那團黑霧的前因後果。”

  曲時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還穿著那身裏衣,雖然說不至於很害羞了,但是在場還有另外一個男性,尤其是在這樣兩個人獨處的空間中,更尤為顯得的她好像有些不知廉恥似的,這般想來,她臉上不由得一黑。

  “哦,我知道,那個,師兄,我能不能說個事情?”

  曲時月就差拿著掃把把人往外攆,但是還算是理智。

  白千帆頓了頓,想不出來她有什麽事情是不能說的。

  “你且說便是,何必在意我呢?”

  他這樣的言下之意大抵便是說,反正都是師兄妹啦,又不是什麽外人,你直說便是,我肯定幫你辦到。

  “好勒,那能不能請你圓潤的出去呢?我要換衣服,你在場可能不方便。”

  曲時月還以為自己提示的已經足夠明顯,但是前腳還和自己鬥智鬥勇的白千帆這一會兒卻像是裝聾作啞一個傻子般的一問再問,非要她挑明。

  所以到了最後,她忍無可忍就差大吼出聲,直說,你趕緊滾出去吧。

  白千帆還真沒有想到自己會因為這事而遭到非人的對待,他下意識的把目光放在自己之前沒有注意到的地方。

  這一看便不得了了,曲時月胸襟前方坦開的衣裳,白皙的皮膚直接和空氣觸碰,雖說不至於露出較大的麵積,可是在這樣保守的環境下,她露出的鎖骨以及微微的鼓起,已經足夠讓一個沒有經曆過情愛的毛頭小子橫衝直撞。

  “不好意思,我這就出去!”

  火焰直衝衝的燃燒掉了白千帆,一股熱湧直接衝向上下兩端,一抹濕潤在鼻頭湧出,他竟然不爭氣的流鼻血了,明明對方還沒有露出什麽,甚至沒有他上次和大師兄以及白千秋去過的榮城某處打探消息的那裏麵姑娘穿的輕薄。

  出了門後,白千帆馬上合住門背著,而後絲毫沒有猶豫地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右臉剪下,他低著腦袋,雙頰紅潤輕聲咒罵了一句“瞧你這點出息。”

  曲時月沒注意到他是慌裏慌張的跑出去的,就像是她壓根沒想到自己之前因為房間太熱而扯開的衣領,已經露出來一小部分肌膚。

  “切,早幹嘛去了,真是當誤時間。”

  曲時月好笑的嘟囔一句,倒不會真的因為他說的那些話兒往心中去。

  收拾一番等她打開門的時候,壓根就沒有想到白千帆還會在走廊等著自己。

  看到白千帆朝自己揮手,曲時月竟然在眼前浮現出一副閨蜜一起去郊遊的詭異畫麵。

  咦~這是什麽詭異畫麵,打住,對麵可是美少年,可不是美少女好嘛親。

  輕輕搖晃著腦袋,把某個奇怪的想法甩出腦海,曲時月走上去問道“你知道他們都在哪裏忙?不是還有聯係案情要處理,畢竟是受到了人家的囑托呢。”

  主要是可以免去此行的衣食住行,那豈不是很劃算?

  這樣一來,可是節省了一大筆的開銷呢。

  不得不說,大師兄簡直是一個勤儉持家的小天才,佩服。

  “我知道,剛才去找了一圈,他們在樓下的客房裏麵,不過我進去的時候,他們好像已經審問起來了那一團黑霧,果真就是我們白天見過的那個女人沒錯。”

  “那最好,我害怕你們問不出來什麽,對方會一直堅持不懈。”

  曲時月腦海裏首先想到的就是對待它屈打成招,那種審話人的酷刑輪番上陣,就怕對方撐不下去。

  “不會,這個澤雲是個靈體,體質特殊,有點兒像是借助於媒介生產起來的有智力的可行動物,也就是俗稱的妖精一類的。”

  曲時月前半輩子一直生活於唯物主義社會裏,這個時候突然聽到了那麽一兩句不唯物的話語,腦子有那麽一絲絲遲鈍,轉不過來彎,雖然在此之前也有接觸過一點點的事情,但好歹那都是有實體能夠有據可循的,這一次那可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麽講了。

  “所以,這是……啥玩意兒?”

  曲時月抱著不可置信的態度再一次開口詢問著。

  “嗯,換個簡單一點的說法,就是說對方很有可能是長時間修煉成人形,但還擁有本體的靈體動物,有相近於凡人的智慧,不過這些大部分都是屬於千翼國的人,這突然出現的澤雲大家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而且最近接連發生的案件,很有可能都是她所為。”

  呼,這不是要開始戰爭了吧?

  曲時月聽著聽著就倒吸一口冷氣,怎麽有種在戰前各國刺客在別的國家中興風作浪,企圖挑起事端前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