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地道深處
作者:東街破樓      更新:2020-08-28 17:52      字數:4394
  矜持扭捏如曲時月,對待穆語的提議完全沒轍了。

  “這樣不太好吧,再說了我也不敢這麽做,算了算了。”

  曲時月搖頭晃腦一味退縮著說道。

  “當真就這麽算了?可是你不是很想明白白千帆的心思,他怎麽想的你不在意?”

  穆語循循善誘不斷企圖打動曲時月讓她嚐試著勇敢一點。

  “說不在意你不會信,我也不會信,可這又該怎麽辦?難道要指著對方的鼻子問,你對我有沒有那種想法?”

  曲時月就差在穆語的鼓舞下一頭撞上南牆了。

  “不是讓你這麽問啊,你可以和他聊天聊地暢所欲言,總有一些事情你們兩人都會感興趣吧?”

  穆語現場指導戀愛心經,唯一的弟子曲時月頭大的快把頭發都要給薅下來。

  “話說我問個問題,穆語你可有相好?在沒有被父母定親之前?”

  穆語一頓,果不其然的搖搖腦袋,看樣子明顯是沒有這方麵的經驗的樣子。

  “所以說這種事情你是一個白癡我也是,咱倆這智商沒誰了。”

  曲時月心有餘悸的望著她,一雙杏眼之中帶著一絲快哉。

  好嘛,總算是能夠清靜一陣兒了,不然按照她這樣的絮絮叨叨下去肯定得沒完沒了。

  “但是雖然這方麵經驗不足,可我是個明眼人,你現在是身在局中不自知。”

  穆語底氣沒最開始那樣充足,不過還是想要說服曲時月勇敢一點兒。

  “哎,打住打住,這個話題咱繞過好不好?我實在不在行戀愛這種事情好的嘛!”

  曲時月對待自己有幾斤幾兩大約是有個估算的。

  “好,好吧。”

  穆語隨後停止一直一來她很關心的事情。

  “不過我們現在都走多遠了?怎還見不到盡頭?”

  曲時月一瘸一拐的步伐很慢,可繞是如此,也該走出去了,這裏不會是個沒有盡頭的地道吧?

  兩人說著,白千帆在後麵也意識到這樣一個問題,也不知道這倆姑娘是傻大膽兒,還是沒心沒肺,真就這麽一條路走到黑。

  “不對,怎麽可能沒有出口,要是我現在不是崴腳,一定要找到出口才行。”

  曲時月不相信這樣一個地方是沒有出口,不然這家人建立這樣的地道看什麽?

  “要不我先去前麵探探路?不得不說你們真的好慢。”

  白千帆從後麵探出頭,很明顯是一副跟在她們身後許久的樣子?

  看到突然出現的白千帆,曲時月渾身一震一瞬間慌亂起來,怎麽回事兒?這個家夥怎麽在這裏?剛才那些話,不會全部被他聽到了吧?

  天啊,天要亡我?

  一瞬間好似被五雷轟頂似得僵硬著身體不動的曲時月,腦海中閃過這樣一句話。

  “那你快去,我們倆先回去了。”

  穆語也沒有料到白千帆會在身後,他出聲兒的那一刻,兩個人趕緊扭個頭遮麵不敢與他對視。

  白千帆的目光從某人身上一掠而過,不曾停留,就怕給她照成心理負擔。

  “好,你們先上去,我想大師兄應該快回來了,他回來見不得人還不知道會怎麽想。”

  萬一以為他們都被明一潭的人給帶走,豈不是平白無故讓他擔心一場。

  大師兄季凡斌不知自己無形中被師兄妹們集體坑了一把,還在寒夜裏默默無聲圍堵回去複命的魅族。

  等他攔下一幫不同程度上受傷的魅族,那些人見到他就要躲避起來,抵不過季凡斌的速度更快。

  眼前的人苦色的臉縱然一副有苦說不出的難看,季凡斌心思微動沒打算再將他們暴打一頓。

  “我目的很簡單,把你們抓來的人放了,他們不是你們能惹的。”

  季凡斌輕輕鬆鬆提起比自己矮小許多的人輕描淡寫的說道。

  那人顫顫巍巍的吞咽著口水,頓了頓後思考起他口中的話,他們這一次哪裏有抓到人。

  “大人,你怕不是弄錯了?你看我們這些兄弟哪裏有能耐能夠抓住您到兄弟,不把我們打殘就已經很給我們麵子。”

  季凡斌麵露古怪,不可思議的說道“當真沒有帶走他們?”

  這不可能,他們確實不在院子裏,除卻這些人還有誰會把他們帶走?

  “我們說的話絕無虛言,我們本來就不是你們的對手,怎麽可能帶走他們。”

  那人哭訴著臉,差點就要對天發誓自己沒有幹出那當子事兒,這種扣死盆子的事情他們不背鍋。

  “那行,如果不是你們,你們就幫我找出他們為止,至於你,嗯,那就留下來陪我找到他們,我就放過你怎麽樣?”

  季凡斌笑得柔和,不見急切隻感覺溫潤,可說出來的話卻是一點兒也不客氣。

  “……”不知怎麽樣,可是對方太強大,我等弱小顫顫巍巍不敢說話。

  一群弱小且無助的魅族人為了拯救可憐的同族小夥伴,自甘墮落成為季凡斌的巡邏小隊,四處奔波尋找。

  最終在原本的小院子裏找到從主臥地道中走出來的曲時月兩人。

  祖宗,您兩位就是我的活祖宗!

  找到兩人的魅族興奮的不能自己,手舞足蹈的狂魔亂舞。

  曲時月穆語無語至極兩兩相望,不約而同的想到,這人?怕不是有啥想法。

  “找到了,找到了,快叫那位大人來!”

  那人癲狂的撒丫子奔走相告,喜極而淚的模樣兒感染其他聞風而來的人。

  “真的找到了,快,快去叫人。”

  一二三連續冒出頭的人看樂了曲時月,她趕快攔下一人詢問這是怎麽回事兒。

  要是自己沒看錯的話,這個人應當是明一潭的人吧?

  這麽說他們又要來抓人了?

  曲時月忽然心口提起一口氣,拉著穆語就準備往回撤去,以免等會兒那些人集體來抓人。

  “別別別,你們別走,我隻是幫人找你們,不是來傷害你們的。”

  那人趕緊擺手比劃著,著急的狀態看的兩人一愣一愣的。

  “都說是找人了,肯定沒啥好事兒。”

  曲時月可不敢相信他們的鬼話,還是準備後手為好。

  “哎,你們別走,那位大人馬上就來,哎,來了來了。”

  那人看到兩人要走,上前要把人攔下,可是一回頭,竟然看到季凡斌飛身而下,他喜出望外的指著人說道來了來了。

  曲時月穆語放眼看去,有些驚訝的目瞪口呆說道“你說的大人是大師兄?”

  “沒錯,就是他,非要說我們把你們抓走了,還截下我們兄弟,我們解釋後又要我們幫忙找人,現在可算是找到你們了。”

  那人狀似無意間傾訴衷腸,眼神兒有意無意的回頭看著她們兩人,曲時月撇嘴無語至極,這怎麽聽,怎麽看都覺得是這個人在稿師兄的狀怎麽一回事兒?

  “師妹,你們沒事兒吧?我剛才回來竟然不見你們,就連三師弟都不見蹤跡,我還以為你們被這些人給抓住,故此特意去攔在明一潭的府邸外。”

  季凡斌趕回來看見她們安安全全的站在院子裏後,趕忙上前詢問兩人。

  “大人,您看您要找的人都已經找到了,我那兄弟您總該放了吧?”

  魅族可可憐憐的搓手手,見縫插針的要求武力值爆棚的季凡斌放了自己那弱小的兄弟吧。

  “自然是要放的,我說話算話。”

  季凡斌身後還跟著一個全身被結結實實捆綁住的男人,他艱難的揚起僵硬的笑容,隨著季凡斌的話語聲落下,捆住他的繩子好似活了一般自動解綁。

  那魅族男人忽然之間放鬆下來,踉蹌的往前衝出一步,等待自己反應過來,驚喜的搓了搓胳膊,自由了。

  “謝謝大人,我們就先不打擾了。”

  那人見兄弟身上的繩子鬆開趕快上去拉住人匆匆忙忙離開。

  外人已經走開,曲時月說了說情況,才知道大師兄誤以為幾人不見是被人抓住,不過她解釋後才得知隻是虛驚一場。

  “你們幾人找到的地道在哪裏?”季凡斌好奇的問道,他掃過一眼院子,還真的沒發現哪裏是有能夠容得下一個作為地道的地方。

  “我帶你去吧,三師兄在裏麵探路,這個時候應該是回來了。”

  穆語扶著曲時月往回走,季凡斌這才注意到她的坡腳。

  “你的腳又是怎麽回事兒?”

  “當時沒注意階梯,滑了一跤,不礙事兒,等會兒我抹一些藥休整一晚上就可以回複的。”

  曲時月回頭和大師兄說罷,讓穆語去點亮蠟燭,主臥一片狼藉,倒下的兩人微微合目,早就沒有了呼吸,曲時月心中咯噔一下,盡量不去看他們。

  季凡斌這次沒問,默默的跟隨在其後,等到走入主臥之後,看見了那個地道入口,方才開口說到“這個就是你說的地道吧?”

  “沒錯,就是這裏,三師兄,你還在下麵嗎?”

  曲時月伸著脖子衝下麵喊了一聲兒,地道很長,傳到下麵的聲音兒來來回回循環一遍差不多用時三個呼吸。

  “別急,我馬上就上去。”

  不一會兒後,在曲時月穆語期盼中,白千帆的聲音悠悠傳到上麵來。

  這下子曲時月才算放下心來,看來白千帆是有把握了,才敢這麽說。

  等了半響,曲時月都要忍不住打瞌睡了,三師兄才一個勁兒的竄出地道來。

  “大師兄,你回來了,白千秋找回來沒有?”

  白千帆出來的時間正巧看到季凡斌站在上麵,屋內昏暗低沉的燈光讓他眼前出現晃動,等定眼細看而去,才知麵前人是誰。

  “嗯,找回來了吧。”

  季凡斌無意間蹙眉說道,卻未做多餘解釋。

  白千帆不疑猶他,一個撐手從地下上來。

  “你回來了,下麵什麽情況?”

  曲時月揉動眼睛,告訴自己要提起精神別再這種時刻犯困。

  “下麵的路很長,你們之前差不多隻走了一半路程,不過驚喜也是有的,你們恐怕無法相信,這一條地下通道的出口,竟然是通向榮城之外的一座草房子。”

  白千帆出來後拍打著身上的不知道從哪裏染上的青翠欲滴的綠色兒草葉。

  季凡斌低頭撿起從白千帆身上拍打下來的葉子,是新鮮的,還有一股淡淡的屬於青草的芬芳馥鬱。

  “這個是什麽?”

  曲時月很明顯也看到這一個顯著的特征。

  “我從地道出去後,在四周繞了一圈,大概能確定這是一個荒廢許久的草屋,這些草就是那時候沾染上的吧。”

  白千帆手持一根狗尾巴草晃了晃,隨後把它仍在地上,反正主臥裏亂七八糟的,不差這一根草了。

  “能夠通向榮城之外,可見這家主人也是一個奇特的可塑之才,能夠發覺別人未曾發現的機遇。”

  白千帆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之情,隻怕如果能夠見到這家房子裏的原主人,白千帆要開心的蹦躂上天了吧。

  “這倒是不假,但是這個地道,說不定可以幫助我們一個很大的忙。”

  季凡斌笑容淺淺,溫潤如玉,不過誰又知道他內心之中思索到是什麽呢?

  “大師兄你是想要把這個地道變成我們離開榮城的契機?”

  曲時月思索一番,肯定又不假思索的說道。

  “小師妹不虧是個妙人,我隻是說了一句話,你就能夠猜測出我想說的是什麽。”

  曲時月不好意思的搖搖頭“師兄妙讚,我這是瞎貓撞上死耗子,能夠猜出來師兄的心思,純屬意外。”

  曲時月不好意思的笑到,但是她的內心之中還是非常快樂的,畢竟是被人誇讚,這是每個人都逃不開的事情。

  “好了,如果大師兄你想要我們走這個地道,那麽我們還需要準備一下東西,這裏麵有很多次蜘蛛和老鼠,那些老鼠都是一些餓死鬼化身,外圍還好,越加朝著裏麵走,裏麵的老鼠就越發凶殘。”

  白千帆沉重的說到,同時慶幸之前師妹沒有執意向裏麵走,不然到時候遇見可怕的餓死鬼老鼠,逃跑都來不及逃跑。

  “還有這種事情,那老鼠還餓的吃人不成?”

  穆語懷疑的說道,隻當白千帆是在誇大其詞。

  “你說的不錯,你看我腳脖子上的牙印,就是那波老鼠的牙咬出來的,隔著靴子都能夠咬出印子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