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夜間襲擊
作者:東街破樓      更新:2020-08-28 17:52      字數:4294
  死水般的沉默讓人心灰意冷。

  “真的非得這樣不可嗎?”

  曲時月意識到什麽似的,抬頭看去大師兄,眼眸中盛著一抹不舍。

  “我不想這樣,可不得不這麽做,我們在這裏多停留一刻鍾,那麽危險便多一刻鍾,大家應該都明白我的意思吧,我想對方已經開始行動起來了,我們不可以耽擱。”

  季凡斌的想法很獨到,他提前預算出要發生的什麽事情就算是這樣,他最怕的事情便是不能保護大家平安。

  作為大師兄,他竟可能的去思考到每個人的小情緒,這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季凡斌掩蓋下一絲疲憊,他從來不會去幹涉其他人的行動,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包容且有寬廣胸懷的人,他默默的在每一個人的後麵為大家善後,所以現在大家或許心中有埋怨,他依然選擇包攬之後的事情。

  “這麽做都是為大家好,你們就不要抱怨了。”

  白千帆厲聲說道,他是站在大師兄這一麵的,他清楚大師兄不過是防範於未然罷了,見到其他幾人這樣脫口而出的抱怨,他難免火氣大了些。

  白千秋哼一聲兒對他翻了個白眼不去看他“我知道師兄為了大家好,我也沒有這麽較真兒必須要留在這了不是嗎?你少吵吵。”

  季凡斌聽見兩人爭吵失語而笑,他笑著搖搖頭,那寵溺的神情很明顯表明了他並不會因為白千秋的話而生氣。

  不過他馬上收斂起笑意目光所至停留在悶聲不吭的穆語身上,他微微斂起眼眸,濃密卷翹的睫毛擋住他的眼神兒。

  穆語之所以不說話是因為現在自己的身份很尷尬,其實也是相當於她像是跟屁蟲一樣跟在他們一行人的後麵,現在人家要走,自己何去何從還沒有打算呢。

  “至於穆姑娘的話,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和我們去山上居住?之前師妹有對我提起你有這方麵的打算,其實這樣也好,你一個姑娘家,總是流離失所奔到四方始終不太好,如果你願意的話,我青蓮派的大門隨時對你敞開。”

  季凡斌此言相當於對穆語拋出橄欖枝,這樣一來,就等同於是在告訴穆語自己並非是在可憐她而收留她,是正兒八經的邀請穆語到青蓮派拜師,於此同時還給她保留下來了一份尊嚴,可謂是一舉兩得。

  穆語本來是失魂落魄想著自己以後該如何,有家不能回簡直是太痛苦,可是那樣病態的家她不回去也罷,難道還要那對父母再把自己販賣一次嗎?這是萬萬不可能的,說什麽也不能重蹈覆轍。

  聽完季凡斌的一席話,穆語才知道自己當時走投無路之下的決定是多麽的明智,承蒙上蒼未曾拋棄她,穆語熱淚盈眶喜極而泣的從位置上起來,她抹去一把即將擠出眼眶的淚珠,抽噎著對季凡斌行禮鞠躬。

  “謝謝季公子大恩大德,能有這樣一個機會是我前世的苦難才換來與各位的相遇,我一點都不後悔,你們都是我的再生父母,謝謝大家。”

  穆語哽咽著又哭有笑,白千秋也不和他們慪氣了,同曲時月一起把穆語扶起來。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已經了解到穆語實際上就是一個很簡單隨性的姑娘,她並沒曲時月腦補出來的那麽壞,當時的她還是新娘子的時候,是被逼迫到走投無路之時,才想到那一出偷天換月的伎倆,可是就算如此,之後的她再也沒有幹過壞事,反而是利用自己的小聰明和機靈勁兒幫助大家不少的忙。

  “好啦好啦,大家早就把你當成兄弟姐妹了,你不必這般,說來山上又多了一位姑娘,數來數去最開心的還是我。”

  從小到大和女孩子鮮少接觸的白千秋做什麽事情都和假小子一樣,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兩個師妹陪伴自己,別提內心是多麽的開心。

  “白師姐,我真的應該好好謝謝你,如果當時你沒有寬宏大量原諒我的過失,我怕要一輩子都在自責之中,對不起,我欠你這麽多,你還這麽關心我。”

  穆語說白了也不過是個丫頭片子,隻不過從小家裏人對她不好,內心之中陰鬱堆積在一起,總得找個時機爆發出來,如今可好了遇見這麽幾個活寶似的同齡人,她那一絲鬱結的愁緒也終將煙消雲散。

  曲時月拿著手帕給哭成小花貓似的穆語擦拭臉頰;“對啊,穆姑娘無需擔心,師娘師傅人真的很好,你到時候肯定會喜歡上清關台的。”

  穆語重重的點頭,喜悅之情彌漫在全身,她大膽的一手攬過兩個姑娘在懷中,兩人笑著回抱著她。

  “好了,你們哭也哭了,鬧也鬧了,這大晚上的也沒啥事兒了吧,沒事兒我就回去睡覺了。”

  白千帆見不得她們膩膩歪歪,索性也不裝模裝樣的看她們這般,他打著哈氣伸了個懶腰,朦朧的雙眼不像是故意擠兌她們而刻意為之。

  涼涼的夜風襲來,吹散白日裏的燥熱,白千帆起身準備回房間去了,季凡斌見狀也拍了拍小師弟的肩膀,反正重要的事情已經說完了。

  “也沒事兒了,明日一天修整,後日我們啟程如何。”

  “我沒有異議,我們東西才搬來沒幾天,一天時間夠收拾了,不過今日戰士兄弟才把馬送來,明日需要讓它們好好休息一下。”

  三個姑娘紛紛搖頭,對此不作看法,在其他人離開後,整理好屋子,回到房間裏熄燈休息很快就進入夢鄉之中。

  夜間,漆黑的夜空中隻有月亮孤零零的掛在天上,不遠處一連串黑衣人此起彼伏飛簷走壁不知道從何方來,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埋伏在曲時月幾人居住的宅子裏麵了。

  “明大人,我確定就是這裏,根據您的信息來判斷,這處宅子常年荒廢不見有人居住,此番忽然多出來五六個人在其中,想來定然就是你要找尋的那些人的蹤跡所在。”

  嬌小玲瓏的身影出現在身處主臥房瓦上一身黝黑如墨的明陽身邊,他如實稟報著,這個人就是明陽從魅族中派出來的人,果然不負所托,找人迅速。

  明陽感知附近的靈力波動,當尋找到一股非常熟悉的力量之後,明陽基本上是確定了他要找的人就在這裏不會錯。

  “幹得不錯。”

  明陽簡練的誇讚道,要知曉明陽這麽一個冷情冷血的人,他說不出來什麽奉承的話,這樣一句幹得不錯,已經很給對方麵子了。

  這個人顯然明白他這一句話中的含金量所在,雖然彼此臉上都有黑布把臉頰遮蓋起來,遺留一雙眼睛在左右巡視,可那人仍然止不住眼裏的喜悅,看來被明陽誇獎一句,他的內心很受用。

  “那大人,咱現在就要下去把他們都抓起來嗎?”

  “殺了,不留活口。”

  明陽不留情麵的下達命令,冷酷無情的話語好像在告訴自己不需要多餘的感情。

  “都殺了?主人那邊怎麽交代的?不需要留下了一個人問話嗎?”

  那人遲鈍片刻後,不確信的詢問道,就像是在試探明陽一般。

  “沒必要。”

  冷漠冰涼的話語好似月下長劍反射出來的寒光,令人汗毛高立而且遲遲不肯落下。

  明陽話音落下,飛下屋簷高高舉起自己手裏的利劍劃破窗戶上那一層薄薄的漿糊白紙。

  緊接著他的後麵,那群人和他一般飛下房子,手中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衝入房子了,殊不知,屋內的人怎會就這麽如他們心之所願任人宰割。

  翻窗入房的明陽進入房子後果然不出所料的撞見飛出來的一把玄鐵扇。

  “我知道你,居安公子。”

  明陽嘴角扯出一個冰冷的笑容,在他耳畔的部位,一條細長的傷痕留下不太明顯的血跡。

  眼前不遠處有一個身影,伸手又把那柄特殊的扇子召喚回手中的人,細看而去不就正是穿戴完成甚至連鞋子都在腳上好好穿著。

  他那一副早就等待多時的樣子,看來是提前就猜想到他們會來這麽一出了。

  “客氣,江湖上給的名號而已,不足掛齒,不知閣下是那一位?可否報上名號?”

  季凡斌招手彈起屋內的燈盞,燭光搖曳生輝,宋策安然入睡與榻上,被季凡斌用結界封閉外麵所發生的一切。

  “流楓國,明陽。”

  明陽沒有顧忌的報上自己的姓名,對於這個人,明陽自認為是可以和自己抗衡的人,對於這類人,他不會吝嗇告訴對方自己的名字,即使這樣會暴露,他也會如此,畢竟一個瘋狂的人,是不會在意那麽多的顧忌。

  “你是流楓國人,想來就是最近一直在榮城中搞小動作的那些細作吧,抱歉,請原諒我用這樣的稱呼,因為我實在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話對待你們。”

  季凡斌輕輕搖擺扇子,一點兒都不擔心自己遇見的這幫人是要抹殺自己的,反而有一種對方是來找自己談心品茶的好友。

  “你很強,我們比一比!”

  明陽菜不會在意那麽多的事情,他隻做自己想要的事情,他那一把堪比明月寒光的劍刃從劍鞘中拔出,輕盈且鋒利的劍刃讓看到這把間的季凡斌眼前一亮。

  “好劍。”

  季凡斌眼眸在對方手中的劍上流連忘返,並且出言誇讚道。、

  “嗯。”

  明陽沉聲答應道,說話間他整個人如同一支從弓弦上發出的箭,飛速凶猛的刺向季凡斌,帶著獵獵寒風,想要一擊刺穿對方的決心。

  好快!

  季凡斌看見對方隻餘留殘影,判斷他的落腳點後同樣飛快的向後退去,與此同時他手裏的那把玄鐵扇展開扇骨擋在心髒的前方。

  電閃雷鳴間兵器相撞的盾擊聲從季凡斌所在位置發出聲響。

  季凡斌成功阻擋住對方想要刺穿自己心髒的攻擊,與此同時他馬上二兩撥千金推開對方的劍,手裏的玄鐵扇有一圈好似飛鏢的東西從扇間彈射出。

  那明陽沒想到自己一擊未曾,回頭見看到數隻暗器朝自己飛來,他提起一口氣,腳尖點地從地上飛起,以為躲過暗器之時,仔細看去那東西像是自己長了眼睛直接找到自己的位置所在。

  主臥的三個姑娘一向睡的淺眠,外麵的人動作即便真的輕巧如燕,可是敲破窗戶進來的時候,還是會傳出來微弱的動靜。

  三個姑娘不約而同的想起來師兄睡前的告誡,相互使個眼色兒,穿了件衣服,不敢大聲呼喊,隻能像貓一樣,探著腳步躲避起來。

  曲時月後悔自己沒有把師娘給的那些藥都帶在身上,此刻隻能拿著燈台窩在手裏躲在衣櫃旁邊。

  白千秋稍微大膽一些,她守在屏風後麵,手裏是自己隨身攜帶的雙刃,她手裏緊握雙刃,通過屏風和窗外泄入的明亮瑩白月光看到有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走來。

  穆語躲在床下,白千秋可不敢讓這個丫頭出來,就怕來人抓住她後反過來威脅大家,索性讓她好好躲起來,直接從源頭避免這種情況的出現。

  進入主臥的魅族還尚且不知自己已經是對方三人的盤中餐,他聽見有人的呼吸聲兒,更加一步步小心翼翼不敢驚動對方。

  等到接近臥室,他手中的利器散發出來寒氣,屏風擋住一部分視線,他必須要繞過去才能接近床榻。

  白千秋看著對方一步步的靠近,忍不住提心吊膽等待對方入套,不想對方壓根就不知道裏麵的情況,始料不及進入屏風後,還未來得及查看四周情況,脖子突然一陣刺痛,腦後麵傳來鈍器敲打的聲音,眼前金光閃閃緊接著黑幕來臨。

  舉著燈台的曲時月心有餘悸的深呼吸,白千秋伸腿踢了踢那人,發現那人隻是暫時暈倒後,眼裏寒光乍現,俯下身就著一點微弱的月色用刀刃插入那人的心口,確保對方真的死翹翹才敢起身。

  一股鐵腥的味道從地上蔓延到四周,曲時月捂著鼻子躲開一些位置。

  “你們都先躲好,我去窗戶那看看怎麽回事兒。”

  白千秋小聲說道,想來大師兄他們現在應該也遭到襲擊,需要有人確認一下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