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從來沒有贏過！

  第二天老太太知道白萱萱醒來，也十分替尉遲煜高興，得知他們要結婚了，還送了他們一對戒指，說是她的婚戒。

  她沒有子女，留著也沒有用，他們是有緣人，就贈他們，祝他們百年好合。

  尉遲煜和白萱萱沒有推脫，收下了戒指，並邀請她來參加他們的婚禮，但老太太說她年紀大了，不想遠行，她會在挪威為他們向上帝祝禱。

  離開挪威後，他們去了的氣候舒適的巴黎，他們定好婚禮在巴黎舉行，隻邀請了關係好的親朋好友參加，秦程自然也在邀請行列。

  在尉遲煜帶著白萱萱全世界周遊時，秦程一直在苦心研究治療心肌病的辦法，如果不是他在為白萱萱續命，白萱萱可能都撐不到現在。

  白萱萱親自去機場接的他：“秦程。”

  秦程看到她站在幾步之外，腳步忍不住頓了頓，才敢走過去：“我聽尉遲煜說你醒了，我還以為是他做夢呢。”

  白萱萱意外：“怎麽？他做過很多次夢嗎？”

  “是啊，好幾次了，莫名奇妙就打電話給我說你醒了，我還以為是真的，有一回我都收拾好東西，訂好機票，人都趕到機場了，結果他又打電話來，說他是夢靨了。”

  說去過去八個月，總是心酸和無奈居多。

  白萱萱低眉一笑：“他等我醒來等了很久。”

  “我都感覺再這樣下去，他要得精神病了。”秦程鬆了口氣，“還好，這次你是真的醒了。”

  今天尉遲煜沒有跟白萱萱一起來機場，他在忙婚禮的事，坐上車後，秦程問她：“身體感覺怎麽樣？”

  白萱萱從包裏拿出一份檢查報告：“昨天我們去醫院做了檢查，我告訴煜，結果要明天才出來，其實今天就出來了，我去拿了，但是我看不懂，你幫我看看。”

  秦程沒有問她為什麽要騙尉遲煜，因為不用問他也知道，她是怕檢查結果很不好，她提前拿到，也能提前隱瞞。

  秦程看著檢查結果，眉心擰得緊緊的。

  看他的反應白萱萱也知道是不好，她早有預感，也沒有太失望：“要不你直接告訴我，我還能活多久吧。”

  “萱萱……”

  白萱萱笑了笑：“說吧，事到如今，我還能有什麽承受不住？你隻需要告訴我，我還能和煜在一起多久？”

  秦程閉上眼睛，再睜開，低聲說：“我不知道，如果現在馬上能找到配型成功的心髒，你起碼還能再活五年，如果不能……”

  白萱萱挑眉。

  他深吸了口氣：“如果不能我也不知道，也許是三五天後，也許是一兩個月後，也許能撐半年一年。”

  “這樣啊。”白萱萱聽著隻是笑，老天到底是不願意放過她。

  秦程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不容易等到她醒過來，怎麽又……他凝聲喊：“萱萱……”

  “秦程，你是第一個知道我身體狀況，也是最情況我身體狀況的人，這種結果不是早就知道的嗎？不必這樣。”

  白萱萱看得很開，“我想請你幫我瞞著煜，他現在很高興我醒過來，我不想讓他連這短暫的快樂都不能擁有。”

  秦程看向她：“你要我瞞到什麽時候？”

  “瞞到瞞不住的時候。”也就是她承撐不住的時候。

  秦程抬起手捏了捏酸脹的眉心，終是低聲道：“我是你的醫生，我尊重病人任何想法。”

  白萱萱發自內心對他露出一笑：“謝謝你。”

  秦程卻笑不出來，他是醫生，見多了生離死別，知道人的力量有多微薄，跟天爭命，從來沒有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