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白芸是什麽人？

  果然如此。尉遲煜閉上眼睛，再睜開時，裏頭已然一片肅殺，他吩咐其他人照顧好白萱萱，自己則拎起傭人，直接去了尉遲家，將人丟在太夫人麵前。

  太夫人見事情敗露，暗暗咬牙，恨這些混賬東西一點用都沒有，連殺一個植物人狀態的白萱萱都做不到，臉上則帶上笑意：“煜兒，你終於回來了。”

  “我把這個人帶回來還給你。”尉遲煜拿出核桃粉，丟向桌麵，“還有這個，你自己享用，萱萱承受不起。”

  太夫人眼睛閃爍兩下：“這個人是誰？我不認識啊，這包東西又是什麽？煜兒，難道你到現在還懷疑是害白萱萱的人嗎？上次我不是跟你解釋過了嗎？我沒做那些事。”

  “如果我相信，我現在就不會站在這裏質問你。”上次他是還沒有查清所有事情，所以不想跟她辯論，但今天不是。

  “祖母，你以為她為什麽會在下手前就被我抓住？因為我早就知道你還會再對萱萱不軌，我一直讓人盯著你的一舉一動，難道你真的要我把證據拿出來，你才肯承認你做過的事？”

  太夫人收起臉上虛假的笑意：“你想怎麽樣？”

  尉遲煜冷然：“你是我祖母，於情於理我都製裁不了你，但是法律可以。”

  太夫人氣極反笑：“你要把我送到公安局？為了一個女人，你要這樣對你的親祖母？？尉遲煜，你真出息，比你爸都出息！”

  “我明確說過，萱萱是我的愛人，誰都不準傷害她，否則就是與我為敵，祖母，是你自己選擇站在我的對立麵。”尉遲煜說完就走，太夫人大喊：“站住！尉遲煜你給我站住！”

  “你知道為了你我付出了多少嗎？你以為我為什麽一直不肯接受白萱萱？就是因為她根本配不上你！”

  “像你這樣優秀的男人，你值得世界上最好的女人，那樣一個普普通通毫無特色女人，哪裏值得你這樣對待？我隻是不想讓你越陷越深！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為了你啊！”

  尉遲煜腳步一頓：“這樣的好，我不需要。”

  太夫人追了出來，拉著尉遲煜的手，布滿皺紋的臉皺在了一起：

  “煜兒，祖母承認，祖母在萱萱的事情上是偏激了些，一時氣憤才會指使這個小傭人去做錯事，祖母道歉，祖母保證絕對沒有下次。”

  尉遲煜聽得出她的言下之意：“隻是這一件事？難道到現在，祖母你不承認阿德和王偉都是你的人？”

  太夫人死不承認：“這真是冤枉我，那些事情真不是我做的。”

  還裝。

  “阿德就是你派去的人。”

  “我沒有！”

  尉遲煜道：“祖母，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你不用著急否認。”

  太夫人不悅道：“你還想說什麽荒唐話？”

  不是荒唐，而是事實。

  這些天他把能查出來的東西全都查出來，從一開始不願相信他的祖母是迫害白萱萱的人，到現在他終於明白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清楚她不放過白萱萱的原因。

  “阿德是職業殺手，但在此之前，他和榕城唯一的關聯是，二十年前他曾在這裏殺了一個女人，那女人叫白芸。”

  尉遲煜凝視著她，“二十年前他跑到榕城來殺一個籍籍無名的女人白芸，二十年後他再次來到榕城，冒險闖入警局殺一個認都不認識的白萱萱，祖母，你說這是為什麽？”

  “我怎麽知道？”

  她怎麽會不知道？尉遲煜緩聲道：“白芸，和萱萱一樣，也姓白，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