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無罪當庭釋放！

  法官質疑：“如何證明軟軟是被王偉殺害？而不是白萱萱精神失常的情況下，自己殺死了孩子？”

  辯護律師馬上拿出一份證據，是王偉在過去三年裏，涉嫌拐賣21個兒童的資料。

  其中有5個被他拐走的兒童被發現拋屍荒野，這足以可以證明王偉本身就是個窮凶極惡之徒，他非但殺了軟軟，甚至可能在侵害完白萱萱後，將白萱萱也殺人滅口。

  三位法官進行交流討論後，問白萱萱：“被告人，你連續捅了死者十三刀，在這過程中，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這是在確認，白萱萱殺人時是否經過大腦思考？是否知道自己的行為是殺人？連續捅十三刀到底是自衛，還是為軟軟報仇？

  白萱萱沉默。

  旁觀席裏的尉遲煜一下子捏緊了手指，緊緊盯著那十幾米外的女人，她會怎麽回答……

  此刻尉遲煜真的怕，白萱萱會說出她看到軟軟死了，已經生無可戀，所以是抱著和王偉同歸於盡的心態殺人的，那樣的話，他們這十天來的奔波取證就白費了。

  秦程也同樣擔心，他一直都知道白萱萱求生欲不強，如果不是他拿軟軟為名義對她連哄帶騙，她可能都不會說出差點被王偉強奸的細節。

  他不敢確定，她會不會在最後這個關鍵時刻再次放棄掙紮。

  “被告人，回答問題。”法官等了太久，敲了敲法官錘提醒。

  白萱萱才緩緩開口：“如果是你的孩子被人殺死，你的腦子裏的第一反應會想什麽？”

  法官皺眉。

  白萱萱抬起頭，蒼白的臉上，黑眸烏黑而死寂：“是怎麽讓凶手體驗同樣的痛，還是怎麽殺死凶手報仇？”她機械地搖頭：“都不是，我隻是想把她抱到懷裏，問她疼不疼？”

  雖然隻擁有她三天，但白萱萱在那三天裏，已經熟悉了軟軟的習慣，不知道是不是從一出生就被帶離母親身邊的緣故，軟軟很愛哭。

  “睡醒了會哭，餓了會哭，沒人陪她玩會哭，想讓我抱她會哭，那麽愛哭的孩子，那時候她居然不哭，我真的很想問她，寶寶，疼不疼啊？疼就喊一下，媽媽惜你……”

  “我看到好多血從她小小的身體裏流出來，我好心痛，我哭著求他把孩子還給我，可是他不，他不讓我碰軟軟，他把軟軟高高舉起，重重摜在地上！”

  法庭裏一下子安靜至極，所有人都在看著那個流淚的女人。

  “他抓著我的腳不讓我爬過去抱我的軟軟，我能怎麽辦啊？我隻能努力，很努力地爬過去……”白萱萱說到這裏，嘴角緩慢地露出一點笑容，很安心似的，“我終於抱到她。”

  而這個終於，就是她殺死了王偉。

  律師最先反應過來，快速道：“法官先生，從我的委托人的敘述裏就可以看出，她並不知道自己在殺人，她隻是想到女兒的身邊，她已經出現了精神障礙，是無意識殺人。”

  三位法官對視一眼，然後點了頭。

  最終，白萱萱被判無罪，當堂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