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她不能因他而死！

  尉遲煜複印了一份屍檢報告，再次跑到律師所，把這個最新發現告訴律師。

  律師也很激動：“對，對，如果案子裏還存在這個細節，我們可以以正當防衛為由，為白小姐辯護！對，就是正當防衛，王偉當時想要侵害白小姐，白小姐隻是為了保護自己才反抗，殺了人也隻是個防衛過當！”

  “況且王偉都敢當著白小姐的麵殺死孩子，誰能保證他侵害完白小姐後不會也殺人滅口？如果我們能找到更多證據，白小姐連防衛過當的罪名都不用背，她是正當防衛，可以爭取無罪！”

  尉遲煜露出這兩天來第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長長吐出口氣：“我馬上派人去查王偉的底，一定能查出東西。”

  律師道：“對，這邊要查。但我們也要讓白小姐開口，把王偉曾企圖侵害她的過程詳細說出來，我們和警方都需要更多細節。”

  尉遲煜和律師再次申請探視，考慮到白萱萱憎恨尉遲煜，可能不會對尉遲煜坦白，他們找來秦程，讓他去見白萱萱。

  秦程坐在玻璃窗的這邊，關切地望著那邊形容枯槁的女人：“萱萱……”他本來想問‘你還好嗎’，但看她這個樣子，怎麽可能是‘好’？

  白萱萱還是那樣重複：“王偉是我殺的。”

  雖然早就聽尉遲煜形容過白萱萱現在的樣子，但親眼所見，秦程還是忍不住心痛：“萱萱，是我啊，我是秦程，你連我也不想認了嗎？”

  “王偉是我殺的。”

  探視的時間有限，秦程冷靜了一下，順著她的話說下去：“是，王偉是你殺的，但是因為他想侵犯你，你是自衛才失手殺死他，萱萱，你把那天的事情經過詳詳細細跟我說一遍好不好？”

  白萱萱忽然沒有再重複那句話，好像有所反應地輕微皺起眉頭，躲在一旁看著的尉遲煜和律師對視一眼，都暗暗捏緊拳頭。

  秦程不愧是醫生，將病人的心理抓得準準的：

  “萱萱，我知道失去軟軟對你打擊很大，我也知道你對‘生’沒有期待，但你有沒有想過，你若是因此被判死刑，那你就是因為王偉而死，你將永生永世背負這個罪名，你想要這個罪名嗎？”

  “一定不想的吧，而且將來你去了天堂，見到軟軟，軟軟也會被你嚇哭的。”

  白萱萱喃喃：“軟軟……”

  “是啊，軟軟那麽害怕王偉，她被王偉殺死已經夠可憐，連媽媽都是因為王偉而死，她也怎麽都擺脫不了王偉，她得多害怕？”秦程知道她在意軟軟，所以一直拿軟軟刺激她。

  白萱萱眼神終於沒有那麽空洞麻木，她喃喃著軟軟的名字，眼眶中掉落一串淚水：“不能這樣……”

  她不能再讓王偉傷害她的軟軟，她不能因為王偉而死，不能的。

  秦程眉心舒展，輕聲細語地引導著：“是，不能這樣，所以萱萱，你把那天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訴我，讓我們幫你。”

  那天的事情……

  白萱萱閉上眼睛，腦海中幾個閃現，將她帶回那噩夢般的早晨。

  當時倉庫裏隻有他們兩個人。

  王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