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節
作者:石三少      更新:2020-08-19 00:02      字數:3202
  又走到一起了。”

  “呸!”

  岑芬氣不平,“好馬不吃回頭草。”

  這股氣,直到她晚上開電腦,接收到新的八卦才平息下去。

  “不行,我明天必須要出院。”

  岑芬翻來覆去,下了一個重大決定。

  滿非晚算了算,“那估計要和醫院去說一下,看能不能出院了。”

  “不要。”岑芬想起古彥就覺得肯定不會放她出院的。

  “那不行。沒有醫生的許可,我也不讓你出去。”

  岑芬坐起來,給她認真擺事實,講道理。

  “我住院這幾天耽誤了不少工作是吧?明天據說是元氏集團總裁的喪禮的最後一天。憑著我敏銳的第六感來說,肯定不會平靜!一定會有大新聞,所以我必須在場。”

  葬禮兩個字,像是無形的大手,扼住了她的呼吸。

  有些人,一轉身,就真的是一輩子。

  岑芬拉著她的手,“少數記者被允許進場了,我一定要去!我求求你了!”

  滿非晚猶豫了許久,“你可以去,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必須要帶上她。

  殯儀館的門口,從未這樣熱鬧。遠遠得一看,讓人有到了XX娛樂場所的錯覺。門口停放了太多名車,瑪莎拉蒂,蘭博基尼等等。

  所有人都是一色的黑,沉重的像是天空上麵烏壓壓的雲朵。

  “人緣不錯呀。”岑芬呼一口氣,白霧繚繞。

  滿非晚心裏頭搖頭。這哪兒是他人緣好,分明是元氏財大氣粗。她知道元東隅的那個性,得罪了不少人。她還見過他有時候通宵熬夜趕工作,累了就知道躺在地毯上睡著了。

  這裏麵,真心哀悼他離世的有幾個?

  輪到和岑芬和滿非晚鞠躬上香的時候,滿非晚突然紅了眼睛,淚水唰得一下流了出來。

  岑芬也嗚咽著,“元先生一路走好。”

  未亡人童暖鬢間一朵白花,臉色淡漠立在那兒。大概是傷心過度的原因,看上去已經麻木到沒有任何表情。

  童暖聽見有人哭,心裏頭詫異。這些來悼念的外人裏麵誰會為元東隅哭?

  掀起眼皮子,便看見了滿非晚。

  V21詐屍

  童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果然是深情。

  “人都死了,哭給誰看?”她不屑。

  元東隅以前那些緋聞對象,都沒有出現。估計躲在哪兒笑,然後趕緊抓緊時間榜好下一個大腿才是最緊要事情。

  她摸了摸鬢邊的頭發,眼皮子沉重。元東隅出事,她也被牽連。要做一個合格的未亡人,她幾乎整天都站在這個地方。每天晚上一雙腳浮腫得快趕上大蘿卜。

  暗中挪動了一下雙腿,交換一下身體的重心。立刻感覺到一道視線射到了自己的身上。

  望過去,正好見到元夫人站在二樓冷冷看著她。兩隻眼睛如同毒蛇的眸子。

  現如今她所受著的,全部都是這個女人變相的懲罰。

  “你是東隅堅持要娶的人,這個地方是你自己削尖腦袋都要進來。既然進來了,那就要好好學著這個地方的規矩。不是你想隨心所欲就可以了!”

  受到元母警告的眼神,她立刻垂下眼,暗中咬緊牙根。誰說嫁入豪門是好事情的?人微言輕不說,站起來永遠都矮人一段,就跟跪著走路一樣。

  “哎,你看看那個女人,看上去好憔悴啊。剛結婚沒有幾天吧,連蜜月旅行好像都沒有去,丈夫就出事了。這日子,估計難過。 ”岑芬在滿非晚的耳邊小聲八卦,“我聽說元家沒有離婚這種說法。一旦嫁進來,就永遠不準離婚。大概是因為利益牽扯在一起,不允許有任何削弱家族實力的作法。這麽變太的規定,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夠受得了的。元家這麽有錢,不是沒有道理的。”

  滿非晚擦幹淚水,同情得看向童暖。如果換做是自己……連想都不敢想,反正不會這麽堅強得站在這兒,顧全大局。估計是躺在床上,整天都要以淚洗麵,生不欲死。就像是回到當初那段黑暗的日子,吃不下東西,患上暴食症,卻偏偏吃什麽吐什麽。

  岑芬四處看了看,覺得站在這是挖掘不出什麽新聞的。她把東西往滿非晚手裏一塞。

  “你現在在這兒看著,我去別的地方看看有沒有什麽。你就站在這兒,我等會馬上回來。”

  滿非晚來不及說什麽,岑芬已經消失在了一片黑色的人群中不見了蹤影。

  本來安靜的靈堂忽然間一陣S動。

  周邊的記者立刻大開閃關燈,對準了那個方向。

  一行人穿過人群走出來,頂頭的人,她不認識。可是緊緊站在第二位的人,她知道。據說是元東隅的同父異母的弟弟。

  元東隅從來不承認這個弟弟,因為他從來就不提這個人。元東隅這個人,似乎在家裏就很少提家人。

  周邊有人小聲議論,“現在這位阮少爺估計要上位。時來運轉,私生子要掌管元氏集團了。”

  “對啊,笑到最後的人,才是真正的贏家。”

  “可是元東隅的死難道跟他沒有關係?”

  “要是有關係,他還會站在這?他不會那麽蠢的吧……”

  豪門內鬥,真實情況又有誰知道。

  警察通報,凶手已經被捉到,為財綁架。這樣的理由好像也能夠站住腳。

  那個以取笑她為樂趣的元東隅,心底裏麵有最純真良善的男人,再也不會回來了。

  滿非晚一陣氣悶。這個地方呆不下去了。她不忍心看著他下葬。送到這兒已經是她的極限。

  轉身要走,目光忽然間一定。

  怎麽感覺看到了吳名?

  凝神看過去,剛才那個角落裏麵卻什麽都沒有了。

  滿非晚還不死心,追了過去,什麽都沒有找到。她又跑出會場,迎麵見到了正在一輛跑車前抽煙的陸宇。

  陸宇吞出一口煙霧,將手裏的煙頭狠狠扔到地上用腳尖碾滅。

  “你怎麽來了?”

  語氣裏麵蠻多意外。

  滿非晚吸了吸鼻子,四處望了望,發現再沒有可疑的身影這才死心。她慢慢吞吞地答,“總歸有恩於我。人死了,一切都過去了。”

  “你過來,你男朋友知道嗎?”

  陸宇故意問。

  “他,在外地有事。”滿非晚低垂眉眼。

  陸宇正要往下說什麽,遠遠見到角落裏麵有個人朝著她比了一個手勢。

  “快回去吧。這種場合還是少來的好,晦氣。”

  丟下這句話,陸宇快步走了。

  滿非晚莫名其妙。自己兄弟的葬禮,他居然用晦氣來形容?

  她又往回走。剛才情急,她居然忘記了岑芬的叮囑。

  門口不知道什麽時候站了保鏢。

  “對不起,你不能進去。”

  “為什麽?我剛才才從裏麵出來的。 我隻是出來……出來接個電話。”

  “現在追悼會已經開始,過了時間點,不允許任何人進去。”

  滿非晚好說歹說,這兩個保鏢就跟大山似的,就是不聽。

  她隻好站在門外,撥打岑芬的手機。接通之後,嘟嘟響了兩聲,就被摁斷。

  怎麽搞得?

  滿非晚皺眉,難道是正在忙,所以不接電話?

  她不知道,這通電話,給岑芬招來了巨大的麻煩。

  “頭兒,你說這個女人怎麽處理?她居然躲在門後麵,也不知道偷聽到了多少。要不然……我們就……”後麵的話他沒有說出口,手裏頭比了一個手勢。

  岑芬被蒙著頭,什麽都看不見。但是她耳朵沒有被堵著呀,什麽都挺能聽得見。

  “不要殺我……”她大喊。

  可是被膠布堵著的嘴巴裏麵實際發出來的是一連串嗚嗚嗚的聲音。

  “我什麽都沒有看見。”

  “我什麽都沒有聽見!”

  “我隻是迷路了而已!”

  她拚命地解釋。

  “她肯定知道的太多了。老大,要不一不做二不休,把她塞到棺材裏麵去。等會一起下葬了,誰知道?”

  日你仙人板板!

  岑芬破口大罵,下一秒就給提起來。

  不要啊。

  不要啊。

  她手腳胡亂撲騰,再怎麽掙紮也沒有用。手腳都被人給綁上了,沒有辦法。

  今兒個出門沒有看黃曆。早知道就該在醫院裏麵,看著古彥的臉色,也總比來這兒翹辮子的好!

  “這個女人太吵了。把她打暈。”

  “是!”

  一掌下去,吵鬧不停的岑芬軟軟倒下了。

  “這個女人,放了吧。”

  穿黑色西裝的人摘下自己的金絲邊眼鏡,語氣淡漠。

  陸宇淩厲地看了他一眼,“不要婦人之仁。要是被人發現了我們的計劃。那個小野種就真的要上位了。”

  “你我都是醫生,何必動不動就要人生死。”

  “別在我麵前話裝善良。我也沒有打算要她的命。就是在我們成功之前,她都別想自由,一直關在這裏。”

  這裏是殯儀館的負一樓。陰森黑暗不說,旁邊就是太平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