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節
作者:
石三少 更新:2020-08-19 00:02 字數:3228
,不是嗎?”
滿非晚那一張小臉別提有多冷酷。至少在元東隅眼裏是的。
有錢任性
“回來吧。”
這話他說的時候麵無表情,滿非晚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什麽?他說了什麽?
見了鬼了吧!
元東隅居然叫她回去?
是舍不得她了?
滿非晚才不會自作動情這麽想呢。
她皺著眉,腦子裏麵轉過了很多想法。他要結婚了,把她叫回去幹什麽?
“我不當小三,不破壞別人的婚姻,這是我做人的底線。”
她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卻不能不在乎好朋友岑芬的看法。
岑芬很小的時候,父母親就離婚了。
她恰逢躁動的青春期,於是整天人五人六,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悲傷和麻煩都逆流成河。
成了小太妹,做了很多各種出格的事情,甚至是K過粉。
當然,她現在已經收斂了。
隻是一想起那段叛逆不堪的歲月,就後悔。
要是父母不離婚,對她多點耐心,可能就不會走那樣長的一段彎路。
這一切都“歸功”於那個搶走爸爸的壞女人。
岑芬最恨小三,又被挖過牆角。在情緒奔潰的時候,曾經抓著滿非晚的肩膀,恨恨地說,你千萬不能當小三,不然……我們絕交!
滿非晚暗中打了個顫。岑芬的眼神太冰冷,絕望憤怒黑暗。
她不能做這種事。
元東隅鮮少看到滿非晚這樣正經的時候,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半晌,他才開口,“你想太多了。以前我不碰你。現在我結婚了,更加不會碰你。”
滿非晚心裏像是被針尖紮了一樣,疼的綿綿纏纏,連延不絕,卻死不了。
元東隅嘴角牽起,諷刺在眼裏凝結,“管家年紀大了,缺個女傭。”
滿非晚雙眼放光,“多少錢?”那樣子仿佛是守財奴見到了金子一樣,激動興奮,“一個月一萬嗎?”
“滿非晚,你敢不敢有點出息?”元東隅無語,這麽貪錢的人,獅子大開口的能力也是醉了。一萬而已,還以為多少?
滿非晚嘟囔,猶豫了一會,小心翼翼伸出手,比了一個二。
元東隅忽然間有點滿意,二十萬,倒是有點長進了。
“兩……萬?”滿非晚被他寬容的表情鼓勵了,大膽說出來。
腦袋上立刻一疼。
元東隅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替她做了決定,“一個月十萬。”
十萬塊一個月,是許多家政工人一年的工資 了。
滿非晚雙手背在身後,小女人一樣得踮起腳尖,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她問,“我什麽都不會,你請我做什麽?”
這麽問是故意的,她想從元東隅的嘴裏聽到一些關於自己的好話。
元東隅停頓,想了很久。
他表情很認真。
起先滿非晚隻是戲謔一問,看他思考狀,心裏頭忽然間生了幾分期待。
元東隅的目光掃到滿非晚的臉上,她正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目光專注。長長的睫毛上還墜細碎如珠的清亮雨水,冬日雨蒙蒙的霧氣滲到她嫵媚的眼裏,嬌軟妍麗。恍若江南十裏煙雨。
他嘴角微舒,嘴裏說的話卻讓人氣的不輕。
“還真的沒有。”
滿非晚嗬嗬,真想罵一句我去大爺。可她不敢,咬著牙反問,“那你還請我?錢多了?”
元東隅很滿意她吃癟的表情,“有錢,任性!”
那表情 ,真欠揍。
撕逼
“您另請高明吧。”滿非晚缺錢,卻還沒有缺到這個地步,非要腆著張臉繼續在元東隅眼皮子底下受虐,看著他和他的真愛童暖各種秀恩愛。
元東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人簡直要上房揭瓦了。
“你膽子肥了?”他拽著她的手,把她拉回自己的麵前。
滿非晚拍了拍自己的腰,“是的,挺肥的。被你喂的唄!”
她拍開他的手,“元先生,您自重。要是被小報記者給拍到了,要是寫你如何如何,你是無所謂。可我要臉!”
這語氣聽著像是在拐著彎子罵他不要臉呢!
元東隅臉色陰沉下來,“我養你那麽多年,你想走就走?”
滿非晚一臉驚訝,“不是你叫我滾的嗎?”
元東隅抿緊了唇,半晌才說,“我現在叫你回來。”
滿非晚擺擺手,一臉欠揍的微笑,“不好意思,我滾遠了。”
“我讓你直線滾了嗎?我讓你來回滾!”元東隅反倒氣笑了。
滿非晚心說我又不是你的寵物,你讓我來回滾,老子不幹!
她轉身就走。
元東隅聲音冷如寒冰,在她身後響起,“你欠我那麽多,就想這麽一走了之?”
呸!
她當牛當馬伺候他大爺一個就算了,到時候還要回去伺候這倆夫妻?
不好意思,她不是受虐體質,更加不想當苦情女主。
“看在我這麽多年跟個小狗似的供你逗著玩的份上,就別提了吧。”滿非晚笑的很苦澀,“再說了,養我是你願意的。沒有人逼你。關我什麽事?你如果想要對付我,不如想想你的未來妻子。但凡是個女人,都忍受不了,別的女人共享自己的丈夫。也不僅僅是丈夫,隻要是喜歡的人,都會介意。”
她沒有說的是,她也介意。
以前的元東隅,她知道,他的很多緋聞都是炒作出來的。現在的元東隅,她也知道,他是真的要結婚了。
她耍賴,他還真的沒有辦法。
等他回過神,滿非晚早跑得沒影了。
元東隅走後,從路邊的暗影裏麵走出一個人來。
陸宇一臉笑容,不懷好意。
滿非晚回去之後,跟岑芬說以前的老板高新請她再回去。
“啥?那麽高的薪水?你為什麽不答應?”
“因為……我是一個有逼格的人!”
岑芬眼裏都是崇拜,豎起大拇指,“十萬!換我可能就沒有出息的回去了。到哪兒不是當牛當馬。就算是,我也要在一個高級的地方當高級的牛馬。”
滿非晚嗬嗬了一聲,心說她這會後悔得恨不得找一塊豆腐撞死自己了好吧?和什麽過不去不好,非要和錢過不去。
夜裏心疼的在床上失眠。第二天一早起來,給自己打氣:新時代的女性,一切靠自己!非要讓元東隅後悔不可!後悔到跪倒在自己的牛仔褲下……
當然這一切就是真的做夢了。可是理想有時候就是做夢不是嗎?
滿非晚立刻多接了幾單兼職。
其中一個就是到私人會所。
沒有想到,會在這兒又碰上了元東隅。
鳳求凰
一桌子的男男女女,光鮮亮麗。聽到他們稱呼對方是某某同學,滿非晚猜出來,估計是同學聚會。
元東隅鮮少會參與這種聚會,主要是身邊多了一個人——童暖。
童暖可是當年的校花,人美又好相處,人緣特別好。所以她一坐下來,大家都熱絡得跟人打招呼。
滿非晚心裏頭有點小嫉妒,卻又覺得元東隅這樣挺好,娶了這樣好的一個老婆。
她低頭專注彈琴,強迫自己不再去關注元東隅。
元東隅不住看表,又低頭看手機好幾次。
童暖見他心不在焉,關心得問,“有什麽急事嗎?”
“沒有。”元東隅搖頭。
童暖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喲,看不出來校花原來是落入元少懷裏了?”
有人眼尖,立刻起哄。
童暖似乎招架不住眾人的熱情,害羞得抬手,狀似不經意地將頭發別到耳朵後麵。
“哇哇哇,結婚戒指都戴上了!好大的一顆啊!真漂亮!恭喜恭喜啊,真是天作之合。”
童暖的手上戴了戒指,那是元東隅陪她去買的。他挑了最貴,最大的。這是元東隅的表達方式。
滿非晚忍不住抬眼看過去,差點被那顆鴿子蛋亮瞎狗眼。
土!豪!
她哼了哼,什麽品味。
等到彈完曲子,滿非晚靜靜地退出去。
她低頭出去的,低調地像是不曾存在一樣。
匆匆吃完飯,經理安排她到樓上去。
“要彈什麽曲子,客人自己點。他讓你彈什麽,你再彈。”經理遞來一杯水,“喝點水吧,今天辛苦你了。等會可能就難喝水了。”
滿非晚有點受寵若驚,接過來,連瓶蓋都替她擰好了。
看不出來經理五大三粗,倒是個挺細心的人。
不像元東隅,但凡是他擰過再蓋上的東西,滿非晚休想再擰開。她提意見,元東隅還反過來笑她,滿非晚你裝什麽女人。
裝你二大爺!
滿非晚挺了挺胸,引以為傲的36D,如假包換的純天然。元東隅,你丫瞎嗎?
她恨恨地喝了一大口水。
進去之後,屏風那頭的人卻是陸宇。
真是巧了。
“來首鳳求凰吧。”
陸宇嘴角的那抹笑,有點滲人。
滿非晚低頭,開始彈。
門在這個時候推開。
“你找我來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