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節
作者:石三少      更新:2020-08-19 00:02      字數:3230
  位的女葛朗台。(葛朗台,文學中有名的四大守財奴之一)

  元東隅挑挑眉,“你那麽關心宋婉容,這筆錢你來出?”

  阮宗很無辜,兩手一攤,“大哥,這跟我有什麽關係?我也是為你著想。這件事要是處理不好,以後誰敢嫁女兒到我們家來?”

  “原來你是擔心自己娶不到媳婦……”元東隅沉吟,眼皮一掀,陰沉沉的雙眼直逼阮宗,“所以才費盡心機先睡了宋婉容?”

  阮宗眼神裏有一瞬間的驚慌。

  元東隅這樣整天不務正業招貓逗狗的人怎麽會知道?明明他的保密工作做的那麽好!

  “你說什麽呢?大哥,認錯吧。別再推卸責任了。”阮宗一副好兄弟,我是為你著想的樣子。

  真令人惡心。

  元東隅早就知道這個**崽子不安好心。

  上次他和滿非晚會出車禍,最大的嫌疑人就是阮宗。他要是死了,最大的受益人估計就是一直虎視眈眈的阮家母子倆。

  元父第一個跳出來,一巴掌就要扇過來。

  元東隅穩穩擋住了他落下來的手。

  隻是輕輕一揮,元父被那股力道震得往後退了三步才站穩。

  元父臉上露出不敢置信。

  一股恐慌隱隱從心裏頭升起來。

  老了,老了,連不孝子都管教不了了。

  元東隅嘴角微牽,“我是君子,不想強人所難。宋婉容心有所屬,在和我訂婚之後,還和阮宗出入酒店。偷偷摸摸的,我都替她難受。我可不想讓她跟她母親一樣,走一條曲折的路,才嫁給真愛啊。”

  在場的人都一曬,心說你也好意思說自己是君子所為,明明是你自己不想要!

  宋母臉紅一陣,青一陣,“你把話說清楚!”

  真相

  “我希望她不要和你一樣淪為小三,辛苦挖了人牆腳,才嫁給……”元東隅難得順從得解釋。

  “誰讓你說這個了?”宋母氣的頭發都要豎起來。這個元東隅好厲害的一張嘴,什麽話都敢說,專門挑著她的痛處下手。

  在A城的上流圈子,誰敢當著她的麵揭起這些傷疤?

  “哦,我以為您老耳朵不好,要我說清楚一點。”元東隅抱歉得笑了笑,語氣怎麽都不算真誠。

  他打了一個響指,早已經等候著的助手上前,拿出一個文件袋。

  “無圖無真相。”元東隅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你們自己看吧。”

  一張張照片,每一張都注明了時間,精確到每一分每一秒。

  宋夫人抖著手,臉色越來越難看。

  一直看熱鬧的阮宗也笑不出來了。

  元東隅這些表現,哪兒像是一個草包?

  阮宗一直以為這場看不見硝煙的繼承權爭奪戰裏,元東隅站在明處,隻有被動挨打的份。

  可誰想到他的手會伸得這樣長……阮宗連自己的行蹤什麽時候被監控了也不知道。

  阮宗頓時覺得背脊上一片冷汗。

  “孩子……你……”元父慈愛又悲憫得看著阮宗,“這些事情,你該早告訴爸爸啊。”

  瞧瞧這個爸爸,心都偏到外太空了。

  元東隅冷笑,“他不告訴你,不就是因為家教太好嗎?一向就喜歡偷偷摸摸得挖人牆腳,搶人妻子丈夫也會遺傳。”

  阮宗恨恨得瞪著元東隅。

  元東隅冷漠移開眼,注意力放回到手機上。

  屏幕上跳出了一條短信。

  他皺眉,抬腳朝著大門口走去。

  這一回,再沒有人出聲攔住他。

  就算有,也攔不住。

  他大步流星,隻是一小會的功夫,就不見了人影。

  滿非晚坐在咖啡廳靠窗的位置,鄭默遲了一會才到,手裏拎著一個精巧的盒子。

  “你最喜歡吃的芝士蛋糕。”

  他往滿非晚麵前一放,示意她打開。

  滿非晚嚐了一口,雙眼笑彎,“鄭叔叔,你對我真好。”

  鄭默眉開眼笑。

  “我這會剛吃完飯,等會再吃。”滿非晚將盒子仔細收好。

  她臉上歡樂,胃裏頭其實泛酸。

  鄭默以為她還是以前那個隻懂得吃的小女孩,她就做樣子給他看,說各種好聽的話,滿足他偽君子岸然的大男子主義。

  “昨天我喝多了,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見你沒有回來,我就去找我朋友了。”滿非晚撒了個謊。

  “那就好,我擔心你。”

  “其實也沒事啦,都是我自己,昨天的酒特別好喝,不小心我就喝多了。”

  “還想喝啊?”

  “想啊。”

  明知道那是陷阱,她還是要跳。

  “今天帶你喝紅酒,對女人身體好。”鄭默的目光將滿非晚打量了個遍。

  滿非晚忍住惡心,歡樂得答應,“好呀。”

  車子開到路口,恰好一輛灑水車經過街頭。行人紛紛避散,唯獨一對男女站在了斑馬線上,躲閃不及了。

  男人忽然間一把將那個女人一把打橫抱起來。

  水柱,合著灰塵,濺濕了他的褲腿。

  隻是匆匆一眼,滿非晚認出了他。

  是元東隅。

  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嶺之花,沾染塵泥,隻為了保護懷裏的佳人。

  複仇

  他懷裏抱著的人,是童暖。

  滿非晚嘴角牽起一抹自嘲,贗品永遠都得不到這樣的待遇。

  用餐地點在頂樓的旋轉餐廳,視野位置最好的一個包間裏。

  燭台點亮,紅酒滿上。

  不用鄭默勸酒,滿非晚一杯接著一杯得喝。

  “怎麽了?難道是不開心嗎?”鄭默問。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隻感覺到熱,對上鄭默關心的目光,那句沒事改了口。

  “是啊。我要是再不還清欠元東隅的,恐怕就要背上黑鍋了。”

  “哦?”鄭默身子往前傾,很感興趣的樣子。

  元東隅鬧出來的事情,快傳的滿城風雨了。

  一個花花公子,常年在女人堆裏混的人,終於要栽在女人手裏。

  對此,包括鄭默在內的大部分人隻有四個字:喜聞樂見。

  “元家人說是我攛掇著元少取消婚約。”滿非晚可憐巴巴得說。

  “別急。那塊地的事情……我已經在辦手續了……”鄭默看準時機,靠近了滿非晚,“你說,你要怎麽謝謝我……”

  男性的氣息越來越近。

  滿非晚心跳越來越快,猶如瘋兔亂撞,是被惡心的。

  “我給你錢。”她慢慢往後退。

  “談錢傷感情。”鄭默輕笑。他就在她旁邊,額頭幾乎快貼到她臉上。那塊疤在她視野裏放大……再放大。

  過往的恐怖記憶再一次在眼前複活。

  畜生還是當年的畜生,可小女孩卻已經長大成人了。

  滿非晚輕笑,“那談什麽?”

  “你知道……我想要什麽……”

  鄭默的唇忽然間蓋上來,滿非晚狀似無意得一躲,嬌羞一笑,“討厭,鄭叔叔。”

  鄭默雙眼一亮,有戲,就喜歡聽她軟糯的聲音,一口一個喊著叔叔。

  他熱血沸騰,解下領帶。

  “你先解決好地的情況。”

  他撲,她躲,還不忘要價還價。

  “先讓叔叔親一下。”

  滿非晚站定在落地窗前,雙手背在身後,神態俏皮,“那你來呀。”

  色字當頭,他撲了過去,抱住的,卻是冰冷的玻璃。

  額頭還撞的疼。

  “調皮啊你……”鄭默搖晃了一下有些重的腦袋,感覺眼前的景色有些模糊。

  回答她的,卻是太陽穴上的冰冷觸覺,金屬質感。

  “鄭叔叔,不要調皮哦。你知道我總是紮不準。上一次不小心打破了你的腦袋,留了疤。這一次,要是不小心,紮破太陽穴,就會死呢。人家好害怕。”

  她一邊軟綿得撒嬌,一邊用力得紮在他的太陽穴上。

  叉子刺破了皮肉,漸漸有紅色的血滲出來。

  滿非晚看得興奮,嗬嗬得笑出來,“我爸爸當初死得時候也是破了腦袋,流了好多血呢。可惜我沒能好好看清楚。這一次,鄭叔叔,你就滿足我吧。”

  天真的聲音,陰森森的內容,這樣的巨大反差,鄭默全身直起雞皮疙瘩。

  偏偏他這會身上沒有力氣。

  “被喂藥的感覺如何?”滿非晚屈膝,狠狠撞在鄭默的要害上。他悶哼一聲,跪倒在地上。

  “是不是很舒服?”滿非晚聲音像是從地獄發出來,“你不用緊張哦。鄭叔叔,我隻是讓你失去行動力。我可沒有興趣上你哦。”

  “你……要什麽……”鄭默咬著牙,虛弱得說。

  血債血償

  今晚秋雨連綿,霧水彌漫,落地窗外的城市像是被化不開的黑色罩住。

  當年,爸爸死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天氣。

  滿非晚一手揪住他的頭發,“我要我爸爸活過來。”

  死了的人,怎麽可能活過來?

  “晚晚……你爸爸的死……跟我沒關係……”

  “你臉皮得多厚,才說得出口這種話?”眼中陰冷,手裏的叉子順著他的臉頰用力刮擦,鄭默臉上瞬間多了三條血印。

  “你是逼死我爸爸的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