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大豬蹄子
作者:
半緣君 更新:2020-08-18 03:41 字數:3373
許一凡聞言扭頭斜睨南宮斐:“你想知道?”
南宮斐點點頭:“嗯。”
“君含霜醒來過,但是隻醒來五分鍾。”
說是五分鍾,許一凡覺得,可能連五分鍾都不到。
他停住腳步,一臉嚴肅地對南宮斐說:“君含霜說你和念念這種情況是因為你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所以到了—種排斥期,以後會越來越厲害,最終,你們會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也就是死亡。”
許一凡說這話的時候,特地盯著南宮斐。
但奇怪的是,這家夥臉上沒有半點慌張。
他好奇問:“你不怕嗎?”
南宮斐唇對上許一凡的目光,唇角微微上揚,笑了起來。
“怕。”他說:“但是,你應該有解決的辦法,所以就不怕了。”
如果真如許一凡所說那般,南宮斐覺得,許一凡不會到現在才說出來。
許一凡聞言得意的揚起了下巴:“聰明,你猜對了,我真有辦法,來呀,求求我,求我我就告訴你。”
要是有尾巴,許一凡現在,尾巴的都是翹起來的模樣。
南宮斐盯著這樣的許一凡,眸色加深,神情似笑非笑。
許一凡被他盯的頭皮發麻,總覺得這家夥的目光赤果果的,簡直像是在用眼神剝他衣服。
“你,你到底求不求我?機會可就這麽一次……”
“算了,我心情好,不用你求了。”許一凡生怕這家夥在這種地方就狼性大發,忙忙改口:“君含霜說你們這種被這個世界排斥的情況跟水土不服有點像,每天喝一點我的血,慢慢就不會再出現突然消失這種情況了。”
“別人的血可以嗎?”哪怕許一凡說的是喝一點,可南宮斐聞言,頓時不悅地皺眉。
這個問題許一凡還真沒問過君含霜,雖然也疑惑別人的血能不能行,但生怕南宮斐晚上就出門當個吸血鬼去吸別人的血,許一凡忙忙說:“必須是我的。”
神情無比堅定。
南宮斐眉頭一挑:“明天去醫院買袋血試試。”
許一凡:……
“不用試了,君含霜說必須是我的,和我去過你們的世界有關係,普通人的血不管用。”
許一凡生怕南宮斐做出什麽驚掉人下巴的舉動,他急智之下找了這麽個借口。
然後發覺,這個借口非常完美。
抓了抓南宮斐牽著他的手,許一凡又說:“君含霜還和我說了你的事情。”
他欲言又止,望著南宮斐:“你想不想聽?”
南宮斐搖頭:“不想聽。”
他對從前的自己沒有半點興趣。
也不是沒有興趣,他盯著許一凡,“你還惦記他?”
南宮斐口中的他,指的就是以前的自己。
這聲音,分明還帶著能毀天滅地般危險氣息。
好似,隻要許一凡應個是,他就能立馬原地爆炸。
許一凡立刻搖頭:“沒有。”
頓了頓,又說:“君含霜說,你為了來到這個世界把自己的所有氣運都和君含霜做了交易,所以才會總這麽倒
許一凡話都還沒說完呢就被南宮斐打斷:“你還是在想他。”
許一凡:???
臥槽!!!
以前南功夫和現在的,那不就是一個人嗎?
他想以前的和現在的有什麽區別?
他這好不容感動了一下,就被南宮斐這殺氣騰騰的話語弄的無語望天。
他抬起手指頭,一下一下戳南宮斐的胸口:“年輕人,你別太過分啊,你這種飛醋我是沒法接受的,你要再這麽無理取鬧,老子就地把你幹了。”
話剛落,南宮斐按住他,把他按在路旁的一棵一人懷抱粗的樹幹上,親了上去。
許一凡:……
大庭廣眾之下,還要不要臉了。
他忙忙去推南宮斐:“別這樣,讓別人看到不好,快放開我。”
“剛剛是說的就地?”
“我隻是說說而已,君子動口不動手懂不……”
“好,我隻動口。”
許一凡:……
在南宮斐親來之際,他伸手捂住南宮斐的嘴,立刻服軟:“南叔叔,南爺爺,南哥哥,咱們要點臉成不,回家關起門怎麽折騰都成,這才外麵可不行,別人會罵你汙染環境的,而且會被小孩看到,教壞了孩子。”
“你叫我什麽?”
“南叔叔。”
“嗯?”
“南爺爺!”
“嗬,”
“南哥哥,南哥哥,稱呼隻是個形式,你幹嘛這麽計較啊。”
“南宮”
許一凡認輸,乖乖叫:“南宮哥哥。”
南宮斐也終於滿意,抬頭摸了摸許一凡的狗頭:“嗯。”
雖然他在對許一凡順毛,不過明顯,被摺順毛了的是他。
兩個人雨過天晴,手拉著手終於能繼續朝家走去。
有了這次經驗,許一凡後半程全程沉默,就怕自己萬一說不對話,惹的南宮斐這個家夥再原地壁咚……
偏偏,南宮斐不消停。
走兩步,就晃晃許一凡的手:“再叫兩聲。”
許一凡:……麻蛋,當老子是狗了不成。
“汪汪汪!”
南宮斐黑臉,扭頭麵無表情盯著許一凡。
許一凡:“南宮哥哥。”
這一路,就是喊南宮哥哥喊回家的。
許一凡已經羞恥的,恨不得把自己的連蒙上。
旁邊但凡經過個人,他都覺得人家在用古怪的目光看他。
南宮斐這種變//態嗜好,許一凡完全沒法認同。
終於回到家,許一凡後知後覺地長出了口氣,然後反手抓住南宮斐拉著他手的手腕,把人一拉一扯準備來個過肩摔。
麻蛋,忍了這家夥一路,不揍一頓這家夥,他就把名字倒過來念。
南宮斐反應也極快,身體一個旋轉卸去許一凡的力道然後把人抱在懷裏。
許一凡抬腳踹他腳,同時用手肘戳南宮斐胸口。
兩個人在院子裏打成了一團。
幸好現在住的是高牆大院的別墅,不怕被人看到。
打到最後累得不行,幹脆就躺在了草地上。
這別墅的草坪很大,最開始許一凡其實想種點花花草草之類的,小姑娘肯定會喜歡。
結果念念受君奶奶影響,種成了瓜果蔬菜,除了門前這片草地被南宮斐用眼神製止了念念,其他地方,如今都成了一壟一壟的田。
許一凡瞅了眼被他打的鼻青臉腫的南宮斐:“你怎麽沒朝我臉上招呼?你這該不會是想讓念念心疼心疼你吧?”
南宮斐:“我皮厚,沒事,你臉嫩……”
“你才臉嫩,你全家臉嫩!”許一凡暴起,揪住南宮斐的衣服:“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我把你辦了。”
他就算彎了,也是個鋼鐵般的彎,才不是什麽娘娘腔嫩呼呼的小白臉。
南宮斐沒反駁,他摟住許一凡腰肢,把人按在他身上,然後在許一凡的臉頰上親了親。
說:“乖,別亂動,我會控製不住。”
許一凡:……
日個仙人板板!!
回到家裏一起衝了個澡,在浴池裏又來了一番大戰,兩個人這才去了廚房翻翻找找,看看有什麽食材。
“其實吃夜宵不好。”許一凡一邊煎牛排一邊歎氣:“咱們得把這個習慣改改。”
兩個人總是在幹完後習慣吃點東西。
南宮斐:“好。”
隻要不是床上的事情,不管許一凡說什麽,南宮斐都應好。
許一凡還沒發覺這個規律,他心裏頭感慨,南宮斐這個家夥,真的是比以前的他接地氣多了。
以前南宮斐,就沒有這麽好說好話的時候。
不過,似乎也是有的,在小島上的南宮斐,比如今的南宮斐還要好說話……
想起那段日子,許一凡的心,無來由地就疼的不行。
南宮斐,來這個世界是為了他。
為了他,不惜用自己的男主氣運作為交換,不惜從此黴運纏身。
許一凡覺得,他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為另一個人做這種事情。
也因此,愈加覺得南宮斐對他的這份“愛”沉甸甸的重如泰山一般,令他有時候光是想想就有種自己此生此世都償還不了南宮斐的這份“愛”。
夜宵弄好後,許一凡在南宮斐把牛排端出去的時候,他自己在手指頭上切了一刀,將血流在南宮斐的紅酒杯中。
刀子劃拉的口子大,血一下湧出來好多,許一凡在南宮斐進來之前,忙忙用廚房裏的備用創可貼將自己的手扌旨頭裹住。
這創可貼一般都是為南宮斐準備的。
那家夥隻要拿起廚房的刀子,就會切到自己的手指頭。
哎,沒想到有那麽一天,這創可貼還用用到許一凡手上。
血太多,創可貼一個壓不住,許一凡忙忙又拆了一個。
這麽一會時間,南宮斐再次進來。
他唇抿了抿,沒說話,而是去客廳裏找了藥箱,先是用酒精消毒,然後撒了藥粉,然後用紗布綁許一凡把那根手指頭裹成個豬蹄子。
許一凡:……
介於南宮斐的神情太過蕭殺,許一凡全程沒敢抗議,哪怕手指頭成了個豬蹄子,他也沒反抗……
末了,一起坐在餐桌前,許一凡把那杯摻和了血的紅酒遞給南宮斐。
還想著以南宮斐的性子,還得他醞釀語言好言相勸……
沒想到南宮斐接過酒杯一口幹完了。
自始至終,南宮斐也沒抬眼瞧過許一凡。
餐桌上氣氛實在不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