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冤家路窄
作者:
半緣君 更新:2020-08-18 03:41 字數:3478
"不過,我不會告訴他你的事情,你恨我,想必也不會喜歡這個孩子,這樣也好。”“許一凡,我以後,不會再來這裏了,我在家等你,我會一直等。”“你要還是恨我恨的不行,就從地獄裏爬出來找我。”
這些事情明明那麽不切實際,但此刻,南宮斐卻說的鄭重又嚴肅。、
他手指緊緊捏在一起。、
心頭疼的難受。、
眼眶更是幹澀。
他覺得自己現在的情緒很怪,像是在失控的邊緣。、
這不是他平日裏該有的樣子。、
但他這一刻,卻想放縱這種情緒滋生並瘋狂生長。
本來風平浪靜的海麵上,突然波光粼粼,不等南宮斐反應,大浪突然就從黑暗處席卷而來。、
這輛遊艇是南宮斐親自參與設計的,別說什麽大風大浪,就算是遇到海嘯,也可以安然無恙。、
但遊艇舢板上的南宮斐沒有船隻那麽好命。、
他沒來得及跑進遊艇中,就被海浪卷進了海裏。、
南宮斐醒來的時候,是趴在沙灘上。、
熱烈的陽光照在他的背上,令他暖洋洋的生出了幾分今夕何夕之感。、
不過,就算是意識恍惚的時候,他的雙手依舊是護在肚腹上,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態。、
思緒回籠後,顧不得打量周圍狀況,他第一時間就低頭去看自己的肚子。、
幸好,肚子雖然隱隱作痛,但似乎,並沒有別的征兆。、
昏迷前的畫麵出現在腦海裏,南宮斐打量了一圈四周。、
又低頭去看手腕上的光腦。
光腦黑屏,此刻是黑屏狀態。
這是防水的,應該不是因為進水。、
南宮斐猜測,或許是他被大浪衝擊到沙灘時候手腕撞到了岩礁之類。、
因為手腕四處的青紫很多。
他站起身,用海水將身上的泥沙洗幹淨,又坐在一塊幹淨的大岩石上,等著身上的衣服都曬幹了,這才緩緩朝島上走去。、
非凡藍島當初開發的時候,四處的確有很多沒有開發的小島,這些島也都被南宮斐一起買下了。、各個島上他都派人查勘過,這些小島上都比較荒蕪,沒有人類居住的痕跡,倒是有些天然的礦石,不
過南宮斐並沒有打算開采。、
所以這些小島,被他買了後,一直保持著荒蕪的狀況。、
島上甚至連大型的猛獸都沒有。、
倒是不用擔心性命之憂。、
隻是這種密林中,萬一有什麽劇毒的蛇蟻之類,遇到了也是麻煩。、
所以南宮斐並沒有打算深入密林。、
他準備在森林邊緣先找點果腹的東西,然後修理光腦。、
當然,有可能光腦還沒有修理好,季管家就會找來。
不過,南宮斐從來不會把希望放在別人的身上。、
凡事靠自己,沒毛病。、
拆了根樹枝,一邊拍打著草叢樹葉,一邊緩緩朝前走著。
南宮斐此刻,餓倒不是太餓,他渴了。、
他自己的話,尚且可以忍耐。、
但他怕肚子裏的寶寶會餓出個好歹。、
這孩子,哪怕他有時候嫌棄厭惡的不行。、
但,連他自己都沒發覺,他在用命守護。
不敢太深入,所以南宮斐是沿著樹林邊緣在走。、
也不知走了多久,突然聽到前麵有簌簌的樹葉聲般的晌動。、
他心頭警惕,立刻微微彎腰,將身體隱沒在草叢裏不再挪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前方再次傳來動靜。、
南宮斐一手護著肚子,一手抓著手中胳膊粗的樹幹朝發出動靜的地方刺去。、一聲悶哼傳來。
兩個人的身形瞬間滾在一起。、
南宮斐一愣,他的脖子隨即被人掐住。、
一塊尖銳的石頭也被人拿在手中朝他的頭頂砸來。、
四目,在這一刻相對。
南宮斐緊繃的弦在對上這人的臉的時候,乍然斷裂。、
周圍的一切聲音都已經不複存在。、
連時間,好似都不在流淌,在他眼裏,隻有眼前的人。
眼前人的眉眼那麽清晰,那麽的鮮明。、
眼前人的眼中,依舊是他陌生又熟悉的恨。
“南宮斐?”許一凡冷哼,手裏尖銳的石頭繼續靠近,對準南宮斐的脖頸:“還真是冤家路窄,勸你最好別亂動,要不然,我這石頭可不長眼。”1
南宮斐抿著唇,沒有說話,也沒有動。、
他被許一凡壓製著,一手還虛虛擋在自己的腹部,免得被許一凡碰到。、
他盯著許一凡,眼眸中的震驚就是短短一瞬。、
一瞬後,眼底的幽深銳利如鷹眼般,緊緊鎖定自己的目標。、
許一凡被他盯的非常不自然。、
不過這個時?
??,生死存亡,當然不能示弱。、
而且他此刻在上,自認為還是有幾分安全感的。、
所以緊捏著石頭,冷哼一聲:“能追到這裏來,還真有幾分本事,最好讓你的人全都退出這個島,不然,我死也會把你拉上。”
南宮斐,動了。
他本來捏著木棍的手鬆開,然後,緩緩往上,按住了戳在許一凡腰際的傷口。、
他拿著的這根木棍剛剛用石頭削過,很尖銳。
這麽粗的棍子插進許一凡的腰腹處,南宮斐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後,脊背冷汗淋漓,差點,差點就親手把這人殺死。
這個念頭,令他手指都在微微顫抖,他穩著心神,問:"傷口很深?”許一凡:
總覺得,這個家夥和他說話的語氣怪怪的。、
但他不作他想。、
腹部的確很疼,疼的要死。
但許一凡不敢示弱,他怕自己一示弱,就被南宮斐翻身而起把他反壓。、
畢竟對南宮斐做出了那種事情,他覺得,南宮斐見到他的第一個念頭應該就是把他碎屍萬段。、
聽到南宮斐的問話,他“嗬”輕笑了一聲,"你再動一下,試試我傷的重,還是你會傷的重。”
手摸到的地方是濕膩膩的液體,不用看也知道是血。
與此同時,血腥味兒終於蔓延到了南宮斐的鼻尖處。
幾乎是血腥的味道一入鼻,他麵色一變,扭頭幹嘔。、
許一凡見他扭頭,還以為他要暴起反擊,果斷先下手為強,手裏的石頭朝南宮斐的頭砸去。、
不過,在碰到南宮斐的頭的時候,及時地,收了力道。、
南宮斐扭頭不停幹嘔,那模樣,看起來痛苦極了。
不像是作秀。
當然,南宮斐這種人,應該也是不屑作秀的。、
許一凡心頭雖然疑惑,卻也鬆了口氣。、
他盯著南宮斐的這副模樣,問:“你這是怎麽了?暈船?”
許一凡沒多少精力和南宮斐較真,傷口很嚴重,他幹脆解了自己的腰帶,將南宮斐的雙手綁在一旁的樹上。
這才避開南宮斐,一瘸一拐走到另一旁的草叢裏,查看自己腹部傷口。、
腹部傷口,很深!
許一凡已經把木棍子拔出去。、
血在咕嘟嘟的往出冒。、
從一旁拔了幾棵草皭碎敷在傷口上,脫了上衣撕成兩半全部裹在腹部。、
把牙齒咬著的木棍子吐出去,許一凡軟軟躺到在地上。、
很疼很疼。、
不過他一個大男人,尤其是南宮斐就在身後,不管是為了麵子裏子,他都不可能叫出聲。、
許一凡其實很想睡過去,他身體本來就很虛弱,又被這麽一插,真是雪上加霜,但旁邊有隻狼虎視眈眈,他根本就不敢閉眼。
雖然很想去審問南宮斐帯了多少人上島,但現在許一凡覺得自己完全沒精神,他需要點時間恢複精力。
旁邊傳來腳步聲。
許一凡心頭一驚,就要起身,隨手抓起從南宮斐那裏繳來的尖銳木棒。、
肩膀卻被按住。
“別動。”南宮斐說:"傷口沒有清理幹淨,不想把自己折騰死就別動。”
他剛說完這麽一句話,又扭頭開始幹嘔。、
許一凡:……&
媽的,老天不會終於開眼了一次,讓這個殘暴沒人性的混蛋得了不治之症了吧。、
他瞟了眼南宮斐:“嘖,你這副樣子還真是可怕,有點像那些個懷孕了的小媳婦啊。”本來是諷刺調侃南宮斐的話。、
卻沒想到,這話正中南宮斐軟肋。、
南宮斐冷著臉扭頭,盯著許一凡。、
這會的許一凡,雖然覺得自己沒多少的精力和南宮斐繼續打一架。、
但,他還真不怕南宮斐。
四目相對,他挑釁地朝南宮斐揚了揚下巴:"嘖,瞧你這副炸毛的樣子,比做個女人你就受不了了,你那天晚上還被我當個女人幹的嗷嗷叫喚”
許一凡沒能把話說完。、
南宮斐打斷他的話:“你是想活,還是想死。”許一凡當然是想活。
不過,他還真不想像從前一樣活成一條舔狗,還是隨時被南宮斐幹的狗子。、
“嗬,老子想死想活,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許一凡梗著脖子瞪著南宮斐:“怎麽,難不成覺得老子躺在這裏就奈何不了你了嗎?”
南宮斐沒理會他的話。
徑自走遠。
“喂喂喂,你特娘的去哪裏?
“你別想再把老子像條狗一樣的帶回去。”
“南宮斐你個混蛋,老子真是倒了血黴,到哪裏也能看到你。”
身後謾罵的聲音一直不絕。、
南宮斐本來陰沉的臉,卻因為這些謾罵聲越來越愉悅。
到了後來,他唇角上揚,眼眸燦亮,心情明顯很好。
曾經無數個夜晚,在他的折騰下,許一凡也是這般牙尖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