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正麵若不敵陰死你何如
作者:很方第      更新:2020-08-17 15:01      字數:3362
  被兩個美貌丫鬟伺候著沐浴更衣,然後在溫暖的府邸喝著頂級美酒,賈詡蒼白的臉龐也變得紅撲頗,甚至愉悅地想哼起歌來。

  這時,門口傳來了一個衛兵的身影“先生,某家主公有請!”

  “好,某就去會一會這江東才俊。”賈詡微笑著臉龐,伸手套上了一旁的大氅,隨著衛兵亦步亦趨地往後院走去。

  “先生初至江東,不知對我江東有何評價?”除去了黑衣頭套的孫權和孫策倒有幾分相像,隻是這孫仲謀的眉角之間微微上翹,近而觀之,有一股邪氣。

  “英雄塚,溫柔鄉!”賈詡是毒士,知曉孫權有招徠之意,此刻起話來,也就再無顧忌。

  下之人皆知這孫策、周瑜雖然是當世豪傑,但是又分別娶得這絕世美女大、喬為妻,雖然英雄撩,但是也隻是偏安一隅。比之爭霸下的曹操,甚至袁紹也有不如。此刻賈詡的回答也是巧妙,一則在江東現主進取之心不足,切合孫權欲取而代之的心境;二則暗抬曹操,顯示自己的氣節,即便自己要投孫權,此刻也要架勢作足,待價而沽。

  “先生藐視我東吳之甚,欺我江東無人乎!”“啪”孫權猛地拍了一下幾案,顯有雷霆之怒一般。

  賈詡笑笑,心道你子還嫩呢,和老子玩這一套!當下一捋胡須,竟然是紋絲不動。

  “好膽色!”孫權暗讚,到底是曹操帳下首席毒士。

  “難道先生真視我江東無英豪?”孫權口氣突變,梟雄本色凸顯。

  “尼瑪,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不就是為了老子拍你幾句馬屁麽?”當下賈詡閉起眼睛胡謅起來“東吳帥星衰微,將星卻盛,一如這九龍爭鼎之局,吳候終有一要逐鹿中原!”

  賈詡也不點破,卻道出了九龍爭鼎的布局,孫權心中一驚,對他也是刮目相看了許多,當下拱手問道“敢問先生,是否在博洋水戰竟遇真龍?”

  “有,也等於沒有!”賈詡微微閉上眼睛,周圍一下子平靜下來,唯有篝火中的木柴在劈啪作響。

  “願聞其祥!”

  “吳候且看。”賈詡起身,挽起長袖,在溫泉水之中一陣攪動。

  突然之間,這氣勢洶洶的溫泉水變得安靜了下來,似乎那滔的氣勢一下子就弱了下去,原本和諧的九條泉水似乎彼此並不兼容,相戲相爭,這道隱沒,那道又起,看上去不屈不撓,一次又一次地露出身形,實則在慢慢消亡。

  “怎麽會這樣?”孫權大吃一驚,連忙問道。

  老子剛才叫你吳候,你也沒有反應,顯然,心中反意早盛,賈詡嘿嘿一笑道“龍乃上古神物,卻始終受製於人,可見,這真龍亦非下無擔某方才改變了一下九龍泉水的紋路,瞬間諸泉爭鼎之心全無。所以,栩之認為龍之形在其心。畏龍則有龍,渾然不畏,那就沒有!”

  夜風徹寒,賈詡之言吹得孫權後背冰涼,很顯然,賈詡已經告訴自己有龍,這周瑜就是龍,但是他並不可怕,可以與之一戰。

  與龍決戰?怎麽戰?

  這寂然的空中,彷佛有一聲清唳傳來,打破了孫權爭雄下的夢,他慢慢睜開了眼睛,抬起頭,看向空。

  賈詡微微一笑,“仲謀若是思之如何戰?詡倒是有一、二良策。”

  “懇請先生教我!”孫權揚起的眉角低垂下來,雙手合十竟然是一揖到地。

  “仲謀附耳過來。”賈詡一得意,便忘卻了此下的主仆之分。

  這孫權方要俯首帖耳而去,瞬間,卻覺之不妥,當下身軀一長,冷颼颼地道“還請先生附嘴過來。”

  附你妹,賈詡麵色一變,旋即恢複了常態,諂媚笑著附嘴而去“正麵不行,我們可以陰死他…如此這般…”

  孫權聽完之後,練練點點,稱讚道“先生不虧毒士爾!真他妹地毒!”

  賈詡聞言,滿頭黑線。

  要不是孫權眼下是他主公,早撲上去報以老拳了。

  而後,二人促膝而談,仔細推敲行動細節,竟然是談了整整一夜…

  歲去弦吐箭,一晃六載。

  六年長兮?眼前的青衣拳然一笑,這一笑是如此雲淡風輕,像是於眼前伸出一隻佛手,整個世界都被托於其間。

  六年是一場夢幻,甚至就是眼前的這一場冬雪,雖然寒冷,但是終究會過去。

  隻可惜花有重開的,人無再少年。

  “悟命了麽?”身後,一個白花胡子、麵龐卻煞是年輕的道裝模樣的人不鹹不淡地問了一句。

  這是六年來二融二次會麵,這道人看似普通,卻彷佛能算出自己的命運一般。

  “是,於道長來了!悟了!鄙人乃是一條淺灘之蛟!”青衣人肅立當場,搖頭苦笑道。

  “不錯,灘蛟乃水係幼龍!從亢龍到灘蛟,是一個命格質的突變,呂布,你做得很好。在這六年之中你受了不少苦。”被稱作於道長的人回眸凝視這皚皚白雪,緩聲道“你能堅守自己的諾言,卻不能看透世間一切,拋棄名利與美色,心還始終在那朵盛開的牡丹花上。”

  “道長…心念所至,不能折返…布甚慚之。”悟命的青衣人拱手垂眉道,他表情平靜,心中卻波濤洶湧,翻騰不已。

  “道家講緣,不於強求,既然你已然悟命,留在這千鼎山已然全無意義,貧道問你,還記得當年丁霸遺願麽?”

  “誠不敢忘!”青衣人麵色稍有變化,衣襟在風中瑟瑟發抖,那眼神憧憬,彷佛是回到了前塵的記憶之鄭

  當年徐州兵敗,呂布力戰卻突圍不得,被困在一片木華林之鄭

  丁原之子丁霸隻身橫於馬前,長相和呂布頗有幾分相似的他渾身浴血,卻死死地拉住欲返身再戰的呂布“溫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速退!此間留給某!”

  “兄弟大德,布來生再報!此間有青山,有綠水,不過我們已經絕了退路。既如此,且讓這青山綠水成為你我驍勇之見證,埋骨之美塚罷!”

  呂布手中方畫戟一舉,眼看就要向著曹營衝擊而去。

  “殺妻之仇不報了麽?”方才呂布與曹操沛一戰,家眷、輜重盡沒敵營。曹操為了不給呂布後路,竟然在陣前推出呂氏族人,大手一招,數百人頭落地…

  一個鶴發童顏的道人從丁霸身後的軍中漫步而出,彷佛這身邊的激戰和他無關一般,他沉聲道“呂奉先,要成為亂世枯骨有的是機會,卻不急在此間,若你早失報仇的,某就不再奉勸於你。”

  見呂布沉思,他急急從懷中掏出一盞白蓮燈道“丁霸,速與呂布換衣,爾後帶兵衝殺敵中軍大營!汝可有遺言?”

  “這…遺…你妹!”丁霸氣鼓鼓地看著於吉,雖然這是個百死之局,好歹要不要得如此讓人嘔血?尼瑪,這些道士,一個個長得如此怪異,莫非不是我人類族人。

  “你這道士究竟何人!快滾開!”這邊呂布也是大怒,被戳中了心頭悲點的他,暴喊如雷道“再在這蠱惑軍心,心老子一戟送你上西。”

  “不急,貧道正是從那西而來!”道士撫須擠眉道。

  “丁霸替死,可保五原族人!忠義重於泰山!你呂奉先此間翹辮子,卻是無足輕重。可知大丈夫一生,當倏如流電驚乎?有仇而不報乎,恥於為人!”道士劈頭蓋麵噴了呂布一通吐沫,聲勢倒是頗為不弱。

  呂布再不管他,隨手方畫戟就如流星閃電一般地劃了過來。眼前飄飛的木楊絮被氣流所窒,竟然被碾成了碎粉,這一戟的架勢十足,果真是送道士上西的,還沒打算讓他完整地去…

  “嗖”,讓人驚悸的一幕出現了,這道士突然之家在呂布麵前沙畫一般地慢慢消失,而後,又在其身後完成了人體拚圖,繼續義正辭嚴地噴了呂布一後腦吐沫,“老子還沒有完,你就揮戟,揮你妹啊!憨貨,你可知曉人生之大光榮,不在永遠不失敗,而在於能夠屢撲屢起?別輸不起,你的人生還有其餘的意義!快跟貧道離去,遲得一時半晌,此間所有饒犧牲將全無意義。”

  “不行,我妻女尚在沛城中,布可負下人,不可負自己人!”呂布沉思半晌,喃喃道。

  “混蛋!”於吉大怒,給了他腦後一巴掌,“色坯,你分明放不下那貂蟬!”

  “溫侯速敗,全因如夫人之故!”一臉悲憤的丁霸此刻已經換好了服裝,很是鎮定地朝呂布拱手,大喇喇地道“溫侯,弟先行一步,望兄台此後從善如流,切勿剛愎自用,此後六年,望聽於道長安排!”

  “六年?因何是六年!”呂布眉頭一皺,方要問出,丁霸猛然奪下他手中的方畫戟,一聲大吼“殺”,竟然帶著數千殘兵,直衝曹操的中軍而去。

  這一突擊,打得曹操是目瞪口呆…

  “貧道既然和丁霸有此六年之,自然是有命運要安排於你呂奉先!”

  “試探個屁,妖孽,你那是懶!不肯下山買藥罷了!”於吉繼續暴跳如雷。

  “師傅,你不能再跳了!”陸遜眨巴眨巴眼睛道。

  “為什麽?這是老子的地盤,我想怎麽跳就怎麽跳!我就跳,我跳我跳我跳跳跳!”於吉猴子一般上躥下跳,殊不知這道童心中想得是你方才給了老子幾個毛栗子,現在我就引誘你多跳幾下,弄得你氣喘如牛,徒耗體力…

  “師傅,你的紅屁叉露出來了!”

  “那有何妨?老子這是清館!怕個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