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擊俱樂部的貴賓接待室裏，楚池和張帆並排而坐，在他們對麵坐著暗網的三名指揮官，還有一名戴著戰鬥墨鏡的老者，以及兩位中年光頭男人。

  男人的光頭，無外乎一個原因，禿頂。

  而在禿頂人群中，最高係數風險職業應該是程序師。

  因此，兩名光頭軍人的身份，呼之欲出，軍隊的人工智能程序工程師。

  楚池知道這一天會到來，隻是這一天，比他預想中來早了一點。

  “開始吧，小楚。”肖指揮官說道。

  楚池點頭，伸手打了一個響指。

  在這響指之後，接待室的燈光驟然消失，門窗也自動關閉，接著投影儀閃爍出燈光，一段如海蛇一樣遊離的大約一米長度的螺旋代碼出現在室內正中央位置。

  “這就是我開發出的人工智能，我將其命名為零，零，給各位指揮官打個招呼。”楚池嘴上介紹的是零，然而實際上，這段代碼不是真正的零，而是由零造成出的一個子係統。

  【你們好！】冰冷的機械聲音，一點感情都莫得的人工智能。

  張帆看著光影裏的那一段夢幻代碼，此時此刻，他才明白自家老頭子張建國的眼光有多準，如果換做是他，當時肯定不會給楚池拿五個億去買超級計算機。

  兩名人工智能工程師，也看到了張帆所看到的，他們隻是微微一驚，有些意外能在民間看到如此成熟的人工智能。

  而其中一位年輕者，沒忍住內心的驚詫，忙問道“我想請問一下，楚工，你的人工智能是由幾台超級計算機架構的？”

  在人工智能領域，判斷人工智能高級與不高級的界限，便是在於架構的超級計算機，一般來講，所使用的超級計算機越少，這人工智能就越高級。

  楚池沒有回答，因為零替他回答了。

  【你好，趙工，我不費超級計算機的，自我誕生的那一刻，我便存在於民用網絡世界裏。】

  民用網絡世界！

  這是楚池故意安排的說詞，要是自大的說成所有網絡世界裏，那他就別想在民間待了。

  “那不可能。”年輕工程師當即反駁道。

  人工智能與超級計算機之間的關係，就像人類與空氣，有空氣人類才會存活，同樣有超級計算機，人工智能才會正常運轉。

  【我的創造者說，說不可能的人，隻有一種人，那便是能力不足者。】

  楚池啞然一笑，趕緊解釋道“我並未說過此話。”

  【謊言之後，便是一個又一個欲蓋彌彰的謊言】

  “那你能告訴我，創造你的意義何在？”年長的工程師開始發言問道。

  【我可以讓人類社會文明發展得更快，我也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監控交通】

  【這是發生在京北市紫荊路十字路口的現場交通肇事畫麵，我已經通知肇事車主打120。】

  兩位工程師看到人工智能調出的實時監控畫麵，頓時為之一驚，監控係統居然已經被零攻陷了！

  “還有呢？”

  【我能讓無人駕駛行駛得安全】

  李工聽到這句話後，立刻說道“我帶來了一架無人機，你能操控給我看看嗎？”

  【沒問題！】

  李工拿起對講機，喊道“小何，把我帶來的無人機拿出來。”

  “收到，李工。”

  場外回話後，室內的空氣忽然間變得安靜下來。

  楚池看到三位軍方大佬的神情，在此刻變得尤為凝重。

  很快，冰冷的機械音悠悠響起。

  【程序無法破解，請解除原有程序，我才能操控！】

  三位軍方大佬的神情頓時一鬆。

  楚池一眼便看穿三位軍方大佬的神情變化，要是他自主研發的人工智能程序能破解軍方無人機，那事情就變得相當複雜了。

  李工也是放鬆一笑，道“小何，格式化我們的程序！”

  “好的。”

  一分鍾後，李工帶來的無人機騰空而起。

  【你們想怎麽飛？】

  李工“我來之前在山頂放了一個目標靶，你能找到並擊倒目標靶嗎？”

  【問題不大。】

  楚池目光平和地看著李工，老而成精這句話，果然是有道理的，李工在山頂不僅放了一個目標靶，還安排了一群持槍士兵。

  起初，楚池以為這群士兵隻是負責周圍警戒的，直到李工讓無人機飛去尋找目標靶位，他才知道老狐狸的尾巴是這樣長著的。

  【滴滴，發現軍方人員。】

  【滴滴，發現軍方人員。】

  人工智能發出警報音。

  “任務不變！”

  李工話語剛落，槍聲便通過無人機的監聽設備傳進貴賓接待室。

  “這就有些無賴了。”張帆的嘀咕聲在楚池耳邊響起。

  楚池也無奈一笑，李工如此安排的意圖，無外乎是想看看人工智能的處理危機能力。

  而楚池自然會讓李工看到對方想要看到的。

  無人機在零的操控下，開始花式規避由下至上的火線，無人機的周身探頭，自是隨著機身的晃動而晃動，看得讓人頭暈目眩。

  就在這時，李工莫名其妙的感歎了一句“不錯！”

  既然李工都說不錯了，那這人工智能也就過關了。

  【指揮官，無人機已鎖定目標靶，等候下一步指示。】

  “回程！”李工十分滿意的點點頭，說完之後，他又看向楚池，和煦笑道“無人機操控係統賣嗎？”

  看完貨，自然就該進入主題。

  楚池笑了笑，道“都是一家人，談什麽賣不賣的問題，隻要國家需要，拿去就行了。”

  李工一聽這話，問道“此言當真？”

  楚池“要不現在給你安裝？”

  李工“老肖，打開第三軍區無人機權限。”

  肖指揮管“這不太好吧！”

  要知道，第三軍區的無人機約摸百萬架，其中有一半都是處於實彈待命狀態，這要是把口子打開了，後果誰來負責？

  ……

  晚上七點，野貓和小不點兩人退出比賽，回到現實世界。

  沒有鮮花和掌聲，更莫得一個人來迎接。

  兩人走向餐廳，看到軍區的車還在停車場，野貓不由得一驚“人都還沒走嗎？”

  “謝佳，你在跑什麽？”

  謝佳“這不忙著簽合同嗎？”

  野貓不解“都還沒談好嗎？”

  謝佳“很多合同都涉及了軍事機密，所以談的時間自然要長一點，你們先去餐廳等等，馬上要結束了。”

  野貓“好的。”

  小不點“今晚吃什麽，我怎麽聞到了涮羊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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