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陸淵發怒
作者:芑落      更新:2020-08-14 22:46      字數:4002
  C國,經過百年急速發展已經成為世界強國之一,B市作為國都在經濟上無疑是最強,所以有錢人固然也不會少;但在這樣一個政治中心,豪門世家遍地的地方有錢真不算什麽。

  B市,幾百年沉甸的曆史賦予了他的文化底蘊是很多金融中心所不能比擬的,但他們都有個共同點,等級劃分;C國五千年來所奉行的等級一直是士農工商,發展到現代也許在很多地方商早已經超過了前兩位排名,但五千年獨占首位的士卻始終讓商望而不及;所以有人說,在這裏錢不過是一個數字。

  即便如此,在馬路上突然看見一輛價值一千萬的邁巴赫與價值幾百萬的兩輛TD同時出現在這個不夜城時還是引起了不小動靜。

  剛好與此車同行在馬路上的寶馬、奧迪不得不黯然讓路,不是邁巴赫太霸道,而是邁巴赫氣勢太盛;一輛TD開路,一輛TD斷尾,不是大人物,開寶馬、奧迪的車主能把自個的車砸了以證明自己的眼睛沒問題。

  正當各位車主偷偷摸摸跟緊這三輛車想目睹一下大人物尊容時,三輛車好像突然發難,同時困住了前麵一輛瑪莎拉蒂,‘吱吱’的輪胎磨擦聲在夜裏特別清晰,眾人心一跳,不會目睹什麽謀殺案了吧?可誰會開輛邁巴赫外帶兩輛TD出來作案的?

  四輛車同時在馬路上演車戰,不到三分鍾就聽到了警笛聲,緊接著瑪莎拉蒂被逼停。

  李建心驚膽戰從車上下來還來不及看清眼前人就被一腳踹出去,車上剛下來的倆名保鏢同時被控製住,緊接著三輛警車也開了過來。

  當摔在地上的李建看清眼前人時驚得差點暈過去,結結巴巴開口道,“陸先生,您這是……”

  李建肯定是認識陸淵的,畢竟作為B市大人物雖很少出現在報紙雜誌上,但這人卻是央視的常客。李建是很想認識這樣一個大人物,可現在是什麽情況?

  “你膽子不小,誰給了你底氣動他的。”幽暗深邃的眼睛微微眯起,泛著寒光的視線緊盯著李建,緊抿起的唇線說明他現在非常不悅。

  咽咽口水,李建心髒‘噗通噗通’跳起來。陸先生說的不會是慕白吧?可他情人不是簡視帝嗎?哆哆嗦索站起,李建哈腰討好笑道,“哈哈,陸先生,您是不是誤會了什麽?那個慕白是他喝醉了,我正要送他回去呢!而且是他纏我著我,是他纏著我送他的,真的……”

  聲音越說越小,李建怯懦看著陸淵;他是真沒想到慕白竟能爬上陸淵的床,但沒人規定誰的情人隻有一個,更何況是陸淵這種大人物;說不定正是因閔麟的離開慕白才爬上去的,這下是真給簡視帝害死了,要不是他綴攛自己,自己又怎麽會在這時候找上慕白。

  無論是與不是,李建現在已經把慕白定位為陸淵的情人之一了。

  “陸先生。”一個身著J服的高個子男人走到陸淵身旁打聲招呼,轉過頭看著地上的男人目光不由帶絲憐憫。能惹到陸先生親自動手,也算是他的福分。

  “劉局,此人涉嫌綁架謀殺,稍後我會讓人把資料送到你手上。”陸淵整整衣領,冷冷掃過李建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不,不是的……陸先生……”李建腦袋‘轟隆’一聲響整個人都懵了;不,李建搖搖頭衝上前想拉住陸淵卻被陸淵的保鏢一腳踹出去跌在地上一口血噴出來,目眥欲裂看著陸淵離開,他知道他這一生完了。

  剛才被陸淵稱呼為劉局的人走近拍拍保鏢的肩膀,示意剩下的他來即可;看到麵如死灰的李建劉局搖搖頭,惹誰不好竟敢惹這祖宗;不知道他是沒腦子還是膽太大,要知道在這皇牆根下敢惹他的人五個手指都數得過來,李建這種小蝦連為他提鞋的資格也沒。

  J察上前一把提起李建正要扣上手KAO李建突然發瘋似的掙紮起來,“不,我沒有綁架,我沒有謀殺,這是栽贓陷害……”

  聽到李建的話劉局一笑;嘖嘖,看來剛才那保鏢是看到J察在手下留情了,要不以他特種兵退伍的身手李建別說現在還能掙紮,他連清醒也做不到。

  走到李建身前,劉局一手肘頂到李建肚子上,李建頓時痛得渾身抽搐說不出話來。

  “鎖上帶回去,這可是重犯。”說道,拍拍手指揮部下收隊便走向瑪莎拉蒂,他也很想知道能讓陸淵為之大發雷霆的人是誰。

  陸淵幾步就走到瑪莎拉蒂,守在車門前的保鏢很識相的退開。

  此時的慕白正暈厥著,眉頭微蹙起似乎很痛苦卻始終醒不過來;憤怒一下子衝上陸淵腦門,他都不記得他多久沒生過氣了;不,倒不是不記得,陸淵記得自己最後一次生氣是在四年多前,而讓他生氣的同樣是這個人。

  “給我拿盆冰水過來。”凜冽的聲音讓剛走到陸淵身後的劉局抖了抖,他怎麽有種陸淵想要掐死車內人的衝動。沒一會,保鏢就真的端了一盤冷水過來。

  劉局看了不禁暗叫道:媽媽啊,現在可是入秋了,要知道北方的入秋跟南方的可不一樣,如今氣溫已經開始有涼意,這一盤水下去不感冒發燒是不可能的事。

  “嘩啦”一聲,無論是站在陸淵身後的劉局還是正在忙收隊的警員全身一震,現在可是後半夜,氣溫已經低達十一二度,更何況這倒下去的還是冰水,一聽這聲音就覺得冷。

  “唔……”輕輕呻吟一聲,慕白感到一陣冷意襲來,整個人一下子清醒過來。第一反應是好冷,下雨了?第二反應是抬頭,當看到車門外那滿臉寒霜的男人慕白打個寒戰。

  在慕白還沒反應過來時隻見陸淵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拉住慕白直接拖出車。

  “你幹什麽?”慕白驚恐萬分;他剛清醒過來被陸淵這樣一拉,本來剛被嚇過再被陸淵這一嚇,腦袋暈厥感一下子加重慕白差點暈過去。

  掙紮著想掙開陸淵的手卻被緊緊扣,陸淵似是很生氣,邁開的步伐大到慕白跟不上隻能跌跌撞撞的被拉著走;手腕的疼痛讓慕白本蒼白的臉越加無血色。

  幾步到達邁巴赫,陸淵一把把慕白推進後座。被人像扔似的推進來,頭本就很暈的慕白趴在後座上差點起不來。慕白感覺到陸淵也坐了進來,他本來想開口說話,可暈厥的感覺始終困著他。

  “啊啾……啊啾……”低低的打噴嚏聲把盛怒中的陸淵思緒拉回來,轉過頭看著趴在座上全身濕漉漉的慕白陸淵不知為何覺得胸口悶悶不太舒服,蹙著眉把身上的黑色外套脫下來一把罩在慕白身上。

  慕白頭雖暈但還是能感覺到動靜的,陸淵給他蓋衣服的動作他固然也知道,雖然這蓋法有點像扔就是了。

  不停的打著噴嚏,慕白難受的要死,不由低聲恨恨罵了陸淵幾句:要叫醒他也不要用這方法啊!

  “嘰咕什麽?”

  正當慕白低聲嘰咕著國罵,耳邊突然響起低沉的聲音嚇了慕白一嚇;閉閉眼緩緩情緒,臉上的表情瞬間收得一幹二淨,抬起頭又是一張清冷的臉;慕白手撐著座椅坐起身,拉拉陸淵蓋在自己身上的外套開聲道,“謝謝!”

  陸淵挑挑眉沒開聲,但憤怒的情緒似乎平靜下來,正當慕白以為這件事就這樣時陸淵突然的一句話讓他本回溫的臉瞬間又蒼白起來。

  “沒想到過了五年還是沒長進。”陸淵冷冷的聲音帶著嘲諷,慕白本平靜下來的情緒因這句話再次波動。

  不可置信地看著陸淵,腦海中一直有個聲音在說:不要問,不要問。可還是不由脫口而出,“什麽意思?”

  “離婚協議我還沒簽下你就還是陸家人,希望你知道什麽叫潔身自愛。”陸淵轉過頭來看著慕白,陸淵神情很平靜,比剛潑慕白水時平靜多了,隻是他說出的話卻像一把利刃插入慕白胸口,疼得痛徹心扉。

  慕白使勁握起雙拳,眼眶一下子紅了起來,陸淵輕視的目光像無形中狠狠甩了慕白一巴掌;唇瓣微微顫抖著,慕白看向陸淵的目光帶著受傷與質問,“你覺得是我自己故意湊上去的?”

  “是……”慕白向著陸淵突然大吼一聲,整個人像處在極度憤懣中,瞳孔放大,恨恨看著陸淵。這是陸淵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慕白。

  “在你眼裏,我就是挾恩以報好高騖遠,攀強附貴之人,在你眼裏我就隻會爬床。”大聲吼著,慕白紅著眼瞪著陸淵,手指輕輕抖動著;對的,在陸淵眼裏自己就是這樣一個人。不是嗎?早就知道了的可是為什麽還是會痛?

  看著這樣的慕白,陸淵眼神一沉,“你還知道挾恩以報,當年以這個要挾爺爺的時候很高興吧,終於能嫁入豪門……”

  “是,我要挾又怎麽樣?我費盡心機攀上你陸家又怎麽樣?”再次打斷陸淵的話,慕白不知道為什麽要這麽說,也許是今晚喝了酒,也許是壓了幾年的難受已經到了極限,“你再不願,還不是一樣要娶我,還不是一樣要跟我保持婚姻關係?”

  眼一沉,陸淵一把捏住慕白的下巴咬牙狠聲道,“你很得意是不是?可惜,連我的床都爬不上,你算個什麽玩意?”

  當年身在國外的陸淵在聽到爺爺病危時整個人還處在不可置信與痛苦中,偏偏這時這莫名其妙的人就冒了出來。

  想他陸淵天之嬌子何曾讓人逼迫過做不願意的事,可這人就是在爺爺病危時用恩情要爺爺讓自己娶他,說陸淵恨慕白設計自己不如說他恨慕白這樣傷他爺爺的心。

  陸淵還記得爺爺當時被慕白救時還特意打電話跟自己說被人救了,那孩子還不求回報時爺爺那欣慰的語氣,可沒成想在爺爺病危時慕白竟敢提出這個條件,爺爺當時那失望的語氣陸淵怎麽也忘不了;陸淵從來就不是個好人,慕白敢讓爺爺在最後的日子不過好,即使答應了爺爺他慕白也別想好過。

  慕白要婚姻是吧!那就給他,就讓他這一輩子抱著這個不得見光的婚姻什麽也得不到。

  似乎破罐子破摔,慕白冷冷一笑嘲諷道,“當然得意,我不是已經嫁進來了嗎?爬不了你陸大董事的床我還不能爬別人的床?你堂堂陸氏董事長還不一樣要娶我這爬別人床的玩意。”

  “你再敢說一句?”手指隨著陰冷的聲音下滑卡在慕白脖子上,平靜說著這句話的陸淵讓慕白害怕,慕白用力踹向陸淵想踢開他卻被陸淵用上身壓在車門上。

  聽到慕白這些話陸淵頓時氣得肝膽欲碎,掐住慕白脖子的手不禁收緊,“就算爬床你也隻能爬我的床,那些人是什麽東西敢碰你?”

  “咳咳……”缺氧讓慕白不得不掙紮起來,想掰開像鐵鉗似卡住脖子的手卻毫無力氣;蒼白的臉色漸漸發青,暈厥襲來,在慕白以為自己會被這樣掐死時壓在身上的陸淵突然甩開手。

  慕白一頭撞在玻璃上,疼痛讓差點暈厥過去的慕白一下子清醒過來,指尖緊扣住窗沿,慕白咳得上氣不接下氣。

  收回手,陸淵看著差點掐死眼前人的手掌不禁感到微微的後怕;可他在怕什麽?在聽到慕白被帶走時他又為什麽感到如此惶恐不安?為什麽他好像這麽在乎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