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回憶往事

  “所以，是玉兒和玉如意的秘密曝光了嗎？”張林試探著問到。

  白發修士點了點頭，“說來這件事也怪我，又何必占用玉如意的先機。”

  白發修士抬起頭，緩緩踱步走到了玉如意小靈童的身邊俯身盤腿坐下。

  張林見白發修士這樣子，心下也不再端著隔閡，跟著在他對麵坐下。選擇靜靜地聽白發修士敘述他的過往。

  “人都是不知足的，貪念會促使一個人拚命的想要提升。努力和貪念的差別，可能就是一個是開心的而另一種是折磨的。”白發修士說。

  張林心裏默默想著這句話，發現同樣戳中了他內心深處的感受。

  就如同他當初在上清觀時，逍遙自在的安靜日子就不會讓他有不快。雖然也十分努力的修行但整個過程是讓他開心的，可每到自己背負上仇恨的時候。對實力的渴求就變成了一種癡狂的狀態。

  “我當初，就是不甘心。也不放心。我自幼便無父無母，機緣巧合之下才拜入了門庭開始了修行之路。”

  “可是無論怎樣，我當時內心都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恐慌感。我擔心我不夠優秀，我實力不足以引起師門的重視所以會將我趕走一般。”

  “所以我一直在努力修行，付出的是比別人多十倍百倍的精力。好在我天資的確尚可，又勤勉用功，所以我一直是標榜著的優秀弟子。”白發修士一口氣說了很長的話。

  張林和玉如意小靈童都在認真的聆聽。

  “皇天不負有心人，所以我才會有當時的成就。可是我不與任何弟子親近，不食人間煙火。對於任何與我無關的事情我都選擇漠視。”

  “除了這柄玉如意，我任何東西都是可以說丟棄就丟棄的。說來這玉如意，當真是機緣巧合。當初在一場下山曆練中，我遇到了一次匪徒卷席村莊的慘狀，一時心軟才出手相助。”

  “在一個包袱中跌落出一柄玉如意，當時我見隱隱有靈力波動，猜測這是柄法器。當時我還沒有這樣高的輔助，便自行帶走了隻為當時多一分助力罷了。”

  那玉如意小靈童聽到自己竟是這樣跌落到了白發修士的身邊，又癡癡的笑了起來。

  白發修士接著說，“在我得知玉如意內竟可以忽視時間的流逝，對外界沒有絲毫的影響後。我內心裏對實力的渴求便得到了很好的滿足。”

  “我十分勤奮，所以對於修行沒有絲毫的懈怠。我整日在玉如意內的空間裏修行，道行比在外修行的效率高了不知多少，我以外人眼裏很不可思議的速度上升到了一定的境界。”

  “在一次道觀中的比試交流裏，我以玉如意為法器，功力高深到碾壓對手的地步。不費吹灰之力的就取得了勝利。”

  “在當時我的實力就已經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他們不知我背後付出的時間和精力。隻當是我手中的玉如意法器有如神助。”

  白發修士像是開了話閘，“而且有另一個十分讓我震驚的事情是，玉如意內空間的通道上，竟有一套功法。”

  張林恍然大悟，手指著那本，《如意真經》。

  “沒錯，就是你之後所稱的那本《如意真經》。想來這玉如意本身就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至寶了，發現這個情況的我，毫不猶豫的選擇認真修行鑽研。”

  “我的天資和勤奮，再借助《如意功法》和時間停止的這一切一切的先機，是我站到了一個我當初都不敢想的位置。我的修為竟然遠超當初收我為徒的師傅。”

  “那原本遙不可及的存在，現在竟然在我之下。”白發修士在說到這裏的時候，話語裏沒有再帶一絲驕傲。甚至十分的淒涼。

  “本來，我有意隱藏我的修為。隻想擁有自保的能力就好，可是變故就在關鍵點上會出現，讓人沒有一點防備。”

  白發修士說完，竟十分疲憊的樣子。像是再也說不下去了一樣。

  那玉如意小靈童十分的貼心，此時見白發修士不願再提及，可是話隻說到一半。自己便站了出來替白發修士接著說了下去。

  “之後的事情，就是在一場戰役中，主人所在的道觀出現了致命的危機。當時連道觀門人就是主人的師傅都已經身負重傷，整個道觀麵臨著屠殺的慘狀。”小靈童說著。

  張林聽他簡簡單單一句敘述，都能想象到當時驚心動魄的景象。雖說白發修士與人不多親近，可他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想必不會坐視不管。

  “主人在當時隻想著拯救整個道觀和所有的門徒，便放開了所有的設防，將自己真實的全部實力爆發了出來。”果不其然，是張林猜想的那樣。

  “主人以一敵百，爆發出了驚人的實力。但對方人多勢眾，主人慢慢的開始出現力不能及的情況。當時我還不懂人情世故，見主人馬上要處於劣勢，我就自己從玉如意裏衝了出來。”

  小靈童在說到這裏的時候，深深的自責浮現出來。連張林個局外人都能感受到。

  “當時我的出現讓所有人都震驚了，因為我是與主人共生共長，而且本就是眾多神物孕育而出，一時間鎮壓全場。實力比主人還要更勝一籌。”

  “那場可怕的危機戰役，就這樣子被徹底反轉了局勢。我和主人以碾壓式的勝利反勝了。可換來的不是歡呼聲和感謝，而是所有對主人質疑的眼神，和對我的虎視眈眈。”小靈童一口氣說完了所有。

  白發修士才聽到玉如意靈童這樣說完後，發出了癡狂一樣的長笑，可是張林看到了他眼角留下的兩行淚。

  “我悔啊！我悔啊！我一不該拾那不屬於我的玉如意做法器，二不該以逆天之道孕育出玉如意靈童的存在，三.不該將這一切暴露在陽光之下。”白發修士淒厲的說到。

  “我以一顆赤誠之心報以同門，救所有人於水火之中挽回了他們數條性命，拯救了整個師門。可是所有人都是怎樣對待我的！”

  白發修士淒厲的聲音回蕩在玉如意整個空間內，讓一旁靜靜聽著的張林也不自覺心生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