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回憶前生
作者:夜來風      更新:2020-08-14 15:51      字數:2206
  第一百五十八章 回憶前生

  忘川山下,成譚秋還在專心傳承師叔授法,一心渴望功成,早日將被困的蘇落救出。

  “師叔,師侄有一事相求。”成譚秋有些難以啟齒。

  清山道人卻臉帶笑意,說出他心中所想。“如果我沒猜錯,是不是想在營救你妻子那日請我幫忙?”

  “嘿嘿,師叔英明。”成譚秋憨厚的笑笑,有這麽厲害的打手,不用屬實浪費啊。

  “哼,小子,可是把本道當成了打手?”清山道人戲謔的對成譚秋說。

  成譚秋心中咯噔一下,暗暗的想“這師叔,莫非有讀心術嗎。”

  隨即討好的上前說到:“怎麽會,師叔境界如此之高,法力無邊,這般大能怎麽會叫打手。隻是師侄現在修為尚弱,恐怕不敵。”

  成譚秋語氣緩緩放慢,帶了一絲傷感,“這麽多年無論為人還是為鬼,譚秋都是一個人在衝鋒,背後沒有依靠。是輸是贏、是生是死,都是靠拳頭和鮮血打出來的。我已經很多年沒有體會到,有長輩庇佑,有恃無恐的感覺了。”這段話是成譚秋有感而發說出。

  本有意戲耍一下成譚秋的清山道人也生出悲涼。自師傅師兄死後,這麽多年他也是孤苦一人。此時看到道行尚淺的成譚秋,心中湧起長輩的關懷之意。

  清山道人本就是熱血之人,忍不住說出:“譚秋師侄,師叔不管你以前經曆如何,從今往後,隻要有我清山道人在,便無人可欺你是沒有長輩靠山的人。”

  成譚秋感到一陣暖意,深深地感動,熱了雙目。

  得到師叔的承諾,成譚秋便心中更有底氣。成譚秋也知道不能指望師叔庇佑一生,一切還是要自己強大起來才是最終的法則。

  便不再多言,安心修煉起來。清山道人也毫無保留,傾囊相授,悉心指導著成譚秋功法。

  這二個孤單已久的靈魂,像是找到了家人的溫暖,心中滿是歡喜。

  成譚秋心係的蘇落,在上次昏厥後一直沒有清醒。今日突然一陣蒸騰般的熱氣入體,蘇落渾身感到暖洋洋的舒服,緩緩睜開了雙目。

  蘇落幻視四周,驚呼到:“哎,我怎麽會被束縛在這裏。”

  之前的蘇落身邊霧氣彌漫,並沒有看清自己的處境,隻知自己不能行動不能言語。這回霧氣散去,周身浮現出來。

  原來自己被束縛在高台一尊鼎上,高台四周通天長柱,柱上皆係有如臂彎般粗細的鐵鏈,四角相連於鼎。

  再細看這鼎,乃是青銅製造,上篆刻有魑魅魍魎的圖形,器製沉雄厚實,紋飾獰厲神秘,刻鏤深重凸出。

  “我怎麽會被困在這裏,靈魂,也能被鎖鏈控製!?”蘇落疑問的說。

  突然,鼎中再次彌漫出霧氣,籠罩著蘇落。蘇落的靈魂也感到一絲壓迫,魂體竟也會感到頭疼欲裂。

  蘇落忍不住痛呼出聲,卻發不出聲音,這種感覺更加折磨。

  蘇落眼前一陣旋轉,痛感緩緩褪去,心力交瘁的蘇落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的視線又回到了從前,張林的生活。

  拜入上清觀的張林過著簡單又充足的生活,師傅和藹可親,師兄對他如親生兄弟一般。許是觀中人一直比較少,對於這個剛剛加入的小徒弟都顯得格外親切,上至師傅師兄,下至門人,都對張林照顧有加。

  第二日早課,張林早已習慣每日早起打掃道觀對他來說早起做事已經是家常便飯,而且道觀的活計並不重。對於張林來說上清觀的收留是天大的幸事,他沒有什麽能為這裏的人做的,每日為大家做些小事能讓他心裏好過一些。

  打掃過後,張林來到觀中進行每日一清子授法的早課。

  一清子與木子都已經盤腿坐定,張林一驚以為自己來錯了時辰,連忙跑至蒲團上打坐

  “師弟不用著急,你沒有來遲。”木子對張林說到。

  張林長舒一口氣問到:“那師兄你們今日怎麽來的這麽早?”

  木子歎了一口氣,低下了頭,沒有再出聲。

  張林一臉茫然的看著師兄,又轉頭看向師傅麵帶疑慮。

  “木子你也不必為此事憂慮。沒有什麽的,我們道家人講究天人合一,道心唯一便可,不必非分出高低勝負。”一向冷淡的一清子開口說,難得貼心的安慰了木子一回:“你在我一清子眼中便是最好的,人善淳樸,無論如何,師傅都為你驕傲。”

  張林越聽越糊塗,而那邊的木子卻是感動地熱淚盈眶。張林見這陣仗也不敢出聲,靜靜地聽著。

  許是一清子的話安慰了木子,木子此時也平複下來,不像剛才似的愁眉不展。看著張林茫然不知所措的樣子,輕笑出聲。

  “師弟,還沒有跟你說,我們上清觀門人為咱們得師傅一清子道人,我們的師傅有四位同門,便是我們的師叔。”木子向張林解釋道

  “大師叔是玉清觀門人一玉子,二師叔是風清觀門人一言子,三師叔是葉清觀門人一文子,四師叔是水清觀一意子。”木子詳細的跟張林介紹著師門 。

  “哦?咱們居然還有師叔同門,真好,真是熱鬧。”張林欣喜地說。對家庭和親人的溫暖是張林最大的渴望,此時聽到自己還有同門師叔和師兄弟,喜上心頭。

  木子和一清子對視一笑,對於張林單純的反應覺得心疼和多一分喜歡,心底單純之人才會對有如此多的同門感到欣喜。不像自己的那些師兄,對上清觀的存在虎視眈眈,充滿敵意,為了一份傳承完全不顧往日同門之情。

  “師傅,師兄,你們為什麽這麽愁慮呢?是師叔們出了什麽事嗎?”張林單純的問到。

  “張林徒兒,既然你這樣問,那師傅問你一個問題。”一清子看著張林,說到。

  “師傅盡管問來便是。”張林答到。

  “如果有一天,師傅和你的師兄危在旦夕,你會如何?”一清子問。

  張林豁然站起身,語氣憤慨的說:“師傅師兄是張林在世唯一的親人,在我困苦之時留我在上清觀,還傳授我功法,對我張林大恩我永不敢忘。”

  張林此時如真的大敵當前一般,神情嚴肅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