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師門相認

  成譚秋開口道：“多謝前輩，是我救人心切沒有想透其中利弊。沒有理解了您的用心良苦。”

  “嗬嗬，不必多禮。幫你本就是我分內之事。”那道士說。

  成譚秋心中存疑，還是想問清究竟。“不知您這是什麽意思，記得那日您曾說一句，我為故友之徒。莫非您與我師傅有淵源？”

  道士麵露苦澀，“你師父可是截教清風道人。”

  成譚秋答到：“正是，我前世戰死，魂魄離體後與師傅相遇。師傅念我二人有緣，收我為徒，在十萬大山長留授我功法，學習截教先輩所留傳承。”

  “那我便沒有認錯，從你成為地府鬼將之時我便對你略有耳聞。無意間偶遇見到你征伐平定閻魔王亂軍，見你施展的有道教功法，便有所留意。”那道士講。

  “再後來我認出你所施陣法為截教靈陣，便肯定，你是我師兄的徒弟…”

  “師兄！？可師傅說截教傳承隻剩我二人，不，是我們兩個靈體而已。”成譚秋震驚的說。

  “嗬嗬，這麽多年了，師兄一直不肯原諒我。師門將我逐出，我也沒有臉麵再自稱是截教傳承。”道士麵露悲傷，仰天輕聲歎道。

  “不，無論如何，這一聲師叔譚秋還是要稱呼的。小輩無知，竟不知是師叔相助，還屢次口出狂言。師叔在上，受師侄一拜。”成譚秋誠懇的說，並拜倒在地行叩拜之禮。

  “快快請起！”道士激動的說，攙扶起成譚秋。

  這麽多年了，他一直遊蕩時間。讓人羨慕他快活神仙自由自在，不用被師門禁忌約束。殊不知他內心多希望能再被師門認可，光明正大的說一聲自己是截教傳人。

  “我道號為清山道人，師傅門下隻有我與師兄兩名弟子，道號清字輩。”清山道人說。

  成譚秋點點頭，示意清山道人繼續往下說。

  “那時師兄便大氣沉穩，從不計較得失，對於法力修行皆看中穩紮穩打，尊崇隨緣而行。而我，因年齡尚小，血氣方剛，多愛打抱不平，懲惡揚善。可也正因如此，好容易惹下禍端。”清山道人回憶到。

  “有一次，我在道觀山下遊曆。見一夥暴徒，仗勢欺人搜刮擄掠，心生不平，便上前阻攔。”

  “我本無意用術法傷人，可當時學藝不精心性未定。那夥暴徒還是有些身手之人，以多欺少，拳打之中我還占了下風。”

  “當時心中羞愧，被一俗人駁了臉麵。竟運功做法，擺下了聚煞陣。引孤魂野鬼入陣，將這數十個俗人嚇丟了魂魄，回去後皆消死了…”清山道人捂著麵龐蹲下，悲痛的說。

  成譚秋倒吸一口冷氣，的確，這種做法的確是不成體統。嚴重違反了教規，甚至連最起碼得仁義之心都夠淡泊。被叛出師門，都已是從輕處罰了吧…

  “此事被傳回道觀，俗人皆口口相傳，截教道士竟布下惡毒的陣法殘害俗人。師傅和道觀眾人知道後為之震怒，舉行了聲勢浩大的懲戒大會。”

  “沒有人會在乎那些俗人是不是橫行之輩，懲罰的是我空有法力修為，卻做的是如此惡毒之事。”談及從前犯下的錯，清山道人神情懊悔。

  “當時師傅與師兄為我跪地求饒，願為我分擔過錯懲罰，饒過我不死。我被抽去一身法力，再以苦難之身活一世凡人生活，受盡折磨。師傅與師兄看我痛苦，竟將我打下忘川山墜入忘川河。”

  “他們眼角含著淚，對我說‘師傅師兄救不了你，因為你犯下大錯。唯一能為你做的，就是了結你痛苦的餘生。’”

  清山道人回憶起師門情已淚流滿麵。

  “再後來，我竟陰差陽錯掉進這處泉眼，又因截教傳承功法尚在心，此地靈氣充裕，靠與你方才相同的術法，吸收靈氣開闊經脈，重新修煉得法力。回了截教道觀。”清山道人說。

  “師叔…可是，你犯下的過錯，再回師門，不會被再次懲戒嗎？”成譚秋問到。

  “嗬嗬，懲戒。我寧肯我受到懲戒，也比截教道觀滿門皆死來的好！”清山道人惡狠狠的說。

  “我在此處泉眼不知不覺竟待了二十年，等我再回去時，截教與異教已發生大戰。截教道觀當時人手正值空虛，功力深厚者皆在最前線與異教廝殺。

  隻剩師傅師兄帶領小輩守觀，竟被趁虛而入，師傅和師兄，都在那場大戰中慘死。不僅肉身已死，竟多魂飛魄散。”談及師門，清山道人心中隻剩悲痛。

  “哎，我說那日遇到師傅，師傅已是靈體，並對我說，截教傳承隻剩我二人了。”成譚秋接著說。

  “我隻恨自己，不該當初犯下大錯。後來每次想起都心懷愧疚，對不起那數十條人命。如果我當初沒有被趕出師門，還可以與師傅師兄一起並肩戰鬥，哪怕赴死我也情願。”清山道人哽咽著說。

  “師叔，您當時的確害了數十條生命，這點我也很氣憤。可是年少輕狂，逝者已逝也於事無補，您之後遊曆世間多行善事，也算一份償還了。”成譚秋安慰到。

  “如果師傅和師祖看到您還活著，並修為高深，匡扶正義，也會感到欣慰的。截教的傳承，沒有隻留我一靈體在。您才是真正的截教後人。”

  “我這師侄倒是貼心。”清山道人破涕而笑。

  成譚秋也由衷的笑了起來，麵前的這位師叔讓他生出親切感。這麽多年自己孤軍奮戰，現在出現長輩的庇佑，讓他找到了一點依靠，想起了自己的師傅。

  雖沉默寡言，卻對成譚秋關心的無微不至。術法傳承傾其所有，毫無保留的留給成譚秋。悉心指導，沒有過絲毫懈怠。

  “譚秋師侄，那此番我便冒師門大不逆，再自稱為你師叔罷了。你是我師兄的關門弟子，我師兄已去，我便代替他全力助你修行。”清山道人說到。

  成譚秋眼眸一亮，看向這位師叔。

  清山道人向成譚秋點了點頭，說到：“《班尼婆經》、《三寶音經》你都已熟練？這幾種心法皆是用來運功吐納，對靈氣的吸收貫通有所作為。是我截教獨創心法秘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