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尼爾坐在冰川上，麵前懸浮著被染成黑色的晶體，周圍一層層法陣將其包裹，時不時會有一縷黑氣滲出，進入法陣當中，被傳送到另一側的玻璃艙裏。

  裏麵是一隻在生物實驗室非常常見的生物——小白鼠。

  在小鼠放進去之前，法尼爾給它注射自己剛剛研發的藥劑。

  之前的三個小時內，否認了二十六種藥劑配方，但也讓法尼爾發現了一點方向，那就是從之前的骷髏魚的血清，能夠讓小鼠吸收深淵能量時不失去理智，而且對深淵之力有很強的吸引作用。

  注：骷髏魚就是法尼爾第一次沉睡醒來時，啃食法尼爾換鱗片時產生的碎屑和分泌物發生變異的魚類，大中小型都有，當時被法尼爾一股腦捕捉了個幹淨。

  剛開始還吃了點，應對剛睡醒的饑餓。

  後來思考下，吃這東西跟吃自己的皮膚分泌物似的，總覺得有點惡心……

  還好沒吃光，現在還起作用了。

  ……

  黑霧鑽進小鼠身體裏，小鼠瞳孔發生異變，但是並沒有發生大範圍異變，沒有發生蛻變成深淵生命的現象。

  情緒穩定，沒有出現瘋狂亂抓，瞎吉爾亂咬等現象。

  於是，法尼爾又放進去一縷黑氣。

  小鼠開始局部脫發，長出鱗片……

  注：是亮晶晶的幽紫色鱗片，而不是深淵生物那種惡心吧啦的死皮（角質層）。

  依舊情緒穩定。

  第三次注入……

  第四次……

  第五……

  ……

  終於，小鼠在掉光所有毛發之後陷入暴走情緒，對著玻璃一通亂抓。

  和上次一樣，雖然差不多完全變成深淵生命，但是體內的深淵能量卻不會向外界蔓延，形成感染。

  這基本上已經是法尼爾所能做到的最佳效果了。

  和往常一樣，根據實際作用命名——

  “深淵吸塵器”！

  時間有限，有bug回頭再修補……

  ……

  “咳咳……”

  一旁的冰雕默默咳嗽兩聲，怒刷一波存在感。

  法尼爾這才想起來旁邊還有個人，要不是有一滴生命之水吊著，人現在都涼透了。

  “你叫什麽？”

  “羅……羅伯……伯特……”

  “那……我們做個交易吧～”

  ……

  ……

  法尼爾回到C17“休眠倉”時，已經是深夜，因為用新學會的傳送門跑的太遠，這裏發生了啥還不知道。

  回來之後才發現自己的第二個“活的”實驗體就在飛機旁臥著，迷你酒吧裏，兩個阿斯加德人怒目相視。

  木靈就坐在兩人中間。

  如果沒猜錯，那一排品類不同的酒瓶應該就出自她的手筆，最關鍵的是她好像還教給黛西喝酒……

  旁邊一圈神盾局特工也不知道攔著點！

  法尼爾隱身走進酒吧，不動聲色設置一個結界，讓外麵的人隻能看到法尼爾想讓他們看到的幻象。

  然後按住木靈的手腕，停止她想要把黛西變成小酒鬼的行為。

  木靈稍微用力，但是捏住她手腕的手紋絲不動。

  稍微使用自然神力，可是卻悉數被彈回來，甚至帶上了一股其他的能量，讓木靈整個手臂都失去控製。

  木靈臉色微微一變，和法尼爾對視一眼。

  有些許警告的意味……

  他不會就是……

  木靈張了張嘴，最終什麽都沒說。

  法尼爾掃過昏昏欲睡的斯凱，還有正在給受傷的臉敷冰袋的科爾森，問羅蕾萊。

  “怎麽了？”

  羅蕾萊簡潔介紹：“她是仙宮戰士，希芙，索爾的部下，是來逮捕我的……”

  法尼爾看向希芙。

  希芙壓抑怒氣的眸子和法尼爾對視，什麽都沒說。

  “抱歉，我需要她。”法尼爾說道。

  語氣根本不是在表達歉意，而是在陳述一件事實。

  希芙的眼神瞬間銳利了幾分，不過是針對羅蕾萊。

  握緊盾牌，隨時準備一下砸過去。

  如果不是木靈沒收了她的劍，現在握的就是劍柄了。

  羅蕾萊揪住自己衣袖，坦然道：“你不需要用那種眼神看我，魔音對他不起效，我說過，在這裏我隻是一個囚徒，隻不過你不信……”

  法尼爾抬起一根手指，讓羅蕾萊閉嘴。

  “希芙女士，我們可以做一個交易。”

  “罪人必須被懲戒！”希芙猛的站起，用近兩米的身高俯視法尼爾，兩根眉毛拉的筆直，幾乎要豎起來！

  法尼爾麵無表情，點點頭：“當然。”

  希芙當然不會聽一個小屁孩胡扯，突然發起攻擊，但是起手後突然頓住，眼中掙紮片刻，又放棄攻擊，怒氣也消了大半。

  法尼爾精準的察覺到有一股精神能量出現，比較微弱，幾乎瞬間就消散……

  看來隻有希芙接收到了這條“訊息”……

  “好，但是交易內容需要我來定。”

  “不要太離譜。”

  “隻一個承諾……”

  ……

  法尼爾突然覺得強取豪奪可能更適合自己，不然就會有人利用這一點，給自己添加一些不費力但需要時間的無趣負擔。

  希芙走了。

  神盾局眾人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看到希芙爬上龍背，飛起不久後，便消失在一陣彩色光柱之中……

  法尼爾直接開傳送門，再一次離開C17。

  不是因為實驗，這次是有人找。

  希芙充當了一下傳話筒

  法尼爾一度以為這些大佬都沒有發現自己呢，看來是想多了，可能隻是以前太弱，人家沒把這頭小龍放在眼裏……

  諾威東海岸——

  傳送門打開，法尼爾看到了身披金黃僧袍的光頭女人，臉上布滿皺紋，透著一股暮氣。

  旁邊還有一個毛發旺盛的獨眼老頭，胡子和頭發亂糟糟連成一團，幾乎能遮住整張臉……

  法尼爾皺了皺眉。

  掌控時間原石又偷竊黑暗力量的古一法師不可能這麽老～

  另一個獨眼老人，特征相當明顯，拄著木拐杖的姿勢像極了手持永恒之槍的奧丁，應該是索爾他爹沒錯了……

  “災龍是異界人對你的稱呼，我們該如何稱呼您？”古一率先開口詢問，言辭之間竟然用上了敬語，讓法尼爾感覺有點不自在。

  不過仔細想想，貌似也挺合理。

  畢竟自己光非沉睡的時間都至少有一千年，單論年齡而言，已經遠遠超過了古一。

  穿越沒被古一抓到的真相找到了，因為當時古一還沒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