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凱尷尬一笑，“那……你也是異界人嗎？”

  “不是。”

  又一個問龍是不是人的傻子……

  “你有什麽很厲害的超能力麽？”

  “沒有。”

  “那……”

  “……”

  法尼爾爬上床，用目光示意斯凱可以滾蛋了，並關上床邊的移門。

  因為是在飛機上，空間比較小，所以不可能有動輒幾十平的臥室，隻有一張床，床頭是櫃子，床尾上方是一塊屏幕。

  與其說是休息室，還不如說是“休眠倉”。

  法尼爾留下一個幻象，自己使用剛從半精靈法師那裏學會的傳送門離開“巴士”……

  剛剛智腦網入侵了這架飛機的數據庫，上麵顯示其實從昨天晚上開始就已經出現深淵化的生物，基本都在之前居住的那個農莊周圍的小城鎮。

  還有一部分在紐約，因為有一個深淵化的異界人襲擊了神盾局總部……地下室再一次被拆，主角還是上次“地下室被毀”事件的主人公之一——卡琳娜。

  那個永恒之主的信徒，信奉正義的聖騎士。

  在監控錄像裏，很明顯已經深淵化。

  因為她的攻擊，導致神盾局上百位工作人員被感染，還好是在神盾局，控製的快，襲擊者消失後，就對出現症狀後就迅速隔離，沒有傳染到外界。

  這次襲擊看上去沒有目的，仿佛隻是卡琳娜的一次憤怒發泄。

  但是肯定不是這樣……

  而且法尼爾發現了一件事，根據神盾局的監控錄像，卡琳娜似乎再找自己，有好幾段逼問技術人員“沐”在哪的錄音。

  但是她問的都是飛機維護人員，這些人哪知道沐是誰……

  也就是說，這場深淵的大舉侵蝕，其實是為了法尼爾。

  所有被侵蝕的人在感知裏都變成了“隱形人”，根本無法獲取情報，所以次空間裏的少年就是個突破口。

  他的侵蝕程度明顯比神盾局記錄裏的那些人要深，而且種類不同。

  其他被侵蝕者大都向著食屍鬼演化，最後隻會變成一個腦袋畸形，骨瘦如柴的半深淵生物，智慧比泰迪高不了多少。

  而這小子分明是向深淵甲類進化，過段時間就是真正的深淵生命，這種侵蝕還是比較少見的。

  如果解除他的侵蝕狀態，說不定能套出點情報……

  北極冰川上傳送門打開，法尼爾跳出來，從次空間裏取出羅伯特的同時把三號也放出來，固定住他，防止他亂跑造成汙染。

  至於為什麽不用念力禁錮……

  木靈的自然神力都被侵蝕了，法尼爾還沒膨脹到蔑視神力的程度，這玩意侵蝕自己的念力豈不是直接涼了個涼……

  ……

  “殺了你！殺了你！殺……”

  年輕人，殺氣真重。

  法尼爾走到羅伯特三米左右位置，停下腳步，翻翻找找從次空間裏找出一塊拳頭大綠色晶石。

  在麵前畫了個魔法陣，把綠色晶石放在魔法陣中心，頓時鑲嵌其中，懸浮在沒有實體的魔法陣中心。

  法尼爾把能量注入綠色晶體，法陣開始運行。

  米黃色的光芒照射到羅伯特身上，紫色的粘稠液體從羅伯特身上抽離出，被牽引到綠色晶體內，原本健康的綠色慢慢變得烏黑……

  片刻，法尼爾把已經變成“黑曜石”的晶體丟進次空間。

  然後，放上第二顆晶體。

  再然後，第三顆……

  連續費五顆綠色晶體，才把羅伯特身上的深淵之力抽幹淨。

  法尼爾都有點心疼了。

  這晶體是生命樹的結晶，次空間裏就十幾顆，一下子就用走三分之一。

  如果這小子什麽都不知道，自己這波直接血虧！

  法尼爾丟給羅伯特一滴生命之水，幫助他恢複點生命力，抽完深淵能量，等同於抽羅伯特一半血，慢幾秒人就涼涼了。

  過了一會，人才回過魂，看向法尼爾的表情有點複雜。

  “是你？”

  法尼爾靜靜看著他，說出有史以來本體說過最長的一句話：“是誰把你變成這樣的？”

  羅伯特：“是你。”

  法尼爾眉毛微挑：！？

  複讀機？

  羅伯特癱坐在冰麵上，熱氣大口大口從嘴中呼出，“不是現在的你，是未來的你，殺死了我的養父母，說要討回治療我母親的債，還把我變成那副樣子……”

  未來的我？

  法尼爾挑了挑眉，內心彈出一個大大的“？”。

  “他什麽樣子？”

  “風衣，金絲眼睛，圓沿帽，全身衣服都是黑色，和你長的一樣，隨身攜帶一把左輪手槍……”

  “我的未來肯定不是那樣！”

  法尼爾直接否認。

  首先，自己絕對不會用大口徑左輪近距離打人家頭，而且是和對方的交易已經公平結束的情況下。

  其次，這衣服根本不符合法尼爾的審美。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

  沒有人可以操控災龍的時間，因為他不在任何一個世界的法則框架的約束中，即使世界的時間倒退，災龍也會自動替代過去的自己。

  無論怎樣，災龍在同一時間隻會存在一頭。

  別人做不到。

  災龍自己更不可能做到！

  不然的話，過去的災龍前輩們直接穿越時空到未來，或者後來的災龍直接穿越時空到過去，所有的災龍齊聚一堂……

  那還有神族什麽事？

  早就一統艾賽達，殺進星空當劫掠者去了！

  再加上自己的人類相貌，隻是刻意用變形術產生的麵孔，為來就未必會用這幅麵孔，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就離譜。

  不用鼻子嗅，法尼都能感覺到爾陰謀的味道～

  ……

  ……

  就在法尼爾套情報的時候。

  C17運輸機“巴士”的雷達上突然出現一架不明飛行物，體積和飛行速度與噴氣式戰機相仿。

  駕駛艙的梅·琳達第一時間發出警告。

  可是，對麵根本就沒有雷達回應，直接快速接近。

  三聲警告無果，直接釋放空空導彈。

  因為對方的高速，此刻已經出現快要出現在駕駛艙視野範圍內。

  一顆空空導彈拖著尾焰迎頭而上，在遠處的雲層上爆成一團大火球……

  可是，不到一秒，不明物體就再次出現在雷達上！

  火光之中，一個紅色小點衝出，速度再度提升，等第二顆空空導彈發射的時候，已經能看出不明飛行物的輪廓……

  再加上儀器的高清成像，對方的真容已然暴露。

  剛剛調出影像的特工菲茲張大了嘴，一臉的不敢置信——

  “如果我沒有眼花，又沒有洛基對我施加幻術的話，那應該是一頭巨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