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安妮塔先去報名，回來之後就死記硬背駕照考試的紙麵知識，等待初步的筆試。

  可能是因為馬上就到聖誕節，所以報名當天下午她就被通知參加筆試。

  多虧了之前學習劍術時用來增強記憶力的藥劑，筆試有驚無險。

  隨後預約了路試，直接參加考試，晚上就帶回來有效期三十天的臨時駕照，回來路上還臨時辦了張車牌。

  鐵炮終於可以正常上路。

  終於有了打車和地鐵之外的出行方式……

  ……

  眨眼間，就到了平安夜。

  安妮塔本來打算訂購了一棵聖誕樹，然後裝飾一些院子，為明天聖誕節做準備，可是還沒開始張羅，就收到波茲小姐的平安夜晚宴邀請。

  反正平安夜也就是和兩個小屁孩一起，還有一個鋼鐵管家，一點都沒有節日氛圍。

  現在有人請客開派對，不去豈不是很憨批……

  天蒙蒙黑，周圍人家在平安夜祝福時。

  安妮塔在房間換上一身稍微正式的衣服，還給法尼爾套上一身兒童正裝，規規整整的戴上蝴蝶結。

  隨後便開車帶著法尼爾和黛西一起，前往斯塔克大廈參加宴會。

  這感覺，就像是年前一家人出門過除夕……

  ……

  在一眾花枝招展的名媛當中，抱著孩子的黛西回頭率百分百，畢竟大家都是來釣凱子或者尋求一夜情的，即使有孩子也不能帶著呀……

  更何況還有倆！

  而且膚色完全不一樣，讓人忍不住浮想聯翩……

  在人群中擠了半天，才看到波茲。

  她正在和一個發際線略高的金發男人交談，安妮塔沒好意思打擾，自己取了些甜品，拚盤，找個位置坐下喂黛西和她自己。

  至於法尼爾，他留在甜品區。

  不出三分鍾，就會有人發現所有的甜品都隻剩下一點點……

  “嗨，我可以坐下嗎？”一個黑人小胡子端著兩杯酒走到安妮塔對麵，禮貌問道。

  安妮塔點頭。

  嘴裏還有東西，所以不方便說話。

  對方將其中一個高腳杯推到安妮塔麵前，然後自我介紹：“你好，我叫邁克爾，是斯塔克集團的員工，負責一個四十人的小組。”

  安妮塔咽下嘴裏的東西，“幸會幸會，我叫安妮塔，是一名記者……”

  兩人很快尬聊了起來，話題逐漸偏離到黛西身上……

  ……

  另一邊，法尼爾已經解決了櫃子裏絕大部分的甜食。

  服務員正在補貨。

  於是端著最後一托盤自顧自的爬上天台，站在鋼鐵俠的停機坪上俯視紐約。

  從這個角度看，風景還不錯。

  最關鍵是空氣清新……

  屋下麵各種味道混雜，還有噴香水，有人放屁，充斥著說臭不臭，說香不香的一股子怪味。

  雖然人聞不到，但在龍鼻子裏味道相當的鮮明，法尼爾吃東西的時候都是憋著氣咽下去的。

  人群密集的地方實在是不適合龍。

  對於法尼爾來說，還是兩條街外的烤肉店更適合用餐，畢竟是肉食動物，甜品什麽的隻是零食，主食還是肉。

  現在還有一次空間的海產品，法尼爾覺得自己或許應該買下一片牧場，養多一點牛羊，換換陸地口味。

  再買一個“那麽大”燒烤架，如果沒有的話就自己做一個，也費不了多少功夫。

  想想還是沐北的時候，回到老家就在院子裏烤肉，幾個小夥子邊吹牛邊擼串，香氣都引來了村長家的大黃……

  想著想著，眼淚就順著嘴角留下來……

  ……

  “佩珀，你應該明白我的心意～”

  “基裏安博士，你別這樣，我們隻是普通的合作夥伴……”

  “你知道嗎，佩珀，十三年前在瑞士，托尼·斯塔克戲弄我，讓我在天台等了六個小時，你是他最重要的東西，就像現在一樣，寒風淩冽！”

  “基裏安……”

  “你知道我當時有多痛苦，多絕望嗎！”

  基裏安越說越激動，皮下逐漸浮現出明亮的紅光，忽隱忽現，就和當時偷襲斯塔克的寸頭一樣。

  波茲想要掙脫基裏安，但是他的力氣大的驚人，而且手臂上的溫度越來越高，硬生生拖著她靠近天台邊緣……

  “咳咳！”

  法尼爾咳嗽兩聲，刷一下存在感。

  可能是因為最近用的屏蔽術可能略多，導致自己存在感都變低了，一米高個人站在停機坪上，倆人硬是沒發現……

  基裏安正在氣頭上，臉紅的像顆燒紅的木炭，張嘴對著法尼爾口吐烈焰！

  法尼爾往左挪了一下，躲開火焰的噴射範圍，同時釋放了一個風元素屏障，防止火焰燒壞衣服。

  “厲害。”

  法尼爾由衷讚歎。

  一個普通人竟然做到了黑龍都做不到的火焰吐息，眾所周知，黑龍隻能噴出帶有強腐蝕性的高溫毒液。

  基裏安噴出來的東西像岩漿一樣，並不是單純的火焰，落到地上還可以燃燒一會。

  但是人應該是沒有儲存高溫液體的器官的，能噴出的液體無非就是唾液，血，濃痰……

  看這一坨，應該是濃痰沒錯了。

  想想有點惡心……

  “哦～抱歉，小孩，這時候你應該下樓找你的媽媽，撲進他的懷裏大哭一場，而不是在天台上吹涼風～”

  噴出一口“岩漿”之後，基裏安的表情格外的享受，也不知道這一口濃痰，疏通了他堵塞多少年的氣管。

  法尼爾既然剛才沒有走，這會自然不可能灰溜溜的滾蛋，畢竟基裏安是在他心中最無威脅能力的反派，而且還有一定的利用價值。

  一個催眠術丟過去，基裏安的表情瞬間呆滯，全身的紅光褪去，眼睛幾秒後才重新恢複神采，不過裏麵隻剩下狂熱……

  對絕境病毒進一步研究改良的狂熱！

  對科學的狂熱！

  法尼爾直接把他所有的記憶重新整理了一遍，什麽瑞典天台奇恥大辱，什麽綁架總統幹掉鋼鐵俠的念頭全部抹去。

  隻留下對絕境病毒研究的渴望……

  至於為什麽渴望，當然是為了科學！

  為了豐富偉大主人的知識庫！

  恐怖行動什麽的，那不是自己該做的～

  應該迅速收縮陣營，和軍方的訂單交易依舊繼續，將絕境病毒的弊端一點點祛除，還要恢複副總統女兒的腿，但是需要換一種報酬方式了……

  “懂了？”

  法尼爾問。

  基裏安點點頭，深深一躬，然後放開波茲，下樓回到大廳，將部署出去的恐怖計劃一一取消。

  在通話中吩咐部下處理掉那個演員，摧毀試驗場地，抹去所有的痕跡……

  麵對部下的不解，基裏安隻有滿心的暢快。

  當然，一頭霧水的還有波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