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表誠意，我可以先治療你的傷。”

  黑色MK6伸出手，綠色的法陣將斯塔克籠罩，僅僅一瞬間，法陣就消失不見，仿佛就是綠光閃了一下。

  斯塔克動了動脖子，在桌案上敲碎石膏，輕微骨折的手臂也可以活動自如，原本腫起來的地方都已經恢複如初。

  “呼，感覺不錯，或許你不是敵人，那麽……說說你的交易～”托尼的手悄悄做了些小動作，暗示賈維斯全程錄像。

  “這一套盔甲，換取現金。”黑色MK6指著自己道。

  托尼敲了敲甲片，基本上沒有聲音，仿佛上麵蓋了一層消音棉，“抱歉……我不是很能看出這一整套護甲的特別之處～”

  “你可以測試，不滿意樣式，我可以隨時更改～”

  “好吧，既然你這麽說，我就不客氣了……賈維斯，啟動MK7！”

  斯塔克張開雙手，準備著裝。

  “Sir，MK7無法鎖定您當前的位置，我覺得剛才的修複可能還沒有完成……”

  “我隻需要激光發射器，賈維斯。”

  “好的，Sir。”

  斯塔克折騰了一會，隻裝備上一條手臂，外露著一大團線路連接外部能源，啟動之後，射出兩束激光，對著黑色MK6胸甲一陣狂呲——

  三分鍾後……

  賈維斯提醒斯塔克：“Sir，您已經消耗了六個微型反應堆的能量。”

  “呼～”斯塔克深呼一口氣，停止繼續射擊。

  看自己呲了三分鍾的地方，肉眼根本看不出損傷，手掌摸上去，也僅僅是有點溫熱。

  “賈維斯，檢查損傷！”

  “損傷……抱歉，Sir，表麵損傷不超過0.02%，該金屬材料在數據庫沒有匹配數據，不屬於地球上任意一種已知金屬。”

  斯塔克轉了個身，活動活動剛才還被石膏包裹的左臂，問：“你要多少錢？”

  “你願意給多少現金，我就拿多少。”

  “那麽……不介意我打個電話吧。”斯塔克拿出手機，劃出佩珀的號碼。

  “請便。”

  ……

  大約二十分鍾後，佩珀·波茲把一個金屬外殼的行李箱從樓梯上踹下來，抱怨道：“你在家要這麽多現金做什麽？”

  接下來就看見斯塔克在對一堆浮空鐵板指手畫腳，每次都能讓鐵板出現一點微小的調整，組合在一起時，外觀上比MK6棱角更多，擁有更多塞微型火力的位置。

  “佩珀，辛苦你了？”

  佩珀把箱子推到斯塔克麵前，將懸浮麵前的金屬板一片片撥開，問：“這個……是你的新發明？”

  “嗯……不算是～”

  “什麽意思？”

  波茲皺眉疑問的瞬間，突然看見周圍的金屬板金屬片全部匯聚在一起，形成一個沒有內置係統，隻有空殼的盔甲。

  但“它”卻及其人性化的，宛如傳統嚶國紳士一樣，彎腰伸出右手：“您好，波茲小姐，見到您是我的榮幸～”

  把佩珀嚇一跳，小心翼翼把手放在這隻鋼鐵手上，詢問：“啊……是你嗎，賈維斯？”

  “抱歉，波茲小姐，這台裝甲並不受我的控製。”

  鋼鐵麵甲輕觸佩珀手背，完成禮儀。

  斯塔克突然橫插兩人中間，又給出一些微調建議後，指了指差不多四十公斤的箱子，“你怎麽把錢帶走，這具裝甲已經是我的了？”

  “這個您不需要擔心，希望您事後不會去調查我是誰，畢竟……無論什麽時候，我隨時都可以出現在您的身邊，以任何形式……”

  “這算是威脅嗎？”斯塔克反問。

  “您知道，真正的威脅並不是我。”

  說著，裝甲把箱子放在地上，單膝跪地，單手按在箱子表麵，一些肉眼不可見的能量從盔甲輸送到箱子上，箱子上逐漸浮現出一個黑色骷髏龍頭的圖案……

  “那麽，斯塔克先生，佩珀小姐，我們會再見的～”

  丟下這句話之後，箱子突然消失，盔甲保持半跪姿勢一動不動。

  “嘿，走了嗎？”

  斯塔克抬手在黑色盔甲前來回擺動，對方沒有一丁點反應，佩珀悄悄碰了一下，盔甲瞬間碎一地……

  ……

  天色漸晚，安妮塔一直守著法尼爾，至少有六個小時，他一動不動。

  黛西都已經睡了兩覺，可能是因為“生命之水”的緣故，一下午的時間，小丫頭的腳丫子竟然超出了繈褓覆蓋範圍。

  而且，嘴裏的牙齒已經長得整整齊齊，兩顆上門牙有點發育過早，咯咯笑起來就像個小兔子……

  “嗬～”

  一愣神的功夫，法尼爾已經站起來，走到長椅麵前，露出難得的笑容，看上去終於像個十歲的孩子了……

  “有錢了。”

  說著，法尼爾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百元大鈔，在安妮塔麵前晃了晃，感覺有點小人得意的模樣。

  法尼爾當然不是因為得到這些錢高興。

  純粹是皮一下很開心，斯塔克那個死傲嬌吃醋的樣子可不常見……

  ……

  法尼爾站在玻璃幕牆前，俯瞰大海。

  “我們為什麽要住這麽高，如果停電，電梯停運的話，我們要爬三十層。”安妮塔有些不解。

  法尼爾看她一眼，沒有回答。

  還能為什麽，這不和當初道德經的誕生一樣麽……因為老子樂意唄！

  “我去覓食。”

  法尼爾丟下四個字，原地消失！

  安妮塔把自己丟到沙發上，看著滿地爬的黛西，忍不住嘟囔。

  “總是這樣，一言不合就消失……”

  ……

  大西洋中心，三四百米深的水中，突然出現一個小人，一把抱住想要逃竄的旗魚，將其收入法尼爾新開辟的次空間——“食物”。

  在人類社會活動，儲存食物太重要了。

  法尼爾恢複原形，在海裏左衝右突，所有能吃的紛紛吸進口中，包括兩頭座頭鯨——一隻吃掉，一隻儲存。

  差不多吃飽之後，基本上也清空了一片海域。

  然後又變成人形，在靠近海岸的地方收集貝類，基本上確定“幹糧”和“零食”都夠一段時間的消耗之後，傳送回到公寓。

  第一句話是問安妮塔：“會做海鮮嗎？”

  安妮塔點點頭，“大概會點。”

  法尼爾走進廚房，往池子裏裝滿各種海螺海貝，上麵還壓了一條兩百多斤的旗魚……

  “請。”

  “額……我覺得應該先給黛西買點奶粉，她長得太快，需要大一碼的衣服，而且紙尿褲也該補充了，衛生紙也很缺，可能還需要嬰兒學步車……”

  安妮塔默默轉身，念叨出一大堆商品，然後自顧自出門，坐電梯下樓……

  法尼爾隻好自己搬個板凳，踩在板凳上，先把旗魚，剔除骨刺，切成肉塊，一小部分放冰箱，其餘放進“食物”次空間裏。

  然後徒手處理海貝海螺，就是把殼掰開，把肉拿出來，洗掉髒東西，有些好看的，法尼爾也會留下來，當收藏品……

  畢竟收藏是所有龍種的統一習性。

  完成前期處理後，法尼爾放下手上的活，打開網絡電視，搜索了一下貝類和旗魚的烹飪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