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預習飛行
作者:那個小子真酷      更新:2020-09-23 16:49      字數:2283
  時空的另一個人物仍在為他的飛行器在苦苦鑽研……

  王者興奮的趕緊撿起最後一塊手機碎片,然後站直身子,昂起驕傲的頭顱,大聲喊道:

  “我是傻嘣!”

  “我是傻嘣!”

  “我是傻嘣!”

  三聲過後,王者以為手機會從天下掉下來,趕緊把手張開。

  正這時,一隻鴿子飛過,一坨鴿子屎從天而降,啪嘰落在了王者的腦門上。

  “哎呀,臥槽!這老套的情節怎麽會降臨到我的頭上,說好的全新蘋果21呢。”

  王者趕忙從褲兜裏掏出隨機攜帶的紙巾,擦去腦門上的鴿子屎,用鼻子聞一聞,居然是草莓味的,很難不讓超級喜歡草莓,對草莓沒有抵抗力的王者產生一種入口的衝動。

  但,最終王者還是忍住了,畢竟那是鴿子屎。

  “哈哈哈哈哈……”

  一陣狂笑聲在王者身後響起。

  王者轉身看去,隻見是一張熟悉的麵孔。

  “張富?是你。”

  “當然是我,怎麽,你以為真的會有什麽係統啊,你是傻逼嗎?不不不,你是腦殘吧,哈哈哈哈……”

  張富用手捂著肚子,前仰後合的大笑。

  王者看著站在他麵前笑個不停的張富,隻覺腦袋嗡的一聲,後脊梁一陣涼颼颼的,身體瞬間僵住。

  他聲音顫抖的說:

  “張富,你上個月14號不是出車禍,死……死了嗎?”

  再看張富兩眼無神,臉煞白煞白的。

  他把捂著肚子的手挪開,隻見一把巴掌大的水果刀插在他的肚子上。

  突然,張富撲通一聲跌倒在王者腳邊,他咬著牙,表情極其痛苦的把插在肚子上的水果刀奮力拔出,立時黑紅黑紅的血咕咕的往外湧淌。

  他把到水果刀舉到王者麵前,一副懇求的樣子:

  “王者,你別怕,幫幫我,幫幫我……”

  “臥槽,給我個不怕的理由。”

  王者兩眼一翻,當即嚇昏過去,撲通摔倒在地上。

  等王者再次醒來,發現自己是躺在了醫院的病房裏。

  讓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是,相距八萬光年的故事在不同緯度裏展開。

  大學畢業的前一天晚上,我因突發腸炎,而缺席了我們飛行班由輔導員老安組織的散夥晚宴。

  在校醫務室輸完液,我就一個人捂著絞痛的肚子,側身躺在宿舍的木板床上隱忍著,望著雪白的牆壁發呆。

  枕邊的手機裏放著各種抒發離別的音樂,淡淡的憂傷在床邊凳子上簡易風扇的呼呼吹動下,漸漸變得如同掛在冰箱裏麵的冷霜,每呼吸一下,寒到心底的涼是那麽的觸及靈魂。

  應該屬於第二天與相處了三年的同學分道揚鑣後,一個人坐在返回老家大巴車上的淒涼感受,我早在這一天晚上提前做了個預習。

  “明天要離開了!”我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一下,陌生的悲傷聲音從昔日熟悉的喉嚨裏發出,既意外又不禁頭皮一麻。

  放到以前我打死也不會相信,我這個一米八多,硬漢性格的人眼圈會泛紅,心也酸酸的,喉頭像堵了一顆樟腦丸,澀澀的,又梗的難受。

  甚至那一刻我無法理解,人世間為什麽會存在離別?為什麽每個人在離別的籠罩下,顯得都是那麽的可憐,即便犯下過滔天大罪的人。

  也不知因為什麽,在大學裏並沒有感覺到格外的溫暖,但就是不舍,究竟不舍的是人,還是物,心裏又十分模糊。

  就在我將要流下眼淚的時候,宿舍的門咣當一聲被王陸踢開了,緊接著一股嗆人的酒氣頃刻將房間灌滿。

  王陸傻兮兮笑著,撞完牆再撞桌子,踉踉蹌蹌,一步三晃的來到我的床邊。

  我扭頭看著他通紅的臉,問:“喝了多少?”

  王陸伸出三根手指頭,嘿呲一笑:“二兩半,我今晚成功的挑戰了我的極限,錚哥,你肚子好些了?”

  說完,他兩腿一軟,撲騰一屁股坐在地上,腦袋挨著我的床邊吭吭扯起了呼嚕。

  號稱我208宿舍酒神的王陸,大學三年來一直保持喝多少酒都不會醉的王陸,今晚居然被一杯二鍋頭整趴下了。

  當時,我嚴重懷疑王陸是裝醉,然後故意錯過第二天九點的火車,再在大學裏賴上一天。

  可直到後來的某個契機我聽別的同學說,王陸那天喝醉酒,是因為跟他相處了三年的女朋友分手導致。

  他女朋友靠姿色找到了一份替老板生孩子的工作,留在了那座城市,而王陸不能找到生孩子的工作,更不能生孩子,由於誌向不和,他倆的愛情也就隨著畢業而畢業了。

  我強挨腹痛,把王陸拖到他的床上,給他脫下鞋子,然後從他褲兜裏摸出煙,走到陽台,坐在王陸平日裏練腹肌的輔助器械上,點一根煙慢慢吸著,然後用近似迷離的眼神望著樓下柏油馬路上的兩排楊樹。

  驚歎樹下打啵的情侶,哀歎床上打呼的王陸。

  我看著樹下的情侶摩擦嘴皮,突然覺得自己的嘴唇有些幹,特別想來一瓶零卡的雪碧漱漱口。

  正這時,張林背著醉入膏肓的馮文晃晃悠悠的走了進來。

  “錚哥,零卡雪碧!”張林說著,把馮文背到床上放下,幫他脫下鞋子,立時宿舍彌漫起了刺鼻的酸臭味。

  我和張林同時習慣性的捏住鼻子,對視一笑。

  張林走到我身邊坐下,幫我擰開雪碧的蓋子,然後遞到我手裏。

  張林奪過我叼在嘴上的煙,丟到地上用腳踏滅,歎一口氣說:“錚哥,我高鐵票預訂成功了,明天12點,比你早走半個小時。”

  我點下頭,嗯一聲,正要喝雪碧。

  張林又一把給我奪下,咕嚕嚕一幹二淨,一擦嘴,連打幾個嗝說:“忘了,錚哥你有腸炎,不能喝雪碧。”

  我失望的點下頭,嗯一聲,正要再拿出一根煙。

  張林又把我手裏的煙也奪了過去,毫無猶豫的丟到了樓下。

  他說:“錚哥,為了阻止你吸煙,我犯了隨地扔垃圾的“罪“,今晚就戒了吧,明天以後戒不戒的我也不管那麽多了。”

  我笑了笑,親切的對張林說了一句:“草泥馬的”。

  張林也笑了笑,說:“錚哥,散夥晚宴上,靜靜去找你了。”

  “靜靜,哪個靜靜?宿管大爺他媳婦,A區餐廳掃地的大姨,還是建工班染紅毛那個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