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兩人開始打鬥了起來。

  卡卡西有意放慢了速度，好讓佐助跟上節奏，並將招式寫入肌肉記憶之中。佐助也知道這一點，不厭其煩地重複著相同的動作。

  他心中想道，鼬小時候對自己的關愛，滅族時屍體遍地的慘狀，還有他那對無情的萬花筒寫輪眼；亞索放學後送自己回家時的關切，在雨中昏迷前見到自己時的喜悅，還有他獨自一人力壓上忍的金色背影。

  這些畫麵，讓他的右手把劍握得更緊了。

  又過了幾天，亞索的新招式終於大功告成了，仍然依照原著命名為“風遁·惑星螺旋丸”。

  這個術以一個大玉螺旋丸作為核心，四周由影分身投擲出數個小型的風遁·螺旋丸，環繞大玉螺旋丸公轉，由於自旋方向不一致，每對相鄰螺旋丸之間的相對旋轉線速度是單個螺旋丸自旋線速度的兩倍，產生巨大的撕扯效果，而且能通過調控每個螺旋丸的大小，來臨時決定是把它作為遠程攻擊丟出，還是作為一個突襲中使用的近身忍術。

  “你小子起的名字老是這麽無聊，不如聽我的，把它叫做……”水門興致勃勃地說道。

  “風遁·惑星超輪疾風蔚藍連彈？”亞索麵無表情地打斷了他的話。

  “對對對，就是要這樣的效果！我為你驕傲，亞索！”水門欣喜地說道。

  “恐怕到時候還沒打中敵人，人家就已經先被笑死了……”亞索捂著臉說道。

  正和老爸在精神空間裏鬥嘴的亞索，忽然收到了主動解除的影分身傳來的消息。他對卡卡西說道：“我們得去大橋那邊看一看。”

  卡卡西會意，對另外三人說道：“佐助，小櫻，香燐，你們返回達茲納的家中去保護他的家屬，我和亞索去施工現場一趟。”

  “是！”

  亞索和卡卡西使用飛雷神趕到大橋之後，見到達茲納的施工隊被卡多所聘請來的叛忍和流浪武士們堵在了橋的一頭。

  “達茲納，這是最後通牒。如果你不立即停工，那麽你，你身後的這群工人，還有你可愛的外孫和漂亮的女兒，都會沒命。”卡多陰狠地說道。

  “你在威脅他們之前，不考慮一下我們兩個的存在麽？”亞索活動了一下手腕，平靜地看著麵前如狼似虎的惡棍們。

  “達茲納先生，你的家人現在正接受我們保護，請不要擔心。”卡卡西拍了拍達茲納的肩膀，安慰道。

  達茲納因恐懼而顫抖著的身體慢慢平複了下來。卡多看著亞索和卡卡西，對著周圍的一幫惡棍冷聲道：“上！那個白毛的家夥直接宰掉，那個黃毛的小鬼打斷手腳抓過來，我還有用。”

  亞索見卡多的手下大半都舉著各式各樣的武器向自己衝來，歎了一口氣。

  “都把我當軟柿子捏啊，卡卡西老師。”他輕笑道。

  “交給我吧，小孩子殺太多人不好。”說完這句話，卡卡西的身體就化為了一道殘影。

  下一刻，他重新出現在了眾人眼前，右手握著的短刃沒有沾上一絲血跡。而卡多手下那近百名流浪武士和叛忍，全都緩緩倒下，被切開的腹腔中流出了鮮血和內髒，整座大橋刹那間就化為了修羅的煉獄場。

  恐懼，惡心，驚悚的情緒在眾人中蔓延，而卡多更是被嚇得肝膽俱裂，麵色慘白。

  他或許是一個成功的商人，但在忍者世界中，沒有實力卻強行出頭的人，總是免不了任人宰割的下場。

  “我們在轉瞬之間奪走如此多的生命，真的是最好的選擇麽？”亞索在精神空間中問道。

  “他們既然要向你和卡卡西動手，就要做好被你們殺死的心理準備，這是忍者世界基本的道理。再說了，這些人，都是慣犯和惡棍，死了也不足惜。”水門扶住了亞索的肩膀，說道。

  “但是你這個問題問得很好，亞索。以後每一次決定要奪去生命之前，都應該問問自己這個問題。行走在黑暗與鮮血之中，去守護光明與和平，是一個忍者真正的責任。”玖辛奈補充道。

  “我知道了，爸爸媽媽。我一定會努力走下去的。”亞索答道。

  “看來你的刀術又有進步了，卡卡西老師。”現實世界中，亞索仰起頭，微笑道。

  “你們都進步得這麽快，老師也不能落後啊。”卡卡西將短刃重新封印回了腕上的通靈空間，摸了摸亞索的頭，笑著答道。

  兩人絲毫沒有在乎地上流淌的鮮血，以及血泊中上百具屍體，仿佛是坐在溫暖的爐火邊一樣，說著閑話。

  這就是忍者的世界麽？轉眼之間，就奪走了近百人的生命。達茲納看向卡卡西的目光中帶上了敬畏和恐懼。

  卡多兩股戰戰，將手中的拐杖丟下，癱坐在了地上，卻感到身下一陣潮濕，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竟然直接坐在了血泊當中，褲子上和手掌上都沾滿了鮮血。

  “你……你們不是人！”卡多用顫抖的聲音，幾乎是嘶吼般地說出了這句話。

  卡卡西閃身來到了他的麵前，彎下腰，直視著他的眼睛，平靜地說道：“如果你再敢威脅我的委托人，我不介意讓你和這些屍體一樣。”

  卡多驚恐地望著卡卡西淡漠的神情，以手撐地後退了一段距離，口中說道：“不……不……”

  “好了，卡卡西老師，不要再嚇唬他了！伊那裏已經把島民領過來了，這個人應該交給他們來處置！”亞索扭頭看著身後已經從抑鬱中走出，重拾信心的伊那裏，還有拿著各式各樣土製武器的島民們，對卡卡西大叫道。

  佐助，小櫻和香燐也趕到了。

  親身體會過世態炎涼的佐助和香燐並沒有任何恐懼或者惡心的情緒，小櫻卻是第一次見到這樣血腥的場麵，臉色微微有些發白。但她看到兩個隊友平淡的神色，在心中給自己打氣，鼓勵自己不能給第七班丟臉，總算是沒有更大的反應。

  “這是你們幹的麽？真是一場一邊倒的屠殺呢。”佐助手插在褲兜裏，評論道。

  “啊，這是卡卡西老師一個人幹的，他現在的刀法越來越純熟了。”亞索笑答了一句，轉過頭來對著被血腥場麵嚇得臉色發白的伊那裏說道：“卡多就在前麵，我們把他交給你們處置。你們難道要在現在退縮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