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一章 陳東之路
作者:小生鐵鐵      更新:2021-01-13 01:55      字數:2149
  如此新奇的死法從古至今堪稱特立獨行,禍害了大宋百姓如許多年的惡徒,總算是死了。

  田十一卻在心中想到,這蘇朵朵算是夠狠呐,讓她伺機宰了朱勔,沒想到她卻想出茅廁溺亡的法子來,想想都夠惡心的。

  趙楷還向趙佶請示,朱勔之前曾送了家中最有出息的幾個子嗣避難,是否要全部格殺。

  趙佶想了半天,最終搖了搖頭,隻說抄沒朱家財物,人便不要再殺了。真要說起來,這混蛋皇帝到也不是絕情絕性之人,隻是沒把百姓當人,當成人的又都不是好人罷了。

  天色漸晚,水陸道場已經收尾,十二塊大石頭將會運到大相國寺用佛法鎮壓。至於道家超度之後,為啥還要用佛法鎮壓,大家夥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反正王靈素就是這麽說的,也沒人敢反對。

  南行司的消息早便傳回來了,朱勔是真的死了,田十一這才放下心來。

  水陸道場所用之蛤蟆杯,還有田十一新送過來的玻璃杯,自然都被楊戩帶人收了去。從今往後,那些寶貝都是趙官家的了。皇帝就是這麽牛,不服來搶啊?

  王靈素看著運走大批玻璃杯的皇宮內衛,心中不斷在滴血,同時也在後怕和欣慰。滴血是因為那麽多寶貝,就這樣被皇帝給搶走了。後怕是因為自己之前的想法太幼稚了,想在皇帝麵前耍小聰明,無異於自尋死路,看那些內衛明晃晃的刀槍就知道了。欣慰則是因為,田十一還許了他王老道三十樽蛤蟆杯的,此行算是沒白來。

  朱勔已經死了,田十一第一時間向舟山發回指令,逐漸加大玻璃品的傾銷。此時的舟山已經積壓了大量的玻璃杯、玻璃擺件,這些將會為天賜盟帶來海量的錢財。

  太學生們再度歡呼,聲稱這些都是他們的功勞,就好像梁師成、李彥、王黼、朱勔都是他們殺掉的一樣。

  陳東異常興奮,既然十年內不能參加科考,那就自己走出一條沒人走過的路好了。所以他再次喊出誅殺惡賊田十一的口號,至於蔡京則被他有意無意忽視掉了。

  趙佶連失四友,心情異常沮喪,所以令趙楷帶領皇城司,嚴查曾經騙過朱勔的兩個玻璃杯代理商。

  皇城司擁有足足兩百餘年的底蘊,汴梁城更是其老巢,全力發動之後其力量異常恐怖。

  三天後,房學度在逃亡之中被射成了刺蝟,但吳用卻像在人間蒸發了一樣,半點存在的痕跡都找不出來。

  看來想要保密,最好的辦法還是人少。

  範權聽聞房學度的死詢後說是要祭奠好友,讓廚房弄了一大桌子菜和兩壇子好酒。隻是祭奠這種事既無紙馬又無蠟燭,自己喝了個酩酊大醉,不時還發出暢快的大笑聲,真的是在祭奠嗎,根本就是在幸災樂禍嘛。

  一時間,範權的名聲在田家大院裏變得惡臭起來。

  吳用此時躲得異常隱秘,竟是藏身於康王趙構的府上。趙構的名氣實在有些大,因為曆史上就是他下令,命秦檜害死了嶽飛。

  此時的趙構不過十幾歲年紀,被封為康王也沒多長時間。對於趙構來說,一生就下來就是趙佶的第九個兒子,似乎與皇位終生無緣。但曆史上大多的皇子都會做一做帝王夢,趙構也不例外,所以才會在機緣巧合下收了吳用到手下。

  趙構希望通過坑死朱勔一事樹立起吳用在綠林中的地位,以便招兵買馬,獲得強大的,完全屬於自己的武裝力量。可趙構畢竟太年幼,徹底黑化的吳用,又怎麽會被一個小孩子所收買,一切都不過是利用而已。

  吳用接觸朱勔時送上了三樽蛤蟆杯,那三個杯子,自然是趙構所出。如今皇城司滿汴梁找吳用,可誰又能想到,吳用會躲在趙構的康王府中。

  皇城司沒能找出吳用來,這令田十一感到遺憾,另一件事卻是令人無奈了。蔡京第四次拜相,再度坐上了宰相的寶座,而且還是正職,除了趙官家權利最大那一個。

  曆史上的蔡京也曾四次拜相,但卻比目前要晚上幾年,而且是在朱勔的幫助下才重新坐回宰相的位置上的。

  如此看來,田十一給如今的大宋朝,果然帶來了許許多多的改變。既如此,金兵南下之事,是否也能改變呢?

  陳東每日裏忙忙碌碌,以誅殺惡賊田十一為己任,可惜收效甚微,而且每況愈下。誰都知道他十年內不能參加科考,這輩子的仕途之路似乎已經堵死了。這種情形之下,使得他在太學之中的聲望也直線下降,能鼓動的同窗也越來越少了。

  痛定思痛,陳東覺得,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實力太弱。增強實力的最好辦法是當官,不能當官便隻能抱大腿了。也不知他是怎麽樣的,竟是一心想要投到秦檜門下當個侍從。

  此時的秦檜還不是大奸大惡,而且對田十一推崇備至,自然不想收下陳東這個麻煩精。但陳東似乎鐵了心,每日裏去秦檜府上端茶倒水,所有應該下人做的事他都搶著做。整整十數日之後,秦檜終是被陳東征服了,竟是收了陳小眼睛當了學生。

  陳東的事田十一越來越懶得理會,十一哥此時正忙著另一件重要的事,坑死高俅。

  高俅的命早就許給林衝了,梁師成等四人都死了,高俅卻還活蹦亂跳,田十一覺得有些愧對林教頭。

  最近死的人太多,想要再弄死高俅估計趙佶一定會出來和稀泥,所以必須要有鐵證才行。

  高俅這邊還沒個眉目,一匹汗津津的戰馬馱了個滿身糊滿了泥巴的傳令士卒衝進了汴梁城中。

  半個時辰之後,文武百官都聽到了鍾鼓之聲,個個穿官袍備快馬,亡命一樣向皇宮大內跑去。非大事不鳴鍾鼓,今日這鍾鼓又急又響,也不知是發生了何等樣的大事。

  田十一沒有上朝的資格,但卻有南行司。看著南行司送來的情報,田十一氣得差一點就把牙咬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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