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戰智湛才注意到三個越南鬼子的“AK74”突擊步槍上都旋著消音器，他不由得嚇出了一身冷汗。這三個越南鬼子要是上來就給他一梭子，打斷他的雙腿，他和梅笑然除了自殺，就隻有當俘虜的份兒了。活該這三個越南鬼子倒黴，誰讓他們這麽狂妄！

  見三個越南鬼子如此看不起自己，戰智湛十分惱火，但他極力保持著鎮定。他要耐心的等待，等待三個越南鬼子全部進入“82—2式”5。56mm匕首槍的有效射程之內。

  戰智湛的一條胳膊緊緊抱著嚇得渾身瑟瑟發抖的梅笑然，梅笑然身上劇烈的抖動傳到了她的身上，讓他猶如驚恐萬狀般，手中的“82—2式”匕首槍也不爭氣的一個勁兒抖動。

  那個越南鬼子上士見了，更看不起戰智湛了。笑眯眯的調侃道：“小夥子，我都說你用害怕了！……快把你的刀收起來吧，你這種刀對於我們來說是沒用的！……你當時應該把你那把奇怪的槍拔出來才對。……你那把槍是什麽槍呀？……”

  這個越南鬼子上士和另外一個越南鬼子已經離自己六七米遠了，睡牛溪對麵的越南鬼子已經走到了睡牛溪畔，距離不超過十米，抱著膀子站在那裏笑吟吟的看熱鬧。

  這時，與越南鬼子上士相對的那個越南鬼子輕佻的說道：“嗬嗬……我說中國兵，你的小媳婦可是真漂亮，在帶你們倆走之前，我們哥兒仨可得先……”

  戰智湛恨這個越南鬼子出言辱及梅笑然，“82—2式”匕首槍一掉頭，指向這個越南鬼子，一扣扳機，“啪”的一聲槍響，一顆子彈正打在這個不知死活的越南鬼子眉心。這個越南鬼子雙手一揚，摔倒在地，睜著一雙尷尬眼，到死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接著，戰智湛克服了手中“82—2式”匕首槍的後坐力，槍口快速指向了睡牛溪對麵的那個越南鬼子，又一扣扳機。不料，那個越南鬼子反應奇快，見勢不妙，急忙來了一個後滾翻，那顆子彈幾乎貼著他的鼻子飛了過去。這個越南鬼子的身手的確不一般，當他完成了後滾翻動作的時候，已經把“AK74”突擊步槍端在手中。可惜，還沒等這個越南鬼子打開“AK74”突擊步槍的保險，戰智湛已經一揚手，“82—2式”匕首槍被當做飛刀，一點寒星閃過，“噗嗤”一聲插入了這個越南鬼子的咽喉。

  那個越南鬼子上士又犯了一個致命錯誤，當戰智湛手中的“82—2式”匕首槍槍聲一響，他愣了一下。這個越南鬼子上士先入為主，根本就不相信戰智湛手中的匕首是把能夠發射子彈的槍！自然了，他也很難相信戰智湛是個能征善戰，驍勇難敵的偵察兵。就是這電光

  火石的一瞬間，這個越南鬼子上士已經明白回身去取“AK74”突擊步槍，或是伸手去拔腰間的“1933式”手槍，根本就來不及了。眨眼之間，這個越南鬼子上士又恢複了凶悍，他索性一個魚躍向戰智湛撲來，打算一舉致戰智湛於死地。

  但是，戰智湛豈能再給這個越南鬼子上士機會！戰智湛趁著右手擲出“82—2式”匕首槍之後的餘勁未消，在自己的頭上劃了一個圈，已經順勢拔出了日本戰刀。戰智湛一記家傳“梁氏刀法”中的“瀟瀟雨歇”，挽了一個刀花。越南鬼子上士還沒看清楚戰智湛手中怎麽多了一把日本戰刀，日本戰刀已經閃著令人膽寒的光芒，“哢嚓”一聲將他劈倒在地。

  戰智湛的這一刀十分凶狠，如果不是“AK74”突擊步槍擋著，戰智湛就會把那個越南鬼子上士由肩頭至腰間，一刀斜劈為兩瓣兒。那個越南鬼子上士至死都不相信這是真的，他死不瞑目的盯著戰智湛，似乎在說：“你怎麽可能用日本戰刀殺了我？……”

  梅笑然見自己的心上人凶神惡煞般眨眼之間殺了三個越南鬼子，尤其是見到那個越南鬼子上士欲斷未斷，不斷抽搐血腥恐怖的屍體，嚇得腦子中一陣眩暈，竟然昏了過去。

  戰智湛知道梅笑然不會有大礙，他現在可沒有時間去憐香惜玉，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兒是打掃戰場，徹底消除隱患。二部南寧站薑站長批評他打掃戰場不徹底，放跑裝死的越南鬼子的話，他已經銘刻在骨髓裏，融化在血液中了。

  戰智湛摘下了說話輕薄無禮的那個越南鬼子身上的“AK74”突擊步槍，檢查了一下彈匣，見是滿滿的，這才打開保險。戰智湛眯著一雙警惕的眼睛觀察了一番四周，確信沒有異常之後，這才涉水走到睡牛溪對麵。拔出那個越南鬼子咽喉上的“82—2式”匕首槍，反手在他的衣服上擦了擦血跡，折疊好之後插回腰間。戰智湛猶豫了一下，伸出右手的食中二指，按在這個越南鬼子的頸動脈上。確認這個越南鬼子死透了之後，這才拔出越南“猴子”腰間的“1933式”手槍，三下五除二把“AK74”突擊步槍和“1933式”手槍給分解了，順手把零件亂扔一氣。但是他卻把這個越南“猴子”的“1933式”手槍備用彈匣順手裝到了兜裏，這可是和自己使用的“五四式”手槍通用的呀。

  戰智湛邊扔槍的零件，嘴中邊叨咕：“這人有臉，樹有皮。……不能屬尿罐子的，總挨狗屁呲兒沒夠兒呀！嘿嘿……薑站長你這把沒‘磕兒’嘮了吧？……”

  戰智湛直到忙完了這一切，這才涉水返了回來。他依樣畫葫蘆分解了兩個越南鬼子的槍械之後，

  把那個說話輕薄無禮的越南鬼子身上的子彈袋解下來給自己係上，一伸手又摘下他腰間的手榴彈裝到褲兜裏。人們之所以對“老毛子”的“AK74”突擊步槍談之色變，主要是這種槍使用的5。45mm子彈太變態，被人們稱為“毒彈頭”。這到不是因為這種子彈裏麵含有毒素，而是這種子彈的彈頭一旦打入人體，當侵徹70mm的時候就開始翻滾，甚至破碎解體。所以，盡管傷道的入口很小，但是，使人體受傷的程度卻很嚴重。

  忙完了這些，戰智湛返回身去看梅笑然。見她還沒蘇醒，就摘下一個越南鬼子的“木製盔”，去睡牛溪中舀了一點溪水，慢慢的淋在梅笑然的額頭上。

  梅笑然終於悠悠醒轉，她的眼中漸漸出現了戰智湛那張滿是血汙的黑臉。梅笑然顫聲說道：“‘駱駝’……‘駱駝’哥，‘我俚’……‘我俚’是在十八層地獄嗎？……”

  “這個死妮子，真把俺當死人了？……”這也就是對敬若仙女的梅笑然，要是換了一個人，戰智湛就算不是破口大罵，也會想出不一定什麽樣的陰損辦法來捉弄人。但是他的“噶勁兒”上來了，立刻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裝腔作勢的說道：“娘子……你和俺天道不測，造化弄人！……看來咱倆有緣無分，在陽間不能成為夫妻，隻好在陰間相會！苦哇……閻王老子對俺說，你乃伴隨觀世音菩薩左右鹹海娑竭羅龍王的女兒善財龍女是也！……閻王老子說俺‘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有非分之想。死後打入‘阿鼻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梅笑然此時腦子已經清醒了，聽到戰智湛胡說八道，“咯”的一聲嬌笑後說道：“死‘駱駝’！……你就不能不嚇唬我？……”說到這裏，梅笑然幽幽歎了口氣，說道：“‘駱駝’哥，我要真的是‘善財龍女’，回到了觀世音菩薩身邊，就一腳把紅孩兒踢到海裏去，然後求觀世音菩薩讓你做‘善財童子’。觀世音菩薩要是不答應，我就……我就……你去哪兒，我就跟著去哪兒！……哪怕真的去了‘阿鼻地獄’，我也……我也絕不後悔！……”

  梅笑然的話讓戰智湛大為感動，他把梅笑然緊緊地抱在懷裏，激動得不知說什麽才好：“梅子，你對俺太好了！……得妻如此，夫複何求？……‘擊鼓其鏜，踴躍用兵。土國城漕，我獨南行。從孫子仲，平陳與宋。不我以歸，憂心有忡。爰居爰處，爰喪其馬。於以求之，於林之下。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於嗟闊兮，不我活兮。於嗟洵兮，不我信兮。’……”

  梅笑然向戰智湛的懷中偎了偎，柔聲說道：“‘駱駝’，我不需要海枯石爛的山盟海誓，隻需

  和你一生一世的默默相守。我不需要多麽奢華的燭光晚餐，隻需要和你兩個人，一桌粗茶淡飯。我不需要有什麽別墅，麵朝大海，春暖花開，隻需要有一套小房子，有一米陽光。我不需要鮮豔，美麗的玫瑰花，隻需要你給我一個寬厚的肩膀。……我就想和你平淡卻幸福著，簡單並快樂著。哦……‘駱駝’，我們現在安全了嗎？……”

  梅笑然的話一下子把戰智湛拉回到現實中。他無暇再去想《詩經》裏的《擊鼓》篇，本能的四處望了望，說道：“梅子，俺雖然消滅了三個越南鬼子，但是咱們周圍指定還有其他的越南鬼子。……不管是你自己個兒還是俺和你‘一塊兒堆兒’回基地報信兒，半道兒上指定有越南鬼子等著殺咱們。……”

  梅笑然很聰明，她點了點頭，對戰智湛說道：“我懂了！……你是說越南鬼子肯定有大行動，行動的目標就是基地。……我們回基地，不管是不是報信，越南鬼子害怕暴露意圖，一定會千方百計的殺了咱們！……‘駱駝’，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

  戰智湛抬頭望了望險峻的睡牛嶺，他想起了“上屋抽梯”戰鬥，越南鬼子就是在睡牛嶺集結的，不屑的自言自語道：“哼……‘用兵不複’雖然是公認的作戰原則，但是反其道而行之，那可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了！嘿嘿……越南鬼子唬‘老毛子’呢！……”

  梅笑然沒聽清楚戰智湛說什麽，問道：“‘駱駝’，你說什麽？……”

  戰智湛笑了笑說道：“俺‘幺麽’著，越南鬼子賊尖溜滑的，指揮部‘備不住’就設在這個睡牛嶺的山頭上。……將在外軍命有所不受，俺想上山去偵察，可是又不放心把你自己個兒留在這旮遝。……你和俺‘一塊兒堆兒’去偵察中不？……”

  梅笑然掙脫戰智湛的手臂，站起身來，點了點頭，堅定地說道：“嗯……你就是真的去‘阿鼻地獄’，我也跟著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