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劍”偵察分隊的戰士們所乘坐的解放牌卡車沒有駛回原駐防的基地，而是直接來到了曾經被越南“猴子”的“影子部隊”襲擊過的總參三部監聽站的基地望郎山。

  “咦？……怎麽把咱們拉到這個地方來了？……”“北極熊”猛然發現卡車就要進大門的這個地方很熟悉，這才甕聲甕氣的脫口說道。偵察兵們在這裏曾經戰鬥過，自然能認出來。

  現在的望郎山遠遠望去，在茂密的亞熱帶叢林中，天線林立，遠遠地就可以看到各種軍車頻繁出入，巡邏隊穿梭往來，那是戒備森嚴。讓人似乎能夠感覺得到強大的無線電波，正從那裏向四麵八方輻射，似乎能夠監聽來自全世界的電子情報。

  “同誌們不要亂說，也別亂打聽！……要相信上級對咱們的安排！……”“東北虎”嘴中說得輕鬆，可他的眉頭緊蹙，預感到將有大事情發生，也許又是一場疾風暴雨即將到來。

  關於“利劍”偵察分隊突然來到望郎山的決定，在偵察兵們當中，隻有“笑麵虎”秦沂嶺一個人知道。那是在“前指”的小會議室中，賀智民當著“前指”全體首長的麵宣布的命令。命令的第一項就是“利劍”偵察分隊進駐望郎山，在沒有作戰任務的時候，負責三部監聽站最內層警衛；第二項是任命“笑麵虎”為望郎山基地黨總支書記，監聽站新任站長趙茜麟任基地黨總支副書記；第三項命令是監聽站設備二十四小時內開通，補充的新設備安裝、調試之後陸續投入使用。

  偵察兵們剛跳下車，原來基地警衛連的連長蘇爾剛笑吟吟的迎了上來。蘇爾剛向“笑麵虎”敬了一個禮之後，說道：“報告101！……我接到了‘前指’的命令，把偵察分隊各位首長的行李和私人物品都拉過來了！……‘前指’的工兵幾天前就把宿舍修好了，我是按各位首長原來的布置原樣安排的，也不知道合不合適。101是不是讓各位首長驗收一下！……”

  “笑麵虎”笑得眼睛都成了一條縫，拍著蘇爾剛的肩頭笑著說道：“蘇連長辛苦了！……還驗啥收呀，你瞅著合適就行了！哈哈……那誰呢，‘東北虎’！……”

  “到！……”正在看熱鬧的“東北虎”答應了一聲，跑了過來。

  “笑麵虎”笑眯眯地說道：“領著大夥兒去宿舍瞅瞅，原鋪原窩呀！……”

  “前指”的工兵效率很高，這麽幾天就把偵察兵們的宿舍蓋好了。宿舍用石頭砌成，相對監聽站工作人員的宿舍而建，相距大約三十米，中間是片稀疏的竹林，靜謐而優雅。

  “猴子”的歸建，正好補了張秉侖烈士的空缺。也不知道“東北虎”和“禦貓”兩人是怎麽商量的，“大靈貓”調到了五組，“愛奇文學i7wxm…免費閱讀

  猴子”去了二組。也可以理解，“猴子”本來就是“禦貓”的老部下嘛。兩個人的感情不僅異乎他人，打起仗來的配合默契，別人也比不了。

  風吹日曬，摸爬滾打，浴血疆場。偵察兵們雖然很疲勞，但是崗還是要站的。戰智湛真是個自來熟，隻在監聽站機房的山洞門前站了一班崗，就和幾個女兵混熟了。尤其是女兵班班長王玉鳳，和年齡最小，隻有十七歲的女兵單曉華、吳瑕，以及有點胖乎乎的黃曉瑋。

  晚上，“前指”政治部電影組來基地放電影，片子是老掉牙的《英雄兒女》，戰智湛實在懶得去看，就借故溜號了。

  “大灰狼”幫戰智湛從夥房提來一大桶熱水和戰智湛打個招呼後，就急著去看電影了。“大灰狼”真是個好戰友，知道戰智湛輪崗沒衝上澡，要是再不衝個澡，就真受不了啦!

  由於戰智湛的身體素質比其他戰友們要好一些，所以，來到南疆前線之後，他流的汗水要比其他戰友少一些。盡管如此，戰智湛的軍裝也是天天濕漉漉的，從來沒幹過。要不是出發前“黃鼬”把他塞到床下的軍裝和內衣全洗了，“眼目前兒”連衣服也沒得換。

  擦完了身子之後，戰智湛覺得輕鬆多了。他把堆在地上全是汗堿的軍裝和內衣扔到盆裏，又瞄了一眼屋子內幾位戰友的鋪下。隻見“東北虎”的鋪下扔著一雙臭襪子，“大灰狼”的鋪下扔著一件滿是泥汙的軍褲。戰智湛哼著小曲兒，哈腰掏了出來扔到盆裏，準備一塊洗一洗。也不能總讓戰友們“學雷鋒”呀，自己時不常地也得搶著幫戰友們洗洗啥的呀。

  拐了幾個彎，來到第二道崗和第三道崗之間的小溪，暮色中遠遠地望去，隻見小溪中一個身穿白色短袖小褂的女兵，褲腿挽得高高的正在小溪中洗床單。從女兵的背影戰智湛一眼就認了出，那是女兵吳瑕。離吳瑕越來越近了，吳瑕顯然聽到了戰智湛踩得草叢“刷拉”、“刷拉”響的聲音。吳瑕抬起頭後，見到是戰智湛端著盆走來，立刻笑靨如花，遠遠的和戰智湛打著招呼：“嗨……戰哥，你也來洗衣服呀！……”

  “是呀，瑕妹。天都要黑了，你咋沒去看電影？……”戰智湛笑容可掬，叫的十分親切。

  當戰智湛走近吳瑕的時候，他忽然覺得有點眩暈的感覺，隻見吳瑕的頭發濕漉漉的，白白的臉蛋兒上也掛著水珠，一張紅潤的小嘴兒，正微微地張著，輕輕地喘著氣。

  吳瑕停了下來，俏生生地站在小溪中，露出兩個迷人的圓圓的笑靨，對戰智湛說道：“我的床單上都是汗，再不洗簡直沒法子睡了。嗬嗬……隻好犧牲看電影的時間，趁著天還沒黑透洗出來。嗨……戰哥，天都要黑了，你怎麽才來

  洗衣服？……”

  戰智湛“噢……俺下午不是有崗嘛，一忙活就沒洗上澡。……吃完了晚飯俺洗了個澡，這不就耽誤了點兒時間嘛。……”

  “嗬嗬……戰哥，天都黑了，一會兒就什麽都看不到了。……我洗得快，讓我幫你洗吧。你就快別傻站著了，快把盆遞給我！……”吳瑕說著，擰幹了床單，扔給戰智湛，笑道：“戰哥，麻煩你幫著我把床單搭到樹枝上。……”

  吳瑕說著，把一隻白嫩的小手在自己的身上擦了擦水，伸過來欲接戰智湛手中的臉盆。

  戰智湛不由得大窘，把臉盆放到地上，轉身把吳瑕的床單展開，搭在身後的樹枝上，說道：“別介了！……俺一個大老爺們兒，胳膊粗力氣大的，哪兒能‘大了呼哧’地讓瑕妹替俺洗衣服？嗬嗬……還是俺自己洗吧，心裏邊還踏實點兒。……”

  吳瑕頑皮地向戰智湛身上撩了一些水，“咯咯”笑著說道：“嗬嗬……戰哥，你咋總是一臉的抹不開肉？……我不是你妹妹嗎，妹妹幫哥哥洗件衣服那有什麽呀。……”

  戰智湛擦了擦臉上的溪水，正想說什麽，忽然從操場上傳來一聲呼喊：“阿芳！……”

  原來是電影《英雄兒女》已經開演了，正演到英雄王成在歸隊的路上與妹妹巧遇。突然，戰智湛猛然想起了昨天晚上薑站長交代給他的任務，不由得大叫了一聲：“他奶奶的！……這麽大的事兒咋就忘得死死的，這酒喝多了真的耽誤事兒呀！……”

  戰智湛彎腰端起臉盆，拔腿就跑。吳瑕在他身後大喊道：“喂……戰哥，你一驚一乍的跑什麽呀？……趕緊給我回來！……你的衣服還沒洗呢！……”

  戰智湛猶如金庸老先生的名著《鹿鼎記》中的韋小寶韋爵爺一般，邊跑邊胡言亂語地叫道：“乖乖隆嘚咚，豬油炒大蔥！……大事不妙！……俺這旮遝急急如律令，給吳瑕大妹子捉妹夫去！……哎喲俺的個親娘哎……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披星戴月，馬不停蹄……”

  “呸！……滿嘴的胡說八道！什麽妹夫？……”吳瑕的話沒說完，戰智湛早跑沒影兒了。

  戰智湛一口氣跑到放映《英雄兒女》電影的操場上，端著洗臉盆躲在暗處，開始“撒嘛”起來。還好，“笑麵虎”陪著“前指”政治部副主任曹廷暉坐在第四排，正在津津有味、聚精會神地看《英雄兒女》呢。戰智湛這才鬆了一口氣，心中暗自嘀咕道：“他娘的！……薑站長交給自己的這項任務真是‘鬧心不啦’的！……打今兒個起可不能再出這種事兒了，簡直太嚇人了。有外人‘前兒’，得時時刻刻不能讓‘笑麵虎’離開自己的視線！……他娘的！……這個‘癟犢子揍兒’的‘木棉花’還是

  ‘彈棉花’，咋不‘嘎嘣兒’一下讓雷劈死！……”

  第二天十公裏武裝越野回來，戰智湛正在吃早飯，“眼鏡蛇”急匆匆地跑來，見他正端著搪瓷缸子和“大灰狼”和“黃鼬”蹲在樹蔭下吃飯，老遠就喊道：“喂……‘駱駝’……駱駝’……快！……快！……快！……101找你！……”

  戰智湛急忙把一塊紅燒肉塞進嘴裏，把剩下的米飯三口兩口扒進嘴裏，提起“八一杠”隨著“眼鏡蛇”向“笑麵虎”的辦公室兼宿舍跑去。一進門，戰智湛的眼前不由得一亮，隻見除了“笑麵虎”，還有監聽站的女兵，胖乎乎的黃曉瑋。

  “笑麵虎”放下電話，吸了口還舍不得扔的煙蒂，眯著眼睛笑眯眯地對戰智湛說道：“嗯……‘駱駝’，有一項特殊任務，我考慮再三，準備派你去！……”

  戰智湛心中一動，不由得瞟了一眼黃曉瑋。黃曉瑋臉一紅，隨即轉過臉去。戰智湛急忙立正，目不斜視地說道：“請首長指示！……”

  戰智湛嘴上雖然這麽說，但是心裏邊卻猥瑣的嘀咕道：“黃曉瑋的臉紅啥呀？……嘿嘿……女生臉發紅，心裏想老公！這可是韋爵爺韋小寶的名言……”

  不知道“笑麵虎”有什麽難心事，他雖然麵帶標誌性的微笑，可是卻掩飾不住眼神中所透出的一絲憂鬱。戰智湛見“笑麵虎”又拿出一支“茶花”牌香煙叼在嘴上，急忙掏出表哥剛送他的一款美製“jeep”打火機，“啪”的一聲點燃了，湊到“笑麵虎”的嘴邊。

  “笑麵虎”把嘴上叼的“茶花”牌香煙湊到火苗上，深深地吸了一口之後，眼睛又盯了戰智湛手中的“jeep”打火機0。9秒鍾，然後笑眯眯地對戰智湛說道：“我說‘駱駝’，監聽站新到了一批設備，小黃去防城港驗收，組織上安排你護送她去。……咋樣，有把握嗎？……”

  戰智湛雖然人長得傻大黑粗的，逢人三分笑，給人一種“傻了吧唧”的印象。可是，他的智商一點也不抵。“笑麵虎”神色微小的變化戰智湛自然看在了眼裏，心中明白“笑麵虎”喜歡死了自己的“jeep”打火機，隻不過不好意思說而已。戰智湛心中暗想：“這個打火機雖然不是新的，可是卻是戰利品，是表哥剛剛送給俺的！……本來送給你沒什麽問題，可是俺還沒‘稀罕’夠呢！……等俺‘稀罕’夠了再送給你，幫首長打‘進步’吧！……”

  戰智湛幹脆就裝糊塗，沒看出來“笑麵虎”的意思，壓根兒沒提打火機的事兒。他有點為難地對“笑麵虎”說道：“這個……報告101，俺領著‘大灰狼’和‘黃鼬’護送小黃去防城港沒問題。……可是，回來‘那前兒’不是得護送設備嘛，

  人是不是少點？……”

  “笑麵虎”吐出了一口煙，看了戰智湛一眼後說道：“設備的運輸由‘前指’另行安排，你就別操那個閑心了！……你的任務就是保證小黃的安全。……”

  “明白，堅決完成任務！……要是這麽簡單，就別折騰‘大灰狼’和‘黃鼬’了，俺自己個兒去就萬事大吉了！……”戰智湛笑眯眯地對“笑麵虎”說道。

  “中！中！……反正這條道兒也沒發現過啥敵情。……”“笑麵虎”笑眯眯的揮了揮手。

  黃曉瑋早早地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等候著戰智湛。戰智湛把“八一杠”和子彈帶扔到後座之後，一屁股坐在駕駛員的位置上。忽然，一股少女特有的幽香隨風飄進他的鼻孔。戰智湛用眼角的餘光望去：“自己夜兒個咋沒注意呢，這妮子好漂亮呀，咋看都是樣子和身材結合得很好的女孩兒。嘿嘿……這妮子不僅臉蛋兒漂亮、肌膚勝雪，而且……”

  “看什麽看呀，沒見過怎麽的？……還不快開車！……”黃曉瑋臉蛋兒紅紅的嗔道。

  看起來黃曉瑋這個女兵不僅長得漂亮，而且很麻辣。戰智湛有點尷尬，撓了撓腦袋，厚著臉皮笑道：“唉……漂亮妮子不就是用來養眼的嘛！……你說說俺這旮遝還納悶兒呢，俺的大學同學、也是同桌就夠漂亮的了，俺還以為天上難找、地上難尋，那是絕無僅有的了。……沒想到又遇到了一個長得和她就像雙胞胎，比她還漂亮的女孩兒。嗬嗬……這人呐，要是紅鸞星高照，想躲漂亮女孩兒都躲不掉！……”

  俗話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意思是說，這人說什麽謊話都容易露餡，隻有拍馬屁。就算說得天花亂墜，聽的人心裏舒服，也就不深究了。所以隻要臉皮厚，隨你怎麽說，定然無往而不利。而戰智湛就是常常以臉皮厚自詡，又以金庸老先生的名著《鹿鼎記》中天下第一號“馬屁精”韋小寶韋爵爺的嫡傳弟子為榮。而女孩兒最願意聽的就是男生誇她漂亮了。

  果然，黃曉瑋容光煥發，喜滋滋地說道：“哼……說謊！……我比你的同桌還醜吧？……”

  戰智湛“啪”的一聲，有點炫耀的打開“jeep”打火機，很瀟灑地給自己點燃一支“紅塔山”，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煙霧後說道：“你說啥呢，俺的同桌比你‘磕磣’多了！……”

  “‘磕磣’？……‘磕磣’是什麽意思？……”黃曉瑋奇怪地問道。

  戰智湛叼著煙，打火、掛擋、鬆離合器，“北京212”吉普車“嗖”的一下竄了出去，慣性一下子把黃曉瑋壓在了座椅的靠背上。黃曉瑋伸出粉拳用力錘了一下戰智湛的肩頭，嗔道：“你就不能慢點兒呀？……我剛才問你‘磕磣’

  是什麽意思你還沒回答我呢！……”

  戰智湛乜斜了黃曉瑋一眼，笑道：“嗬嗬……‘磕磣’是哈爾濱的土話，有這麽幾層意思。……一是拿話堵人、噎人的意思；二是侮辱、貶低什麽人的意思；三是形容一件事齷齪；四是形容做的什麽事情丟人；五是形容一個人長得難看、醜陋……”

  “哼……反正不是什麽好……”黃曉瑋被戰智湛“一二三四五”地說得有點兒“懵圈”。但她隨即就反應了過來，一雙粉拳在戰智湛的肩頭一頓亂錘，嬌喝道：“你好壞呀！……原來你是轉著圈地罵我長得就像醜八怪！……打死你！……打死你這個醜八怪！……”

  戰智湛被黃曉瑋打得心裏美滋滋的，笑道：“你說錯了，俺是‘醜九怪’！……”

  黃曉瑋愣了愣，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瞠目問道：“什麽叫做‘醜九怪’？……”

  戰智湛見女兵如此可愛，心中不由得好笑，但他可不敢笑出聲來，隻好一本正經地說道：“你想一想呀，你這樣天仙般的妮子要是‘醜八怪’的話，俺比你‘磕磣’多了，不是‘醜九怪’還能是啥呢？……”

  “哼……你就會欺負我！……”黃曉瑋雖然撅著小嘴兒，但是心中竊喜。半晌，黃曉瑋柔聲問道：“戰哥……你的同桌同學長得真的很好看呀？難道你和她……她叫什麽？……”

  戰智湛自然明白黃曉瑋的意思是說“你的同學那麽漂亮，難道你就沒追求她？……”

  黃曉瑋盡管是出於女孩兒的矜持，臨時改變了話題。戰智湛還是苦笑了一下，說道：“俺的同學叫安琪，外號‘白列巴’，家鄉就在廣西的漓江江畔。唉……也不知道‘白列巴’畢業之後分到哪兒去了，要是回到了家鄉，也許還有機會見到……”

  黃曉瑋見戰智湛說得幽怨，以她女孩兒的敏感，還以為戰智湛是暗戀他的同桌同學。黃曉瑋馬上轉移了話題，問道：“戰哥，‘白列巴’是什麽東西呀？……”

  戰智湛差一點笑出聲來，他強忍住笑，邊雙手扶住方向盤，目視道路，邊回答道：“嗬嗬……‘列巴’是俄語音譯，意思就是‘麵包’。時間長了，‘列巴’就成了哈爾濱人叫‘麵包’的代名詞。……在哈爾濱有一大怪，說的是‘大麵包像鍋蓋’。這麵包說其大，一點兒也不誇張，麵包呈半圓形，直徑約一尺，每個重約二公斤。哈爾濱的人喜歡‘大列巴’，是因為它有著悠久的曆史和獨特的工藝。說起‘大列巴’，有一個人真的不應該忘記，他就是伊?雅?秋林。……當年，成千上萬的‘老毛子’湧到了哈爾濱，而後又像潮水退潮般，走得所剩無幾。但曆史不會忘記‘秋林’這個名字，一九〇〇年，他在哈爾濱創

  辦了‘秋林洋行’。‘秋林洋行’經營的‘大列巴’，隻有‘老毛子’闊佬和少數高貴的華人才能享有這種口福。一九四六年四月，伊?雅?秋林股份有限公司建立了麵包工廠。一九四七年十月，伊?雅?秋林股份有限公司在朝鮮平壤市設分公司生產大麵包、沙一克、麵包圈，銷售對象以僑民和‘老毛子’的專家為主。一九五〇年七月，朝鮮的分公司被美軍飛機轟炸後關閉。……”

  “哦……‘大列巴’原來就是大麵包呀。……可是……可是你的同桌同學為什麽叫‘大麵包’呀？……難道……難道她長得很胖嗎？……”黃曉瑋有些奇怪地問道。

  “俺的同桌同學是有點胖，但俺想是因為她白的關係吧……”戰智湛順嘴答道。

  “哼……我就知道你們男生都喜歡瘦弱的女生，就像林黛玉那樣的……”黃曉瑋撇撇嘴，彎彎的柳眉微微蹙起，長長的睫毛顫動著，撅起的小嘴兒仿佛能掛住一把小油瓶。

  戰智湛把煙蒂扔到車窗外，瞥了黃曉瑋一眼說道：“誰說的？……是男人都‘稀罕’肉，哪有‘稀罕’骨頭的？‘稀罕’骨頭的那是狗！俺就‘稀罕’你這樣豐滿一點的女孩兒……”

  黃曉瑋一下子臉蛋更加紅豔，眼神更加醉人。這個小女兵“嗤嗤”地笑著說道：“真的假的？……恐怕是言不由衷吧，你怎麽可能喜歡我？……吳瑕就連晚上做夢都喊你的名字，唉……真是冤孽！……”

  戰智湛心中一震，趕緊轉移話題說道：“你風韻十足，俺就喜歡你這樣的女孩兒。……”

  黃曉瑋佯嗔道：“這樣不好！……很多女孩兒都比我漂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