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語笑嫣然(上)
作者:苦海無邊      更新:2020-08-11 00:35      字數:7797
  “天生麗質難自棄”,這是白居易白大大發現的規律。

  “嘀嘀……”開車的“大灰狼”按了一下喇叭,解放牌卡車晃晃悠悠的徐徐開動了。

  還別說,“大灰狼”今兒個的車開的很穩,不會是文工團的李隊長在副駕駛位置上的緣故吧。來的文工團員都是清一色的女兵,一個隊長,兩個唱歌的,四個跳舞的。這幫女兵身高均勻,如花似玉,不僅一個比一個漂亮,而且好像都是“自來熟”,沒有兩分鍾,就和五個偵察兵混熟了。戰智湛從來沒和文工團的女兵接觸過,感覺十分好奇:這六個女兵站在一起,絕對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呀。漂亮女兵是不是都湊到文工團去了?

  文工團的女兵是不是都很活潑呀,怎麽都“嘰嘰喳喳”的,一會兒也消停不了?頓時,戰智湛就像讀大學時第一次進女生寢室,腦袋“嗡嗡”直響,什麽事兒都想不起來,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了。

  和戰智湛坐在一個箱子上的就是令他愛的刻骨銘心,幾乎成為他的妻子,當時才二十一歲的蘇州姑娘梅笑然。嘿嘿,語笑嫣然,人如其名呀。她的臉上有一雙帶著稚氣的、被長長的睫毛裝飾起來的美麗的眼睛,就像兩顆水晶葡萄。她那張小嘴巴蘊藏著豐富的表情:高興時,撇撇嘴,扮個鬼臉;生氣時,撅起的小嘴能掛住一把小油壺。梅笑然是軍區文工團的舞蹈演員,長得有點像二〇〇六年亞洲小姐冠軍得主韓燕。當然,梅笑然的歌唱得也一定特棒。冷眼看去,梅笑然舉手投足之間和戰智湛的大學校友“白牡丹”俞可盈很像。

  梅笑然見戰智湛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大大方方的笑道:“喂!……兵哥哥,你想什麽呢?……怎麽不理我?嘻嘻……”

  哎呀哇尻!戰智湛的洋相這下子出大了。難道不是嗎?嗅著久違了醉人的少女體香,回憶著和大學時代女生的迤邐風光,怎麽能會不走神呢。梅笑然“撲哧”一笑,把嘴湊到戰智湛的耳邊,輕聲說:“兵哥哥,我是不是長得很醜呀?……”

  “不!不!不!……你長得‘細溜高挑’的賊啦漂!亮……俺這個……”戰智湛尷尬極了,接受過的高等教育不知道跑到了哪裏,隻是機械地轉過漲得通紅的臉(但願臉曬得太黑看不出來),大著膽子正麵端詳起梅笑然那張笑得像桃花一樣的俏臉。……愛奇文學i7wxm¥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梅笑然的確漂亮,比“白牡丹”還白,也比“白牡丹”漂亮。她皮膚細膩,細長的眉毛隨著她的笑聲跳動著。長長的睫毛掩映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黑眼仁兒特別大,那小巧的鼻子,潔白的牙齒,尤其是清脆的笑聲,無處不使男人神魂顛倒。嘿嘿……說多了。

  戰智湛撓了撓腦袋,硬著頭皮說道:“你們女孩子家家

  的,來前線不害怕嗎?……”

  梅笑然歪著腦袋,調皮的望著戰智湛,笑眯眯的說道:“怕?……當然了!……恐懼、無助、淒涼、悲哀,就差崩潰了!……可是,我是一名女兵呀!女兵也是兵,也是一名戰士呀!……我是一名文工團員,我有我的職責,到了前線是為了給指戰員們演出。哎呀……你不知道,每場演出,戰士們都高興的像過年一樣。他們在台下咧著嘴樂,拚命拍手使勁鼓掌。我知道,在他們中間,有很多是剛剛從死亡線上回來的。看到了他們,當然了,也包括你,兵哥哥,我們這些女兵們也變的勇敢起來。祖國需要你們保家衛國,你們需要我們撫平你們戰火中心靈的創傷。嗬嗬……兵哥哥,你是不是想說‘戰爭讓女人走開’呀?……”

  “哎呦俺的個親娘哎,自己隨便的一個問題,這個女兵咋‘嘰裏呱啦’的說了這麽多呀。她不會是個‘話癆’吧?……不過‘戰爭讓女人走開’這句話俺可知道,這是‘老毛子’的一位作家說的,這句話原本就不準確,也不正確。……”戰智湛雖然是這麽想的,但嘴上卻冠冕堂皇的說道:“不!不!不!……革命工作嘛,隻有分工不同,沒有男女的區別。……”

  梅笑然“咯咯”一笑,調侃道:“兵哥哥能時時刻刻想到革命工作分工不同這就對了!……‘戰爭讓女人走開’這句話很不公平,典型的大男子主義,戰爭憑什麽就讓女人走開了?……”

  梅笑然似乎還想引經據典的證明“戰爭讓女人走開”這句話的謬誤,這時,一個女兵站起來說道:“同誌們,戰友們!……讓我們一塊兒唱一首《我的中國心》吧……”

  這首《我的中國心》那可是大大的有名,紅遍了神州大地,幾乎人人都會唱。歌曲由黃沾作詞,王福齡作曲。張明敏用醇厚而又帶有金屬質感的磁性嗓音,在一九八四年春節晚會上成功演繹了這首《我的中國心》,不僅讓八十年代思想剛剛開放的中國內地觀眾認識到香港不是隻有“靡靡之音”,更唱出了天下炎黃子孫對祖國的摯愛深情。

  據說,一九八二年,日本文部省在審定中小學教科書時,公然篡改侵略中國的曆史,這激起了黃沾的憤慨,於是他和王福齡共同創作了《我的中國心》。黃沾又找到香港歌手張明敏,對他說:“你心中有中國,有名字,有中華民族,你到底有沒有心?……”

  於是黃沾就把《我的中國心》送給張明敏演唱。偵察兵們在那個女兵的指揮下和文工團員們唱了起來:“河山隻在我夢縈,祖國已多年未親近,可是不管怎樣也改變不了我的中國心。……洋裝雖然穿在身,我心依然是中國心,我的祖先早已把我的一切烙上

  中國印。……長江、長城,黃山、黃河,在我心中重千斤。……無論何時,無論何地,心中一樣親。……流在心裏的血,澎湃著中華的聲音,就算身在他鄉也改變不了我的中國心。……”

  在歌聲中,戰智湛漸漸不再那麽拘謹了,梅笑然也主動的和戰智湛聊了起來。她的語音有點嗲嗲的,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有點像戰智湛在哈爾濱讀大學時認識的“七仙女”中的五姐,綽號“黃鼠狼”的黃淑蘭。隻不過梅笑然說普通話的音調有點軟糯婉轉,煞是好聽。常熟一帶流傳這樣一句話:“寧可聽蘇州人相罵,也不聽常熟人唱歌。”

  梅笑然說道:“兵哥哥,你用的這是什麽槍呀?……怎麽和我見到的不一樣?……”

  戰智湛急忙回答道:“哦……俺用的這槍俗稱‘八一杠’,大名叫做‘81式自動步槍’。……聽說是根據七九年自衛反擊戰教訓下達的研製任務,八一年設計定型,去年正式生產的……”

  “兵哥哥,你的軍裝怎麽和我們的不一樣?……你看看,衣服的風帽和麵罩連在一起,風帽的側麵還有三個孔。……這布繩子是收緊用的吧,和風帽的顏色都一樣!……”

  女孩子的心就是細。戰智湛憨厚的笑了笑說道:“哦……俺穿的這叫做‘八一式’五葉迷彩服,是江蘇無錫縣印花廠生產的。……這衣服的肩膀、肘關節、臀部、膝蓋都有加強補丁,耐磨!……這是因為俺們偵察兵的訓練量大……”

  梅笑然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似乎十分心儀的說道:“兵哥哥,你是不是打過越南‘猴子’呀?……”

  見戰智湛憨笑著點點頭,梅笑然喜不自勝的往戰智湛身邊湊了湊,眉語目笑的說道:“那……兵哥哥你就給我講講你們的戰鬥故事唄!……一定非常精彩!……”

  戰智湛心中不由得一蕩,撓了撓腦袋暗自嘀咕道:“自己雖然和越南‘猴子’打了兩仗,可惜,打得不精彩,一丁點兒也不符合女兵的要求。……”

  忽然,戰智湛想起了“猴子”宋金庫深入敵後,偵查越南“猴子”炮兵陣地的故事。於是,戰智湛笑道:“俺不是故意裝低調,雖然打過仗,確實打得不咋樣!……俺就給你講一講俺的戰友宋金庫同誌深入敵後,引導炮兵摧毀越南‘猴子’炮陣地的故事吧。……”

  “那……好吧!……”梅笑然好像心有不足,但還是乖乖的將雙肘支在膝蓋上,一雙白得透亮的玉手托住香腮,眨著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靜靜的望著戰智湛。

  “哇尻!……‘春蔥玉指如蘭花’呀!……”戰智湛不敢再看梅笑然的眼睛,講了起來。

  俺的戰友宋金庫,綽號“猴子”,參加的是收複法卡山戰鬥。戰前,指揮部根據情報了解到越南“猴子”在5號和3號高地之間,部署了一個蘇製M—160型160毫米迫擊炮營。這種炮雖然機動性差,發射速率較慢,但炮彈威力奇大,形成的彈坑有一人多深,對咱們攻擊部隊的威脅那就不言而喻了。

  為減少攻擊部隊傷亡,指揮部決定,由俺的戰友所在的偵察排滲透進敵後,偵查清楚越軍蘇製M—160型160毫米迫擊炮陣地,在總攻擊發起前,引導咱們的炮兵予以摧毀。

  經過簡短的戰鬥動員,偵察排的十一位戰士組成偵察分隊,在排長的帶領下,穿著越南“猴子”的軍裝,背著電台出發了。俺的戰友手揮砍刀,緊跟在向導的身後,走在隊伍的最前列,一頭鑽進亞熱帶叢林中。法卡山地區在連陰了幾天後,在昨天傍晚時分總算是憋足了勁兒,傾盆大雨自天而降。老天好像被咱們的炮火炸開了一個大窟窿,密不透風的暴雨如一條條直線直泄越北山區。越北山區,山峰重疊成峰,峰巒星羅棋布。這裏草深林密,路少坡陡。杯口粗的竹子緊緊擠在一塊,砍不斷,推不倒,就像是道道天然的屏障,阻擋著偵察分隊的戰士們前進的步伐。芭茅草、飛機草高達兩米以上,草叢中夾著雜木,雜木中盤著帶刺的長藤。第二天,就是二十四節氣的“立夏”了,由於剛下過雨,叢林中的氣溫雖然不高,卻顯得格外的悶,幾乎讓人透不過氣來。這一切,都給急速穿插的偵察分隊帶來了不可想象的困難。不一會兒的功夫,偵察員們的臉上和身上都布滿了累累傷痕。偵察分隊的戰士們平均負重都在三十公斤以上,沉重的戰鬥壓得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人人的軍裝都已濕透,根本分不清是汗水還是露水。大家都張著大嘴,“哈哧”、“哈哧”的喘著粗氣,艱難地前行。

  幸虧俺的戰友的家鄉離這裏並不遠,俺的戰友參軍前幾乎天天在山上的叢林裏跑來跑去的,所以對叢林相當熟悉。他帶著偵察分隊或鑽、或繞,克服了很多常人難以想象的困難。前麵又遇到了一片三米多寬、兩米多高的木薯林,鑽過去無空隙,爬上去又經受不住人。“猴子”手揮砍刀,左劈右砍,很熟練的為戰友們開辟出了一條通道。

  雨後的森林裏有一種特別的氣味,潮濕中似乎還夾雜著一股鬆樹散發著的濃鬱的清香氣味。林中漂浮著陣陣霧氣,能見度很低。沿著俺的戰友新開辟的通路行進,越南“猴子”是很難發現偵察兵行蹤的。也許,越南“猴子”根本就想不到在暴雨剛過的天氣裏,在這茫茫的原始森林中能有這樣一支咱們的偵察分隊,已悄悄穿過他們的陣地

  來到了他們陣地的後麵。森林中非常地寧靜,靜的讓咱們的偵察兵們也感到有一絲恐怖和不安。仿佛不知隱藏在哪個角落裏的越南“猴子”的槍口會在什麽時候突然冒出來,對準自己的胸膛射來一梭子子彈。

  行軍的路上除了一棵棵參天大樹,就是大片的竹林和灌木叢。一片片的喀斯特地貌怪石,呲牙瞪眼的十分獨特。碰到陡坡石塧的地方更是難行,生長著青苔的青石板又濕又滑,踏在上麵根本站不住腳,下坡時偵察兵們隻得屁股著地滑行下去。陰森森的原始林子荒無人煙,一鏃鏃蘭色的磷火不斷在樹幹上竄來鑽去,看得令人恐怖心悸。那是腐朽林木產生的磷光,這東西在夜裏雖然有些嚇人,但也有特別的用處。偵察兵們為了防止人員掉隊,每人都把一段朽木別在後背,這就成了天然的汽車“尾燈”,後麵的人跟著前麵產生的磷光前進就行了,這可是全世界偵察訓練教材中沒有講過的內容。

  偵察分隊一路上盡管沒有遇到異常情況,很順利的鑽到了5號高地背後,可是,天已經蒙蒙亮了。按原定計劃,偵察分隊這時應該已經繞過了前方的一個越南村子,到達潛伏地域了。5號高地上駐守著越南“猴子”一個排,按照計劃繞道,很可能被5號高地上的越南“猴子”發現。再說,時間也太緊張了。偵察分隊帶隊的排長眼珠子轉了轉,一咬牙,碰碰運氣吧,強行通過!因為畢竟天剛亮,越南老百姓不該起這麽早吧。穿村而過,就是被5號高地的越南“猴子”發現了,他們也會誤以為是自己人。

  按照戰前的偵察,越南“猴子”沒有在這個村子裏駐軍。但是偵察分隊的戰士們都知道,越南“猴子”現在是全民皆兵,一旦被發現打起來,5號高地上的越南“猴子”把退路一掐,就算是能夠衝過1號高地,前麵還有越南“猴子”重兵把守的2號、3號高地呢,偵察分隊這十幾口子人就別想回去了。幸好,偵察分隊通過這個村子時有驚無險。

  當偵察兵們攀登上5號高地山腳下一個土包時,俺的戰友突然發現從不遠處走來兩名越南“猴子”。俺的戰友急忙把向導按倒在飛機草中,向身後的戰友們做出了一個“緊急情況,立刻隱蔽”的手勢。他自己也翻身隱藏到樹叢裏,順手摸出了身邊的匕首和手雷,據槍向外觀查。隻見從二百米遠處說說笑笑的走來兩個越南“猴子”的女兵,從裝束上來看好像是兩個查線的電話兵,她們肩上都斜挎著“AK47”衝鋒槍。突然,那個個子較高的長發女兵不知和矮個子女兵說了一句什麽,便“嘰裏咕嚕”喊著向俺的戰友藏身之處奔來。

  如果說僅是一個越南“猴子”的女兵出現,以俺的戰友

  的武功將其擒獲還是有把握的。但眼前是兩個越南“猴子”的女兵,要是肉搏起來倒是沒什麽可怕的,就怕萬一不能一舉擊斃兩個越南“猴子”的女兵,那偵察兵的偵察行動可就暴露了。偵察分隊身處越南“猴子”縱深地帶,一旦暴露了偵察行動,別說完成任務,能否全身而退,安全返回都是一個未知數。

  出發前,指揮部的首長對偵察員們反複強調和交代了,途中一旦與越南“猴子”遭遇時,緊急情況如何處置。強調一旦和越南“猴子”不期而遇,不要與其糾纏,以保證完成偵察任務為前提,全體偵察員必須不能損失一個人,全部安全返回。

  越南“猴子”的高個子女兵一路向俺的戰友這裏跑來,漆黑的長發被山風吹佛在腦後上下飄動,很有一種動態的美感。可這畢竟是你死我活的戰場,俺的戰友已經做好了萬不得己就幹掉她的準備。戰場上,隻有殺和被殺,沒有那麽多的情懷,更沒有男兵和女兵的區別。俺的戰友隻有一刀封喉,待另一名女兵上來時再相機而動,才能保證偵查行動的安全。飛奔而來的越南“猴子”的女兵不斷說笑著,“嘰裏呱啦”的鳥語俺的戰友一句也聽不懂。看著越來越近的越南“猴子”的女兵,俺的戰友不由得把懷裏的“56衝”保險打開,如果對越南“猴子”的女兵突襲不成,那隻有把兩個女兵全部幹掉,以保證偵察員們偵查行動的安全。

  俺的戰友把槍口對準了高個子女兵跑來的方向,他緊貼著槍身扣緊扳機,槍準星隨著纖細的身影移動著。如果不是打仗,你就是殺了俺的戰友,他也絕不會把自己的槍口對準一個還算好看的女兵。這就是戰場上的殘酷性,疆場沒有性別之分。正在俺的戰友嚴陣以待,準備出手的時候,那名越南“猴子”的女兵突然停了下來。

  俺的戰友十分緊張:“他媽的!……她要幹嗎?……難道是發現了自己?……”

  隻見那個越南“猴子”的女兵貓著腰手端“AK47”衝鋒槍向樹叢裏喊道:“日阿雷衣!……”

  這句越南“猴子”的話,俺的戰友總算聽明白了。他在臨戰訓練時也曾學過,他也會說這一句越南“猴子”的話。這句話的意思是“出來!……”

  “難道這個高個子越南‘猴子’的女兵發現了自己藏身的地方?……”俺的戰友將槍口瞄準了那個高個子女兵的胸口,關鍵時刻他才不管男兵還是女兵,先保存了自己再說。毛主席都說過:“隻有消滅了敵人,才能有效的保存自己!……”

  就在俺的戰友準備開槍的一瞬間,隻見一隻野兔“嗖”地一聲從俺的戰友身邊的樹叢中竄了出來。原來這名越南“猴子”的女兵是發現了這隻野兔子才

  追過來的,真他媽的是一場虛驚。俺的戰友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但他絲毫不敢大意,而是屏住呼吸緊緊據槍盯住兩名越南“猴子”的女兵的舉動。

  兩個越南“猴子”的女兵湊在一起“嘻嘻哈哈”的說笑了一番,反身背起“AK47”衝鋒槍,屁股一扭一扭地向另一側走去。他媽的,差一點被越南“猴子”發現。俺的戰友猛然想起來他的老鄉柱子曾經說過,屁股大的女人能生小小子。可是,看越南“猴子”的這倆洗衣班的女兵屁股一點也不大,肯定生不了小小子。真可惜!自己有任務在身,要是順手話逮一個越南“猴子”的女兵回去給柱子看看,那才風光呢!俺的戰友耐心的等著兩名越南“猴子”的女兵走遠之後,這才向身後的戰友們發出了警報解除的信號。

  在偵察員中,有三名配合偵察行動的炮兵偵察員各有分工,有攜帶激光測距機的,還有攜帶方向盤的。當一個炮兵偵察員剛剛架設好方向盤用蓑草偽裝四周時,便聽到身後的5號高地“啪啪”傳來幾聲槍響,有一發子彈“吱溜”的一聲,鑽到離一個炮兵偵察員觀察測量位置右側大約一米處。情況不好,難道偵察員們的行蹤已經被越南“猴子”發現了?偵察兵帶隊的排長立刻命令,全體偵察員立刻迅速隱蔽,做好戰鬥準備。全體偵察員默默的潛伏起來,等了好一陣子,四周什麽鬼動靜也沒有。

  偵察兵帶隊的排長用望眼鏡一點一點的觀察著5號高地,隻見5號高地的山頭上有幾個越南“猴子”挎著槍,手還在不停地比比劃劃好像在相互研究著什麽。從他們的行動表現來分析,有可能那是一股巡邏的越南“猴子”,剛才的亂槍就是他們為虛張聲勢打的。危機解除,全體偵察員立即展開偵察。俺的戰友手持“56衝”,警惕的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突然,一輛越南“猴子”的汽車進入視界,從陣陣尾氣判斷這輛車正在發動。繼續搜索,俺的戰友一陣驚喜湧上心頭,在汽車附近又發現了一門偽裝嚴密的蘇製M—160型160毫米迫擊炮,這可是越南“猴子”新設的炮陣地呀,能用肉眼發現真不容易!俺的戰友趕緊把新發現告訴了炮兵偵察員。偵察兵們陸陸續續前後共發現了越南“猴子”的六門蘇製M—160型160毫米迫擊炮。越南“猴子”蘇製M—160型160毫米迫擊炮配置的間隔很大,一般都在三百米左右,最大的達到五百米間隔。大縱深,寬間隔,這也是越南“猴子”的炮兵防治咱們的炮火覆蓋打擊的一個有效方法。嘿嘿,狐狸再狡猾也都不過好獵手呀。定點、測距、描繪草圖,偵察員們按照各自的分工有條不紊的忙碌著。

  情報在攻擊發

  起前及時的傳回了指揮部。

  一九八一年五月五日淩晨六時,隨著三發綠色信號彈騰空升起,頓時,一陣地動山搖,如同八級地震一般。我軍數十門各種口徑的大炮昂首齊吼,越南“猴子”一個營的蘇製M—160型160毫米迫擊炮立刻變成了廢銅爛鐵。……

  戰智湛講完了,梅笑然眨著明眸善睞的眉眼問道:“哦……你們的訓練、打仗是不是很辛苦呀?……”

  一提到訓練,戰智湛似乎又來了精神頭,說道:“那是!……俺們整天指不定‘啥前兒’,隻要一聲尖銳的哨子刺破黑暗,甭管你是掉坑裏了還是正和周公他閨女談心呢,立馬就得爬起來著裝、打背包、配戴武器裝備,以組為單位跑步向哨聲位置集合。五分鍾不到者那可就慘了,單獨加訓都是小意思,打掃廁所幫戰友洗臭襪子都有很大得到可能……”

  梅笑然“咯”的一聲嬌笑,滿臉都是關心的模樣:“你們訓練那麽累,夥食好嗎?……”

  戰智湛十分滿足的連連點頭說道:“要說吃的那比俺在哈爾濱念大學前兒強多了!……俺們畢竟是偵察兵,訓練量太大。說句不好聽的,如果夥食太差,估計訓練的時候得有很多人會暈倒。……就像前幾天俺們進行野外生存和叢林作戰訓練,有一天有的戰友已經進入脫水狀態了,俺們感覺自己就像曬幹的柴草,隨時會被太陽點燃,戰友們不時從路邊抓一把青葉或野草放在嘴中咀嚼。都說饑渴能讓人產生幻覺,俺的耳邊似乎總有泉水流淌的聲音。走在最前邊的‘德國黑背’忽然驚呼‘發現水了!……’戰友們這個高興呀,可惜那一潭水在約三米深的懸崖下,人夠不著。還是俺的戰友‘黃鼬’突然想起《猴子撈月》的故事,於是三個偵察兵一組互相抱著腿,到潭底輪換喝水。……”

  梅笑然滿臉仰慕的說道:“有人說人在沒有水的情況下隻能存活三天,而在有水沒有食物的情況下卻能活七天,甚至更長,可見水對人的重要性。……那你們訓練吃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