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朝花夫人亂江山1
作者:籬思漫漫      更新:2020-08-09 18:42      字數:3058
  “他就這樣走了,舍我們而去?”小烏龜心中酸楚,自小與瓔琪情同手足,一時接受不了。

  “都是為了成全你我,以後我們要好好活著,不僅是為自己,也是為了死去的夭夭和遁入空門的瓔琪。”落塵倚在瑾瑜懷中,痛苦道。

  夢雅公主自回了鄱陽湖後,要麽以淚洗麵,鬱鬱寡歡,要麽抱著瑾瑜剮下的鱗片,癡癡地發呆,沒過多久,竟一病不起,眼看就不行了。

  鄱陽君終日長籲短歎,悔當初把女兒嫁到金鱗府,原本是想著給女兒一個依靠,不曾想,好好的姻緣竟弄得不歡而散,還要了女兒的命。

  “父親,我是不成了,女兒,女兒隻求,死後與瑾瑜葬在一處,我隻想問問他,我到底哪裏不好?”夢雅公主說完就一命嗚呼了。

  “公主,你怎麽說走就走了呢?怎麽忍心丟下老奴啊!”雲嬤嬤哭成了淚人。

  “女兒,父親記下了,這是你臨終的遺言,父親一定為你達成夙願。”鄱陽君悲哀痛苦到了極點,眼中竟無一顆淚珠。

  夢雅公主的死訊很快就在天下水族中傳開了,各路水族紛紛前來吊唁,青沐君瞅準這是一個好時機,亦混在吊唁的隊伍裏。

  青沐君假惺惺地祭奠完夢雅公主,說有要事,請求與鄱陽君麵談。

  “哼哼,這不是昔日裏威風凜凜的青沐君嗎?怎麽今日一副喪家之犬的樣子,找我有何貴幹呢?”鄱陽君對青沐君並無好印象。

  “哦,我有今日全是金鱗君那個老狐狸搗的鬼。聽聞夢雅公主亦是因他家二公子瑾瑜不懂憐惜,傷心過度才英年早逝,可那瑾瑜非但沒死,還好好地活著呢,鄱陽君因與我同仇敵愾,找金鱗君討個說法。”青沐君詭譎的一笑。

  “什麽?瑾瑜受了剮鱗之刑竟能安然無恙,可是你親眼所見?”鄱陽君將信將疑地問。

  “若是死了,怎麽沒見金鱗湖發喪?其中必有蹊蹺。”青沐君道。

  “說的是,我的愛女死於非命,我又怎能容那逍遙自在?”鄱陽君氣狠狠地道。

  “夢雅公主實在可惜,如花似玉的人兒,如清晨露珠一般,怎麽就,唉!”青沐君火上燒油地說著。

  “她母親朝花夫人是我最中意的一個姬妾,可惜走的早,我有負所托,連她留下的這唯一的孩子也沒有看管好。”鄱陽君自責道,想到朝花夫人,終於忍不住老淚縱橫。

  “朝花夫人?夢雅公主是她所出?”青沐君對朝花夫人的事情略知一二,沒想到最終得到她的竟是這看著一本正經的鄱陽湖主。

  朝花夫人本是一個不入流的河君之女,生的是雲鬟霧鬢、蛾眉鳳眼、剪水秋眸、肌膚勝雪。她待字閨中之時,便與自己的親哥哥有了私情,沒有兩年,她的哥哥死了,她的父親便把她嫁給臨近的一個河君為妻,不久,就生下一個大胖小子。不到十年,朝花夫人的第一任夫君去世了,有人就說是死於朝花夫人的“采補之術”,此後,朝花夫人隱居在蘭林,成了一個*,閑看花開花落,獨守寂寞空閨。

  朝花夫人的豔名早已遠播,原先不少水族中的達官貴胄曾窺探過她的美色,沒有多久,一些經常進出蘭林豪華別墅的水族貴人,都成了朝花夫人的*幕之賓。

  清河君從朝花夫人那裏出來,裏麵穿著從朝花夫人那裏偷來的錦襠,向黃河君誇耀。黃河君心中羨慕,也私交朝花夫人。朝花夫人見黃河君身材高大,鼻準豐隆,英俊多金,也有相與的心思。黃河君廣求助戰奇藥以媚朝花夫人,朝花夫人對他越發傾心。

  一天黃河君對朝花夫人道:“夫人曾賜給清河君的錦襠,今天也請夫人給我一件東西以作紀念。”朝花夫人聽後,大笑道:“錦襠不過是他偷去的,根本不是我所贈。”又附耳道:“雖然一樣是同*共枕,但也有厚薄之分。”於是她解下身上穿的紅羅襦送給黃河君。黃河君自此往來更密,清河君不覺受到冷落。清河君得知朝花夫人與黃河君過往甚密,心懷妒忌,於是心生一計。

  一天清河君獨自去見長江君,言談之間,向長江君盛讚朝花夫人的美豔,天下無雙,並告訴長江君朝花夫人嫻熟房中術,無女能及。長江君本就輕佻傲慢,耽於酒色,逐於遊戲,對政務不聞不問。長江君道:“寡人久聞她的大名,但她早已成婚,又生過孩子,就算不是殘花敗柳,肯定也改了顏色了吧!”清河君忙道:“朝花夫人熟曉房中之術,容顏不老,常如十七八歲女子模樣。且交接之妙,大非尋常,主公一試,自當魂銷。”長江君一聽,心火中燒,口水直流,麵孔發赤,恨不得立刻見到朝花夫人。

  第二天,長江君微服出遊蘭林,清河君在後邊相隨,這一遊就遊到了朝花夫人家門口。朝花夫人事先已經得到了消息,早早命令下人把裏裏外外打掃得纖塵不染,院子裏更是張燈結彩,預備了豐盛的酒饌,自己也打扮得花枝招展,等到長江君的車駕一到,大有賓至如歸的感覺。朝花夫人穿著盛裝出門相迎,她對長江君說:“不知主公駕臨,小婦人有失遠迎。”其聲如黃鶯,委婉可人,令人心醉。長江君一看到朝花夫人的容貌,頓覺六宮粉黛全無顏色,即刻命令朝花夫人:“快快換掉禮服,引寡人園中一遊。”朝花夫人卸下禮服,著一身淡裝,恰似月下梨花,雪中梅蕊,另有一番風姿。朝花夫人前麵做向導,長江君、清河君相隨入園。園子不大,卻有喬鬆秀柏,奇石名葩,池沼亭軒,朱欄繡幕。長江君遊玩了一番,見軒中筵席已經備好,就坐了下來,清河君坐在左邊,朝花夫人坐在右邊,酒擺在中間,長江君目不轉睛地看著朝花夫人,朝花夫人也流波送盼。長江君方寸大亂,有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又有清河君在一旁敲邊鼓,長江君喝得酩酊大醉,朝花夫人心下會意,嬌羞滿麵。

  這夜,長江君擁朝花夫人入帷,解衣共寢,但覺肌膚柔膩,芬芳滿懷,歡會之時,宛如處子。對於長江君,朝花夫人視之大靠山,使出了渾身解數,有少女的羞澀,表現出弱不禁風的模樣;有少婦的溫柔,展示出柔情萬種的態勢;更有妖姬的媚蕩,流露出分外的新鮮與刺激;整夜風月無邊,不覺東方既白。長江君歎道:“寡人遇天上神仙也不過如此而已!”朝花夫人一婦道人家,有三分勢利,枕席之上虛意奉承,睡至雞鳴方才起身。

  長江君道:“寡人得交愛卿,回視六宮有如糞土。但不知愛卿是否有心於寡人?”

  朝花夫人懷疑長江君已知清河君、黃河君與自己有私之事,於是回答道:“賤妾不敢相欺,自喪先夫,不能自製,未免*他人。今日得以侍候君主,從此當永遠謝絕外交,如敢再有二心,當以重罪!”

  長江君欣然道:“愛卿平日所交之人能告訴寡人嗎?”

  朝花夫人道:“黃河君、清河君,因撫遺孤,遂及於亂,再沒有其他人了。”

  長江君大笑道:“難怪清河君說卿交接之妙,大異尋常,若非親試,怎麽會知道?”

  長江君起身,朝花夫人把自己貼身穿的肚兜給長江君穿上,道:“主公見此,如看見賤妾一樣。”

  次日,長江君召見清河君,感謝他薦舉朝花夫人的事情,又召黃河君,道:“如此樂事,何不早讓寡人知道?你二人占了先頭,是什麽道理?”

  清河君與黃河君異口同聲道:“我等並無此事。”

  長江君笑道:“美人親口所言,你們也不必避諱。”

  清河君回答道:“這好比君有食物,臣先嚐之,父有食物,子先嚐之。倘若嚐後覺得不美,不敢獻給長江君啊。”

  長江君笑道:“你這樣說不對,不是這個道理。比如稀世美味,象熊掌,讓寡人先嚐也無妨。”

  三個人嘻嘻哈哈,胡言亂語。長江君撩起衣服,扯著肚兜向二人顯示,清河君撩開衣服,露出錦襠,黃河君解開紅羅襦。

  長江君又笑道:“我們三人,隨身都有所證,改天同往蘭林見那朝花夫人,可做連*大會!”

  長江君本是個沒有廉恥的人,再加上清河君、黃河君二人一味奉承幫襯,更兼朝花夫人善於調停,幾人抱成團,弄出個一婦三夫同歡同樂的格局。朝花夫人的兒子漸漸長大知事,不忍見其母親所作所為,隻是礙於長江君的勢力,無可奈何。每次聽說長江君要到蘭林,就托辭避出,由他們鬧去,落得個眼不見、心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