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七七四十九重難之隱僧的欲望
作者:籬思漫漫      更新:2020-08-09 18:42      字數:3204
  那時,君王手中應該抱著新生的孩子,滿臉喜氣,可他還要求綺雲永遠留在宮中守護他和他的孩子,他許她成為他的*妃。

  君王眼中無上的厚愛與榮耀,於我於綺雲皆是一場悲劇。

  我不想終老故鄉,四處流浪至此處,撚了悲歡譜作琴曲,端坐土堆悠然彈起,弦聲繞梁間輕輕一歎,才知何謂身不由己。

  君恩無常,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宮闈往事皆如浮生一夢,醒來時除卻手頭這把桐木琴,什麽也沒有了。臥病時再沒有誰會喂我一勺熱粥,下雨時再沒有誰會冒冒失失闖進我的房間抱住我,隻能由歲月依舊如流光無聲淌過。

  若為此弦聲寄入一段情,北星遙遠與之呼應,再為綺雲取出這把桐木琴,我又彈到如此用心,琴聲中仿佛還夾雜著她低沉的抽泣。所以,你們憑什麽在我這個傷心人麵前出雙入對,平白刺激我的痛處?”琴師眼中泛著悲傷的柔情。

  “公子口中的綺雲姑娘,現在何處?”瑾瑜一臉的同情。

  “她已是君王的妃子,君王賜她住在朝露宮裏,美麗的囚籠生生隔斷離人的情思,而我是放回水中的魚,長長的路途是怎麽也走不完的詩句,這回憶就完結在那裏。”琴師眼中滿是淚滴。

  “好,我現在就去問她,是願意長伴君王左右,還是願意同你浪跡天涯。在我回來之前,還請公子信守承諾,若再傷及無辜。”瑾瑜抱拳道。

  “真的?”琴師麵露喜色,將信將疑道。

  瑾瑜顧不著回答他,一個筋鬥,翻飛而去。

  “公子放心,二哥說到做到,綺雲姑娘若真對你有情,定會隨他回來見你。”瓔琪勸道。

  “好吧!那我們就邊吃邊等。”琴師見天色不早,備下酒食,款待瓔琪、小烏龜等人。幾人席地而坐,大快朵頤,無拘無束。

  初升的月亮又大又亮,伴著那皎潔的月光,琴師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鍾鳴,我以為今生再也見不到你了,不曾想,還能有人將我帶出那個不見天日的鬼地方。”

  是綺雲的聲音,鍾鳴周身激動,似有電流閃過,驀地起身,呆呆地看著瑾瑜身邊的宮裝美人。

  綺雲再也按捺不住,狂奔而來,緊緊地抱住鍾鳴。

  “你竟為我入魔?真是傻瓜呀!娘親已不在了,家中也無其他親人,我沒什麽好顧忌的,從今往後,與你隱姓埋名,做一對貧賤夫妻,好不好?”綺雲吻著鍾鳴的臉,激動到語無倫次。

  鍾鳴不住地點頭。

  “嗬嗬,就憑著琴師的絕技,怎麽著你們也能有個不錯的生活,去江南吧,那裏文人雅士雲集,必有琴師的用武之地。”瑾瑜笑道。

  “多謝!”說著,鍾鳴拉著綺雲就要對著瑾瑜跪地拜謝,被瑾瑜一把拉起。

  雙方各自話別,踏上各自路程。

  走過了黃土高坡,迎麵而來的是一座殘破的寺院。

  瓔琪不假思索道:“今夜就在這裏歇腳吧!”眾人皆頷首。

  寺院的庭前植了幾棵高大的古柏,重重綠蔭環抱,可以遙想當年的肅穆,隻是如今敗落了。

  “這廟裏好像沒人了,和尚都跑光了嗎?”小烏龜自言自語道。

  “年久失修,想來也留不住人了,隻怕今夜肚子又要唱空城計嘍。”瓔琪自嘲道。

  “佛羅舍利。罰沙罰參。佛羅舍耶。呼嚧呼嚧摩羅。呼嚧呼嚧醯利。

  娑羅娑羅,悉唎悉唎。蘇嚧蘇嚧。菩提夜菩提夜。

  菩馱夜菩馱夜。彌帝唎夜。那羅謹墀。地利瑟尼那。波夜摩那。娑婆訶。

  悉陀夜。娑婆訶。

  摩訶悉陀夜。娑婆訶”

  進入主殿,幾人聽見有人念經的聲音。

  “大悲咒?”瓔琪驚道。

  幾人抬頭一看,一個身披破舊袈裟、僧侶模樣的人坐在布滿蜘蛛網的大梁上閉目念經。

  “師父,這廟中就你一個人嗎?打擾了,我們途經貴地,想借寶刹歇息一宿。”瑾瑜雙手合十道。

  “來了還要走,何必要來?既來之,則安之,留下來陪我吧!”僧人閉目道。

  “什麽意思?”幾人驚問。

  “我總是做著同樣的夢。你們聽說過萼華公主嗎?”僧人莫名其妙地問。

  “他在說什麽啊?”夭夭一頭的霧水。

  “鬼才知道!”白若影小聲回她。

  “她的哥哥殺死了親兄弟,登上皇位,何惜再殺死一個戀上罪臣的妹妹?”僧人緩緩睜開眼睛,有些激動道。

  “師父說的好象是前朝舊事了,師父今年貴庚幾何?”瑾瑜突然覺得坐在房梁上的僧人不簡單。

  “那日,萼華長發抖落,然後挽成一個鬆鬆的髻,她先用手輕輕勻開掌心的胭脂,塗在臉頰,美如桃花。畫眉用的是煙墨的枝條,濃黑。與貼在兩頰眉間的花鈿,青紅皂白,煞是分明。再以細簪子挑一點兒玫瑰膏飾唇。我從來沒有見過女人在自己麵前裝扮,仔細端詳她盛裝的樣子,宛如一幅美人圖,畫中人款款如雲出岫。我至今仍記住萼華當時的樣子,她的發髻半盤半散,竟承受不住一支不步自搖的金步搖。她說一個人不會永遠都好看的,讓我記住她最好看的模樣,她是在為我裝扮,我心動了,印象極深極深。”僧人似乎忘記了他是一個出家人。

  “天啊,他到底是不是一個和尚?”小烏龜忍不住提醒那僧人。

  “師父說,總是做著同樣的夢,究竟是什麽樣的夢呢?”瑾瑜想岔開話題,問道。

  和尚若有所思,半晌道:“哦!午夜夢回,總能看見絲羅襦裙,雪膚紅唇的萼華。她是我的魔咒!”他說起他的夢。

  ……

  不管我如何無情地閉目靜修,她總存在我深深的腦海裏,驅之不去。

  一隻輕軟玉手,撫摸我的手、臂、肩。還有我的下麵……

  她撫摸我光禿禿的頭顱,舒適如三春暖陽。

  我知道魔隨人自心所生,想奮力搖首卻又舍不得她。

  “此處又沒有旁人,何必當那柳下惠?”她假裝生氣道,“我隻想取暖而已。”

  我狠著心,不想答應她。

  萼華兀自接近。嫵媚地笑道:“我來了!你忘記了嗎?可憐我是為你而死的!””

  隻要她說這句話,我就徹底淪陷了,刀子每次都這樣說。

  蒲團在蠕動,我無法安坐。蒲團一如柔軟柔體,是我渴想已久的。萼華的一隻手,伸入我的袈裟。原來我也冷。

  帶著麵具的臉佯裝不屈服的樣子,我堅持閉目不動。

  她又向我耳邊噓氣,香氣自耳道侵入,直透五髒六腑,如一匹急馳的快馬,毫無秩序。我越掙紮,越是心亂如麻,亂了章法。

  她的玉手忽地一抓。

  她抓住我的下麵不肯放手。

  我麵紅耳赤,表情複雜,如遭雷擊,罪惡的享受。於是,趕忙拚盡力氣,欲一彈而起,可又舍不得離了她。

  蒲團不知廉恥地包裹住我和她。

  萼華妖豔的眸子早看穿了我,按住我,不準動。

  “你何需怕我?我本該追隨你,做你的女人。”

  她的身體溫暖芳香,宛如一*裝著好被。

  我隻覺受用,身下蠢蠢欲動。那裏陡地脹大,不顧一切地要覓去處。

  夜深人靜,樹欲靜而風不止。

  寺內昏黑,如墨怒潑,一觸而動,一發而不可收拾。

  我大著膽子,看著她雙眸透著水晶般的亮色,泛著湖水那樣的光芒。

  空中墨雲層疊漫卷,寺內一燈如豆。

  “我不過想讓你、讓我自己都舒服點罷了,你就依了我吧。”

  她的話暖意融融。

  心下一陣酥軟溫存,身下似有千軍萬馬在鬧騰,隻等候一聲號令就要開拔。

  我思緒飄漾,如萬燈搖晃。

  迷惑!*?

  素無佛心,卻入了空門,為什麽色不是色,色即是空?想不通。還不如先色了再空,好歹也……”麵對如此順遂心意的可愛色相。如何把持?

  我不停地流汗。

  她用舌頭舐幹我的汗水。一滴,一滴。如血。

  女子的舌頭如那美女蛇吐出的信子。

  萼華那純真的臉忽由冷傲轉化成風情萬種的笑靨,與真實的她判若兩人。她用小簪子挑胭脂點在唇上,雪白的臉上有那麽一點如櫻桃紅般誘人的唇。

  我躺下,她分腿坐在我身上,作騎狀。

  我體內興奮到無窮掙紮,不假思索地就挺進她那裏去,然後扯動。奔騰如洶湧大河,怒氣衝天地一往直前,沒有退路,積累太久的*。

  鏡花水月都震蕩。

  她上半身向後仰,不住地迎合著我。不知誰在駕馭著誰。

  我原來如此地強壯而*。不管三七二十一,我隻想先喝了再說。先喝了再說。我在她的身體裏頭奮力攻擊。我腰間胯下的火舌亂竄亂舐,浴火往上燒,一直燒到天空中的星雲,濃煙升騰。我手足無措,任由那火,不斷地摧枯拉朽,我看見萼華半張半閉著眼睛,裏麵有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