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七七四十九重難之真味軒孽情
作者:籬思漫漫      更新:2020-08-09 18:42      字數:6149
  “嗯!還是二公子最聰明,一下子就能猜透我的心思,瓔琪,枉我r日自以為是的說,知我者,瓔琪也。如今看來,非也,非也。”小烏龜不忘挖苦戲謔瓔琪一番。

  “好吧,那我們可就恭敬不如從命啦!”夭夭笑著拉住白若影的手飛身上了小烏龜的背上。瓔琪與瑾瑜也躍了上去。

  “嗬嗬,隻聽說在沙漠中騎駱駝行走,我們竟有幸騎龜夜行,感覺真是不一樣呢,四平八穩,爺困了正好仰麵望星空,數數天上到底有多少顆星星。”瓔琪竟來了興致。

  “嗯,沙漠裏的星星真亮啊,二公子,知道嗎?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就被你這一雙星目迷住了。”白若影在蒼茫的夜色下,有些迷醉。

  夭夭不語,原來二公子吸引住了遠不止她桃夭夭一個,隻是他的心中隻能容納下一個。

  瑾瑜沒有應答,隻在暗處看著白若影那張臉,按捺住心頭如同這沙漠般無邊無際、無窮無盡的思念。

  夜間,沙漠裏的溫度急速下降,白若影耐寒,未覺得不適,夭夭、瓔琪和瑾瑜凍地瑟瑟發抖。夭夭抱住白若影取暖,瓔琪把包袱中的幹淨衣物取出搭在夭夭身上,自己與瑾瑜背靠背地將就了一宿。

  清晨的陽光伴隨著鳥鳴將幾人從睡夢中喚醒,幾人揉揉惺忪的睡眼,才發現小烏龜馬不停蹄地馱著他們,已走到沙漠的盡頭,麵前是一片綿延幾百裏的胡楊林。陽光下,金黃色的樹葉仿佛一隻隻在湛藍的晴空下翩翩起舞的蝶,遠遠望去有好像是一道巨大的黃金走廊。幾人循路前行,走在林間,發現不僅有金色的胡楊林,還有白色的蘆葦蕩,綠色的竄天楊,更有紅色的紅柳叢,宛若進入色彩斑斕的仙境。

  “聽聞胡楊樹生而一千年不死,死而一千年不倒,倒而一千年不朽,真乃世間奇樹。”瑾瑜讚道。

  “是啊!你們看看這邊,那一小片枯死的胡楊樹依然挺立,形態各異,看似怪誕,卻有一番震撼靈魂、蕩人心魄的極致大美。”夭夭指著左邊一小片雖死尤美的胡楊樹歎道,她從未見過這種樹。

  小烏龜變身回來,哈欠連天道:“馱了你們*,我得趕緊活動活動筋骨,這會子可沒閑情逸致欣賞美景。”

  “嗬嗬,龜爺你立了大功一件,咱都記在心上呢。這邊已是綠洲,我看象是到了塞上江南。找地方吃飯歇腳!”瑾瑜拍拍小烏龜的肩頭笑道。

  “這裏真是奇了,大漠金沙、丘陵黃土、水鄉綠洲、翠林鳥語融為一體,多像剛剛揭了麵紗的少女,由裏美到外!”白若影歡快地說。又走了一日,到了最繁華的鬧市。

  “嗯,明顯熱鬧了許多,那家食鋪看著不錯,咱就在這吃吧!”一進入鬧市,小烏龜就看中一家帶有江南水鄉風格、名為真味軒的客店。

  “好吧,你說這家就這家,誰叫咱龜爺立了大功呢!”瓔琪邊說邊招呼其他人入店。

  “喲,幾位客官好啊,快快快,裏麵請。幾位是填飽肚子上路還是吃住一條龍啊!”風情萬種的老板娘忙著出來迎接客人,嗲聲嗲氣道。

  “要兩壇最好的女兒紅,菜挑你們的最拿手的招牌上,銀子不是問題,吃飽了再開幾間房休息一下。”小烏龜一副大爺的口氣,與老板娘眉目傳情。

  “好來,阿敬,快點,先給幾位客官上最好的女兒紅,再上我們的陽鹵大拚、陰鹵小拚,再來幾樣小炒,主食就上我們的神仙餃子。”老板娘提高嗓門對跑堂的道。

  小烏龜點點頭,與瓔琪、瑾瑜等人坐下耐心地等待著屬於他們的美味。

  “這是陽鹵大拚、這是陰鹵小拚,我們店秘製鹵水做出來的,個中真味請客官們細細品味,別的地方可是吃不到的哦!”阿敬介紹道。

  瑾瑜一看,陽鹵大拚是浸在黑黑鹵汁裏的各種肉食混拚,發出誘人的盅惑之香;陰鹵小拚是各類浸在深黃汁湯裏的素拚,散著清新微甜的氣味。

  “哦!我可要開吃嘍。”小烏龜一見這等美味上桌,哪裏還忍受得了。

  大家紛紛動起筷子。

  “嗯,味道確實好,沒吃過呢。”夭夭挑起一點汁湯嚐了嚐。

  “姑娘家,吃東西就是文雅。”小烏龜撕下一條雞腿啃了起來。

  瑾瑜挾起一塊肉菜正要往嘴巴裏送,卻見肉上連帶的稠粘鹵汁上有一小撮毛發,他仔細一看,似乎是沉年的浸久後的人的毛發,心頭一陣犯嘔,差點沒一口吐出來。

  “二哥,你怎麽了?”瓔琪忙問道。

  瑾瑜筷頭一指,幾人湊近腦袋一看,頓時大倒胃口。瓔琪用筷子在那陰陽鹵水裏上下翻動,竟翻出人的整片指甲,白若影與夭夭看得臉色煞白。

  小烏龜罵道:“弄這些醃臢東西上來給誰吃?是怕我們付不起銀子還是怎麽著?”

  店中其他食客一聽,立馬團團將小烏龜這桌圍起來看熱鬧。

  “哎呀,不幹不淨吃了沒病,不就是一點頭發指甲嘛,何必大驚小怪,壞了別人的食欲。”一個跑江湖的粗人笑道。

  “你們還吃不吃,不吃我拿走了哈。”一個麵黃肌瘦的乞丐過來討飯。瓔琪將那兩盤所謂的招牌菜全部倒給了他。

  “換幾樣素淨的菜上來!錢我們照付。”瑾瑜不動聲色道。

  “哎,馬上就來。”老板娘諂媚地應聲道。

  瑾瑜悄聲對幾人道:“吃點新鮮的墊墊肚子好了,這酒我看也算了。我們在這住上一宿瞧瞧,這店十有八九是黑店。”

  跑堂的阿敬瞅著情況不對,向老板娘遞了個眼色。

  “嗬嗬,這是你們神仙餃子,保管一嚐忘不了哈。”老板娘擺著水蛇腰,親自將那餃子端了上來。

  “這應該沒問題了吧。”小烏龜順手捏起一個放進嘴裏,鮮汁直湧,盯著老板娘那如風擺柳的細腰貪婪地又看了幾眼。

  瑾瑜瞧那餃皮光滑透亮,包得大小均勻,嚴嚴密密,晶瑩而紛嫩,像極了白裏透紅、吹彈即破的嬌嫩嬰兒的皮膚。他將一個餃子從中分開,露出細細碎碎的肉餡,似乎是很平常的豬肉大蔥餡,卻有那麽一股淡腥味揮之不去,他嚐也不嚐地丟下筷子,這盤餃子被小烏龜自己包攬了。

  一頓驚心動魄、充滿無限暇想的飯總算吃完了。幾人要了客房休息,瓔琪與小烏龜一間,夭夭與白落影一間,瑾瑜自己單獨住。

  入夜,幾人各自睡下。隨著深夜的降臨,客店走廊的燈熄了,整個客店都籠罩在黑暗之中。

  “你們快點動手,動作利落點,別留下蛛絲馬跡,落人話柄。”老板娘盡量壓低她充滿風塵味的聲音。

  “放心吧,又不是頭一回了,這幾個兄弟是信得過的人。”阿敬安慰的話令她暫時放了繃緊的神經。

  “賞金照例,先付一半,餘下的事成之後全部付清。”一個蒙麵黑衣人冷冰冰道。

  “行!這幾頭牲口宰了拖到後堂去,羊毛出在羊身上,不然光出不進,我這小店早該關門大吉了,也付不起爺幾個的賞錢。”老板娘交代道。

  “知道了!你們回屋去等我們的好消息吧。”黑衣人不耐煩道,女人就是囉嗦。

  四個黑衣人在夜色的掩映下,潛伏進瓔琪與小烏龜的房間。

  瑾瑜事先交代過瓔琪悠著點睡,瓔琪聽到有動靜,已醒來,假寐,且看這四個偷偷進屋的黑衣人有何動作。

  幾個凶神惡煞的黑衣人一進屋就摸索著往瓔琪與小烏龜歇息的榻邊來,他們聽到小烏龜震天的吃虧,放心大膽地亮出了明晃晃的殺人刀。

  “兄弟們,快上,一刀斃命!結果了他們再去旁邊把那三人也宰嘍!”領頭的黑衣人獰笑道。

  “小嘍羅,還想暗夜殺人,讓你們嚐嚐爺的厲害。”瓔琪嘴角掛著一抹黑衣人們看不見的嘲笑。

  瓔琪龍尾一甩,重重擊在四人腹部,然後用龍尾緊緊堵住四人口鼻,直到刀落人亡。

  “咣當”,連續的四個“咣當”聲,沉睡的小烏龜嚇得彈坐起來,“怎麽了?”小烏龜看見了地上的泛著寒光的大刀,和那刀光映射的死人烏紫的臉。

  “啊!是你幹的?瓔琪,你怎麽好端端的傷人了?”小烏龜驚道。

  “我不殺他們,你就要做那刀下亡魂了。再說殺了這向個惡人,那是為民除害,替天行道,佛祖知道了,也不會怪罪於我。”瓔琪不以為然道。

  “什麽,他們這向個家夥竟要對龜爺我下手,哼!真以為爺是好欺負的,任你們這幫不入流的賊人當麵團揉?”小烏龜一聽,氣不打一處來,上前在每具死屍身上又踹上兩腳。

  “好了,你在這守著,我去叫二哥、夭夭和白姑娘過來商量對策。”瓔琪輕聲道。

  “殺的好!”白落影一進來就小聲讚道,嫉惡如仇的個性彰顯無疑。

  “也罷,這幾個活著也是禍害。我用罩眼法將這四人變成我們的樣子,我們四人再變做他們的樣子,去那黑心的老板娘與阿敬那裏演一出戲,如何?”瑾瑜提議道。

  “正好探探這黑店到底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瓔琪讚同道。

  “這主意好,可是他們有四個人,我們有五個人,這多出來的一個怎麽辦?”小烏龜摸摸腦袋不解地問道。

  “這個好辦。小烏龜你自己演自己,假裝死了不就行了。”瓔琪笑道。

  “什麽,讓我與這四具死屍躺在一起,那可不成。”小烏龜哪裏肯幹。

  “這樣不累啊,你隻要假裝死了就好,我們四個與那兩個賊人周旋。你既說二哥的主意好,就該用實際行動支持他一下嘛,裝個死人有這麽難嗎?”瓔琪進一步遊說道。

  “就這樣定了,別浪費時間,引起那兩人的疑心。”瑾瑜一錘定音,用手一指,地上的四人變做瑾瑜、瓔琪、夭夭、白若影的樣子,個個頸中帶血,如同在睡夢中不知不覺被人砍死的樣子。

  小烏龜委屈又無耐地吐吐舌頭,不得不躺下與四具死屍為列。瓔琪嗬嗬一笑,不忘在小烏龜的頸處也抹上幻化出的血跡,製造出致命的刀傷假象。然後,四人會意一笑,搖身一變,變成那四個已死去的黑衣夜行人的樣子。

  “開門,完事了。”瓔琪學著領頭黑衣人的口氣道。

  “哎!來了,幾位大哥果真身手了得,阿敬沒看錯人。這麽快就得手了。”屋裏的燈亮了,傳出老板娘拍馬屁的聲音。

  門“吱呀”一聲開了,阿敬一手開門,一手扣著扣子,榻上一片淩亂,留著翻雲覆雨的痕跡,滿臉潮紅的老板娘也剛整理好衣褲,正要穿鞋下榻。

  瓔琪知道倆人沒幹好事,心想,“真是一對狗男女,還有這份心情。一邊慫恿著別人去幹那殺人的勾當,一邊自己卻關起門來在這逍遙快活,真是兩不誤”。

  快隨我們去驗貨吧!”瓔琪道。

  “不是說把他們拖到後堂去嗎?”老板娘道。

  “也行,隻怕這時候有起來小解的客人,驚動了他們可不好。你與我們準備幾個蛇皮口袋,將他們裝進去,我們兄弟幾個再幫你們扛到後頭,就算有客人發現了,也不會起疑心。”瓔琪假意道。

  “哎,還是大哥考慮的周到。我這就去辦。”阿敬一溜煙地出去了。

  白若梅與夭夭對視一眼,上前抓住了那歹毒的老板娘。

  “你們要幹什麽?別亂來,錢我會如數給的,一個子兒也少不了你們的。”老板娘說著就要叫出聲來。

  “別叫!再叫,信不信爺們現在就結果了你。”瓔琪上前捂住老板娘的嘴,瑾瑜隨手從她衣服上撕下一塊布塞進她嘴裏,然後找來繩索把手將她捆住,藏進衣櫃裏。

  阿進跑到瓔琪與小烏龜住的那間客房一看,果然見地上齊刷刷的躺著五具死屍,將蛇皮口袋一扔,心滿意足地拐回去向老板娘報喜。小烏龜見他已來查驗過,化身無形,跟在他後麵。

  “咦,老板娘呢?”阿敬問道。

  “爺幾個不要錢了,看上你家老板娘了,想帶回去樂一樂。”瓔琪故意激他。

  “什麽,這可不行,老板娘早就跟我好上了,你們不能不講信用,我們做生意也不是這頭一回了。”阿敬氣道。

  “哦!你一個跑堂的,憑什麽把老板娘占為已有,老板呢?”瓔琪套他話。

  “這跟你們有什麽關係?”阿敬支支吾吾地不願多說。

  “行啊!那你說說為什麽讓我們兄弟幾個殺死今天來的這五個男女,他們有什麽非死不可的理由嗎?不想說,是不是?那你永遠別想見到你那貌美如花的老板娘了。”瓔琪笑道。

  “我說!老板娘擔心他們幾個發現我們店秘製鹵水裏的秘密,所以為了安全起見,要殺人滅口,以絕後患。”阿敬如實道。

  “鹵水裏有什麽秘密?”瓔琪追問,其他三人也頗感興趣地看著阿敬。

  “這個不能說。”阿敬一口回絕。

  “好啊!大爺我正好缺一個壓寨夫人,你家老板娘我老早就瞅上了,不如……”瓔琪又用激將法激阿敬。

  “不,幾位爺,求你們饒過小的吧。我帶你們去後堂的鹵缸,你們自己看,別逼我說,求你們看過知道就好,咱們從此井水不犯河水。”阿敬無奈地妥協道。

  “好啊,現在就去。”瓔琪命令道。

  真味軒的後堂有三個神秘的鹵水大缸,除了老板娘與阿敬,沒有人可以靠近它們。

  “這裏麵都是什麽?”瓔琪問道。

  “這是陽鹵水,這是陰鹵水,這是神仙餃子的湯料。”阿敬依次指著三口大缸道。

  瑾瑜上前揭開那缸陽鹵水的封蓋,夭夭與白落影一人一手拿了燭燈過來照著往下看。“啊!”三人驚得往後直退。

  “怎麽了?”瓔琪忙走過去看,後麵跟著無形的小烏龜。

  天啊,竟是一具盤腿坐在缸中的死屍,肉已基本化盡,與湯汁融為一體。想著白天吃的飯菜,幾人一陣惡心。

  瓔琪揭開第二口大缸,發現那是一具比第一口缸中稍小的死屍。

  眾人再揭開第三口大缸,發現裏麵是兩具孩童的屍首。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好好的生意不做,竟幹這惡心的勾當。”瓔琪氣勢洶洶地問道。

  “如果我沒說錯,這第一口缸中就是一直沒有現向的老板,後麵兩口缸我猜不出謎底。”瑾瑜道。

  “快說,不說,我送你們這兩個黑心的狗男女上西天。”瓔琪說著亮出明晃晃、寒氣逼人的大刀。

  阿敬嚇得一陣哆嗦,戰戰兢兢道:“那位兄弟說的沒錯。兩年前真味軒的老板在外麵養了別的女人,老板娘氣不過,與我合謀將她男人殺了,我們怕事情敗露,就把她男人的屍首放在這口缸中製成了鹵料,沒想到竟成了遠近聞名的美味。”

  “天下之大,真是無奇不有,好歹毒的婦人!後麵那兩口缸又是怎麽回事?”瓔琪忍住胸口的惡氣,追問道。

  “那第二口缸中是老板養在外頭的女人,找上門來討要糊口養孩子的錢,老板娘又與我設計謀害了她,放進這缸中製成了陰鹵水。老板娘說讓要讓這一對踐人近在呎尺,兩兩相望,卻永世不得見麵,這就是背叛妻子的下場!第三口缸中是老板與老板娘的女兒和老板養在外頭女人生的兒子……”阿敬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簡直聳人聽聞,令人發指!這個女人不知廉恥不說,竟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放過。”瓔琪氣得雙肩直抖,恨不得一拳打在那個老板娘臉上。

  “老板娘說斬草要除根,這個女兒要不得,養大了也要恨她的。她想跟我跟到底,我們以後也會有屬於我們的孩子的。”阿敬說起老板娘,眼中竟泛起一絲柔情。

  “呸!你們這兩個劊子手,也配談孩子,也配為人父母?做你的春秋大頭夢去吧。”瓔琪實在忍不住了,搖身一變,又變回他瓔琪的麵目。幾人見瓔琪變了回去,也紛紛變回身去,小烏龜也顯了身。

  “啊!”阿敬目瞪口呆。

  “你們?那他們又是?”阿敬語無倫次地問。

  “他們是你和黑心的老板娘派去殺我們的笨蛋,一個不落地躺在我的客房中,等著你去為他們收屍。”瓔琪快人快語。

  “老板娘呢?你們把她怎麽樣了?”阿敬哭道。

  “別急,馬上就送你與她會合。”瑾瑜想到了收拾他們的法子。

  “唉!太狗血了。想想今天的吃食,我小烏龜的腸子都要悔青了。”小烏龜肚中直犯嘔。

  “二哥,怎麽收拾這一對殲夫淫婦?”瓔琪道。

  “將這兩人捆綁好,連同這三口大缸,四具死屍,扔進衙門裏,明早自有人會收拾他們,何勞我們動手。”瑾瑜笑道。

  阿敬一聽,知道難逃死劫,嚇昏了過去。

  “唉,一場濫情引發的慘案。隻是這個老板娘也太奇葩了,竟想出這種害人的點子,把痛苦都轉嫁到食客頭上了,實在該殺。”小烏龜氣道。

  “將那一對黑心的男女浸豬籠都不虧他們!”已經踏上南去的路,小烏龜還是忍不住憤憤不平道。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相信他們會得到應有的下場!”瑾瑜道。

  一場孽緣就此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