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哈莉的提問，布魯斯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沒有回答，反問道：“我究竟犯了什麽罪，被關進了這種地方？”

  “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不記得嗎？”

  哈莉同樣反問道。

  布魯斯哼了一聲，瞟了一眼哈莉白大褂上掛的名牌，忽然冷笑起來：“你是這家瘋人院的心理醫生？”

  “對，我之前自我介紹過了，我叫哈莉·奎因。”哈莉仍然不死心的追問，“那麽你呢？神秘人先生。”

  布魯斯思索了片刻，一攤手：“這樣好了，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回答你一個問題，如何？”

  哈莉笑起來：“好，這個交易我喜歡。不過你要先回答我的問題，畢竟……”

  她嘟起紅唇，作出可憐兮兮的模樣：“畢竟一名紳士應該讓著女孩子，對吧？”

  布魯斯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冷漠問道：“我犯了什麽罪行，才被關到這裏來？”

  眼看布魯斯不吃自己這一套，哈莉有些悻悻道：“根據我獲得的檔案顯示，你犯下搶劫、謀殺、販度……嗬，襲警……嘖嘖，神秘人先生，看樣子你這輩子是別想出去了。”

  布魯斯皺眉道：“犯下如此嚴重的罪行，難道不需要審判嗎？”

  “抱歉，這是第二個問題，該我問你了。”哈莉晃了晃手指，有些興奮的問道，“那麽神秘人先生，你的真名叫什麽？”

  布魯斯淡淡道：“我叫阿凡達。”

  “啊？”哈莉一愣，“這名字真怪，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布魯斯正然道：“這就是我的真名，可惜我的身份證件都被他們給搜走了。”

  哈莉仔細觀察著布魯斯，從他表情上沒有看出什麽破綻，隻能拿筆在文件上寫了一句話：“疑似有嚴重的精神分裂！”

  “好吧，論到你提問了，阿凡達先生。”

  ***

  特別情報局指揮中心，封閉的大門重新打開，看起來和之前沒有任何區別的沃勒，冷著臉走了進來，無視屬下們奇怪的眼神，對身後的謝倫解釋道：“這裏就是特別情報局的中樞大腦，所有指令都是從這裏發出。”

  謝倫背著雙手，環顧四周，點了點頭，而後眼神落在這些屬下身上，忽然開口說出一句讓所有人毛骨悚然的話：“你的這些人，靠得住嗎？”

  所有人臉色大變，緊張的看著沃勒。見多識廣的他們很清楚，現在他們的命運就掌握在沃勒手中，一旦沃勒對他們有所質疑，那麽他們最好的下場，也是人間蒸發。

  幸好沃勒平靜道：“沒問題。”

  謝倫點頭道：“那就好，不過安保工作還有待加強，麵對普通敵人還沒問題，但一旦有異能者入侵，那麽這裏的安保就有心無力了。這樣好了，我調來一支特殊小隊，來保護這裏吧。”

  沃勒能說什麽，她肯定沒有任何意見了，至於其他人，有意見也沒有資格提。

  到這個時候，沃勒才對屬下們介紹：“這位是謝倫部長，從今天起，包括我和你們在內，整個特別情報局都將並入SSS內，謝倫部長就是我們的最高指揮官。”

  “啊，部長好！”

  這些屬下們紛紛站起身，有些惶恐的對謝倫鞠躬施禮。

  “沒事，不用客氣，忙你們的就行。”謝倫笑眯眯的擺手示意眾人坐下，“我就是來看看，目前這裏的工作，還是由沃勒局長負責。”

  他向前走了兩步，來到大胡子身邊，看著他屏幕上布魯斯的照片：“沃勒局長，這是怎麽回事？”

  “我們準備發起一場特殊行動，正在籌集隊員的階段。”沃勒走上前，解釋道，“這兩人就是我們選中的核心隊員，隊長就是從他兩人中選出，隻不過其他隊員還沒有選好。”

  “什麽樣的行動？”

  謝倫明知故問。

  沃勒也配合謝倫進行表演：“是利用一批擁有特殊能力，但犯下重罪的罪犯，讓他們代替我們警方，去完成一些比較危險的任務。”

  “這種事情，上頭會批準？”

  “上頭並不知情。”

  “真的？”

  謝倫回頭瞥了沃勒一眼。

  沃勒表情絲毫不變：“真的，無論您詢問任何高層政府官員，他們都會說不知情。”

  謝倫笑起來：“好吧，看樣子我也得替你們繼續瞞著了。那麽……既然都是窮凶極惡的罪犯，你是如何讓他們服從命令的呢？”

  沃勒沉聲道：“我們在其腦部安裝了一種小型炸彈裝置，一旦他們膽敢抗命，我們就會引爆。除此之外，如果他們順利完成了任務，我們也可以給其減刑，或者達成其他條件。”

  “腦袋裏裝炸彈？嘖嘖，你們還真是充滿了惡趣味。”謝倫撇了撇嘴，“聽你的描述，這樣的行動幹了不止一次了吧？”

  沃勒麵無表情道：“哥譚市的良好治安，有他們的貢獻。”

  “那這樣的行動代號是什麽？”

  “代號？沒有代號，一切都是絕對機密，不會留下任何信息。”

  “這怎麽行，好歹也是為了社會做貢獻嘛。”謝倫搓著下巴，“這樣好了，我給取個代號，就叫……自殺小隊，怎麽樣？”

  “自殺小隊？”

  其他人聽完，嘴角都不由抽搐了幾下。

  這名字聽起來就感覺不詳啊。

  沃勒繼續麵無表情：“我沒有意見。”

  “那就好，”謝倫笑道，“那麽這次行動的目標是什麽地方？”

  “是一個黑幫組織，”沃勒拍了一下大胡子的肩膀，大胡子全身一個激靈，趕緊從屏幕上調出行動目標的資料，“黑臉幫，與企鵝幫齊名的最大幫派之一，可是與企鵝幫不同，黑臉幫的幕後BOSS的身份，我們始終沒有掌握。不過這次我們收到情報，黑臉幫的主要成員，會在這裏召開秘密會議。”

  大胡子手指在鼠標上一點，一張地圖從屏幕上彈出。

  “不過這個地方守衛嚴密，如果我們警方強行突襲，很可能造成嚴重損傷。所以我打算讓自殺小隊從下水道內突擊進去，在會議室下麵安裝烈性炸彈，直接將這些黑臉幫成員全部炸飛。”

  沃勒指點著地圖，向謝倫解釋道。

  謝倫不動聲色的撇了撇嘴：“整個計劃聽起來不錯，隻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疑問。看起來這是一個廢棄工廠廠房，周圍也沒有什麽人，那麽為什麽不直接空中轟炸，而非得鑽下水道去按炸彈呢？”

  “……”

  包括沃勒在內，所有人的表情都變的格外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