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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今天第三章。第四章沒了

  這是昨晚那一章刪除，把修改文重發。

  到了晚上7點，霍夫曼，阿諾德，卡迪維奇，迪瓦茨維奇來到小會議室，施密特把施耐德也帶來了。

  “霍夫曼，阿諾德，你倆的中校沒下來，理由是軍功不夠。卡迪維奇的中校下來了。”

  施密特盯著三個少校，認認真真的說道。

  “霍夫曼，阿諾德，你倆有什麽想說的？有不滿也可以提出來。”

  卡迪維奇沒敢說話，這次自己先提了軍銜，實在是占了便宜，最好是不出聲，讓大家看不見他最好。

  “我們三個，軍功最高的，的確是卡迪維奇，隻有一個名額下來，他升中校理所當然。”霍夫曼說道。

  “你呢，阿諾德？”

  這表態，肯定要人人過啊，所以施密特沒把阿諾德漏掉。

  “的確是卡迪維奇戰功最高，不管是殲敵數量，還是自己損失，都是我們三個裏表現最好的。”

  “知道自己的弱項就好。”

  “卡迪維奇，這次要恭喜你。然後下麵會支持尼什的行動，你就不要參與了，讓霍夫曼和阿諾德把軍銜也提上來。你呢，在家跟著我，守衛諾維薩德，這是我們的根基。”

  諾維薩德是基地，這大家都很清楚，這也是對卡迪維奇的認可。

  “好的上校。”

  “霍夫曼，阿諾德，你們兩個是我的老同事了，這次攻略尼什，你們要是建功還不行，那就不要怨我再次調動卡迪維奇上了。”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又一起看看施密特，一副無奈的樣子，這次把卡迪維奇放到後方，立功的機會留給你們，再升不了，臉也沒法要了。

  施密特頓了一下，又說道：

  “如果你們就是覺得自己搞戰爭不行，也沒關係，可以搞後勤，搞參謀，搞軍隊訓練，這些也能提軍銜，當然，可能會慢一點。”

  這就是激將啦。

  沒待他倆回答，他又轉向兩個小中尉。

  “迪瓦茨維奇的上尉下來了，施耐德的沒下來，原因，嗯，自然是迪瓦茨維奇的軍功夠了，他在斯梅代雷沃，可以說兵不刃血，拿下一個重要堡壘。”

  施耐德也對迪瓦茨維奇表示祝賀，並認可他的功勞。

  施密特注視著施耐德，說道：

  “另外，這次施耐德拿回的尼什信息非常到位，如果這次信息來的早一個月，你也能升上尉。”

  “謝謝上校。”

  施耐德說道。他也知道這個是運氣的事情，早一個月，約凡諾維奇的反抗土耳其計劃還沒出來呢。怎麽能獲得這個信息？

  “如果你想更快提升軍銜，那就得立更多的軍功。”

  施密特總結道：

  “我們是軍人，生官發財都靠戰功，戰功也分為直接和間接，這次就有了間接戰功送到嘴邊，看你們怎麽選擇了。”

  大家知道上校的意思，連上校自己，都在為升官發財發愁呢，這次見到尼什的腥味，能放開？

  “各位，這次的尼什攻略，我們分為兩塊，一個是間接支持，賣槍賣炮賣火藥，甚至也可以幫他們訓練軍隊。二個是直接擼袖子上，這種可能性不大，我們不想和土耳其鬧的太僵。”

  “尼什這邊，如果約凡諾維奇不堪大用，直接被土耳其軍隊給滅了，我們不就沒機會了嗎？”

  卡迪維奇問道，他是得了施密特的授意，來捧哏的呢。

  “施耐德，你給咱們新鮮出爐的卡迪維奇上校分析一下。”

  眾人一陣大笑，這個說法比較新鮮，其實是施密特跟卡爾學的。

  “卡迪維奇長官，首先他們這次是兄弟四人一起搞事，合力較強；其二，使他們家比較有錢，有基礎的槍械武器；其三，他們的老大，約凡諾維奇十分不凡，之前介紹過。”

  頓了一頓，施耐德又加了一句：

  “其四，回來之前，我們遇到兩個土耳其情報人員，他倆是剛獲知約凡諾奇的計劃······”

  眾人聽到這，一陣緊張。

  “······不過他們是沒機會了，沒機會獲取軍功了，我們把他倆宰了。”

  霍夫曼和阿諾德，這才放下心來，他倆等著軍功升中校，可是眾人中最緊張的。

  “其五，就算約凡諾維奇這次搞不定，我也會安排人救他出來，讓他繼續鬧事。”

  施密特說道：

  “我們諾維薩德，距離貝爾格萊德，隻有一步之遙，貝爾格拉德還有數千土耳其軍隊，我怕他們發瘋，突然給我們來一下百裏奔襲。”

  施密特有苦衷，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

  這個大家也都理解，施密特是把這當根據地在經營，他一家老小都在，哦，霍夫曼的一家老小也在。

  而且瑪利亞·安娜公主的學校，醫院，工廠都在此。這險惡的形勢，讓施密特嘩嘩的掉頭發啊。

  “霍夫曼，阿諾德，你們兩個，有誰意願去他們那做顧問，另外一個就是到我們的前沿，斯梅代雷沃，專門負責援助他們，必要的時候，可以幫他們訓練軍隊。”

  “我願做顧問。”二人幾乎同時答道。

  “你們兩個，會後慢慢商議，到時把分工報給我。我先說一下，軍功都差不多，頂住土耳其軍隊一年，他們沒被剿滅，你倆都能上中校。”

  施密特很高興，手下有人爭著幹活的老板，才是成功的老板啊。

  “各位長官，按照施密特上校的規劃，我們現在的任務非常緊迫。”

  在施密特的示意下，施耐德開口說道。

  “約凡諾維奇那邊鬧起來，鬧大了，土耳其才會漸次把周邊的軍隊調過去，才能減輕我們諾維薩德的防衛壓力。”

  施密特接著說道：

  “我們兩年內的終極目標是，貝爾格萊德的土耳其軍隊全部撤走。”

  此時，還是300公裏之外，還是尼什，約凡諾維奇和他的兄弟們，還在交流。

  “我們家為什麽有這大莊園？這都是辛傑利奇伯伯的遺澤。當年辛傑利奇伯伯，把義軍從地主、士紳和官府那繳獲的所有的財貨，都交給父親，他則率領義軍，在尼什城北的尼什瓦河畔，和官軍對戰。”

  約凡諾維奇歇了口氣，說道：

  “辛傑利奇伯伯那一戰，可以說，驚天地，泣鬼神，連尼什瓦河的河神都幫助他，官軍渡河攻擊的時候，上遊剛好有大水湧來，一下衝走官軍1000多人，直接讓剩餘官軍心驚膽戰，有的麵無血色，有的腿擺如篩，有的跪在地上請求饒恕，甚至自殺自殘也不在少數。”

  “我們家地道穿過的河，就流往尼什瓦河。”

  老四插了一句嘴，但是大家不知道他要說什麽。

  “會不會當年是父親帶領人在此築壩攔水，然後趁機放水殺敵？”

  老四又說了一句，大家才明白他的腦洞。

  “應該不是父親，這次大水來的莫名其妙，現在想來，可能是辛傑利奇伯伯安排的其他人。”

  約凡諾維奇答複道，然後他心裏呸呸呸了好幾句，我陪這個二貨瞎扯淡什麽啊，這是要強調神跡，連神都在保佑我們，支持我們，怎麽被他帶溝裏了？

  “待大水流過，辛傑利奇伯伯率軍渡過尼什瓦河，衝向官軍，官軍驚魂未定，為我所趁，直接死於我義軍衝殺的有兩千，互相踩踏誤傷的，甚至超過兩千，可見辛傑利奇伯伯兵勢之壯。”

  “不是說敵我兩軍死亡合計超過3萬嗎？”

  有人開口問道，又是老四。約凡諾維奇怕他歪樓，怕他把自己也帶歪了，這次完全不理他，繼續自己的節奏說道：

  “官軍後退三裏，重整軍隊，和我義軍在此血戰，義軍隻有3000主力，其他16000人不過是青壯而已，如何敵得過訓練有素的官軍？”

  約凡諾維奇盯著幾個兄弟，這不是疑問句，不待他們回答，更怕老四打岔，他急忙自語道：

  “義軍被官軍反推，一步步退向尼什瓦河······”

  講到這，好像很緊張，哥仨都盯著三哥的嘴，等著它把義軍救出來。

  “······此時，辛傑利奇伯伯一咬牙，把3000主力分為三部分，500人護衛中樞，1000人帶領青壯在前線衝殺，剩餘1500人在後隊，全部作為執法隊。”

  約凡諾維奇，掃了一眼幾個兄弟，像老師劃重點前的凝重，兄弟們和學生一樣，知道下麵是重點，必考題都在這裏。

  約凡諾維奇右手一揮，大聲說道：

  “執法隊嚴格執法，砍殺後退的，砍殺軟弱的，砍殺畏懼的，砍殺哭泣的，砍殺動搖軍心的。”

  一連五個“砍殺”說完以後，約凡諾維奇問三兄弟：

  “老四，老五，老六，你知道我為什麽給你說這些嗎？”

  三兄弟都搖了搖頭。

  “你們都沒上過戰場，隻是跟我幹過幾次黑買賣，雖然殺過人，但是不像軍隊那種，砍殺不守紀律的，如同切瓜砍菜。要知道，隻有這樣，才能穩住自己，才能戰勝敵人。”

  約凡諾維奇又把話題轉回戰場：

  “有了嚴格執法，16000青壯雖然被執法隊砍殺千餘人，但是膽氣為之一壯，反而重新穩住形勢。此時，背後就是尼什瓦河，前麵就是土耳其官軍·······”

  約凡諾維奇用手在桌子上摸了摸，老五把水杯推過去，他喝了口水，又說道：

  “······辛傑利奇伯伯這次來到陣前，帶領青壯反衝鋒。這一次又把官軍反推回去。”

  他掃了一眼三兄弟，問道：

  “這次你們明白我說的意思了嗎？”

  “打仗靠的是膽氣，是拚殺，尤其是普通青壯，如果沒有鐵的紀律，他們就是負擔，有了鐵的紀律，並血腥執行。他們才是動力，才是助力。”

  老五答道。

  “三哥的意思是我們的十個家丁，到時候要分五六個做執法隊，把那些動搖分子砍殺，把那些軟弱分子砍殺，從而讓其他人堅定信心。”

  “三哥的意思，士氣其實就是膽氣，對這些人，要比對敵人凶狠，也比敵人對他們凶狠，他們才會聽從你，如果你對他們軟弱，他們甚至會和敵人一起欺侮你。”

  “老四，老五，老六，這話聽起來，雖然很殘忍，但事實就是這樣。所以10個家丁，5個做執法隊，5個跟你們一起帶隊衝殺，如果有動搖，寧可衝殺的少了，也要把執法做好。”

  “執法第一，衝殺第二！”

  老四喊道，其他人沒理他，約凡諾奇對他點了點頭，老五老六才知道老四蒙對了。

  頓了頓，約凡諾維奇說道：

  “這樣，每人給你們12個家丁，執法隊分6個，衝殺還是5個，還有1個，要貼身保護你們。”

  約凡諾維奇看著他們，可能是怕兄弟們不理解，又解釋道：

  “不管哪支隊伍，膽小的多，懦弱的多，動搖的多，所以執法的要多，下手要狠，正如剛剛兄弟們所說，要比對人更狠，比敵人對他們更狠，才能震懾住他們。”

  “執法第一，衝殺第二！”

  兄弟們齊聲喊道。約凡諾維奇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稍頓片刻，約凡諾維奇仿佛下定決心，他拍案而起，大聲說道：

  “父親對兩個哥哥和我，經常念叨，要我們重舉義旗，他把家族振興的希望寄托在我們身上，父親在世時候，沒看到這一天，我決定在4月6日，父親去世那天，舉行起義。”

  “願父親保佑我們。”兄弟四人齊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