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作者:奶酪豆瓣醬      更新:2020-12-19 02:06      字數:2160
  可是現在....一切都晚了嗎?

  不,他要爭取....

  “單安筠生下單文卓的事情,李權佑根本就不知道!是他的夫人一手操辦了這一切,就連單安筠的存在,李權佑都遺忘的一幹二淨。”

  他待在單安筠的身邊二十多年了,從未聽她提及有什麽親戚或是認識的好友,也從未見到有什麽人來見她。

  更何況臭丫頭的話裏話外都稱呼單安筠為柳婆婆,所以他可以肯定,眼前的臭丫頭絕對與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王恒現在已經顧不上姬臣的身份,甚至連她為何會知曉,他在尋找李權佑玉佩的問題都沒有機會去想了。

  他現在隻想用她感興趣的答案,尋求到生的機會。

  “你就算是把我交給他,我知道的也不多,我現在全部告訴你。隻請你信守承諾,放我一條生路。”

  緊姬臣無動於衷冰冷的眼神,他怕了,跪著往前兩步,急聲道。

  前倨後恭的態度轉變的太快,讓人很難相信他說的是真是假。

  王恒在她的眼裏始終沒看到波動,璃蘇卻已經站了起來,那樣子像是要順了臭丫頭的意,帶他離開。

  “我知道姚安和背後的人!”他急迫的看著姬臣,想要從她的神色中看到變化,可麵無表情的她,終是平靜無波。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

  “不,你知道的也許是他背後最大的主子,可我要說的是在曲蘭和他聯係的人。”

  姬臣在他期待的目光中,也隻是眉峰一挑,再也沒了其他的動作,反是轉過頭看著璃蘇說道:“天快亮了,你還有好多事情要處理,讓風淮將人帶回去吧!”

  王恒驚恐地看著被譽為大靖最冷酷無情的將軍,竟然對著這個臭丫頭笑的如此溫柔,他甚至產生了這個璃蘇是別人假扮的可怕想法。

  隻見他繞過桌案,來到臭丫頭的跟前,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寵溺的笑道:“曲蘭最麻煩的事情已經解決,你莫要誆騙我不休息!”

  “放心,就算你不讓我休息,我都想要睡個三天三夜。”一改對王恒的冷冽,溫柔的能掐出水來的姬臣,笑的滿臉辛福。

  兩人對王恒熟視無睹的親昵,真的是讓他覺得要瘋了,能不能有點審人的專業態度?

  眼瞅著他們的意思是真的要分開,大聲的喊道:“城東八裏巷有家做布匹生意的,老板姓潘,他就是姚安和背後的人,而且我還知道十年前那個劉縣令就是死在他的手裏的。”

  也許上麵兩個信息都得不到姬臣的回應,他便急切地放了一記重錘,心裏瘋狂的賭著她能夠有興趣,好在他這次算是賭對了。

  姬臣轉過視線,不置可否的冷笑:“為了能活下來,你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連這種鬼話都能說的出來,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你會相信的,因為在衙門後花園裏埋著劉大人的妻子和一對兒女,他們都是被毒死的...”

  王恒終於在姬臣的眼裏看到了情緒波動,得逞的奸笑在心裏瘋狂的得意,隻是他不敢在她麵前如先前那樣的喜形於色。

  “想活命就將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說出來,記住,莫要耍什麽心眼,我可以分分鍾讓你生不如死。”

  陰沉的目光,淬了凶悍的狠戾,似是他膽敢說假話,便對他扒皮抽筋。

  王恒無端的打了個冷顫,心裏那點得意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心慌的吞了吞口水,眼神虛閃的不敢直視姬臣冷森的視線。

  他快速的在心裏盤算著,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很快就沉穩下來,開口道:“十年前,劉縣令剛剛上任,一開始也好好的。竇啟良那個時候是他的縣丞,對他也算恭敬和負責。”

  “姚家,張家,宋家,當時也都是小商小戶,根本就沒有現在這麽的氣派。導致劉縣令身死,竇啟良上位,曲蘭翻天覆地變化的一切後果,都是由一樁案子引起的。”

  “這樁案子,便是張家青樓裏死了個姑娘,要說不過是個窯姐,死了就死了。可錯就錯在這窯姐有個相好的,對她死心塌地,受了刺激跑到了縣衙找劉縣令,狀告害死窯姐的凶手是個奸細,而那個凶手正是這個潘老板。”

  說著,他眼裏一片的陰測,似是看笑話一般的瞧看姬臣。

  然姬臣則是鄙夷的搖頭,似是對他說的這些一點都不相信。

  王恒急了,忙站起來,睨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璃蘇,接著冷笑一聲就迫不及待的說著:“窯姐相好的可是軍中的一名千夫長,名叫趙錢,也在那之後突然死了。隻要璃將軍有心查,定能查出這件事是真是假。”

  姬臣狐疑的看向了璃蘇,在他望過來的時候,輕聲問道:“你可有印象?”

  “一個千夫長而已,還報不到我這裏。”他淡淡的回道,姬臣點頭,是了,他那麽忙,一個千夫長的死,還真的引不起注意。

  “想查也不過是喝個茶的時間。風淮,你去查下可有此人,因何而死?”

  風淮領命,拱手退出去。

  王恒這下算是鬆了口氣,隻要不即刻將他帶走,就好辦。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真正笑的猖狂得意的是姬臣,她低垂看向地麵的眸子中,全是慧光的冷笑。

  有些人就是賤,好好說話的時候,非要傲得跟個天下無敵似的。逼著她不用點手段都不行,這不是乖乖的就什麽都說了。

  不過能得到劉學林的線索,確實讓她想象不到的,還有花園中那屍體,難道真的是劉學林妻兒?

  要說沒有懷疑他所說的也不盡然,但是他又是如何知道的,她倒是很有興趣。

  “說了這麽多,連點有用的證據都沒有,還有你一個南番放在這裏的棋子,怎麽會知道這些隱秘的事情?不如就來講講給你傳遞消息的人是誰吧!別想著糊弄我,說什麽你都是單線聯係,或是把線索放在一個什麽地方有人來取之類的屁話。”

  “能夠在十年前知道劉縣令之死的人,我可不會將你看的那麽頭腦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