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神秘粉末
作者:愛則翽      更新:2020-07-31 03:56      字數:2160
  鳳七帶著侍衛和趕來的衙役去追捕逃跑的元泰人。簡毅帶幾個留下來人把洪文和兩個重傷倒地的押回了縣衙。

  甄真和鳳瀚昭也坐馬車往回走,一大群的書生們從來沒有見過這等情況,看熱鬧似的跟著走,有人懶得折回去,手裏還抄著家夥事。

  在車裏,甄真對鳳瀚昭說:“王爺,能不能待會兒不要把這個洪文關到大牢裏?”

  “為什麽?你要審他?”鳳瀚昭問。

  “我是有話想要問他。還有,他的身份還沒有真正弄清楚,優待一些是不是會更好呢?大寧和元泰之間畢竟沒有真正開戰,如果我們冒然扣押了元泰的重要人物,會對局勢產生什麽影響?咱們做好開戰的準備了嗎?”

  “別管他是什麽人,就衝他劫過你這一件事就夠要了他的小命。”鳳瀚昭咬牙切齒地說。

  “我覺得他那一次的本意並不是要傷害我。應該還有其他的目的。元泰各個皇子之間不是矛盾也都挺大的嗎,如果這個人能為我所用,那不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嗎?”

  “元泰的問題很複雜的,遠遠超過咱們的掌控能力。你可知元泰皇帝為何要放任自己的兒子與儲君爭位?”

  “嫡庶之爭。我聽說元泰皇子裏老大老二都不是皇後生的,皇後生的嫡子老三也不是太子。所以這個太子是妃子所生嗎?特別討皇帝喜歡?”甄真猜測。

  鳳瀚昭搖頭道:“不是。儲君盛連科不是元泰皇帝盛鈞的兒子,他其實是盛鈞的弟弟。據說老皇帝把皇位傳給盛鈞的條件就是立盛連科為儲君。因為盛連科的母族勢大,是元泰兵力最強的部落。可是哪個皇帝位子坐穩之後,都不希望接班人不是自己的兒子。這些年,盛鈞拚命的生兒子,據說後宮真的是佳麗上千。他又放任兒子爭鬥,就是希望其中能有一個厲害的,最後能夠扳倒盛連科以及他後麵的勢力。否則他即使廢了盛連科,把皇位傳給了自己的兒子,兒子也坐不長久。”

  甄真奇怪的問:“這份算計,連你都看得出來,難道那個盛連科看不出來?”

  鳳瀚昭嗤笑道:“正因為這是擺在明麵上的爭奪,所以盛連科也要拚命壞了侄子們的好事,以圖自保。這次攻打冀國,很可能就是盛連科的手筆,那麽多的戰馬,沒有他的母族支持,元泰也是很吃力的。”

  甄真又問:“來和親的盛連利當初對我說過,他是支持三皇子盛連章奪位的。那是不是意味著盛連章和盛連科之間是有矛盾的呢?我們不能利用嗎?”

  鳳瀚昭不置可否:“隻能說這是公開的矛盾而已。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誰知道這些皇子之間秘密的結盟是如何的呢?沒有佐證,不可輕信。”

  “你的意思是,即使洪文承認他是元泰皇子,答應與我們合作,也仍然不值得相信。”甄真略微遺憾的說。

  “還是謹慎一些好。”鳳瀚昭肯定地說。

  “可是我還是很想知道他和盛連利之間到底是怎麽回事。”甄真說。

  “你想親自去問他?”鳳瀚昭問。

  “可以嗎?”甄真覺得有希望。

  “這有什麽不可以的?你想什麽時候問?叫人給你帶過來就行。”鳳瀚昭說。

  “越快越好。”

  “不如先問問那些秀才,洪文平時是個什麽人。”鳳瀚昭提議道。

  “也好。”甄真答應了。

  回到縣衙,鳳瀚昭就把跟來的秀才們召集來問話,甄真也跟在一旁聽著,很快就把洪文的來曆摸清楚了。

  洪文是從離縣城最遠的洪家村來的,來的時候,拿著洪家村裏正、保長的帖子,所以沒有人懷疑他的身份。他說自己睡覺輕,不習慣與多人擠一張炕,因此洪文都不住在縣學,而是單住在縣城的喜來客棧裏。平時洪文很少說話,上課時來,下課時走。穿戴和舉止也都不引人注目。有人說經常看見他在縣學門口的小商販處買東西,有人說他經常打賞乞丐——如今看來都是在和同夥聯絡呢。

  簡毅立刻著人去喜來客棧搜查。衙役們一去一回,帶回了一個藤編的小箱子。

  簡毅讓秀才們都回縣學了,才當著鳳瀚昭和甄真的麵打開了箱子,裏麵隻有幾件換洗的衣物,筆墨紙硯。有些紙張已經寫滿了字,都是縣學裏授課的內容,有的紙張是空白的,沒有字。還有拳頭大的一瓶白色的粉末,聞起來沒有任何氣味。

  鳳瀚昭說:“簡大人辦過的案子多,您看出了這其中有什麽端倪嗎?”

  簡毅搖頭說:“這就是一個普通的讀書人用的箱子,裏麵的物品也沒有什麽特別之處。隻是這瓶粉末,看起來有些蹊蹺。”

  “會是毒藥嗎?”鳳瀚昭問道。

  “待下官試一試便知。”簡毅叫人從院子的池塘裏撈了幾條魚來。他把瓶子裏的粉末撒到了裝魚的木桶裏,粉末很快就溶解了,但是魚一直安然無恙。

  簡毅又拿來一隻碗,用勺子舀入一些粉末,倒入一些水,將粉末化了,叫人從廚房拿來一小塊肉,將肉蘸了水,扔給院子裏的一條狗,狗三下五除二把肉吞了下去,活蹦亂跳的,卻也看不出異樣。

  “看來不像有毒。”簡毅說。

  甄真拿起碗,看了看裏麵剩下的粉末溶解物,用勺子攪拌了一下,道:“有些粘稠,像米糊糊一樣。”

  鳳瀚昭對一個衙役說:“去將箱子裏的白紙拿來。”

  衙役拿來白紙,鳳瀚昭將粘稠的糊糊塗在了白紙上,甄真問:“你覺得這是什麽?”

  “可能是用來寫密信的墨水,或者是顯示字跡的。”鳳瀚昭回答。

  但是白紙上沒有顯露任何字跡。鳳瀚昭又調配了一些糊糊,在所有的白紙上都塗滿,還是一無所獲。

  鳳瀚昭又點了蠟燭,將白紙放在火上烘烤,白紙還是白紙。

  甄真卻發現有兩張白紙粘在了一起,她試圖小心的撕開,卻真的粘上了,分不開。

  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還是說了:“這不會就是粘東西用的漿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