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眾人無不點頭默認，因為這句話一點問題都沒有。鑫頓時長長出一口氣，看著布萊妮微微一笑：“走吧，去學法術，實在不行就用寶石。”

  “唉。”布萊妮頓時眉頭一皺：“鑫，我建議你如非必要，一顆寶石都不要用。”

  鑫不由愣了愣疑惑道：“為什麽？”

  “我來回答你吧。”

  突然，法師塔內傳來一個男性回應，眾人齊齊扭頭看向那裏。隻見一名紅袍長須的中年法師，微笑著緩步走出法師塔：“我叫威尼斯，這座法師塔的現任主人。”

  法師塔的主人親自出來，眾人立刻齊齊頷首示意。威尼斯再次拜了拜手笑道：“別客氣，剛才西門軍營發來傳音術，說你是一位特別的傀儡師，對嗎？”

  “正是在下。”鑫急忙再次撫胸頷首：“鑫，我叫鑫，一名失憶的傀儡師。”

  “女娃娃說的對。”威尼斯笑著點了點頭：“你是傀儡師，寶石的價值就不僅僅能用來消費，將來還能製造傀儡或者傀儡附魔強化。對我們來說寶石就是寶石，對你來說這可是實力！明白麽？”

  “可是。”鑫不由苦笑一聲聳了聳肩：“我們暫時沒錢啊，寶石和傀儡那是到了布拉卡以後的事，如果我們現在就急切需要消費，總不能抱著饅頭把自己餓死吧？”

  “這樣吧。”威尼斯眉頭一挑笑眯眯道：“看在操縱者的麵子上，八折，我隻收一個成本價。”

  法師塔需要運轉，大法師需要學習，或者實驗製造某些東西，全都需要消耗大量的成本。雖然魔力每天都能隨著休息恢複，可承載魔法效果的載體，卻比其他尋常物質昂貴許多。

  這些都得花錢，而且需要消耗大量金錢。

  操縱者的麵子很大，能讓這位大法師隻聞其名，就主動給他們打了折扣。

  可是鑫卻抿了抿嘴婉拒道：“多謝大法師大人的好意，不過我們不想給您，還有操縱者大人添麻煩。所以咱們還是把賬算清楚，省得將來我們還不上這個人情，不小心辜負了兩位的信任就不好啦。”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全都愣住了。尤其是大法師再看鑫的眼神中，竟然帶上了幾分意味深長的讚歎。

  人情這個東西不能輕易虧欠，世上有三種債務最難還：世故、愛情、賭債。

  為什麽？

  因為這三種債務無法衡量，或者輕易無法用價值去衡量。如果遇到那些豪爽慷慨的還好，萬一是心懷不軌準備脅恩圖報的，將來肯定是無窮無盡的麻煩！

  鑫不知道這位大法師人品如何，但秉著防人之心不可無的態度，他不準備在操縱者不在場的情況下，無緣無故的就欠下這份人情。

  如果隻是脅恩圖他自己的報，這種小事還能輕鬆解決。如果是要圖操縱者大人什麽，卻準備把髒水潑到他身上，那黑鍋可不是誰都背得起的！

  關於人心人性方麵，鑫始終都保持著幾分警惕。

  好人有，壞人也有，但時而好時而壞的卻是最多的。

  至於一個人好能好到什麽程度，壞又能壞到什麽地步他不敢保證。

  所以，作為第一次見麵的大法師，能小心點還是小心點為妙。

  身邊的布萊妮和環，都沒想到鑫竟然會選擇拒絕。可是大法師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讓她們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了。

  突然，威尼斯默默點頭笑著讚歎一聲：“對，鑫，保持這種謹慎是對的。是我有些唐突了，抱歉。”

  見大法師竟然主動道歉，鑫頓時借坡下驢躬身一禮：“抱歉大人，是，是在下冒失了，希望您不要介意。”

  “嗯。”威尼斯嘴角始終帶著一絲笑容，轉身返回法師塔的同時招呼著：“走吧幾位，就像鑫說的那樣，咱們按照正常程序來吧。”

  心中莫名其妙的布萊妮立刻上手，掐住鑫的軟肋狠狠瞪了他一眼。可是鑫卻隻是咧了咧嘴低聲安慰道：“我有我的想法，大小姐您別找事，行麽？”

  “你。”布萊妮緊盯著這個男人的眼睛，突然歎了口氣撒開手確認道：“你沒瘋，對吧？”

  “當然。”鑫立刻點頭篤定道：“相信我，走吧。去挑你想學的法術。”

  法師塔二樓，一本本巴掌大小一指厚的硬皮書，分五種顏色擺滿了周圍的書架。

  布萊妮徑直走向紫色書架，簡單一番查找就隨手拿起了一本：“就這個，真實之眼！”

  “嗯？”鑫在克魯德北部法師塔裏，知道真實之眼屬於妖術輔助類，並沒有任何攻防傷害能力。不由眉頭一挑疑惑道：“不選攻防型的嗎？”

  “不用。”布萊妮毫不猶豫的搖頭道：“我就缺一個探索型法術。”

  “四千金幣。”威尼斯就像個稱職的法術商人，隻是掃了一眼書本表皮就回道：“後續法術也分五階，但咱們人類這裏隻記錄了前三階。”

  “甚至。”說到這裏，威尼斯的臉上閃過一絲古怪：“從四階開始的反射之眼，沼澤族都不一定流傳至今。女娃娃，你真要學習這個法術麽？”

  “嗯。”緊盯著大法師的眼睛，布萊妮毫不遲疑的點了點頭：“隻要能學習到三階就夠了，以後四到五階學不學無所謂。”

  “好。”聽到女孩知道自己要什麽，威尼斯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那邊有桌椅，自己去學習吧。”

  說完，才把目光轉向鑫這裏：“你要學什麽？”

  鑫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回頭看了環一眼，才望著威尼斯詢問道：“如果她要學會所有一階近戰術，大概需要花費多少錢？”

  “一階近戰術？”威尼斯眉頭不由一挑，沉吟了片刻才看著環疑惑道：“你會什麽？年齡多大？”

  心懷激動的環立刻回道：“大人，我十七歲。學了巨力、硬化、抗性皮膚。”

  威尼斯卻了然似的點了點頭：“那沒了，人類能學習的一階近戰術就這三個。”

  “什麽？”鑫頓時驚呼一聲追問道：“不是還有個鷹眼術嗎？她。”

  “鷹眼術？”威尼斯不由歎了口氣解釋道：“鷹眼術是以精靈秘術為基礎，人類的體質根本學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