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她抓頭，她記得她問席玄歌怎麽會知道要預約，席玄歌遲疑了，然後上菜的就來了。

  他當時，那遲疑，分明是，沒想到自己會這麽問，後來的低眉，也是在掩飾什麽。

  她怎麽就，就被那個上菜的給打亂了思路呢。

  她應該抓著那件事不放，自己不就扳回一局？

  千頌關掉水龍頭，不行，自己得去問他。

  抓起浴巾就往身上裹，拉開浴室門，腳步猛地停住。

  這都這麽長時間了，他肯定想好借口了，自己還能問出個什麽？再鞏固一下自己說謊的事實？

  啊啊啊！

  千頌暴躁地關上門，打開水龍頭。

  洗澡已經完全澆不滅她心頭的焦躁了。她深呼吸，再深呼吸，吸進肚子一大口溫水。

  “咳！咳！咳！”被嗆得不輕。

  她是睡了一覺才想起來最合適的辯謊辦法。

  那就是，積極承認錯誤，保證以後再不會有了，然後再賣一個可憐。

  想好這一套，她推開被子就起床，收拾好下樓，席玄歌已經上班走了。

  望著豐盛的早餐，她簡單吃了吃，就去公司了。

  很快，她就把這件事拋到腦後了。

  轉眼到了發工資的日子，正如許多人預料的那樣，發完工資後，公司又走了一大批人，其中大多是工作多任務重的關鍵人員。

  在後期因為名聲好轉，千家燈火原先空出的房間又擺了工位，加上新擺放的還沒招滿的工位，如今，數量龐大的空蕩蕩一間間工作隔間，空落的淒涼。

  “哎！”人事部經理重重歎氣，“怎麽勸都留不住，嘴皮子都說破了，人也招不上來。”

  企劃部的總監敲門而進，“小千總，這人手明顯不夠用了啊。公司還堆著五六份的合同正在準備中，連個跑腿的都沒有，瘸腿的老劉都一瘸一拐地來回發送文件了。這些堆著也沒有人有時間去錄。

  招這個情景下去，這些合同也得泡湯，留下來的那些人一點吃苦精神也沒有，一直喊太累了太累了，隻後悔自己沒有跟著離職。”

  企劃部的總監說著話這才注意到人事部經理也在，催促道，“你倒是快去招人啊，在這裏幹什麽？我剛進來路過你們麵試部門，人還不少，怎麽我們企劃部一個人也沒有進。”

  “別提了。”人事部經理歎氣：

  “我這不正要跟小千總說嗎，來的人都歪瓜裂棗不說，專業還不對口，我稍微說兩句重一點的話吧，他們還上氣，說什麽......”說到這，人事部經理的話停了，他都不好意思說下去。

  策劃部總監，“說什麽難聽話？能幹就幹，不能幹就別來麵試，他們找工作倒成了我們求著他們了？他們說什麽？”

  “說咱們公司也就仗著老千總在時候的名聲苟......要不是看在老千總的麵子上他還不來麵試，還說什麽過來麵試是看得起咱們，我們現在已經成了這個樣子還有什麽資格挑挑揀揀說他們不是......更嚴重的還在後麵，你都不知道，我都快被氣死了。”

  “真是反了他們了！”策劃部的總監是個暴脾氣，說著脾氣就上來了，“你怎麽不給他們懟回去，到底是誰在找工作，我們花錢愛請誰就請誰，哪裏輪的到他們嗶嗶噠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