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音湘，“小凝凝家裏是不是出事了？”

  千頌撿起筷子，“不太清楚，不過......”

  “哎！”

  千頌寬慰郝音湘，“其實我們也不用......”

  郝音湘，“你說白戀戀怎麽會這麽可惡！我現在恨不得立馬飛到學校把她手撕八塊。曝光我的情書也就算了，還買水軍罵我！我是招她惹她了我！頌兒，你說，下一步我們怎麽辦，我是不是也找一些她的情書，然後曝光她！”

  千頌：......

  她還以為她那聲‘哎’是在歎息時凝。

  手機頁麵還停留在甜點的個人主頁，手指落到退出鍵，鎖屏，千頌抬起頭，“那就太便宜她了。”

  郝音湘可能沒想到，表白的情書，如果是一個低位者寫給高位者，被曝光，必定會遭到攻擊。

  而，若是山頂上的人，寫給他腳下的人，被曝光之後隻會得到羨豔

  的目光。

  誰知道白戀戀的情書是寫給誰的。

  萬一，她要是看上了一個一窮二白的書生呢，書生看不上她，世人也隻會說書生不識抬舉而已。

  既然要打人，就直接打要害。

  打不到她一蹶不振，她就體會不到音湘所經受的絕望。

  郝音湘，“曝光她情書還不夠傷害她啊？你知道自己寫的情書被人指手畫腳，他們還人身攻擊那種感覺嗎？天塌了，地都承受不住。”往嘴裏送了一大勺米飯，米粒的嚼勁仿佛某人的筋骨。

  千頌：......

  “如果那些人看見你的情書，一個個都是拜讀，敬仰你的文筆，羨慕被表白的對象呢。”

  郝音湘嚼著米粒，放慢了速度，認真地想了一下這個場景。

  “那......可能嗎？”

  “你笑了？”千頌不可思議地看著郝音湘。

  郝音湘趕忙擦嘴，“誰笑了。”

  千頌：............

  看來她真是多慮了，郝音湘的心髒就是太平洋都盛放不下，太大了。

  “不過。”郝音湘好奇心爆棚，“到底是什麽主意，能讓白戀戀比我還慘。”

  千頌喝了口飲料，“還沒想出來。”

  “那你說的信誓旦旦的樣子，你......”

  “怎麽？”千頌的刀子眼橫橫地射了過去。

  “沒事！”郝音湘把叉子狠狠插進烤羊腿裏，戳戳戳。

  用完飯，千頌直接在飯店門口跟郝音湘道別，“回去後就別上網了，都是水軍。”

  “我哪裏有時間上網。”郝音湘不以為然地翻了個白眼，“我回去還要做瑜伽，還要冥想，還要看書，聽說大時代來了一個不小的客戶，我還得看看什麽情況，別說看電腦了，看時間的時間都沒有。”

  千頌差點沒被自律又好學認真工作的郝音湘給噎死。

  “行，那就好。回去我就讓那個黑客把帖子黑了。”

  “黑了？”

  “怎麽了？”千頌問。

  郝音湘咬著自己的手指，“沒事，你回去之後再黑啊，別路上黑。”

  “為什麽？”

  “開車工作多不安全。”

  “是這樣？”千頌總覺得郝音湘還有別的打算。

  “當然。”

  揮別千頌，郝音湘火急火燎地往自己的公寓趕，她得趕緊把那些支持她的聲音截圖保留下來，不然以後就永遠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