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特助感覺空氣都充滿了炸藥味，多吸一口都是對身體的折磨，他放輕呼吸，盡量地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知道穗悅嗎？”

  電梯門剛合上不久，席玄歌問。

  安特助經常和各個公司打交道，對於這些公司自然了如指掌，“知道，您......”

  “有在談的合同麽？”

  “這個嘛......”安特助的腦子飛快地轉動，“有兩個項目在談，穗悅那邊提供的服務還算不錯，董事會已經通過了，隻等您的簽字了。”

  “把合同撤掉。”

  “什......什麽？”安特助嘴巴張大，詫異地看向了席玄歌，他沒記錯的話，與穗悅合作的提議一驚提出，第一個舉手讚同的是玄主子。

  怎麽這會兒又.......

  席玄歌淡淡開口，“聽說，穗悅的領導人作風不正。”

  “作風不正？是有傳聞說慶董事和他的首席執行官關係曖昧......但是他們公司的產品還是可以......玄主子，您以前好像不在意這些的，怎麽關心起別人的私生活.......了？”

  安特助說話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個字沒有說好，把人又給惹毛，說每一個字都看著席玄歌的臉色，直到他把話快要說完，席玄歌的臉色也沒有什麽大的變化，心，才稍稍放下。

  看來，玄主子進門時火氣那麽大，都是因為老夫人。

  “是嗎？”席玄歌眸底閃過一抹冷意，“難道，我們經常和作風不正的公司合作？”

  一句話，問的安特助剛放進肚子的心，又噗通一下提了起來，“沒沒沒......我不是那個意思，主子。主子我知道了，不跟他們合作！”

  “可是......”安特助咬著唇，糾結的要命，“他們是地下情，沒多少人知道，咱們要是以這個理由拒絕他們，會不會難以服眾。被穗悅那邊知道了，他們的醜聞等於是咱們給挑了出來，他也會記恨我們。”

  “所以呢。”

  安特助：............

  席玄歌想了想，“那就禍水東引。”

  “禍水東引？”

  “誰說，我要挑起禍端。禍端，也可以是他那位不甘屈於人後的首席執行官挑起。”

  空氣安靜了兩分鍾。

  安特助用手敲自己光亮的腦門，“主子，我知道您什麽意思了。”

  安特助被席玄歌一語點醒，如夢初醒，出了電梯，飛快地跑向了會議室，兩手搓搓，這下，有好戲看了。

  當天下午，千頌約好了計淩蝶，在穗悅公司樓下。

  “來了，怎麽不進去？”計淩蝶是開車過來的，停車時就看到了站在大廈門前矗立著的千頌，她停下車，快步走了過去。

  千頌嘴角輕彎，若有若無地看了眼站在門口的保安，把碎發往耳後撩了撩，“我也是剛來，就看見了你的車。”

  實則是，保安一聽說她是來找計淩蝶的，眼神和肢體動作都變了，說沒有慶總的預約不讓進去。

  千頌隻好站在門外等著，好在計淩蝶的速度不算慢，她也隻等了十來分鍾。

  “這樣啊。”計淩蝶向來沒有什麽心機，理所應當地相信了千頌的話，絲毫沒有往別的地方想，拉著千頌的胳膊，像挽著自己姐妹似的，走進了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