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公司，最忌憚的，不就是所有員工口徑統一，如出一轍嗎？擁有這樣千篇一律員工的公司，又有什麽前景可講。

  我說的是真心話，不同的聲音才能創造出無限可能。您說這個桌子是條河，我也跟著您說它是一條，您未必會跟我繼續聊下去，不是嗎？”

  隨著千頌一字一句進行，王有信鐵板一樣的臉，漸漸柔和了下來，望著千頌的眼睛，也開始湧進一些光芒。

  ——“有意思，有意思，確實有意思。”

  “你的話讓我很生氣。”王有信眉毛皺起，“難道我讓你們給我籌備精英儲備庫，你們給我弄出來一群要把我幹掉的人不說，他們還都和我對著幹，我這不是花錢找罪受嗎？”

  聽此言，千頌正欲開口，啟譽搶險一步衝著千頌劈頭蓋臉一頓教訓，“誒！你可以了，沒看見王總生氣了嗎？還說！王總，我們不是那個意思，肯定不能培養出把您幹掉的人。俗話說，天生我材必有用，有些人的智慧是與生俱來的，後期怎麽培養也培養不出來，像您這樣的人間精品，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被人超越，您多慮了。”

  王有信露出笑臉，“還是小啟說話我愛聽。”

  ——“垃圾，上哪裏撿不是撿，用的著花錢找你們製造？哎，看來他們還是不行......”

  小啟？千頌側過臉，衝著啟譽開口，“您是啟譽同學吧？”

  啟譽見王有信笑了，下巴揚了起來，“對。上城明星學生，啟譽。”

  “很好。”

  千頌調整坐姿，正麵衝著他：

  “啟譽同學，假使你到一個公司上班，會陰奉陽違，以對方是你上司而壓抑自己的本事，遇見不同的意見，俯首稱臣，滿口說上司英明嗎？”

  “當然不可能。”

  啟譽想也不想地回絕：

  “怎麽可能，有誰會讓我俯首稱臣，更何況，作為上城的驕傲，我放著千萬資產不繼承，去給別人打工，嗬嗬。打工這種事兒。”啟譽若有所指地看了眼冷皓熙。

  冷皓熙捏著文件的手，漸漸加大了力道。

  不等啟譽繼續，千頌徑直打斷，“既如此，你又何必誤導王總。”

  “我......”啟譽這才發現，千頌原來是在給自己下套。

  “你......”

  他明明是在挽留王有信好嗎，什麽考了159分的天才，連臉色也看不出來，沒看見王有信生氣了嗎？還跟他對著幹，不是找死嗎！

  千頌扭過來身子：

  “王總，你也看到了，啟譽，上城的精英學生，日後精英儲備庫落成，所有出來的學生的樣本。嘴上靈活善變，心中卻時刻不忘記他進入公司的使命，哪怕此刻還在維護上城的尊嚴。”

  王有信若有所思。

  最後，他驀地笑了，起身，拍了拍千頌的肩膀。

  “小姑娘，不錯，確實不錯。如果精英儲備裏都是你這樣的人，就好了。”

  千頌跟著起身。

  王有信兩隻眼睛內釋放著欣賞的目光，“有興趣來梟嘉嗎？年薪給你50萬，你看如何。”

  王有信此言一出，把現場的所有人弄的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