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限期破案
作者:茈茵      更新:2020-07-30 17:26      字數:4538
  皇宮中。

  楊妃正衝著小宮女發火,今日,命婦進宮,當著那麽多貴婦的麵,倪皇後似乎是有意為之,竟然將她的座次跟紅美人排在了一起,不分上下,這是對她的侮辱,紅美人隻是一個美人,若不是聖上抬舉,根本就沒資格接受命婦的朝拜,如此給她一個末座就成了,可倪皇後顯然為了折辱於她,居然讓她跟這個賤人坐在一起。

  真是想想都覺得氣人,楊妃想起那些貴婦們的目光,還有一些冷嘲熱諷,似乎在嘲笑她已經失寵。

  當初,她是跟嚴妃同一時間進宮,也幾乎是同一時間得寵,卻一直被嚴妃踩在腳下,好容易熬到嚴妃難產死了,後宮就她一個人能寬慰傷心的聖上,可沒想到,風光的日子沒幾天,紅美人橫空出世,生生將她的寵愛給分了大半。

  眼看著她就要成為皇宮裏曇花一現的眾多妃嬪之一,她如何甘心?

  正發著脾氣,小宮女快步跑來,急急對楊妃道:“娘娘,皇上正朝這邊過來。”

  “啊!”楊妃一臉驚喜,緊接著反應過來,看著有些淩亂的房間,急急道:“快,把這些收拾好,你們幾個,快幫本宮整理妝容。”

  一陣忙亂過後,楊妃帶著一貫溫柔的笑臉,迎接皇帝。

  “愛妃,平身。”大周皇帝一直以來也算是一個合格的情人,喜新不忘舊,哪怕是那些年老色衰的,就算恩寵不在,在生活上還是很優待她們。

  而對楊妃這樣,還正嬌豔的,自然還是很憐惜的。

  今日後宮之事。他也略有耳聞,說是楊妃頗為受了委屈,席間貴婦們為了迎合倪皇後,討好紅美人,對楊妃頗有些排擠,因此他便過來安撫一番。

  楊妃是個玲瓏剔透之人,自然不會一見麵就訴說委屈。她要做出受委屈也不言語的姿態。來博得皇帝更加的憐惜。

  男人都喜歡柔弱的女人,尤其是不太強勢的男人,更喜歡在弱者麵前做出強者的姿態。

  說了一會話之後。皇帝突然道:“今日後宮朝會,定王妃沒有能來,朕用愛妃的名義,給定王妃送去了一份賞賜。”

  “皇上聖明。”楊妃柔柔的說了一句。她知道,這是皇帝給她的一份補償吧。用她的名義賞賜定王妃,就會讓定王妃感恩,急著她一份情。

  宮裏的妃嬪們,跟外頭王公大臣的夫人們之間的一些聯係就是這樣建立起來的。若是做得好,日後這定王府就會是她的一個依靠。

  皇帝也算是有心了,楊妃感動之餘。莫名的卻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湧上心頭,不由得道:“定王妃這次又沒有能入宮?”

  皇帝歎息一句。“是啊,她娘家哥哥意外去世了,雖然不是長輩,畢竟是親哥哥,總不能還一團喜氣的進宮參加宴席,跟大家說說笑笑的,這定王妃運氣有些不好,幾次三番都沒有能進宮接受冊封。”

  楊妃攥緊了手裏的帕子,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定王妃哪裏能算是運氣不好,不就是沒有能進宮麽?是福非禍。

  如今的定王妃,已經穩坐王妃的位置,兒子也生下了,就算還少了一道最後的冊封儀式,但誰還能撼動她的地位?哪怕是定王此次能裏大功回來,論功行賞,皇上有意再賜美人,誰還能越過生了兒子的定王妃?

  這定王就算是看在兒子的份上,也不會讓人動搖孩子生母的地位。

  說起來,這人就是要靠運氣,運氣不好,命運不濟,不能快些有孕生子,什麽榮耀就都是虛的,就像她一樣,表麵上看是個妃子,但實際上能抓住的東西非常至少,後宮佳麗三千,皇上的恩寵要分給那麽多人,誰能保持到最後?

  唯一的依靠還得是兒子,可是她就是遲遲不能有孕,這運氣始終還是差了一點。

  莫名的,楊妃就對那個素未謀麵的定王妃起了深深的嫉恨之心,憑什麽?憑什麽有人就能那麽幸運?能得到大周最俊美男兒的眷顧?

  若說定王妃出身名門,身世顯赫,她也認了。

  可定王妃明明就隻是一個身份低賤的庶女,就如她娘家那些庶出妹妹一般,一個個的都那麽低賤,什麽都不懂,就隻會爭寵。

  第一次對定王妃有敵意,是因為她弟媳秀文縣主,秀文縣主口中的定王妃其貌不揚,粗俗不堪,根本配不上有著大周第一美男子美名的定王。

  雖然後來,她漸漸也知道,這秀文縣主跟定王府之間肯定是有嫌隙的,至於是什麽嫌隙,不用細想也知道。

  秀文縣主的一些話一直在她腦中盤旋,對於那個陌生的女子,她知道的越多,心裏就越是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相比與她爭寵的紅美人,她居然更加的討厭這個沒有見過一麵的女子。

  但是偏偏,有關這個女人的事,總是若有似無的在她耳邊圍繞,不時的有人說定王妃如何,定王如何。

  明明應該毫無關係的人,卻仿佛無處不在,就像現在這般,皇帝居然以她的名義,賞賜了那個女人。

  “愛妃,你怎麽了?”皇帝看楊妃神色有些不對,有些擔憂的問了一句。

  “哦!臣妾隻是在想,定王妃年紀輕輕的,她娘家大哥年紀肯定也不大,怎麽就沒了呢?”楊妃生怕皇帝看出異樣,趕緊找了個話題。

  “聽說,是遇到了意外。”皇帝沒把這事放在心上,燕城那麽大,王公大臣親屬眾多,總有幾個人出點差錯的。

  楊妃眼珠子轉了轉,想起了某些傳聞,便道:“皇上,臣妾以為,與其賞賜財物,不如給定王妃一個公道。”

  “愛妃何意?”皇帝有些納悶的看著楊妃。

  楊妃柔柔道:“皇上。您想想,定王妃跟其兄長定然是兄妹情深的,如今兄長意外去世,定王妃心中的悲痛可想而知,臣妾自小在宮廷之外長大,知道有些有些官員,怕擔責任。喜歡粉飾太平……將命案說成意外。如今定王不在城中,王妃一個人不好出門,這也許就有人趁著怠慢了……今兒臣妾聽到了一點風聲。似乎王妃的兄長是為人所害,這件案子至今未破。”

  “還有這樣的事?”皇帝皺了皺眉頭。

  楊妃一臉的悲憫,“皇上,與其給些賞賜。您不如還定王妃一個公道,責令官府限期破案。將凶手繩之以法。”

  “愛妃所言極是。”皇帝被說動了,大筆一揮,就寫下了一道聖旨。

  聖旨下到燕城府。

  朱應接旨的時候,不免就有些懵了。

  不明白為何皇帝會下這樣一道聖旨。管蒙申這樣一個小人物的死。

  但不管是什麽原因,聖旨畢竟是聖旨,身為臣子的。絕對不能有所疏忽,必須漂漂亮亮的結案。免得那一日,皇帝問起來,他一問三不知。

  但這破案說起來談何容易,這些日子,他也不是一點事都不做,畢竟身為一方官員,有些事還是得做的,尤其蒙家,誰知道蒙也會不會裝模作樣一番,那天突然拿這件事來問。

  可是細查之下,卻嚇了一跳。

  若是蒙申如今最大的仇人是誰,不是別人,正是他老子蒙也。

  最希望蒙申死的,應該也是蒙也。

  從上次子告父一事便可知曉,他們父子感情如何的惡劣。

  蒙申的所作所為的確也有些鬼祟,他隱約也覺得蒙申定然是背地裏有人蠱惑,也許幕後之人怕蒙申泄露了,什麽秘密,這才殺了蒙申滅口。

  但是細查之下,通過一些蛛絲馬跡,他發現了一些事情。

  蒙申死前,居然還大大的潑了他老子一盆髒水,然後才從蒙也郊外的莊子上逃走的,如今要他破案。

  真要查出來,是蒙也下的手,這案子如何了解?

  想必聖上也不會想要這樣一個結果。

  另外這件案子已經過去好幾日,過了破案的關鍵事件,若此事是蒙也所為,隻怕殺手早已遠遁千裏之外,上哪找證據去?

  但聖命入山,朱應也不能置之不理。

  也罷,能查到什麽就是什麽吧,不得已之下,他隻能硬著頭皮來到蒙家。

  蒙家並未真正為蒙申這個逆子大肆操辦,隻是到底死了兒子,不便在宴客,蒙也自然也沒有出門赴宴,聽得朱應上門,便讓下人先帶其到花廳奉茶。

  朱應並未身著官服前來,自然隻能算是一次私人的訪問。

  落座之後,寒暄了幾句,到底不是一路人,沒有太多共同話題,朱應先是對蒙申的死表示了一下遺憾之後便直接進入主題,詢問蒙也,蒙申在燕城有無仇家。

  對此,蒙也早有應對,他就防著有一日,那個人將此事提了出來,想好了好詞,便道:“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但朱大人是公門中人,有公務在身,本官也不該隱瞞,說起這個逆子,整日裏就知道混跡在賭場等等下九流的地方,在這種地方混,能有什麽好?若說沒有得罪人,那才是奇事,也算是本官教子無方……出事前,這逆子三番兩次跑外頭賭錢,這件事也不知道跟那個賭坊酒肆或者別的地方有關,朱大人可以去往哪方麵去查一查。”

  賭坊酒肆等地方,朱應早就查過了,都說蒙申沒有在那些地方混過。

  這也不奇怪,賭坊酒肆的人又不是傻瓜,蒙申一無錢,而無物,說起來還是半個外地人,哪家賭坊酒肆會讓他賒賬?就算他亮出蒙也兒子的身份,人家也要估量一下的。

  官家子弟的錢哪裏是那麽好賺的,搞不好,他老子惱羞成怒,派人來封了賭場呢,雖說開賭場的後台都硬,未必拚不過,但何必惹這樣的麻煩?

  所以說,蒙申在賭坊酒肆欠賬的機會很小,另外這些地方雖龍蛇混雜,但消息也靈通,他派出了不少眼線,也沒有說蒙申跟人在這些地方結怨。

  當然若說蒙申倒黴,無緣無故就被人拍了磚頭,也不是沒有可能,但這就顯得太過巧合了,而這巧合又對蒙也實在太有利。

  據他的調查,蒙申估計又打算要告他老子一狀,這次比上一次還要惡劣,聽說還牽涉了某些風流韻事,對於官場上的男人來說,有些風流韻事比貪汙瀆職更加嚴重。

  蒙也想必對這個兒子很是頭疼,實在管不了,想要來了一了百了也說不定。

  隻是他辦過許多的案子,有些案子卻也蹊蹺的很,越是有動機的反而越不是凶手。

  就這個案子來說,若是蒙也派人動的手,何不做得幹淨利索一點,直接將屍體給處理掉,來個活不見人,死不見死不更簡單。

  畢竟死個兒子不是什麽光彩事,還得辦喪事,府中紅事都停了,據說還影響到了定王妃進宮接受冊封。

  這影響就很大了,以蒙也小心謹慎的態度,不太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

  這件案子看起來,又有點像是嫁禍於人,另外皇帝莫名下這樣的旨意,讓自己嚴查蒙申這樣一個相當於是閑漢的死因,更加有問題。

  但上意難猜,他不知道皇帝是什麽意思,又或者有什麽手眼通天之人,說動了皇帝,下了這樣一道聖旨,來限期破案。

  這就叫他頭疼了,君命如山,他不能像別人一般,隨意糊弄過去。

  在朱應頭疼的時候。

  那邊的蒙也則在暗暗埋怨,朱應多事,自己這個苦主都沒有說什麽了,他關什麽閑事,非要把這案子給撿起來,就不能隨便找個由頭了結?

  甚至這種案子,找個凶手還不容易,隨便找個窮凶極惡,殺人無數的,把這案子給應下來,就此了結,大家都好過。

  何必要追根究底,像是要把蒙家的事也都抖出來一般。實在是不想話。

  轉念又一想,以自己之前調查的,這個朱應不太像是不識時務的,難不成他是受了什麽人的指使,要找自己的麻煩不成?

  這也不奇怪,自己如今是樹大招風,蒙申臨死之時說的那些混帳話,在自己三令五申之下,還是慢慢的流傳了一點出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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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轎前,“聶天熙,你就這麽想著讓姐姐出嫁呀!”